“死了老子就能长眠了!”倪炎在被子里吼着。
“放你大爷的屁!”陆溟肃猛的把倪炎头顶的被子往下一拉,怒视着他,“打嘴!”
倪炎狠狠的一巴掌扇在自己的嘴上,双唇瞬间就红肿了起来。
“卧槽,你这打的也太狠了。”陆溟肃有些心疼,用手指轻轻摸了一下。
“看到了吧,老子不高兴了,连自己都打!”倪炎皱着眉头紧闭双眼,一脸哀怨。
陆溟肃一直盯着那通红的嘴唇,咽了下口水,倪炎被窗外的炮声吵的烦躁不安,一个劲的往陆溟肃的怀里拱,蹭的陆溟肃整颗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倪炎!”陆溟肃搂着倪炎,轻声的叫着。
“干嘛?”倪炎不耐烦的低吼了一声。
“你把头抬一下。”陆溟肃说。
“不抬,老子要睡觉!”倪炎又吼道。
“乖嘛,抬一下,就一下!”陆溟肃用额头蹭着倪炎的头顶。
“你他妈到底——”倪炎把头一昂,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溟肃的嘴堵了上来,倪炎完全没有防备,眼睛都还没睁开,就被陆溟肃的舌头钻了空子搅了进去。
“我操|你大爷!”倪炎含糊不清的嘟囔着,手缓缓的攀上的陆溟肃的腰。
“我没大爷,”陆溟肃突然松开了他,笑吟吟的看着那双深邃的眸子,“凑合凑合,我也可以……”话音一落,又堵了上去。
倪炎咧着嘴,掰着陆溟肃的胳膊,翻了个身就趴在了陆溟肃的身上,一边吻着他,一边把手往下滑着。
陆溟肃突然就像是过了电一样,一阵阵电流刺激的酸麻感在神经里游走,他越来越兴奋,吻的也更加用力。
倪炎的手张弛有度,陆溟肃的心一阵阵的撞击着胸腔,他眼神迷离的看着眼前有了重影的倪炎的脸,微微的笑着:“卧槽,你这……片没少看啊?!”
“滚你大爷的,”倪炎突然加了速,陆溟肃没有防备的就叫了一声,“你以为我是你,臭流氓?!”
“还有没有天理了,”陆溟肃哀怨的喊着,“咱俩谁是流氓?!”
“好!”倪炎猛的把手抽了回来,躺在了一边,“我是流氓。”
“别别别,我是!我是臭流氓!”陆溟肃一把攥住倪炎的手又放回了原来的地方,“劳驾,受累!”
“陆溟肃,你还要不要脸了?”倪炎继续着刚才未完成的事业,“你看你那贱样儿!赶紧的!”
“炎哥,这赶不赶紧的……得看你,我做不了主啊!”陆溟肃娇嗔的哼着。
“这可是你说的!”倪炎眼神一变,突然冒出了凶狠的目光,紧接着就听到了陆溟肃的咆哮——“卧槽,你要不要这么狠,慢点慢点,老子要死了!”
“放你大爷的屁,打嘴!”倪炎一声大吼,陆溟肃无奈的往嘴上轻轻扇了一巴掌。
直到陆溟肃全身酸软无力的瘫在床上,倪炎才爬到床头,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手,坐在陆溟肃的身边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陆溟肃好半天才回过神,看了眼倪炎的表情,胆怯的说:“看什么?”
“你爽完了,该我了吧?”倪炎扬着眉,贼贼的笑着。
“你不是要睡觉吗?!”陆溟肃突然往旁边挪了挪。
“陆班长,过河拆桥是会遭雷劈的。”倪炎捏着陆溟肃的下巴,狠狠的在他嘴上咬了一下。
“劈死我吧,我活该!”陆溟肃紧闭着眼睛,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
“想死也先得把你的任务完成!”倪炎恶狠狠的说着。
陆溟肃犹豫了一下,把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在倪炎眼前晃了晃:“好吧,来。”
“滚你大爷的,跟老子装什么傻,”倪炎一脚蹬开陆溟肃的左腿,“该干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给老子劈叉!”
“不干!老子是有节气的人!”
“你是清明还是秋分?”
“立春!”
“那老子现在就让你开花!”倪炎怒吼着,猛的扑在了陆溟肃的身上……
在陆溟肃的一声声哀嚎中,突然电话铃声响了。“电话电话!”陆溟肃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哀求的喊着,“停停停,有电话找我!”
“找你的又不是找我的,你接你的,我凭什么要停?”倪炎的声音带着凶狠,丝毫没有要放过陆溟肃的意思。
陆溟肃拿起手机,眼花的根本看不清是谁打来的电话就接了起来:“喂?”
“陆总,中午有空吗?”严莘的声音响了起来。
陆溟肃刚想一句话骂回去,突然一阵凶猛的刺激像刀子一样刺进了心口,在叫出来的一瞬间,他猛的把另一只手的手背塞进了嘴里咬住:“嗯——”
“那好,我订好了,临湖酒店澜海厅,我们等你。”严莘说完,赶紧挂了电话,生怕陆溟肃待会儿又反悔了。
陆溟肃愣了好一会,才把手机往枕边一扔,无奈的哼了一句:“卧槽!”下一秒就看见倪炎半死不活的缩在他身边,与刚才那只猛兽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休息一会,中午带你去吃饭。”陆溟肃低头亲了下倪炎的额头。
“去哪吃?”倪炎有气无力的哼着。
“临湖。”
“又要消灭哪家大户?”
“严家!”
第69章 第 69 章
倪炎没有在意,心想是陆溟肃在江陵的哪个同学,两个人起床后就沿着人不多的马路往临湖酒店走着。倪炎喜欢江陵,因为只要是市区里的地方,走着就能到,不像云山,从家到学校骑车一路飞奔还要一个小时。
“卧槽!”陆溟肃突然大吼一声,把倪炎吓了一跳,“忘了!”
“你忘什么了,”倪炎不满的瞥了他一眼,“忘吃药了?!”
“我忘了还情有可原,你怎么也忘了,”陆溟肃侧着头看着倪炎,“昨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倪炎又下意识的想要抬手看表,结果狠狠的把手往下一甩,“陆溟肃,老子警告你,把我的真爱赶紧还给我!”
“昨天是情人节!”陆溟肃一脸惊讶的叫着,“咱俩的第一个情人节,居然都忘了。”
“要不是你把我的表偷走了,我怎么会忘?!”倪炎不满的低吼着,“洋节我不过,想过情人节?等七夕吧。”
“没事,今天补!”陆溟肃腆着笑脸,“你不过我过!”
“那你找人过去吧。”倪炎把手插在羽绒服的口袋里,昂着头往前走着。
“你晚上几点去吃饭?”陆溟肃跟在倪炎的身边,把手也插进了倪炎的口袋里,攥着倪炎的手。
“四点吃饭,我三点多过去,吃完饭,五点多就回来,”倪炎也握紧了陆溟肃伸进来的那只手,“回来检查你做年夜饭的水准。”
“Yes Sir!”陆溟肃笑着,“还有多远?”
“你瞎啊?!”倪炎朝眼前扬了扬下巴,赫然两个大字“临湖”就在他们面前的头顶上。
陆溟肃在领位的指引下找到了澜海厅,一推门,就看见严莘的父亲严世章坐在里面。包间不大,一张小圆桌也就能坐下五六个人,陆溟肃带着倪炎走了进去,坐在严世章的对面。
“严董好兴致啊,吃个饭跑四百公里。”陆溟肃皮笑肉不笑的讥讽着。
倪炎坐在陆溟肃的身边,一听这话,心想是陆溟肃生意上饭局,他有些不悦,应酬这种事他向来不喜欢,更不喜欢陪别人应酬。
“陆总这说的是哪儿的话,”严世章白发苍苍,却还不得不对陆溟肃摆出一副讨好的笑脸,“请你吃饭,四千公里也值得。”
“爸,菜点好了。”严莘推开包间门走了进来,一眼就看见了陆溟肃和倪炎,“陆总都到了啊,这位小兄弟……贵姓啊?”
“倪炎。”倪炎站了起来,向严莘伸出了右手,他认得严莘,本不想给好脸,但为了陆溟肃的面子,只能忍了。这时候他才意识到,原来陆溟肃说的严家,就是严莘请客。
严莘跟倪炎握了握手,心想是陆溟肃的哪个情儿,便也是非常客气,又是倒茶又是张罗着要不要加菜的。
“陆总,没开车吧,喝点?”严世章给严莘递了个眼神,严莘就开始往陆溟肃和倪炎的酒杯里倒酒,“我也不知道江陵哪家饭店比较好,就随便挑了一家,你看看菜合不合口味,不行的话,回头咱们再换一家。”
“严董客气了,我们这种小人物,吃什么都行,”陆溟肃冷笑道,“严董对江陵不熟,可以问严老师啊!”
倪炎一听,猛的转过头看着陆溟肃,眼里全是惊讶。
“啊?”严世章一时没明白陆溟肃说的什么意思,严莘却是立刻就想到了:“陆总……认识我叔叔?”
倪炎听到严莘的话,又是惊讶的看向严莘。
“严董好不容易来一次江陵,兄弟不团聚一下吗?”陆溟肃说。
“我那个弟弟,早都不理我了,”严世章无奈的苦笑着,“陆总怎么会来江陵过年,一个人吗?”
陆溟肃搂了搂倪炎的肩:“来陪他的,他是江陵人。”
倪炎此时脑子里一片混乱,都忘了把陆溟肃的胳膊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