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过后,封熵坐起身,拿着衬衫胡乱的擦拭几下,就披上浴袍出去了。
茉莉苦笑一声,心里又酸涩又悔恨。白皙的身体上交错的爱痕,昭示着刚刚的情事有多么的激烈。
昨天凌晨,封熵突然推开他的房门。带着酒醉,含糊不清的问道:“你寂寞吗?做影子很寂寞?很痛苦?”
茉莉不知道封熵抽了什么风,想伸手推开他,却看见封熵冷漠的看着自己,慢慢的在自己面前脱下了衣服。
一切都来的那么的不可思议,又顺其自然。茉莉和封熵做了,没有缱绻的前戏,只有彼此身体的碰撞,整整一个晚上。
茉莉知道,在封熵眼里,在他身下迎合的并不是他茉莉,而是,封熵心里的那个人,谢轶楠。
而茉莉也突然觉得情事也可以这么乏味,这么无趣。即便他一直认定封熵一直在他内心深处,只差一个时机,这份爱就能迅速的膨胀,塞满他的心。可事与愿违。
茉莉把脸埋在枕头里,冷笑一声。
“战一丰,你赢了!”说罢,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被松软的枕头瞬间吸收。
刚刚的情事中,茉莉分心了,脑袋里想的全是战一丰,那个不是很帅,但是痞气十足的男人。尖细的指甲紧紧扣住床单,压抑的极度低沉的声音从枕头里传了出来。
茉莉在心里狠狠的咒骂着战一丰,狠狠的,把能想起来的污秽的词都用在战一丰身上。他记得老人们经常说,常念叨一个人,那人是能感受的到的,会打喷嚏。一声想,二声骂……
他想让战一丰打上一天的喷嚏,让那个笨蛋知道,他有多想念他。
封熵没有为难茉莉,只是把他禁足了。没有多余的交流,封熵甚至都不会把目光放在茉莉身上。两人的目光就算有交集,也会瞬间分开。
茉莉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很多时候,他都不知道此刻是白天还是黑夜。
谢轶楠这几天呆的很本分,从来不要求出去。整天不是发呆,就是陪着胥桥巧和小婴儿。百威又开始忙碌起来了,封熵仿佛打击jy很有成就感似的。可现在的小打小闹,已经不能成什么气候了。
谢轶楠怀抱着小婴儿,温温柔柔的笑了,灵动的桃花眼都是慈爱的目光。
“你看看,他在你怀里就睡觉,一躺下就闹,你这样会惯坏他的。”
谢轶楠闻言,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刚刚把小东西放进婴儿车,他就不安分起来,小脸皱成一只小包子,仿佛在威胁谢轶楠。
谢轶楠弯着腰,尴尬的看着胥桥巧,他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噗!”胥桥巧没形象的大笑起来,“我看啊,你得把他哄大了。他这么小,就知道欺负你呢!”
谢轶楠笑笑,毫不在意,要是能一直看着他长大也满好的。只是想想,都觉得很幸福。
“你看看他的样子,是不是和胥桦业有点像?”
这几天,小孩张开了,也好看了不少。胥桥巧仔细一看,自己的儿子确实和胥桦业有几分相似呢。对着谢轶楠撇撇嘴,揶揄道:“怪不得你这么稀罕他呢,是睹人思人啊!”
谢轶楠脸一红,被说破了心思,有些不好意思。胥桥巧见他这样,可没想着放过他。
“问个事啊?你俩什么时候去结婚啊?
“不,不知道啊。”谢轶楠的声音越来越小,刚刚褪去的红晕又爬上脸。
胥桥巧捂着嘴偷笑,谢轶楠羞的连脖子都红了,显然是把这事放在心里的。可业子那个大傻子,一门心思的想捉到封熵,还连毛都没抓住一根儿。
但谢轶楠不一样啊,他对家庭有向往。胥桦业最应该做的就是,用一枚婚戒把谢轶楠套在身边一辈子。
“等业子回来,你们就去吧。”
“这个……”
“你不会是想抛弃业子吧?”
胥桥巧一句话吓了谢轶楠一跳,慌乱的摆着手否认。“怎么会,我不会的。”
“那好,这事就说定了。”
谢轶楠低下头,忍不住点点小不点的鼻子,嗔怪着。“你啊,可厉害了,有个不要脸的舅舅,还有个见缝插针的妈妈。
“他还有个最温柔的舅爸,挺好的。”
胥桥巧扬起一张笑脸,傲娇的样子和胥桦业如出一辙。谢轶楠笑着摇摇头,和他们在一起,自己永远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算计了。而他还甘之如饴。
胥桦业回到北京,没有回玫瑰园,而是把战一丰叫了出去。两个人一合计,决定把封逸财藏在郊区的养老院内。那里设施齐全,不用担心封逸财的身体。而且,突然多一个老人,也不容易引起怀疑。
最重要的是,养老院的院长是战一丰的战友。
两个人一拍即合,商定之后,就把人拉过去了。把人安顿好,战一丰有点失落了,茉莉现在还没有消息。每一天太阳升起,就证明茉莉又多遭了一天的罪。
“你放心吧,封熵会很快联系我们的。”胥桦业指指还昏睡着的封逸财。“谁能放弃父亲,不闻不问呢?”
可胥桦业的算盘打错了,他和战一丰足足等了三天,封熵依然没有消息。倒是封逸财的精神不错,一开始还矜持着,嫌弃这个嫌弃那个的,现在是又能吃又能喝的。
胥桦业有一瞬间都觉得,封熵是不是故意让他把人带回来的?
封逸财见胥桦业一直盯着他看,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苍蝇,优雅的擦擦嘴,把餐盘推到一边。
第238章 236有你特别好
经过几天的接触,胥桦业才知道,封逸财的腿不能自如活动,下肢的神经已经坏死,而且还有慢慢上延的趋势。封逸财的心脏不好,还有轻微的哮喘。
不过,胥桦业觉得他可能还有别的病,只是养老院内医疗器材不够齐全,看不出来那些。
“你想问什么?”
胥桦业勾起嘴角,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封熵呢?他怎么不找你?”
“你要是拿我当鱼饵,来引封熵出来,你可是想错了。”
“可你是他的父亲。”
封逸财沉默了,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父亲这个身份,应该拥有的快乐。封熵从小就不喜欢他,在外人面前,他还能叫自己一声爸爸。可回到家里,封熵就把自己关起来。
封熵很优异,从来不用担心他的学习和生活,他能比一般孩子做的都好。但封逸财总是觉得不够满意,他还想让封熵做的更好。
久而久之,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封逸财一直以为是他们两个霸道的人的性格问题,才导致这样。但是,那天封熵的话,让封逸财恍然大悟,他们从来都不是因为性格不同,而是,封熵从来没有把他封逸财当成一个父亲过,而是当成了杀人犯。
“我还是他的仇人。”
“你什么意思?”胥桦业因为封逸财的话,立刻捕捉到一丝关键的信息。
封逸财冷眼看着,身体靠在床头,根本不想回答胥桦业的话,闭目养神了。
胥桦业眯起眼睛,冷冷的盯着他。良久,微微勾起嘴角。封逸财本来还以为胥桦业会一直追问,但是事实和他想象中的并不相符。
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胥桦业一脸带笑不笑的神情和眼睛中的精光。封逸财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仿佛刚刚掌握的主动权快要离自己而去。
“老爷子,你可能还不了解我,我……最喜欢解密!”
封逸财冷哼一声,侧了身,再也不理会胥桦业,心脏没来由的抽动一下。
胥桦业在封逸财这里问不出什么,便不再纠缠,封逸财的话已经能够说明很多的问题了。反正已经绑了一个老富豪,他就不信了,还能绑不来他家的管家……
玫瑰园。
谢轶楠早上刚刚醒来,一睁开眼睛就看见躺在他身边的胥桦业。浓重的黑眼圈,还有冒出来的青色的胡须。胥桦业看起来很沧桑,谢轶楠很心疼。
谢轶楠没有起床,安静的躺在胥桦业身侧,他怕自己的动作惊醒业子。
中午的时候,胥桦业终于醒了。对上谢轶楠的一双桃花眼,有些害羞。
“怎么不叫醒我?”
“你睡着了,满好看的。”
胥桦业低声笑了,把脸埋在枕头了,露出一只眼睛,弯成一道月牙。谢轶楠用手理理他的头发,有点长了,依然扎手。
“一会去剪剪头发吧,乱的像草。”
胥桦业一愣,伸手把谢轶楠作乱的手握在手里。“你给我剪吧。”
“呵,我可没你那个能耐。明明不会剪头,还敢往别人身上招呼。”
谢轶楠愤愤不平的表情,让胥桦业忍不住笑出声。回想他们之前在胥向军别墅的时候,自己确实幼稚了些。把谢轶楠的头发剪的和狗啃过似的,好在有佣人及时修复。
但,那栋别墅已经没有了,还有谢轶楠最喜欢的花房。佣人也都走了,不知道现在在哪里。
谢轶楠反手握着胥桦业的手掌,用掌心的温度安慰着他。胥桦业落寞的表情,无奈又哀伤。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你还答应你父母,要挣好多的钱,让他们老了能过的舒心些。”
胥桦业微微摇摇头,把谢轶楠搂进怀里,汲取他身上能让人安心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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