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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过 完结+番外 (迷幻的炮台)


“谢谢父亲。”向西南接过,他触上门把时,向父又说你恨我吗?

向西南摇头,其实他只是想要一个答案。母亲在他心里的样子和感情越来越模糊,不管是什么事实,他会潜意识告诉自己他眼见到的即是事实。母亲是为了保护他和向桓而去世,不是因为家族更不是因为其他的什么。

向父手里握着向西南刚刚交给他的内存,用刀尖慢慢将内存碾碎。

这个故事还有另外一个版本,当年向家主母手里掌握着向家大家长的黑料,一个足以让大家长身败名裂的资料。大家长为了避免自己这位妻子跑出去发疯,将自己的两个儿子与妻子关在一间漆黑的密室,造成绑架的假象。

只是这位大家长的儿子似乎对电脑不是很精通,加密的文件一个都没找出来。

向西南从总部跑出去不知道去哪,浑浑噩噩开着车油门越踩越重,风从车窗中灌进来,他一边飙泪一边拨打电话。

“你别哭,我抱不到你。”

电话那头的人如此说道。

第四十五章

有时候追问原因并不是什么好习惯,大学老师教授课程的时候都会告诉学生,不要问为什么,教给你的知识记住就行,不要追问那是没有意义的。

向西南实际上并不怎么想哭,但就是忍不住,好像要把这些年没有释放的感情一次性挥霍出来。向家其实从某种意义来说,家庭关系十分畸形,这或许是大家族的通病。父亲放在他手里的针剂,他从小用到大。只要是他激动到难以控制,父亲都会给他这么一支针剂,告诉他回家好好休息。

这玩意有瘾,这么多年他的身体已经记住了这支针剂里的所有成分,一支根本不足以让他入睡。他甚至不敢去医院体检,他害怕查出来什么其他问题。

所以他格外惜命,甚至不酗酒抽烟,不碰任何对身体有害的东西。因为他清楚自己的身体可能不是自己想象的这么好,可能会在某一天发作,但绝对不能是现在。

他忽然放慢速度,直到车自己停下。这一段路是郊区,平时没什么车,他就这么大刺刺停在路中央。额头靠在方向盘上许久,他将针剂丢出窗外。针剂顺着马路的坡度骨碌碌滚下去,一直滚到路边的草丛中。

唯一阻止过他使用针剂的只有一个人,哪怕现在的孟凯文,司昂,甚至是不清不楚的季觎。这三个人是与他走的最近的三个人,他们从来没有制止过他使用这类镇静药物。

还是赵一虞,死了的赵一虞。

一个早八辈子就凉透了的人,是最关心他向西南的人。

赵一虞和他的家庭环境不同,阶层不同,自然不会像那三个人一样任由他使用药物。在赵一虞看来,在身体健康的情况下,使用一切药物都是对身体的不负责。和赵一虞做朋友的那一段时间,几乎是向西南最少接触药物的几年。

最先让向西南对赵一虞有好感的,其实是赵一虞这三个字,他每次念一虞这两个字的时候心情都会变得莫名愉快。虞字是个扬声,尤其是赵一虞本人念出来,嘴唇会稍稍嘟起来,向西南觉得这人和这名字加在一起真的是可爱极了。

赵一虞是怎么死的,向西南前几年其实不太记得清,潜意识要刻意忘记一件事情其实很简单,每天告诉自己这件事不存在,久而久之大脑便会自己淡化这段记忆。后来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忘记,便使劲记忆将所有细节都记录在本子上,记起什么写什么,不分时间地点。久而久之,积累起来的记忆居然又神奇地拼凑完整,重新回到他的脑海中。

记忆中的东西写出来,比单纯回忆要触目惊心。

向西南眼睁睁看着赵一虞被人带进房间,他试图闯进去救他,堵在门外的人说,“向少,您何必为了一个普通朋友而使我们两家关系产生不快呢?”

带赵一虞进房间的是个行长的儿子,当时向家进入国内市场,与这位行长有不少金钱上的交易,可以说向家某些见不得人的交易,一大半都与这家人有关。

向西南承认自己没本事,他没闯进去。

外人都对这些大家族产生很多误解,大家族内的人天不怕地不怕。恰恰相反,拥有金钱和地位的人,站在钢丝上行走更要小心翼翼。

为了一个朋友失去家族利益,这笔买卖不划算。

向西南站在门外,听着里头的动静。有砸东西的声音,也有赵一虞惊惧的嘶吼。他恍惚的站在门外,只能模糊的听到这是赵一虞,很可能他还在喊自己的名字。

他在内心极具挣扎下,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被逐渐撕裂成两个人。一个人告诉他要冲进去,这个人是这么多年唯一一个对他敞开心扉的人,是他第一次情窦初开的人,是和他一起迎着夕阳一起抄琴谱的少年。另外一个人附在他耳边说,这个人和家族比起来一文不值,他向西南活着本来就不属于自己,他要为了向家考虑,本来就不被父亲重视,难道还要给父亲惹麻烦吗?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家族给予,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值得。

向西南紧紧捂住耳朵,唇齿间蔓延着血腥味。

身体比理智现行,可下一秒就被父亲派来的人拽住,他再也没向前走一步。

第二天向西南像平常一样上学,赵一虞没来,老师说赵一虞也没请假,他跟赵一虞关系好,下午放学去他家看看。

向西南没去,跟老师撒谎说他忘记赵一虞的家在哪。

那位行长的儿子邀请向西南去他家做客,在向西南拒绝时,这位行长的儿子说赵一虞也在呦。

这是向西南做过的最后悔的决定,赵一虞伤痕累累躺在地板上,裸露着上半身,青青紫紫遍布整个背部,小腹上甚至有几道见血的鞭痕。

向西南来的时候就从家中偷偷带了枪,谁知道对方比他更快,掐住赵一虞的后颈,将匕首抵住赵一虞的喉管。

“不是最宝贝这小子吗?现在才有胆量?”

向西南握着枪的手颤抖的格外厉害,心脏比平时跳地快了不知道多少倍,他不得不双手握枪,“放开他。”

“你不想知道赵一虞是什么味道吗?今天我们三个一起玩怎么样?”

是自尽,留给他解脱笑容的自尽。

赵一虞突然爬起来夺过匕首,慢慢后退靠到窗边。

“西南,下一次你保护我好不好。”

少年像只美到极致的蝴蝶,鲜血迸发出生命最后的美艳,落在他残破的翅膀上。涌出的血液堵住了他的喉管,整个人顺着窗台翻出去。

他眼眸里盛满了他温柔以对的少年,他用口型对他道别。

一声枪响割裂火红的夕阳。

所有人赶到的时候,向西南颤抖地抱着枪缩在墙角满脸是泪,而他一米远处躺着行长的儿子,脑门被子弹洞穿出一个红色的洞,靠近窗台的那面墙壁全是喷溅出的血液,血液一直沿着往窗外飞去。

他被带回港关了将近一年的禁闭,等再出来时,所有人装作没有发生,他甚至去专门看那个行长,被自己打死的那个少爷就好像凭空消失从来没有这个人。

他去问司昂,司昂耐不住他无休止的纠缠,告诉他向父已经将一切都摆平,叫他不要再提及。这件事成为所有人心底的秘密,所有参与过知道当年惨案的人无一莫名失踪或者是得了什么病出国治疗。

父亲可以为了家族抛弃自己的妻子,当年的自己也可以为了家族失去赵一虞。

血脉是个神奇的东西,总能若有似无的将每个单独的个体联系在一起。

向西南想过以死谢罪,但没有勇气,就好像他当时没有勇气反抗一样。

名叫家族的枷锁死死扣住他的四肢,让他做个展示在橱窗内的玩偶。

他跑到季觎家中,他问季觎你喜欢我吗?

季觎有些莫名其妙,“嗯?”

向西南抱住季觎的脖子,借着力跳起来,双腿缠住季觎的腰。他一边胡乱的亲吻季觎,一边将自己的衣服往下扯。季觎顺着他的吻回吻,很快便发现不对劲,后背似乎有什么渐渐湿润,他反手将向西南丢到沙发上,向西南双目无神,右手无力垂到地上。

刚开门他没怎么注意向西南便直接扑上来,根本没看到向西南到底有什么不对。等完全反应过来,视觉上便让他触目惊心。

向西南的半个裤子都被血液浸湿,手腕和小腿分别被刀刃割破,季觎直接将他的衣服扯下来简单包扎止血,起身去找医药箱。

“别去。”向西南小声说。

“我想在睡着前再看一看你,可能有点吓人和自私。”向西南垂眸看着自己的血,“你扶我出门吧。”

季觎怒道,“向西南,你今天改玩命了吗?”

向西南闭眼,他现在眼冒金星但心情说不上的解脱。他现在就是觉得亏,长这么大没跟人玩过。和季觎认识这么久都没把人搞上床有点亏,那就让这个老男人记住自己最后死的样子,不管怎么说以后也能记住自己。

“季觎,你把我丢出去或者是埋土里都可以。”

“啪!”

向西南还没说话便硬生生挨了季觎一个响亮的巴掌,他一时又气又想笑,还没来得及骂人便直接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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