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红点头,信赖的闭上眼睛,任凭对方伸手拂过自己的穴道。
杨森满意了,点了对方睡穴,将一点红交由隐身一旁的杨远照顾。又想了想,让杨观去将曲无容也带着,之后将她怎么样在看一点红的意思。
他本人,则带着好心情去外面看看楚留香他们走了没?
出门见美人,石观音来了。
“娘娘心绪不佳,香帅伺候的不好?”杨森温文尔雅,却带着幸灾乐祸。
“公子何必明知故问?我倒是不信,公子会不知楚留香的事。”石观音带着怨愤。
“娘娘可错怪在下了,之前在下带着一点红进房,才刚刚出来,怎知娘娘的事呢?”
杨森一副无辜的样子。
“当真不是公子?为何他们能有解药?知道路程逃了出去。”石观音也不确定。
“娘娘要知道,楚留香的本事,诱惑一两个弟子给他们盗解药、引路岂非轻而易举。而且,娘娘别忘了,在下可不是娘娘的裙下之臣,可随娘娘呼来喝去。交易完成后,我们各走各路,娘娘自己没处理好内部的事宜,可让在下怀疑娘娘的能力了。”杨森前面还是带着温雅微笑,后面的语气却越加低沉,周身的气息也越加冰冷危险。
“妾身只是犹疑而已,怎是怪罪呢?公子才是错怪妾身呢。这点小事还不放在妾身眼里,很快就会处理妥当,咱们的交易一定不会有问题。”石观音此刻却是婉转起来,但语气满是坚定。
“那就好,像娘娘这样的合作对象,在下还是很放心的,那就再次静候佳音了。”杨森也变回尔雅公子,温润和气。
“唉,如公子这般的人儿,为何看不上妾身呢?妾身可是越来越钟意公子了呢?”两人意见一致,石观音也放松着哀怨道。
“在下不是告诉过娘娘吗?娘娘容姿倾国倾城,为在下生平仅见。奈何在下只爱慕蓝颜,若娘娘是男子,以娘娘的容貌,在下倒是不介意和娘娘加固下合作关系。”杨森满是无奈调侃。
“哦,也许不是没有办法,如果真能够和公子结下姻缘,那我们的合作却是更加牢靠。”石观音好似想到什么。
“呵呵,娘娘说笑了,这怎么可能?如果真如娘娘姿容的公子,在下倒是不介意将我们谈得的条件再放宽几分。而且,在下可对家人最是爱护,只要在下还在,一定会全力住娘娘达成愿望。”杨森玩笑似的说着。
石观音若有所思的告辞,而杨森看着对方的背影也笑意深长。
陷阱已经布好,猎物准备好了吗!
第二十三章 交易筹码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美人出浴,灼灼其华。
然无花此刻,却低着头,一丝赞叹欣赏的意思都没有。
因为他知道对方艳若桃李的娇颜下藏着怎样的阴暗,他知道对方柔弱芊软的素手是怎样的狠辣,他知道对方顾盼生姿的眼眸中正思考着定然是阴谋,他知道对方再怎么驻颜有术都无法掩盖她的身份——无花之母。
他对这个母亲,只有惧怕,只有敬畏,只有服从。那丁点曾在心中徘徊的孺慕,也早已被扭曲,消耗殆尽。
此刻,楚留香出逃,石观音的野心却也进行到紧要关头。把在军中的自己紧急召回,意味着更加重要,也更加困难的事情将交由自己完成。她利用着他,也信任着他。
“唉~无花,在想什么?连母亲的问话都不回答?”一只柔荑对方身披的白纱中伸出,托着无花的下巴。
“儿子在想楚留香的行踪,母亲。”意识到自己走神,无花赶忙调整心神。顺从着对方的力道上抬脸庞,却不敢与对方对视,将目光下垂。
“楚留香的行踪暂时不用你去关注,自会有人报上来,到时一定交由你解决他。不用担心。”托着下巴的手上移,安慰般抚摸着无花的额头。
“是的,母亲。”无花谦恭的低头应声。
“无花办事,母亲自然放心。唉~不知不觉间,无花已经长大成人,也长得越发俊美了。俊眉修眼,顾盼神飞,腮凝新荔,鼻腻鹅脂。大概很快,连母亲都比不上了。”随着石观音悠然感慨,手也轻柔的抚摸着无花精致的脸庞。
“儿子似母,却只是继承了母亲绝色的些许,身为男子,儿子无论如何都比不上母亲的。”无花知道石观音曾毁掉其他美女容貌之事,虽不喜自己容貌柔美如同女子,但他也不希望自己变得丑陋。
“瞧你吓得,冷汗都冒出了。母亲还会嫉妒自己的儿子不成?”石观音轻笑,亲切的帮对方抹去额头的汗滴。转身走向软榻,从暗格中取出一个精致小巧的白色瓷瓶,在手中把玩。
无花将头垂的更低,姿态顺从。
“这次让你前来,是帮母亲去办件事。此事对母亲的大业帮助极大,相信无花一定会办好的,是吗?”轻柔的询问,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当然,无花定会办好母亲交代的事的。”无花坚定的回答。
“是无花,就一定没问题的。母亲现在有一个很重要的合作者,我需要确保他的支持,而你的任务,就是要诱惑他,掌控他,让他对你惟命是从。”石观音说着坚决,也慢慢走向无花。
“母亲所说之人如此重要,那对方有何弱点?母亲还无法让其听命?对方是女的吗?”无花见状也慎重的询问。
“对方是男的,但他武功不弱于我,所代表的势力也庞大神秘,我需要他长期的支持。至于他的弱点,就是,他·好·蓝·颜。”石观音最后四字说的一字一顿,说完就直盯着无花。
“母亲是说?”无花脸色顿时一变,苍白僵硬,迟疑的抬头看向石观音。
“没错,我就是让你‘诱惑’他,用你的美色与手段‘诱惑’他!”石观音这次语气重在诱惑二字上。
无花感觉浑身冰冷,他的母亲让自己的儿子去色-诱另一个男子,而他却无法反抗,无法逃跑,必须服从。
几天前的无力感再次袭来,他已经逃了一次,却逃不过第二次了。因为他可以逃开他人逼迫,却无法逃避母亲的命令。服从石观音,是石观音下在他血液中、骨髓里的剧毒。
“无花,明白。”即使心中冰冷沉重,无花也只能领命。
“我就知道,无花一定不会拒绝母亲的!但这次的对象实在是高深莫测,让母亲也忌惮不已,所以母亲要做些防备,无花理解母亲,对吗?”石观音慈爱的说着,手中的瓷瓶却已经打开,瓶口贴上了无花苍白的嘴唇。
“是的,母亲。”无花木然张口,任由馨香的液体流入口中,咽下最后一滴。
“乖孩子。”石观音笑颜如花,周身杀气尽散。无花低头,心若死灰。
第二日,阳光灿烂。无花却觉得浑身寒冷,如置冰中。
无花伴着石观音走在陌生的小路上,无言。他没想到,自己和石观音相处最长的时间(昨晚整整一夜),竟然是石观音在教导自己如何勾-引别人。他的一线希望,就是可以用他的能力和智慧,让对方看重,逐渐掌握住对方,永远也用不到昨晚所学的手段。但很快,他唯一的希望破灭了。
无花脑中一片空白。
那个和石观音言谈甚欢的人,那个争论中可以和石观音气势分庭抗衡的人,那个和石观音击掌为誓的人,那个被石观音将自己引荐的人。那个现在对着自己雍容而笑的人——杨森。
他仿佛被禁锢在身体里,外界一切都被隔绝。等他回过神来,石观音已走,而他被带到了那个噩梦中常常出现的地方,他被囚时的房间。
故地重游,他却如同灵魂出窍,已然古井不波。任凭对方亲吻自己的唇,任凭对方脱下自己的所有衣物,任凭对方将自己推倒在床上,任凭对方肆意抚摸把玩他的身体。
他的灵魂就飘在上方看着,看着那傀儡般的躯壳被对方随意摆弄,被情-欲染得粉红,被快-感刺激的留下的眼泪,被对方禁止住发泄时的呻-吟求饶。
他以为他可以就这样看着,直到一切结束,但命运没有放过他。情-欲快-感他躲了过去,但自灵魂深处所散发的空虚,如虫蚁蚀骨钻心的疼痛,将他的灵魂自空中扯回了身体。那段时间他脑中的空白,让他忘了体内有着石观音下的罂粟,忘了定时服用缓解的药物,忘了石观音叮嘱过不要让杨森发现这点,以防对方想办法用这点控制他。
此刻,他没再思考自己将被拥抱,没再思考石观音的叮咛嘱咐。他的脑中只有身体灵魂彻骨的空虚痛处,和能缓解着一切的,随着衣服被丢在地上的药。
————————————————杨森视角转化——————————————
杨森很郁闷,任谁在心上人被剥光放在床上,马上就可以大快朵颐时,却被迫停止时都会郁闷的发疯。
自己的计划很顺利:石观音将无花当做诱惑控制自己的棋子,推到自己床上。无花仿佛也已经认命,心甘情愿的随自己回来。他已经准备品尝到口的猎物,然后在对方最脆弱的时候一举拿下对方的身心,让其自愿在自己的羽翼下、金丝笼中生活。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