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谢老师,主要还是毓毓的功劳。”
“嗯?玉玉是谁啊?你妹妹啊?”班主任问道。
“呃,不是,那老师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回去告诉江毓这个好消息。”
“嗯,去吧去吧。”班主任望着许呈驰离去的背影想着“终于有点上进心了,不容易啊。”
“你说什么,请你再说一遍。”江毓浑身冰凉,如坠深渊,他颤抖着,使出最后的力气,想向对方确认。
“我说,你满足不了许呈驰,他跟你在一起的时候,都找我上床,你还死皮赖脸地跟在他身边,简直可笑。”宁钦看着江毓跌坐在石板上,觉得特别解气,浑身的细胞都叫嚣着近乎变态的痛快。
“不是的,你骗我的,呈哥哥不会的。”江毓说着,便想从地上爬起来去找许呈驰,他要找许呈驰确认,他不能只凭眼前这个人的几句话,就给许呈驰定罪。
然而宁钦快速冲到江毓面前,伸手推搡他,“你要去哪?去找许呈驰告状吗?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明明是我先遇见他的,跟他约好的也明明是我,就是因为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你这个小妖精,就可以让他眼都不眨一下就把我踹了,凭什么他能被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抢走?你不讲清楚,今天就别想离开这!”宁钦说着,狠劲地推了江毓一把。
江毓本就失魂落魄,脚下一个不稳,跌进了湖里。
“毓毓!”许呈驰惊慌地喊道,他原本是急着回来告诉江毓作品能获奖的好消息,却看见江毓被推下湖的一幕。
许呈驰有一瞬间如坠地狱,他赶紧跳进湖将人救上来。
“毓毓,醒醒,不要吓我,你醒醒,醒醒。”许呈驰看着昏迷的江毓以及自己满是鲜血的手,如溺亡般的窒息感遍布全身。
潋滟湖为了美观,湖里都是用大块鹅卵石装饰的,江毓的头被撞破,鲜血直流的场景,让宁钦害怕了,“是他自己没站稳,不是我,不是我的错……”他颤抖着声音推卸道。
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了,“救护车,赶紧叫救护车啊,都别围观了。”
“快去通知老师,联系家长!”
“已经打120了,马上到,这位同学,你先把你同学放开,做一下急救!”
许呈驰这才找回了一丝理智,他颤抖着帮江毓做人工呼吸和心肺复苏,还是那双嘴唇,可已经不再温暖只是冰冷,还是他的毓毓,只是不会再笑着闪躲他的亲吻。
许呈驰觉得他早已不知道那种失去一切的感觉是怎样的了,因为他的心在父母去世的时候就已经关闭了,而今天的他,却觉得像是心被活生生挖走了一样,来自四面八方的痛苦撕扯着他,无休无止。
作者有话要说: 我其实是战战兢兢来更这章的……
真没写脖子以下……
还是被锁还是被改,好乱的!
☆、爱情是突然暴风雨(二)
“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推毓毓!为什么?”医院走廊里,许呈驰大声地质问宁钦。
宁钦把江毓推下湖,心里的害怕、不安、恐惧,也有那么一些自责,迫使他跟到了医院。他是想来跟许呈驰解释的,也想看看江毓的情况。
“我是谁?许呈驰,你第一句问的竟然是我是谁?”
看着愤怒地揪住自己衣领的许成呈,宁钦忽然觉得他去找江毓就是个笑话。许呈驰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也是,第一次面基就见光死,第二次只顾做.爱,许呈驰不止一次说过,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一场419,只是自己不想信罢了。
“我是谁?许呈驰你真是好样的,我是你撩了一个多月一见面就甩了的听雨轩,也是你厕所临时约炮成功的宁钦!”宁钦吼出了自己的身份,觉得心碎得更多了。
“明明是我先遇见你,为什么偏偏江毓他抢走了我的位置,呵呵,第一次见面,我看出你对他那种类型的性.趣很高,所以我做了改变,第二次,是你先来招惹我的,是,我不是女人不用你上.完还要负责,可我对你是爱情啊不是一夜情!”
宁钦瘫坐在地上,“可现在看来,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可笑的是我,一直死皮赖脸的也是我,还不要脸地去找江毓示威,还把他推下了湖。”
宁钦觉得自己这辈子真的够了,都可以出一本笑话大全了,父母不管他,老师同学排斥他,原本被自己视为救赎的许呈驰不爱他。呵,可以收拾收拾自行去世算了。
有的人,并不会知道自己不经意的一点小小施舍,会是别人生命里唯一的阳光,也就不会知道,当他无意识地收回这点儿施舍的时候,别人那里又会堕入怎样永远的黑暗。
比如许呈驰,他听着宁钦的话,看着他面如死灰地坐在地上,他很难想象面前这个清秀的少年与当初那个满脸脂粉的公鸭嗓竟然是同一个人。
“约炮?厕所?还是在遇见毓毓之后,是被老爷子训斥之后那次!”许呈驰在慢慢清理混乱的思绪,一直都没吭声,在宁钦看来,许呈驰的沉默就足以让他原本还抱有的一丝希望彻底消失。
“谁是江毓的家属,病人必须马上手术,请家属立即签字。”
“医生,我是江毓的同学,我能签吗?请你们救他,我不能失去他。”许呈驰跌跌撞撞跑到医生跟前央求道,他觉得现在的自己除了无助跟后悔,丝毫没有别的办法。
“同学?同学没有资格签字,手术过程中有任何风险,我们都不能负责,现在病人已经失去意识,必须直系家属签字才能手术。”医生平稳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
“医生,已经通知我朋友的家人了,请你们先手术,求你们,先救他,求你们……”
许呈驰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失去意识、必须马上手术、没有资格、手术有风险,这几个词来来回回敲打着他紧绷的神经,使他觉得恐惧已经深入脑髓,无法剔除。
“不行,家属不签字,我们不能随便动手术,小同学你赶快联系病人家属。”医生面无表情道,也许是经历的生离死别太多了,都习惯了。
“医生请您让我签字,先动手术不行吗?求你们了,我不能失去毓毓,不能失去他,不能的……”
江涉急忙赶到医院,就看到了这样一幕:一位黑衣少年一直在央求医生,眼里那种仿佛要失去全世界的神色,让人心疼。而地上跌坐着的少年,眼神空洞,毫无生气。
“医生,请问江毓是在这吗?我是他父亲。”江涉顾不得礼仪,直接抓住了医生的胳膊问道。
“江叔叔,快,签字,江毓要手术,我没身份签字,你先签字,毓毓要手术……。”医生还没来得及答话,许呈驰颤抖且急切的声音响彻走廊。
宁钦眼睁睁看着许呈驰追着江毓去了手术室,连一个眼神都没有丢给他,他自嘲地从地上爬起来,走出医院,阳光很和煦,照在身上暖暖的。这使他又想起了许呈驰跟他讲的第一句话“同学,你插画画得好有生命力啊,就像活的一样,将来一定是绘画界泰斗级别的人物。”
那时候挣扎在自卑深渊的自己什么感觉来着?对了,也是像现在一样,如沐阳光,感激涕零,像是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可是现在,信仰没了。
“孩子,你先过来坐会儿吧,手术还得做一会儿,我刚问过医生,溺水急救做得很好,只是小毓脑中有淤血,需要手术清除。”江涉看着来回打转的许呈驰,忍不住劝道。
许呈驰依言坐在了江涉身边,“谢谢叔叔。”
“你是小毓的同学?”
“嗯,叔叔你好,我叫许呈驰,是毓毓的…同学。”许呈驰其实是特别想说自己是江毓的男朋友,但一联想到江毓现在被他连累正在做手术,就觉得自己没脸这么说,而且也不知道江毓想不想向家里坦白。
“毓毓这称呼,再加上小毓出事这孩子急成这样,怎么看都不是单纯的同学关系。”江涉在心底暗暗疑惑。
“呈驰你知不知道毓毓怎么会跌到湖里?”
“江叔叔,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了毓毓,是我没照顾好他,老师叫我,我就离开了那么一会儿,对不起,对不起江叔叔……”许呈驰的情绪再次濒临崩溃。
江涉看他情绪很不稳定,便暂时压下了疑惑,打算等江毓醒来亲口问问儿子。
“手术中”的指示灯终于熄灭,许呈驰跟江涉一左一右把医生堵在了手术室门口,“医生,怎么样?毓毓醒了吗?”许呈驰问道。
“家属同志,病人现在脑中的淤血已经清除,手术很成功,过段时间就会醒过来的。”
“那我现在可以进去看他吗?”“可以,但注意不要吵着病人,病人刚做完手术,需要静养。”许呈驰来不及道谢,就护着江毓的手术推车去病房了,江涉这时才插上话:“好,我们一定注意,谢谢医生了。”
许呈驰等着护士都退出病房,这才上前单膝跪在病床旁边,一点一点慢慢伸手握住了江毓的手,却久久不敢再抚上江毓的额头。他摩挲着江毓微凉的指尖,看着江毓沉静的睡颜,心终于一点一点回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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