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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发家史 完结+番外 (马尼尼)



辛奶奶大惊,同样走过来的爷爷也是笑出声,“吆,我孙子这是准备当大厨了?这木桶重,你小孩子哪能提的动,爷爷帮你。”

说着,爷爷将木桶一把提起,倒干净里面的浑水。

奶奶则是听了爷爷的话,在一旁很是忧心,见孙子坐在小板凳上弯着腰有模有样的刷田螺,语重心长的对辛安冬说,“可别听你爷爷胡诌,烧饭的大厨哪有状元气派,冬子你读书比村里孩子都强,将来是要当官的!”

辛奶奶这辈子因为生了三个赔钱丫头,在村子里抬不起头,直到辛安冬出生,老人家才总算心里踏实,腰杆子好像也直了那么些,所以她对唯一的孙子近乎溺爱,也同时有一个野心勃勃的强烈心愿,那就是她想要辛安冬当官。

老人家见过的最大的官就是那年打胜战回来村里的团长,头戴军帽,肩带章,绿军装笔挺的套在身上,脚踩一双牛皮长靴,背上还扛着大枪。尤其是村长见了那位团长,平时吆三喝四,那天大气也不敢喘。

听爷爷说过,当时奶奶就看花了眼,夜里滚了几个身睡不着觉,心心念念都觉得那叫气派。

所以辛安冬一出生,奶奶就想着念着希望孙子以后当兵,直到他自从出生一直身体不好,大病小病不断,奶奶才退而求其次,换了个心愿,要他将来能当一个气派的大官也好。

对于经常受村里欺负的辛家人,都多多少少在辛安冬身上有过这样的寄予,好像辛安冬当了官就能给她们撑腰。

以前的辛安冬也是个受气包,人多的地方不敢喘气,除了学习上拿得出手,其他样样不如人,肩部能抗手不能提,隔三差五的还要吃药,能不能养活都是一回事,以至于辛家人对他的期待一天比一天小。

只有辛奶奶依旧执着的坚持着,坚信孙子将来肯定能当大官,甚至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孙子说出当大官的心愿让她定心。

“冬子啊,将来你要当什么?”辛奶奶期待的问,一双浑浊的眼睛里冒着丝丝渴求的亮光。

辛安冬刷着盆里的田螺,无奈的抬起头,弯起嘴角,“奶,我将来要当官。”

辛奶奶听了,果然高兴的抱住他,手掌重重的拍在辛安冬后背,“哎!这才对嘛!我的乖孙子,抓紧读书,将来当大官!”

被老人抱着,辛安冬好笑又无奈,辛安冬将来是没有当官这个规划的,所以目前阶段只是哄老人开心,毕竟他看着,辛奶奶要孙子当官,已经有点着魔。

不过一句话的事,既然能哄着老人,他也不在乎张个嘴。

“吆!大伯娘又在给安冬上紧箍咒呢,咱老辛家八代贫农,大字不识一箩筐的个顶个,您家冬子书是读的不错,但要说当官,这口气不小,怕不知道的以为您家不是生了个小子,而是天上的文曲星投胎!”

家里的门被从外面推开,来人不客气的嗤笑。

穿着藏蓝色半旧凉褂子的妇人,名叫葛金花,辛爷爷过世二弟的大儿媳妇,生的一张破嘴,经常用来嚼舌根,能从村头说到村尾,是村里一颗人见人厌的老鼠屎。

她左手捧着一捧瓜子,嘴里一边嗑还不忘阴阳怪气说,“安冬啊,将来婶娘就靠你了,以后当了官长本事也给婶娘看看官帽,多挣些钱呢给你奶花,不要一天到晚就想着从别家口袋里掏钱,这年代,谁家富裕不成,今个三块,明个五毛,再有钱也拖不起啊。”

听出来了,是上门要钱的。

第四章 怼的就是你

辛安冬从原生记忆里知道,葛金花的男人,也就是辛妈妈的堂哥辛文军,是个懂得疼妹妹的老实人,他有心帮助老辛家,可是家里的母老虎吝啬刻薄,因此辛妈妈每每上门借钱,叔伯都要跟葛金花大吵一架,最后葛金花奚落辛妈妈一番才大发慈悲一般的让她写下欠条再借钱。

这还不算,村里头谁不知道葛金花一天到晚宣传她家借了多少钱给老辛家,多照顾大伯家,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辛家跟他家借钱葛金花是要收利息的,五分利,比人家放高利贷的还狠。

辛奶奶局促的站在葛金花面前,面对趾高气昂的葛金花,连说话的声音都弱一分,“他婶子,文芳出去了,等她回来,我定叫她把欠你家的钱还你。”

“听说江家两口子昨天来赔礼的,果然是有钱了,伯娘这话爽快,”葛金花吐出嘴里的瓜子壳,“我家那口子和文芳兄妹情分,我这人您也知道,不是那种小气吧啦的人,但现在谁家没个孩子要糖吃呢,您家就一个孙子不知道,我两个儿子,今年又添了一个小孙子,我家那口子勒紧裤腰带挣钱也不够一家人过活啊,哦对了,那利息别忘了!”

她话里坏外都在讽刺辛奶奶生不出儿子,说他家没有硬气的男人。

一句话戳中辛奶奶命脉,她嘴角强撑的笑渐渐挂不住,脸色愈发僵硬,眼睛冒出点红。

“是是是,他婶子你人最阔气,我们家文芳多亏文军拉扯一把。”辛奶奶擦了擦眼角,低声弱气地说。

辛爷爷手抖了几下,憋红了脸说不出话。

“伯娘心里有数就好。”葛金花满意了,她就喜欢欺负大伯一家,看大伯一家在自己面前直不起腰,就感觉高人一等的很。

她转头,刚好看到地上的木盆,眼睛一亮,尖细的声音刺耳,“哎呦,冬子手勤快的,这么一大盆田螺刷了不少时了吧,你看,伯娘,国富前天就闹着要吃田螺,他机械厂里鸡鸭肉吃的多,难得吃这些活物,馋着呢,孩子要吃我当妈的总不能不给吧,这不,我正瞅着准备下河,没想到您家现成一盆田螺,这样,伯娘你给我再舀点酱菜,还有这盆田螺,我一起带家去。”

辛国富是葛金花的二儿子,去年进了县城机械厂当学徒工,听说今年有望成为正式工,葛金花一向以生了这个出息的儿子为荣,人前人后挂在嘴边就是‘我家国富’,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生了那么个厉害的儿子一样。

机械厂的学徒都能每天吃上鸡鸭肉,那厂长岂不是天天海参鲍鱼,葛金花这句话只能糊弄糊弄没见识的辛奶奶。

“这……”这些田螺都是小孙子刷半天的,葛金花伸手就要,辛奶奶肯定心里不乐意,她这人,自己吃亏可以忍,但涉及到宝贝孙子却不行,心里闪过厌烦,她细声细语的对葛金花说,“他婶子,这田螺是冬子刷半天得来的,国富要是想吃,要不等明天我让大壮再下河捞,行不?”

她客客气气的商量,葛金花却不满。

“有现成的干嘛明天,就今天,”螺丝吃的就是鲜气,这东西大人小孩没事都爱嘬几个,就是弄起来麻烦,眼前有一大盆刷干净的,葛金花哪肯放过,她蹲下身就要抱盆,“冬子你让让,婶娘把盆抱回家,明天给你送来,你要吃让你爸给你下河捞,小孩子家嘴别那么馋,听婶子话,好吃懒做发不了财。”

辛安冬坐在小板凳上,两条腿卡住两边的盆边,继续淡定的刷田螺,看也不看葛金花一眼。

“哎你这孩子,腿拿开啊,”见辛安冬半天就是把腿拿开,知道他是故意的,葛金花眼睛一瞪,尖酸道,“跟你哥抢吃食吧,他对你多好,你个没良心小东西,真不知道文芳怎么教孩子的,找了个傻丈夫,生个儿子也傻不愣登,你……”

他怎么不知道辛国富对他多好,骂他小傻子向他丢石子,人前一个窝心脚就是对他好?那要不要他也好好待待辛国富?

辛安冬放下手里的木刷,转过头,伸手在鼻前扇了扇风,睁着黑黝黝的眼睛,面色平静的开口,“婶子少说两句,您有口臭知道吗?”

“你,你说什么?”葛金花呆住,怀疑是自己耳朵听错了。

一旁沉默的辛爷爷和焦急的辛奶奶也是一愣。

“没听明白,那我就再说一遍,我说你口臭,说你不爱干净不刷牙,让你离我远点。”

他站起身,拍掉衣角上的泥土,毫不畏惧的站在葛金花面前,一开口如同倒豆子一般秃噜一下全部出来。

13岁的辛安冬还没变声,张嘴就是清脆的男童声音,不大不小的人面无表情的说出这样一番嫌弃又毒舌的话,不光葛金花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爷爷奶奶也是傻眼一般张大嘴。

这,这还是他们那个不敢说话腼腆羞涩的乖孙子吗?

“你……”葛金花颤抖的手指着辛安冬,脸上气成猪肝色,好似下一刻就要厥过去的模样。

辛安冬最讨厌被人指着鼻子,已经有些不耐烦,“出去吧,自己长得不讨喜就别在人前碍眼了,我能不能发财,是不是当官,不用婶子多操心,您家一窝好吃懒做发不了财的货,我劝您最好回自家好好教育。”

葛金花回过神,知道自己被一个小孩涮了,又觉得丢面子又恨毒辛安冬,随即破口开骂,“好啊你个牙尖嘴利的小东西,人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小小年纪,竟敢这么跟长辈说话,你妈不在家,我今天就替她好好教训教训你,看我不抽烂你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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