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知寒眨了下眼睛,明知故问:“说什么?”
杜念喜看着他不说话,耳朵和脸颊都红得透明。
何知寒上前抱住他,将头埋在他的肩膀处,声音沉沉的:“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杜念喜觉得浑身都轻飘飘的,全身的水分集中到眼睛,什么都不需要眼眶便湿润了。
他与何知寒胸膛相贴,感受着他沉重有力的心跳,杜念喜勾住何知寒的脖子,微微抬起下巴,一个字一个字说:“我,爱,你。”
何知寒搂紧杜念喜,低低地嗯了一声。
这辈子很多人跟杜念喜说过“我爱你”,正经的也好开玩笑的也好,但只有何知寒的这三个字让他的心安定了下来,让他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其实也没那么好玩,有何知寒就好了。
而何知寒这辈子,除了杜念喜,没人跟他说过“我爱你”,所以他对这句话很陌生,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而他也只想从杜念喜嘴里听到,让他觉得这个世界其实没有那么糟糕,还有杜念喜在。
后来好多人问何知寒怎么会和杜念喜在一起的,两个人明显不是一个世界,不知道该说何知寒看不上杜念喜还是杜念喜看不上何知寒,总之两人在一起很怪。
可是这种事情冷暖自知,只要杜念喜出现的时候何知寒的目光一丝一毫都不会分给其他人,杜念喜流于表面的浮夸时常会因为何知寒的一个眼神立刻停止,从张牙舞爪变得乖巧听话,大家觉得这大概是玄学,他们俩在一起虽然怪怪的但却正好。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杜念喜当年偏偏选了何知寒家的院子跳进去,谁也不知道何知寒为什么能在杜念喜身上看到希望和生机。
但爱情从来都是两个人的事,谁也说不清的。
全文完
谢谢大家对这篇文的关注和支持,这周会有番外
第48章 番外
杜念喜最近在筹划一个大计划,具体是什么计划他得先卖个关子。
何知寒读完两年交换回到学校之后已经大四,这时候距离杜念喜毕业已经两年了,这两年杜念喜美国国内两边跑,他在H市的酒吧街开了两家酒吧,毕竟当年在这里的回忆太多。
去杜念喜的酒吧出示学生证有折扣,特别是H大天文学院的学生,凭学生证可以领赠酒一瓶,酒名是杜念喜取的,叫HeZH,管理的都是专业人员,杜念喜就是个甩手大掌柜。
最近他认识了两个何知寒的兄弟姐妹,有个何知寒在欧洲读大学的堂妹对何知寒这个半路哥哥产生了超越亲情的感情,那阵子杜念喜在美国连着呆了大半年,整天贴在何知寒身边宣誓主权,直到那个妹妹没有缝隙可钻灰溜溜地回了欧洲。
那阵子杜念喜的头发长出来了,长到肩膀他都没有剪,何知寒很喜欢亲吻他的头发,他也没有再去染发,刚染出来总会有点味道,他喜欢何知寒趴在自己身上把脸埋在自己头发里的样子,特别性)感,自己仿佛毒)品一般让何知寒上瘾,那样能让杜念喜浑身战栗,然后将何知寒夹得更紧一些。
这两年里何知寒又对杜念喜说了好多好多句“我爱你”,杜念喜用光了自己想到的、从外面看来的各种各样浪漫的方式对何知寒表白,前天晚上事后何知寒边吸烟边搂着身边的杜念喜道:“真想把你搞死在床上。”
杜念喜抬起头湿漉漉地看何知寒,自从两人越来越亲密,何知寒越来越不掩饰自己的本性了,昏话胡话一套一套,有时候杜念喜都忍不住捂住他的嘴,何知寒接收到杜念喜不悦的眼神,朝他笑了下,继续说:“你死的话我和你一起死。”
这下杜念喜忍着后面的疼痛上前一把捂住何知寒的嘴巴,声音哑着威胁道:“你特么再说死这个字我立刻出去找野男人。”
何知寒翻身将他压在身下,眼眸深沉,声音也低缓:“你出去找野男人我立刻搞死你。”
杜念喜跟他赌气想下床,何知寒却粗暴地扯开他的睡衣,很快,两米的大床开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杜念喜一开始的反抗声也很快被何知寒的低喘和自己的呻)吟声盖过……
何知寒快毕业了,他早在半年前就已经在何家的部分产业里试水,他本身不喜欢太嘈杂的工作,幸好何孝庭安排给他的算是比较安静的科研类产业,那是一家很大的产业园,是何家最近拓展开发的新型产业,何知寒便是这家产业园的第一个老板。
杜念喜经常开着车去找何知寒,几乎全产业园的人,从门卫保安到开发工程师,都知道那位经常开着限量豪车的漂亮男孩是他们老板的男朋友,这是他们老板第一天上任后对他们说的,说不阻止办公室恋爱,但不希望有人对他产生想法,那位坐在第一排打盹的男孩就是他的爱人。
这件事一石激起千层浪,但久而久之大家也接受了,虽然两人看起来不是很配,那位漂亮男孩不愿意吃食堂,第一次来食堂就挑食,而他们从来都不苟言笑的小老板从来都是和大家一起吃食堂。漂亮男孩吃完饭想喝奶茶,抱怨产业园无聊,什么都没有,产业园离市区远,于是第二天老板自己掏钱在产业园里开了家奶茶店,随之而来的还有炸鸡店和咖啡厅。
连一开始觉得男人和男人谈恋爱简直有违天理的清洁大叔都为他们老板可惜,他想小老板哪怕找个产业园的小男科学家也不像那个漂亮男孩那么作啊,这男孩作天作地,最近老板把产业园的一块废地利用起来造小别墅了,说他男朋友嫌弃办公楼的宿舍。
只不过杜念喜最近不太去产业园了,就连何知寒这阵子也不怎么见得到杜念喜,杜念喜说和乐潇去首都考察酒吧,要去半个多月,何知寒每天跟他视频聊天,杜念喜都是说着说着睡着了,后来何知寒心疼他累就不找他了,这么过去一个多星期,杜念喜也没有联系何知寒。
直到何知寒憋不住找杜念喜的时候,杜念喜连电话都不接了。
何知寒打算回市里看看杜念喜有没有回来,却临时被大伯叫回何家主宅,说有急事找他。
何知寒边联系乐潇边赶回何家,乐潇在那头心很大地说杜念喜已经回了H市,这让何知寒更担心了起来。
到何家主宅的时候天快黑了,何知寒自己没来过几次,除了一次回族谱后认人,以及有一年过年带着杜念喜回来吃了顿饭。
何知寒的车开过前庭,远远地看见杜念喜最近很喜欢的一辆车停在主宅边上,他提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加速开往主宅。
何知寒停好车之后快步朝宅子走,门自动打开,宴厅一片灯火通明,何孝庭坐在主座,杜念喜站在他边上,穿着一身暗红色的西装,衬得他清瘦精致,门打开后两人同时看向门口,何知寒走过去,丝毫不避讳何孝庭地亲了下杜念喜的嘴唇,盯着他问:“怎么不接电话?”
杜念喜眼里闪着碎光,他脸上带着隐隐的笑意,伸出手拉住何知寒道:“我有事跟你说。”
杜念喜转过头拿了刚刚在和何孝庭商讨的文件,递到何知寒面前:“你看一下。”
何知寒蹙眉,接过文件安静地看了起来。
越看何知寒眉头皱得越紧,看完后他眼神犀利地盯着何孝庭,杜念喜连忙拉住他:“这是我让大伯拟的。”
何知寒不解地望向杜念喜,杜念喜似乎在害羞着什么而有些迟疑,他低头不好意思地抿了下嘴,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黑色的精致小盒子。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对大小不一的戒指,杜念喜低着头把大一点的那一只捏起来,眼底藏着羞涩,抬头看向微怔的何知寒,低声道:“手给我。”
何知寒迟了半晌才抬起手,杜念喜握着他修长的手指,将那枚略宽的,嵌着方形钻石的戒指戴到何知寒的无名指上,杜念喜抓着他的手,将黑色小盒子往上抬了抬,何知寒眉眼幽深,他无声地拿过另一枚小一些的戒指,握住杜念喜柔嫩的手,给他戴上。
“行了,签字吧。”
何孝庭受不了两人之间无声却火花四溅的氛围,开口打断,杜念喜点头,拿了笔在那份文件上签了自己的名字,何知寒目光复杂,杜念喜将笔塞到他手里,对他说:“签。”
何知寒有些犹豫,这份文件起草得太严肃周到了,他担心杜念喜吃不消,杜念喜把文件拿到何知寒面前:“你是不相信我会做到那么多吗?”
何知寒低叹了口气,将自己的名字签到了文件上。
“行了,文件正式生效。”
何孝庭站了起来,打电话让偏厅的律师过来,何知寒上前一步搂住杜念喜的腰,眼底虽然怀疑却含着幸福的光,低声问他:“真的能做到?”
杜念喜抬起头堵住何知寒的嘴巴。
一吻结束律师也到了,杜念喜从口袋里把早就准备好的机票拿出来在何知寒眼前晃了晃:“喏,明早飞美国的机票,我说到做到。”
文件的第一条是:杜念喜必须和何知寒在10月底前登记结婚。
这份文件是何家的御用律师起草的,厚厚一沓,大概有二三十页,刚刚何知寒也只是草草地看了一眼,全都是站在何知寒立场上规范杜念喜行为的条例,从每个月喝酒的克数,到与何知寒见面的天数,密密麻麻简直就是杜念喜日常行为规范,这是杜念喜提出来的,一个小时收费几十万的律师听他唠叨了快一个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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