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真的?”
“当然。”
“师哥,你并不擅长说谎。”圣华说着拍了拍我的肩,然后将手伸到了我兜里,摸到那块徽章的时候却被靳函按住了。
“回家说。”靳函小声的提醒他。圣华这才罢休,他点了点头,低声叹息一句:“真是被你俩给吃死了。”
“从我俩开始做搭档的那天起,这个命运你就逃不掉了。”我耸了耸肩,揶揄他一句。
后来师父叫来了消防部门的人,将水通过地下管道引到了山后的沙漠区。
路面塌陷的比较整齐,所以我们又看了一遍监控,但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最后老莫请来了地质专家,专家的鉴定结果是由于地下实验室的冶炼池长期空置,导致路基不稳,构成了塌陷。属于自然灾害,没有人为因素。
“OK,皆大欢喜,收队!”师父摊了摊手,然后低头收拾东西。很显然,他并不相信那位所谓的专家说的话。
可是能怎么办,我们的重点是地下实验室。
回到局里之后我问师父我要不要再回禁闭室,师父说不用,事情他会处理,他想保的人,料谁也没胆量动。
我知道,对于路面塌陷的事情,师父对老莫有意见,只是人多,师父没有驳他的面子罢了。
既然得了应允,我便和靳函两个人回家休息。临走的时候圣华也跳上了车。等车子驶出局里好远之后圣华才开口:“师哥,你兜里的是徽章吧?”
我点了点头。
“那,是你自己拿出来,还是我摁住你掏出来?”
我俩的目光在后视镜中相遇,彼此互不相让。最后我开口问他:“小子,你想好要承担后果了吗?”
“什么意思?”
“字面的意思。”
“想好了。”
“看吧,从此之后你将背上枷锁前行,MNC当年的案子一日不破,你我一日不得安生。”我说着将那枚勋章递给他。
他接了那勋章,表情由严肃变为兴奋,再由兴奋变为凝重。我看着后视镜中他那瞬息万变的神情,心情也很是沉重。捡到什么不好,偏偏要捡到006的勋章。
“怎么了?事情很严重?”靳函也忍不住问了一句。
“是006的勋章。”圣华说。
“什么?”靳函说着一脚下去,车子便停在了路边。
他偏头看着我,我白他一眼,骂一句“要死啊!”
“你从哪儿捡到的?”他咽一口唾沫,喉结微动,似乎有些怀疑道。
“水底,路面是整块塌陷下去的,所以水底还算平整,我找人的时候看到了那东西。”
“你傻呀,你拿着这东西,万一被人误认为你是006,那就成了被清理对象了。”
“我坐的正,行的端,有什么好怕的?倒是你,今日情绪怎么这么不安?都不像你。”我单手撑在窗沿上,慢悠悠的开口道。
“你昨天突然被带走,让我怎能安心?”他臭着脸吼了我一句。
圣华见情况不妙,忙将勋章递给我说:“师哥,这件事情我会保密,咱们找机会商量个万全的法子。今日你和函哥也累了,就先回家吧。我先下车了。”
我斜一眼他,对于他那怂逼样表达了深深的不满。
“师哥再见!函哥再见!”他说完脚底抹油溜了。
圣华走了之后靳函拍一把方向盘,自己生闷气。
我自知理亏,可是捡到那东西,也不是我愿意的,但既然捡到了,就得带回来不是,最后我叹息一声说:“咱先回家,到家了再吵,好吗?”
接下来的一路,我俩没有说话。到家之后他径自开了车门下去了,我坐在车里坐了半晌,直到听到家里摔东西的声音才下车。
进去上楼之后才发现他是要倒水,结果没拿稳将水壶给摔了,将手烫红了一大片。
我拉着他走过去在冰水下面冲了冲,问他疼不疼,他冷着脸没有回答我。
见他一直跟自己生闷气,我只能叹息一声说:“我也没办法,谁让我碰到了呢?”
“怎么什么都能让你给碰到?”他脸色更黑,一双躲在眼镜片后边的丹凤眼整个喷着火。
我攥了攥双拳,舔了舔唇角,斟酌几秒才说:“大哥,那个东西我要是不捡,最后水放完了还是会出现。出现之后的结果就是,我们挨个儿被查,武警部队的挨个儿被查,路政部门的挨个儿被查。指不定会演变成当年的局面,人人自危。”
“我不管什么人人,我只管你。”
“函哥,咱讲点道理好吗?这个东西,在找到006本人之前,绝对不能出现在大众视野,不然真的会很麻烦。”
“你为别人考虑的时候为自己考虑过吗?”他白我一眼,眼中的火气更胜,“我不管你跟苏祁两个人神神秘秘的在捣鼓什么?我也不问那箱子是从哪儿来的,那是因为我相信你做事有分寸。可是现在呢?你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你口口声声说会为了正义而战,可如今这个样子,你连正义的边儿都没碰上就将自己给搞死了。”
“哪有那么严重?”
“别给我嬉皮笑脸的,这东西我扣下了,等找到了006再说。”他说着起身进卧室去了。
我看着那被关上的门,不觉叹息一声:“你以为你那么凶,我就怕你?我告诉你,东西马上还给我,是我捡到的,你那点小心思我早看穿了。”
“没门。”他的声音从门缝里飘出来。
“靳函,只要你清白着,我就有希望。即便是再脏的水泼向我,我相信凭你的本事定能替我挡下来。但是你要是出事,我真就没办法救你了。”
“别胡搅蛮缠,我替你保管。”
“那你藏好了,最好别让我找到。”
“好啊,我让你找到我就是孙子。”
“神经病!”我骂一句,然后坐回沙发里倒茶喝,心下思虑要不要问今天他尿急消失的事情。
第33章 Chapter 33. 沉箱谜案(4)
就在我这边和靳函闹别扭的时候,谢岑和蒋雨晨两个人在郊区的小公园里打架。
一见面谢岑便轮着拳头将蒋雨晨打倒在地。
“你有病吧?”蒋雨晨勉强从地上爬起来,擦一指鼻血说。
“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下暴雨那天曦晨跟靳函在去郑晓燕家的路上,你说你是曦晨,难道你会□□之术不成?”谢岑又过去,揪着对面之人的领子,咬牙切齿的问了一句。
雨晨擦了擦嘴角,笑一声:“比我想的要快呀,看来你也不是他们口中那般马大哈嘛!”
“你既然不是他,为何跟他如此相似?”谢岑得了答案,将人放开来,退远了几步,上下打量着,“还对当年MNC的事情耿耿于怀,难道你是他爸爸?”
雨晨被对面之人说的面皮抽了抽,不觉开口怼一句:“你才是他爸呢!”
谢岑见对面的人被激怒,“呵”一声,丢二郎当的来了一句:“我本来是他爸啊。”
“你——”
“老年人,这点玩笑都开不起吗?”
“我是他哥,他亲哥。”
雨晨说完才觉被谢岑给诓了,他不觉心下懊恼。若兰曾经就跟他说过,谢岑其人看似不羁,其实心思最沉,正因为他那不羁的性子,特别容易让人放松警惕,那也是他制敌的法宝。
“噢,谢谢你告诉我真相啊!”谢岑挑了挑眉,还是笑嘻嘻的表情,让人根本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雨晨跟谢岑打交道多年,自从他的面具掉了之后他似乎在谢岑跟前没赢过。
“蒋雨晨吧?”谢岑看着眼中神情瞬息万变的人,最后叹息一声说。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小姑留下的一本日记里提起过,她的小外甥雨晨跟曦晨。这么多年,曦晨从来没有提起过你,我以为他不是姑姑日记里的那个人。直到曦晨被抓,那个箱子上了新闻。那个时候我就确定,小姑日记里的那两个孩子就是你跟曦晨。在想起那天暴雨的时候你频频失态,我就更确定了。”
雨晨听完点了点头,然后说了一句:“毕涛力排众议,将那箱子报道出来,他就是为了告诉我们,是时候了。”
“哎,明明是亲兄弟,差别咋就那么大呢?曦晨挤进MNC光明正大的查,而你却在这里下暗棋。利用我就罢了,没想到连毕涛都是你的棋子儿。”谢岑说着走过去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靠在椅子里晒太阳。还不忘嘀咕一句,“以前喜欢下雨,现在莫名的喜欢天晴。”
“你要是不愿意,现在可以回头,我绝不拦你。”雨晨也叹息一声,抬指挡了挡晨光,心下叹息,在黑暗中行走太久,似乎好久都未曾注意日出了。
“回不去了。”谢岑叹息一声。文苑的事情他后来又暗暗的查过,其实MNC忽略了一条至关重要的线索,那就是文苑的助理。出事之后文苑的那个助理也受了重伤,所以便被大家忽略了其动手的可能。谢岑便是按着那个线索查到阿茶头上的,文苑的助理和阿茶,都是蒋雨晨的棋子。他查到真相的那一刻,既高兴又难过。
一直以来,他以为自己在孤军奋战,白辰是他唯一的希望。可事实证明,他并不孤单,有一大批人都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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