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师父约在老地方见,就在局里的天台上。安全局一共8层,但因为那片儿地势高的原因,安全局的主办公楼居然成了那一片最高的建筑。站在天台上,可以俯瞰整个市区。
“师父,要战胜黑暗真的会很艰难吗?”我看着那尽收眼底的城市,车流依旧拥挤,行人依旧匆匆。回想刚进MNC的那年我才15岁,我也是站在这个位置,信誓旦旦的跟师父说我一定能将那些黑暗势力揪出来,一定不会让MNC的那些前辈白白牺牲。可是13年了,我连头绪都没有摸到。清洗开始的地方,那个在卷宗里被叫做天脉1号的地方,每年依旧会死人,就像暗黑势力对MNC□□裸的挑衅,他们仿佛在说那个当年出现过叛徒的部门本就不该再出现。
“孩子,你有没有勇气站在为师的对立面?”师父拍着我的肩,语重心长的问我。
我愣了愣,不确定道:“师父想让我担下这一切,好让那帮人主动来找我合作?”
“整个金城的人都知道你是犯罪天才,我想只要你离了MNC,他们肯定会找上你。”
“那要是他们不找呢?”
“那我就做的逼真一些,如果连你的好兄弟都相信了,我想金城没有人不会相信。”
“我不想将靳函牵扯进来。”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想要战胜它,必须先打入它的内部,知道它的本质。”
我点了点头,苦涩的笑了笑道:“师父准备这盘棋很久了吧?”
师父点了点头:“但是你确实没有让我失望,不是吗?”
“但那个保洁阿姨有什么错?师妹又有什么错?还有所谓那个口口声声要进MNC的犯罪天才霍怡然,也是你的手笔吧?”
“对,那天天脉的案子发生之后我便第一时间拿到了尸检结果,所以我就想到了两年前粘着我非要进MNC的霍怡然,医学休克跟死亡是很难界定的。”
“好,就算阿姨没事,那师妹呢?那晚爆炸她真就差点死了。我看到新闻之后就去了现场,我仔细看过,二次爆炸的爆点根本跟第一次不在一个数量级,所以我还想着这两拨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呢?怎料一波是你们。难怪师妹还莫名其妙的跟我说我之所以活的潇洒,是因为有人替我负重前行。她是真的拿命在替我负重前行。师父,你想让我做什么,大可亲口告诉我,不必抖这么大一个圈子,我受不起。”
“孩子,我要不这么做怎么考核你的心思缜密程度?那晚你明明因为去了现场没带手机而没有接到我的电话,却说睡的太死没有听到。汤中的安眠药是真的,但下次往厕所倒的时候记得冲干净,还好你那个兄弟不专业,不然他早就发现了。”
“那些漏洞不是刚好作为证据给他让他误会我吗?您赢了。”
“这么说你答应了?”
“说吧,什么时候动手,还有让你的人放点水,不然我真怕自己死在乱枪之下。那样你的辛苦就白费了。”
“你要相信自己的实力,医院的费医生是我的一个外线,到时候如果万一受伤,你可以去找她,这是她家的地址。”
我看着手中那张纸条,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丧家之犬。在MNC这么多年,本以为对它没有感情,可突然要离开,心里居然那么的舍不得。
“天脉9号,这是你的信物,千万别丢了,一旦丢了,这辈子都无翻身之日。我是你唯一的上司,如果我殉职,这是你回归的唯一凭证。”师父说着将一个金色的徽章塞到我手里,那个徽章我很熟悉。因为跟当年我妈妈给我的那个徽章背景是一模一样的,正面是一座高山,背面她那个刻着一个字母“J”,而我这个刻着一个数字“9”。当初她只说让我保管,我想那对她应该很重要。后来我将那个徽章送给了谢岑,只因他说他喜欢。我本以为那只是我妈妈留给我的普通遗物,没想到会是MNC卧底的代号。
“明白了吗?”师父见我久久都不说话,于是问。
我点了点头,将那枚徽章捏在手里,仿佛手中握了千斤重的铁铅。
当年让我去买奶茶之前妈妈把那个给我,是想让我找她的下线吗?那她的那个下线到底是谁呢?那天在教堂捡到的那个会不会——我去,我怎么那么笨呢,许叔叔都告诉过我说他是我妈妈的下线,那样说的话那个徽章也是许叔叔的,也就是说我误会谢岑了。难怪靳函明明说请假的,但很快带着谢岑又来局里了。
“行动开始,现在开枪。”师父说着将枪递给我,握着我的手说。
我愣了愣,摇头道:“不要,我只做慌张逃离就可以了。”
“你刚上来的时候大家都看到了。”
“没有别的办法吗?或者师父您开枪打我。”
“开枪!”
“不要!”
“那个魏局——”这时有人上天台来找他。
“快开枪!”
“您这是要算计死我啊!”我低声哽咽一句,然后开了枪。
飞奔跳到隔壁楼顶的时候有子弹扫着我的耳尖飞过,我顺着电线杆飞速滑到地面,然后夺了局里的公车逃走。
开车飞驰的时候我不觉想,有电线杆,有车,师父他老人家连给我逃跑的路线都计划好了,可我这一去,前路未知,或许我该最后见一面谢岑,问问他当初为什么会那么喜欢那个徽章。问问他那晚跟靳函出去到底干了什么。
第12章 Chapter 12.天脉迷案(12)
我开车出逃的时候外宣部第一时间放出了新闻,而那新闻刚好被在医院的三个人看到了。
“下面插播一条急讯。”
“大家好,我是安全局新闻发言人毕涛,我局MNC调查员蒋曦晨涉嫌参与西郊化工和楼兰大教堂两宗大案,还开枪打伤安全局副局长,现已夺车从西海路方向出逃,安全局已出动大量警力实施抓捕,未免伤及无辜,西海路沿线已全部设卡,计划途径西海路的车辆请立刻绕道,请立刻绕道,谢谢广大市民的合作。”
“你干什么?”苏祁见靳函直接拔了输液器下床于是有些紧张道。
“我要当面问问他,我不相信他会害死那么多人,我不信。”靳函说着已经拿了外套出门。
“可你还病着。”两人急忙追上去。
“与其被他骗的团团转还不如病死算了。”靳函骂一声,脸白的跟吸血鬼似的直接拉车门要上去。
苏祁知道拦不住,只能夺了钥匙道:“坐后面,我来开。”
谢岑一想到西海路已经被封,要过去肯定得有证件,所以开口问靳函:“对了函哥,你不是进组了吗?带证件了吗?”
“带了,这小子希望他别走西海路,不然今天肯定死定了。”靳函嘀咕一句。
苏祁:“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从西海路下来之后肯定会弃车、夺车再逃。”
谢岑:“西海东路下去是延安路,他父母的故居在延安路上,咱们去那儿找他”
他们猜的没错,我确实弃车了,但我很文明的要了一辆车:“MNC办案,摩托车征用。”
在那人反应过来之前我已经骑着摩托车走远了。
到了父母的故居我没有上去,而是直接去车库开了辆车出来。还好我平日里没怎么开过,油箱是满的。
我本以为我那趟逃的会很顺利,结果走了不到一公里就遇上了靳函的车。
“你小子给我停下,停下,听到没有,你再不停下我就开枪了。”两车擦肩而过的时候靳函在车窗里骂骂咧咧道。
“开呀,你以为你那玩具能吓得住我吗?”我见他们已经调转车头追了来,于是一脚将油门踩到底才说。
“我来开,我跟他飚过车。”谢岑说着拍了拍苏祁的肩。
“好。”苏祁说着单手握着方向盘跳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与此同时谢岑从后座跃到了驾驶座上。
换座完成,马力全开。我的车子很快被他们逼的无路可走。
“还不停下?”在他将我又一次逼上马路牙子的时候谢岑喊道。
“要我停下可以,上西环出城再说。”我一个甩头将他逼的变了方向,然后又借机逃走。
“好,你要是敢耍花样我弄死你。”
出了城之后我将车停在了紧急停车区,他们也停了下来。
“岑哥,你过来一下。”我掏出枪对着他说。
“蒋曦晨,你他妈到底想干嘛?”靳函气急败坏的骂我。
“好,我过去。”谢岑抬手拍了拍靳函,勾了勾唇朝我走来,不知道他是对我信任还是怎么,似乎根本就不怕我会开枪。
“我跟他有事要谈,你们两个回车里呆着。”我说完将谢岑一把搡上车,然后发动了车子。
可能是因为谢岑在我车上的原因,他俩只是开着车子在后面跟着,没有再逼我。
谢岑眉头紧皱问一句:“你到底想干嘛?我告诉你,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认为那是你干的,我也不会信。”。
“让您失望了,那还真是我干的。”我叹息一声道。
“那你杀了我,你今天如果杀了我,我就信。”他说着握了我拿着枪的右手,对准了自己的胸口。
我开始有些后悔曾带着他练拳,不然他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身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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