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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嚣尘上 (臧枝)


  比如让他多穿高领毛衣,他就真的经常穿高领毛衣,很听话。
  再比如在床上,就真的,乖的不像话。
  虽然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浪的不修边幅,给人一看就是有无数个女朋友的那种人。
  “回家吧。”阮栀青说。
  “嗯?”岑岩似乎没听清,问了一句。
  “我说,回家吧,回家就给你跪搓衣板。”
  岑岩终于忍不住咧开嘴笑了起来。
  、
  最终当然没能跪成搓衣板,原因是他家没有搓衣板。
  所谓的兴师问罪最后也问到了床上。
  而且反倒是岑岩更像是被问罪的那个人。
  岑岩平时骚话满天飞,但是真正到了这种时候却又异常地安静,阮栀青撑在他的上方,在灯火通明的房间里,俯身看着微微皱眉随着自己一起律动的岑岩。
  大概是因为有些难耐,微微仰起的脖颈白皙如玉。
  双手老是下意识地抬起遮住自己的眼睛,也许是觉得上方的灯光有些刺眼,又也许是别的什么原因。
  阮栀青每每都会把他的手拿开,反向紧紧地扣在柔软的床板上。
  “别遮,我要看。”阮栀青的声音低沉醇厚,微微有些喘。
  岑岩还能分神地笑笑,“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阮栀青却不觉得,他从来都喜欢正面上,因为喜欢看着岑岩被自己干的时候的表情,很好看……
  只有这样才觉得,这人真真正正是自己的。
  阮栀青俯下身子,在岑岩的锁骨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岑岩吃痛一声,声音有些嘶哑,就响在阮栀青的耳边,“阿青啊,到底有多喜欢我?哼嗯~”
  阮栀青不回答,回答的是身下更为快速的动作。
  在一次次进入的满足中却冷不防地想起还没和岑岩说户口落好了的事情,顺带想起岑岩一直心心念念的‘哥哥。’
  阮栀青脑子里突然有个恶作剧的想法,他可能不知道,自己有时候其实挺坏的。
  在这两人都忘情忘我的当口,阮栀青伏在岑岩耳边,轻声叫了句,“哥。”
  岑岩全身一个颤抖。
  这一声哥哥杀伤力着实强。
  岑岩哭笑不得,“你……”
  阮栀青却来了兴致,隔一会便叫一声,叫一声便用力一分。
  “哥。”
  “哥。”
  “哥哥。”
  岑岩终于受不了,颇有些无奈,笑骂到,“够了。”
  阮栀青只顾着笑,俯下身吻了吻他的嘴唇,以示安慰。
  一室旖旎。
  ……
  阮栀青躺在岑岩身侧,虚虚地趴在他身上,侧头勾着他外侧的手指,无聊地打圈圈,“户口落好了,哥。”
  岑岩现在听到哥这个字就仿佛有条件反射,刚才受的不疼反而爽的罪悉数全回了脑海,岑岩实在不忍去回忆。“你……别叫了……我错了行吧?”
  阮栀青坏笑,“以后就在这种时候叫。”
  “你饶了我吧。”岑岩苦笑。
  阮栀青没再继续说这事了像是自顾自地打定了主意。
  “说起来,那个李医生是怎么回事?”
  “嗯?我不是说了吗?心理医生啊?”岑岩说。
  “你看起来和他关系挺好的。”
  “干嘛?吃醋啊?”
  “你心里我看起来是这么小气的吗?”阮栀青笑问到。
  “之前,高中还没辍学那段时间,他有来我们学校做过一次心理辅导,那会老师觉得我有点心理疾病,虽然我那会确实不太正常……”
  “你别老说自己有病,我听着不舒服。”阮栀青说。
  “我都没觉得怎么,你好烦啊,阿青。”岑岩说。
  阮栀青用力捏了一下岑岩的手,“再说……”干死你。
  后边半句没说出来。
  “再说怎么?”岑岩却笑着问。
  “没什么,别说了。”阮栀青说。
  边说着话的同时,便把自己的手指往岑岩的手指缝里挤,十指相扣,牢牢握住。
  自从岑岩答应之后,阮栀青就觉得自己有点黏岑岩,有事没事就喜欢和人家待在一块,也不怕人家笑话,搞得第一次谈恋爱一样。
  他不就是第一次谈恋爱嘛。
  “后来也算是凑巧,我在学校闹了点事,出去乱晃的时候被他老婆捡到了,去过他家一次。”
  “然后呢?”
  “然后,就是开始当牛郎之后了,我总觉得自己这样不行,但是有时候情绪又确实不受控制,便寻思着得找个心理医生看看,那个时候第一次想法就是他。”
  阮栀青轻轻地嗯了一声。
  和他想的差不多。
  “我其实还有一个问题。”
  “你问题好多啊?好奇宝宝?”岑岩打趣。
  “别废话,你什么我都想知道,你看心里书我能理解,那些关于投资的金融的也懂,但是为什么要看那些宗教书籍,你明明不信那些东西。”阮栀青说。
  “谁说我不信的?我只是信的比较多而已。”
  “……”阮栀青很想吐槽。“哪能同时信这么多个的,一般说这种话的人都是说着玩的。”
  “真的,我就担心我死了以后,会变成孤魂野鬼,或者因为生前有过很多不好的想法,做过很多过分的事,会被天堂这样的地方拒之门外。就想着活着的时候多给他们一些面子。李医生很尽职,也很专业,但是我没法配合他,我走不出去,他走不进来,我总觉得,其实所谓的心理治疗,挺虚的。”岑岩这样解释。
  阮栀青算是听懂了,却觉得心里有些发酸。
  他听出来的意思是,因为觉得没东西可以救自己了,就想着去依靠这些从来没有人见过的佛陀,上帝。
  就像是一辈子都不信佛的人,在得了绝症就快要死的时候,突然开始信了佛一样。
  自欺又欺人。
  “我说真的,你别老觉得自己没救了,没这么严重的。”阮栀青说。
  岑岩笑了笑。
  “是啊,李医生以前说过,不管是什么样的心理疾病,等到哪一天你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的时候,往往就治好了一半,我现在倒是相信这句话了。”
  阮栀青抬头看他,岑岩也微笑着和他对视。
  “我就特不喜欢你说话这么拐弯抹角的。”阮栀青说。
  “我喜欢你,阿青,很喜欢。”岑岩慢条斯理地说出了阮栀青想听的直白的话。
  阮栀青忍不住笑了起来,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傻笑。
  阮栀青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我也是。”
  、
  某一天,岑岩和阮栀青说起要不要跟他去个地方,后边也没解释是什么地方,大概是琢磨着阮栀青不管怎么样都会同意的。
  果不其然,阮栀青二话不说就说好。
  然后岑岩便开着车带着他离开。
  一直到了车上,阮栀青才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去哪?”
  “我家,老家。”岑岩说。
  “老家?是你……”
  “对,我和我爸小时候住过的地方。”
  阮栀青没说话了,偏头看了眼岑岩,希望能看出点什么情绪,但是失败了。
  岑岩开着车的间隙还不忘转过头来对他笑了笑,“没事,你不用有什么心理压力,我没那么容易失控,我心理承受能力其实还可以的。带你也不是来给你看我住的地方,而是一些人。”
  阮栀青这才反应过来岑岩后车厢里放的那些礼品都是给谁的。
  “我没说你会失控什么的,再说就是失控了不还有我嘛。”
  后面半句说的很轻,但是岑岩却听到了 ,也没多说什么,就笑了笑。
  到了的时候,阮栀青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紧张,似乎并不是市内的地区,而是市区边上的小村落,那种依附在城市边缘的小村子,算不上真正的农村,也算不上城市。
  用一个词形容就是“搞不成低不就。”
  住在这的,其实一般是过的最惨的,没有农村的土地资源,城市的现代化资源也很少轮到他们。
  所以一派萧条的景象就有迹可循了。
  走近那条狭窄的街道,头顶还有握手楼,平白无故使得白天的街道也显得有点昏暗,岑岩带着他左拐右拐,来到另一条小街,正直下午,早上因为早餐的叫卖声而形成的热闹在这里也找不见一丝一毫。
  前边一个妇人正端着一盆污水准备往外泼,看起来是刚洗完菜的水,里边还带着新鲜的泥。
  老妇五六十岁的样子,却仍精神矍铄。
  正要回去,却突然看到这边两个穿着时尚的年轻人往这边走来。
  眯着眼睛看了看,觉得其中一个有些熟悉,却又不太敢认。
  直到那名头发稍长的男人叫了一声,“张姨。”
  她才终于确定确实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小孩,没想到长这么大了,也确实,这都过去多少年了。
  “小岩吗?”
  “哎,是。”
  张姨立马朝着屋内喊了一声,类似于客人来了的话。
  岑岩心中顿时松了口气,当初自己的父亲被曝光就是杀害那些邻里甚至一些过路人的凶手的时候,这附近的人没一个是不恐慌的,连带着看岑岩的眼神也相当的不友善,只觉得是个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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