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郁被摸得浑身发颤,又在厉逍握住他腰的时候,配合地抬起了屁股。
两人交叠坐着,身体摇晃地看完了这部电影。
6.1
时郁开始频繁地往厉逍家里跑,厉逍也并不拦着他。厉逍平时算很善言,私底下却不怎么爱说话,两个人待在一起,其实交流并不很多,但饭后两人窝在沙发里,看看电影打打游戏,或者是读两页书,相处得也算很愉快。有次厉逍找个什么东西,时郁一下从脚边放书的小几上翻出来递给他,厉逍接到了才有些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还没说要找什么呢。
他们有时候做有时候不做,做的时候多一点。做完后时郁有时会回家,有时太累了就在这里睡,第二天早上厉逍再开车送他去公司或者回家,渐渐地厉逍家里多了一些时郁的东西,换洗的衣物,牙刷牙杯,还有过节时公司统一发的小盆栽。
他不把盆栽带回家,偏要送到这里来,偶尔他没有过来,就会给厉逍发短信说该浇水了。他那点小心机太浅薄,在厉逍这里完全不够看,厉逍看着他耍这种小手段,却没有说什么,反而看到信息之后,真的站起来去给盆栽浇水,还给时郁拍照证明。
发完照片,厉逍手指顿了顿,又发了一句话:“这几天很忙?”
那边过了一阵才回:“嗯嗯,这两天有同事休假,临时又接了个大单,每天加班到很晚。”
厉逍看见了,没有再回。
又过了会儿,那边打了一通语音电话过来。
厉逍看它响了一阵,才接起来。
时郁声音有点小,像是躲在什么地方,怕被听到似的:“你问我是有什么事吗?”
厉逍用手指拨弄着盆栽上的小叶子,语气有些漫不经心:“没有,只是问问。”
“哦……”时郁说,好像有些失落,“好吧。”
厉逍嗯了声,说:“你先忙。”
他是想要挂电话的意思了,时郁匆匆又问了一句:“周末应该就不用再加班了,我可以来找你吗?”
厉逍说:“到时看吧,我可能有事要出去一趟。”
厉逍先挂了电话,情绪有点不是很高,当他意识到这种情绪是因为时郁而引起的之后,就更有些不大觉得愉快。
被过分仰慕的一方大概难免总有些高傲,他不拒绝,甚至接受着时郁的爱慕和追求,姿态一直是从容而游刃有余的,他对时郁心软,是源于一种近乎施舍的同情。
他觉得这样享受就很好,却不是很愿意自己被卷入进去,这仿佛让他觉得自己被时郁所影响,要被对方从高处拉扯下来。
彭隼在店里和人疯玩,揣了一屁股的钱从舞池出来,就看见坐在吧台边上的厉逍,他走上去,说:“真的是你啊。”
厉逍正在喝酒,抬起头来看到他,挑挑眉:“你那个惊讶的口气怎么回事?”
“没什么啊,”彭隼一屁股在他旁边坐下来,问酒保要了两杯酒,一杯递给他,说,“看到稀客很惊讶嘛。”
彭隼侧过头,脸贴着酒杯,一脸八卦相地问他:“你怎么回事,最近人影都见不到,和谁一起玩呢?”
厉逍笑笑地看他,说:“查我岗呢?”
彭隼啧一声,说:“收收啊你,又不和我搞,别瞎撩了行不行。”
厉逍一脸无辜,说:“我什么都没做啊。”
彭隼翻了个白眼,那神情颇有种令人牙痒的神气,不过因他生得好看,倒不让人觉得生厌。
“多么标准的渣男发言,”彭隼啧啧感叹,“你以为帅气多金,又温柔体贴,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不等厉逍说话,他自己摸摸下巴,说:“好像是可以哦。”
厉逍挑眉:“你到底是夸我还是骂我?”
彭隼一思索,耸耸肩,说:“我也不知道了。”
厉逍哭笑不得地碰了碰他的杯,自己喝了,突然说:“对了,还记得上次来店里,说要找我的那个人吗?”
“谁?”彭隼思索了下,恍然大悟,“哦那个傻不愣登,好骗得要死的小白兔啊?”
“……”他这话提醒了厉逍,顿时脸色不大好看,“说到这个,上次的事我还没和你算账。”
彭隼反应了下,才知道他是在说自己骗时郁上台跳舞的事情,他噫了一声,挤眉弄眼地:“怎么了,他谁啊这么宝贝,那么点事还记着?”
厉逍皱着眉,说:“你别看人好骗就随便欺负。”
彭隼撇撇嘴:“这么严肃,你是他监护人吗?”
厉逍说:“没到那地步。”
“哇,”彭隼睁大眼,“你真的和他搞在一起啦?”
仿佛觉得他大惊小怪,厉逍瞥他一眼:“怎么了?”
彭隼说:“一看他就不是你喜欢的型啊,你们怎么会搞在一起的,你换口味了?”
“他是我高中同学,”厉逍顿了顿,又说:“高中我们在一起过。”
彭隼发出一声呼哨:“还是浪漫的破镜重圆?”
“……你反应能别那么浮夸吗?”厉逍白了这个捧场的戏精一眼,继续说,“我回国了,他又和我告白了。”
“所以你们就又在一起了?”彭隼说,突然觉得不对,“不是,那高中你们为什么分的手?”
厉逍说:“哦,因为我出国,就断了联系。”
彭隼瞠目结舌:“断了联系?怎么断的?你不会没和人说清楚就走了吧?”
在厉逍平静的默认表情下,彭隼由衷感慨:“……你好渣啊。”
又愤愤不平:“他为什么还喜欢你这个人渣?”
厉逍耸耸肩,说实话他自己也不是很明白,他自觉自己有点魅力但也有限,除去一层层对外展示的外貌家世学历性格之类的伪装,他觉得自己算是个平平无奇,甚至有些恶劣的普通人。
时郁对他的爱意专注而执拗,偶尔也会让他有些飘飘然,但冷静下来后又觉得摸不着头脑,甚至有些困扰,困扰之一就是时郁为什么喜欢自己。紧随其后的是这种喜欢是有时效的吗,有时效的话,那会持续到多久。
偶尔他会接着这个思路,更往后想,如果有一天,时郁对他的这种喜欢,消失了呢?
当然更有可能的是,不用等到那天,他已经先对时郁失去了兴趣。
彭隼显然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难得表情有些正经,说:“那小孩看着就是死脑筋,又对你一片真心,怕是沾上就不好脱手的,你不要玩脱了。”
厉逍:“……”
他觉得自己在好友眼里好像是一个专门骗炮,玩弄人家感情的人渣。
不过,彭隼说得也不算错。
他点点头:“你说得也是。”
厉逍也没有骗时郁,周六他的确出门去谈了事情。他已经回国,总不能一直游手好闲,准备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他在国外学建筑,也认识了一些朋友,正好有朋友计划着要开工作室,他觉得不错,也入了股,今天是和朋友兼合伙人阮星桐约了去看选好的办公室。
说来阮星桐是厉逍的学姐,比厉逍早两年留学,因为来自同一个地方,两人在聚会上认识之后留了联系方式,渐渐就走得近了一些。阮星桐是个挺有气势的女人,劲劲儿的很不服输,他们那所学校一向不大看得起外裔,建筑系里女学生又更受歧视一些,集齐这两点的阮星桐在入学之初应该是很受了一些挫折,但厉逍去得晚,对于这些历史不大清楚,倒是很记得开学典礼上阮星桐的演讲致辞,非常精彩,席下男生女生都在吹哨鼓掌。而作为每年的全奖获得者,阮星桐在将要毕业那年斩获一项国际金奖,为自己的学生生涯落下绚丽一笔,完美落幕。
两人约了在咖啡厅碰面,出于礼貌厉逍先到了十分钟,等了大概几分钟,离约好的时间还有五分钟左右,阮星桐推开了咖啡厅大门。
她穿了巴宝莉的风衣,里面搭的是蕾丝领的白色衬衫和裁剪利落的黑西装裤,一贯的帅气又漂亮,大概就是时下流行的娘man结合。她穿的鞋跟不是很高,是最适合通勤的五厘米高度,这种不高不低的鞋,寻常人穿难免有些高低不就,甚至是带了土气,但她走过来就像自带气场,要让人俯首称臣似的。
“学姐今天过于漂亮了吧?”厉逍笑着说,站起来帮她拉开椅子。
阮星桐入了座,也笑说:“学弟的英俊程度也不逊于我了。”
两人热衷于互吹互捧,气氛融洽,而后中介带着合同过来,两人一左一右夹击,阮星彤气势凌厉挑刺儿找漏洞是把好手,厉逍在中介满头大汗之际笑着和一和稀泥,更是配合十分默契。
中介整个儿被搞得晕头转向,最后又做主在合同上减了一分租,双方愉快签字,交接合同。
签完合同,两人一起吃了顿饭,提前预祝开张大吉,期间厉逍的手机响了几次,厉逍没有理。
倒是阮星桐注意到,问他:“有人找你。”
厉逍说:“嗯。”
他一副无动于衷,还有些冷淡的样子,阮星彤于是会意:“你爸的?”
厉逍略微皱眉,露出一种厌烦之色。
阮星彤对他家的事知道一二,便不再提,举起酒杯碰了碰他的:“ok,我们谈点高兴的。”
一顿饭吃了快俩小时,直到把阮星桐送上车,厉逍叫了代驾,等的途中,才打开手机,点开了未接电话和信息。
电话是他爸打的,信息是时郁发的。
厉逍皱皱眉,先点开了时郁发来的消息。
两个小时前的,问今天可不可以过来。
对方倒也是很听话,厉逍说让他过来之前要先问他,就真的每次发消息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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