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都没你这么多管闲事,腿长他身上,他爱去哪去哪。”凌堃轻描淡写回了句。
“他看到了我们,要不杀人灭口?”
“你不是饿了吗,赶紧走。”
“方方土,难得你有求于我,这回我不敲你一笔真对不起自己。”
“裴临同学,你和景衡待久了,被他传染得斤斤计较了,”凌堃的语气听上去特别遗憾,“那个为美人一掷千金的裴少爷死在了过去吗。”
“失去你以后,再也没有美人值得我一掷千金了。”裴临回复的态度至少是真挚的。
“我有瓶后悔药,给你个前任折扣,一亿美元,童叟无欺,”凌堃说,“保证让你重新拥有我。”
后面的回答,秦淮听不见了,凌堃和裴临已经离他很远了。
此刻的秦淮,什么想法也没有,他的大脑是空白的,他继续往上走,敲了敲501号的门。
很快,有人打开了门。
“你来了。”
秦淮第一次来应婕的家,被应婕家的装修风格震惊了,全是粉色!她得多爱粉色,墙纸,沙发,椅子,杯子等等,秦淮相信,如果有粉色的厨房用具,应婕一定会毫不犹豫采购。
这是一个被粉色占领的屋子。
“吃过饭了吗。”应婕的语气还是冷冷的,但不再令人感到疏离。
秦淮点了点头,“你男朋友呢,我来你家会不会打扰你们。”
应婕微怔,随即解释,“我没有男朋友。”
这次换秦淮愣了,“你不是说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喜欢,不一定会在一起,况且,我喜欢的不是男人,你该问我的女朋友。”
秦淮又愣了,应婕喜欢女人?!难怪应婕毫不犹豫就同意了自己拜访。“你的女朋友呢。”
“她啊,”应婕停顿了一会才说,“出国深造。”
秦淮看到了她眼底的哀伤,出国深造,或许和分手也不远了,否则,应婕也不会说出“喜欢不一定会在一起”这种话。“她喜欢粉色?”
“嗯?”应婕收回了那份悠远的悲伤,好奇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我觉得你不像是会喜欢粉色的人。”
“她喜欢,所以我喜欢。”
秦淮觉得应婕说出这句话时她很幸福。
“找我有事?”应婕问,提到了秦淮前来拜访的正事。
“最近我遇到了一件事,我不知道和谁说,但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我想问问你。”
“好。”应婕给秦淮倒了杯水。
“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一个人了。”
应婕没立即接话,她知道秦淮还有许多下文。
“但后来他告诉我,他是男人。”
应婕微愣,“男人?”
“我前几次见到他时他都是穿着女装,我以为他是女的,后来他向我坦白了,我才知道他骗了我,其实,也不能说他骗我,是我先入为主以为他是女人,但我心里放不下,我总觉得他是故意的。”
“你知道他是男人后,你还喜欢他吗。”
秦淮愣了愣,他好像还没想过这个问题,最近他总是被“凌堃是骗子”这句话纠缠,“我不知道。”
“当初你为什么会喜欢他,性别?”
“当然不是。”秦淮毫不犹豫否定了,世界上女人这么多,他怎么可能只是因为性别就喜欢上别人。
“你曾经会喜欢他,说明他身上有吸引你的地方,”应婕的语速很慢,说得很认真,“你喜欢的理由不是性别,为什么不喜欢的理由成了性别,秦淮,这不是借口。”
“我没说我不喜欢他了……”秦淮轻声反驳。
“他喜欢你吗。”
秦淮回忆起和凌堃相处的点点滴滴,凌堃是关心自己的,但凌堃喜欢自己吗,秦淮没有找到蛛丝马迹作为证据。反倒是凌堃对裴临的态度,秦淮觉得凌堃喜欢的是裴临。
“他好像喜欢他的前男友。”
应婕又愣了,她开始好奇秦淮喜欢的那个男人。“这说明他不会介意你的性别,如果他不爱你,也不会用性别这一借口拒绝你,你还有机会。”
“但是,他好像不想理我,他和他的前任相处得很好。”
“既然如此,当初他们为什么分手。”应婕疑惑,相处融洽还能分手?这对情侣的背后故事一定丰富多彩。
“他前任说性格不合。”
“性格可以改变。”
“我是不是没机会了。”秦淮越想越觉得这是真的,裴临为了凌堃,找遍群岛,他们纵然已经分手,但裴临依旧在关注凌堃,他在担心凌堃。
应婕被秦淮的话绕得有点晕乎,秦淮刚才不是说他不知道喜不喜欢了,但现在,秦淮的话恰恰说明了他的在乎。
“你不争取,不尝试怎么知道没有机会。”
“我该怎么争取。”
“你可以问有经验的人。”毕竟,应婕不擅长追人,她曾经和珘珘在一起,还是珘珘先表白的。
一队办公厅正在进行一天的工作总结会议。
“我和侯哥查了和甄家有恩怨的人,目标锁定在两个月前发生的案子的受害者家属,”焦尔说,“冯铮,他的父亲曾在食家庄饭店和朋友喝酒,但不幸身亡,冯铮控告食家庄饭菜有毒索求赔偿,经法医鉴定,冯铮的父亲死于体内乙醛蓄积的中毒,法院判食家庄饭店无责,冯铮败诉后不甘心,曾多次闹过食家庄,说甄烽给警方,法院塞了钱,也曾扬言要找甄家报仇。”
“乙醛蓄积的中毒?”景衡反问,不可否认,他欠缺法医的专业知识。
“冯铮的父亲当时处于感冒期,服用头孢类药物后再饮酒,出现双硫仑样反应,他没有及时就医,导致了死亡。”仰秋补充。两个月前,景衡还在新婚蜜月期,没有参与这次案件。
“焦妹在调查冯铮是否有不在场证明,我继续查其他恩怨。”王侯说。
“凌堃,你呢,你失踪了一天,想必有大发现。”景衡特意强调了“大发现”这三个字,他很担心凌堃被灭门案刺激,重操旧业,在发现灭门真凶后将其以同样的方式杀之。
“甄晞的男友,邹畅有问题,”凌堃假装没听懂景衡的暗示,“食家庄这家饭店,创立之初本该有两个老板,甄烽,和邹畅的父亲,但甄烽夺走了所有劳动成果,更逼走了邹畅的父亲,导致邹畅的父亲心情抑郁,不幸出了车祸,他的母亲扛起了养家重担,后在他读高中时疾病缠身而死,如果邹畅知道导致他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是甄烽,他有足够的动机灭门。”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景衡问。这种事,甄烽绝对不会广而告之,而邹畅也不可能主动告诉凌堃,凌堃作为一个美籍华人,更不可能知道这些充满恩怨的陈年旧事。
“这不是重点,”凌堃继续说正事,“甄晞告诉我她昨晚喝酒早睡了,我怀疑邹畅在酒里放了安眠药之类的药物,想让甄晞给他做不在场证明。”
“水云间的大门监控拍到昨晚19时40分,甄晞的轿车出现,20时离开,”仰秋侧面证实了凌堃的猜测,“灭门案的案发时间为19时至19时20分,邹畅应该也有这个打算,但他来晚了。”
“或许,他之前已经潜入了水云间,如果邹畅敲门,甄诚绝对不会防备,”凌堃说,“他正是利用这个监控证明他错过了死亡时间。”
“邹畅这条线,你继续跟进。”景衡平静地看着凌堃,但他的内心并不平静,凌堃的积极反而令景衡不安。
“痕迹检验部送来的资料找到了洗劫甄家的人,”仰秋说,“殷添,现场出现了他的指纹,他有过盗窃前科,已经被捕,但据他所说,他的目标本不是甄家,他是见甄家大门开着,潜入后才发现甄家已遭灭门,他趁机拿走了甄家的贵重物品。”
“阿秋,你跟进殷添这条线,查查他的朋友,家人,是否和甄家有仇。”
“我知道。”
“今天先到这里吧。”景衡起身回了自己的办公桌,准备整理今天的案件成果。
凌堃正准备下班,却见到了办公厅的不速之客。
“凌堃,我想邀请你明天一起午饭。”秦淮的开门见山却令凌堃惊愣,随后凌堃冷淡地回了句,“我没空。”
“你又说谎,今天你分明和裴临一起去吃饭了,为什么和我就没空了。”秦淮这话一出,凌堃看的却是景衡,果然,景衡也看向了自己,凌堃在心里默默说道,裴临同学,这次真不是我挑拨离间,如果你死不瞑目,记得找秦淮报仇。
“裴临能帮我,你能做什么?”凌堃反问,戏谑地打量起秦淮,“你除了给我添乱,什么都做不好。”
秦淮做好了被凌堃拒绝的心理准备,也想过许多理由,秦淮也准备了许多应对回答,但凌堃这句话,秦淮回答不了。
凌堃走过秦淮身边,低声提醒,“别忘了,我是男人。”
秦淮没有回应,凌堃已经走了,景衡倒也没急着回家,继续整理,反正审问裴临这种事,他已经习惯了。
凌堃回了泰晤士7-3号,走进厨房,果然,裴临又在厨房,裴临越来越贤惠了,这是凌堃对裴临的评价。
“我有一个坏消息,我建议你选择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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