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记错,我每次都会数,中午还是齐的,”夏满愣愣地说道,“谁偷了刀。”
贾琰和丁瑞顿时感到毛骨悚然,加快了炒菜的动作,真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等待开饭的五人见到三人从厨房出来,神色各异,但都以各自的特点表明了事态的严重性。
“怎么了。”陶醉好奇问道。
“先吃饭,吃完说。”贾琰说。
每个人看上去都心事重重,安静吃完饭,收拾好,又开始了圆桌会议。
“我发现厨房少了一把刀。”夏满说这句话时,扫视全场,那些刚知道真相的人,那位沉默先生面无表情,游离在外。曲慎远显然是震惊的,秦淮的反应挺大,表现出了害怕,凌堃皱了皱眉,陶醉的反应与秦淮不相上下,眼神写满了震惊。
全是演技派。夏满在心里讽刺地笑了笑。
“谁拿了刀不重要,我希望他的目的是自保,令自己产生安全感,而不是想主动杀人,”凌堃说,“我和夏满怀疑严轶是自杀,目的是让我们互相猜忌,自相残杀,我找到了于骥的尸体,他身上的抓痕符合我们对杀害赵菁的凶手的基本判断,这样一来,我们之中没有凶手了,我希望拿刀的那位谨慎用刀。”
“别,这是你的猜测,别冠以我的名义,”夏满盯着凌堃,语气是疏离而冷漠,“于骥不是失足摔死的。”
凌堃平静看向了夏满,没有反驳。
“于骥是被人推下去摔死的,”夏满注视着凌堃,试图看穿凌堃的内心,“我到过现场,凌堃告诉我于骥失足摔死,我起初没多想,后来我看到被我碰落的刀,我才发现,于骥的尸体离得有些远了,如果他是失足,就该靠近崖边。”
“刀和人怎么能相提并论,刀的重量和人显然不在一个层面上,如果于骥摔落时是身体往后倾,摔落的距离离崖也会较远。”
“这说明他是背对悬崖失足摔落,而发生令他背对悬崖这种情况,说明了他前方有人,这个人能威胁到他的生命,他不得不后退,以至于他后退时没注意到脚后。”
“当时于骥刚杀了赵菁,情绪不稳定,此时的他格外疯狂,而在场能令于骥感到恐惧的人,你觉得会是谁。”凌堃反问。
“至少不是女人。”
“你的推理有一定的道理,按照你的说法,杀死于骥的凶手仍在我们之中,为了你指出的这种可能性,我们又得担惊受怕了。”凌堃说,但他的语气却听不出任何惧意。
“你们看我这小胳膊小腿的,我可斗不过于骥,他看到我绝不会害怕。”陶醉率先自辩。
“我也是,我不过是个公司职员,经常加班,没时间锻炼,我怎么能斗得过于骥。”丁瑞也自辩道。
于是,全场的注意力出现在曲慎远和秦淮身上。
“我觉得吧,或许是于骥看到了鬼,”陶醉想了想,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比如严老板,赵小姐,世上能有比鬼更恐怖的存在吗。”
“有。”
所有人的视线又默契地移到了凌堃身上。“如果对方拿了枪,于骥会不会后退,会不会感到恐惧。”
“难不成这岛上还有枪?”丁瑞不可思议惊叹。
“猜测就该大胆点,这不失为一种可能性,”凌堃说,“严轶身怀巨款,通过非法手段弄把枪也不是难事,如果存在枪,那么,女人也不该排除。毕竟,能令于骥感到恐惧的只有枪,至于持枪者是谁,他应该不在乎。”
“为什么不是刀。”陶醉好奇。
“纵然是平时,于骥会恐惧刀吗,更何况,当时他刚杀了人,肾上腺激素飙升,他更不会畏惧刀。”凌堃解释。
“你们俩越说越吓人了,如果于骥真是被枪胁迫摔死的,这意味着我们之中不仅有凶手,这凶手还有枪。”丁瑞的声音有些颤抖。
“这是最坏的推测。”
“不,最坏的推测是杀死三人的凶手是同一个人,他先杀了严轶,后杀了赵菁,最后用枪威胁于骥走到悬崖边,逼迫他跳崖,再将这一切嫁祸给于骥,最后以严轶自杀,赵菁被于骥所杀,于骥失足坠崖而死的结论结束这一切,”夏满笑了笑,笑容却格外冰冷,“你觉得我的猜想如何,凌堃姐姐。”
“没毛病。”凌堃认真地接了话。
全场再蠢的人怕是也听出了夏满针对的是凌堃,这恐怕都不是暗示凌堃是凶手了,简直和明说没区别。
“昨晚我和凌堃一起睡的,我作证,她绝不是凶手!她整晚都和我在一起!”秦淮特别看不惯夏满,这个女人上午还和凌堃眉来眼去,才半天功夫,转变得太快了,果然善变!
“你能保证她没趁你睡着溜出去?”夏满追问。
“我昨晚上了她,我们做到了凌晨。”秦淮面不改色说出这句话,一本正经的模样惊得在场所有人面色尴尬。
夏满更是羞红了脸,瞪了秦淮一眼立即撇过了头。
凌堃气得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万万没想到秦淮会说出这种话,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凌堃狠狠瞪了秦淮一眼,但在众人眼里,这种愤怒的眼神已经成了娇羞。
“本来就是嘛。”秦淮呢喃了一句,凌堃还不解气,又狠狠踩了秦淮一脚,秦淮吃痛地瞪了回去。
“待会再收拾你。”凌堃咬牙切齿说了句口型。其实秦淮听清了,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玩过火了,撇过了头,不敢再直视凌堃。但在众人看来,这两人是在当众调情,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我困了,先回房睡了。”贾琰扫了凌堃一眼,上了楼。
其他人陆续上楼,除了夏满。
“我不信。”夏满眼神坚定地盯着凌堃。
“不信什么?”凌堃浅笑,眉眼间多了几分风情,“不信秦淮的能力?”
夏满好不容易恢复的红晕又泛上了,“你!你们!”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为什么不能正视性这个话题,”凌堃风轻云淡地笑了笑,“性,本是一个普通,普遍的话题,是你们强加给它太多乱七八糟的罪名。”
“反正我不信你和他上床了!”夏满怒道,“他这是作伪证!你们是共犯!”
“请出示证据证明秦淮作了伪证,”凌堃微笑,正面回应了夏满的怒火,“如果没有,或许你好奇,欢迎你今晚来我的房间旁观,顺便传授经验。”
“你!你!……”夏满“你”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负气而走。
“活该!让她欺负你!”秦淮见到夏满吃瘪的样子,格外解气。但他笑完,却见到凌堃正微笑看着自己,又是这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秦淮瞬间慌了,立即起身,匆匆跑上了楼。
结果秦淮想到自己房间的房卡藏在凌堃房间了。
“过来。”
凌堃倚在自己房间前,向秦淮勾了勾手。换做平时,秦淮绝对被此时风情万种的凌堃迷得神魂颠倒,但现在,秦淮的求生欲时刻提醒他该保持清醒,否则他会成为第四具尸体。
秦淮站在不远处,一动也不敢动。
“过来。”
秦淮犹豫不决。
凌堃一站直,秦淮吓得全身每个细胞进入戒备状态。“我这人呢,耐心不是很好,同一句话不喜欢重复说,这会让我的心情变得很糟糕,我心情一旦不好,容易做一些我自己都无法控制的事,……”
凌堃准备的台词才念了一半,秦淮已经出现在他半径一米之内。
“我错了,对不起,我不该胡说八道破坏你名声,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看夏满欺负你特别生气,我脑子不好使,想不到其他办法帮你证明,我就想了这个蠢办法,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我……”
“停,你念经呢,乱七八糟的道歉,说的一点诚意都没有,我不接受。”
“要不你打我一顿出气吧。”
“打你我还嫌手疼。”凌堃刷开了房门,拉进了秦淮,反锁了门,秦淮吓得一动不动。
“我去洗澡,你面壁思过。”凌堃洗完澡出来,真看到秦淮对着墙,凌堃顿时觉得头疼,“想到什么了。”
“我会对你负责的。”
“倘若我让你对我负责,岂不正遂了你的意?”凌堃把秦淮的话当做笑话,一笑而过,“换个道歉方式。”
“我没想好。”
“先滚去洗澡,待会继续想。”
第68章 真假
凌堃坐在沙发回忆这几天发生的事时,门铃响了,凌堃起身打开门,来客是一个并不意外的人,“再三思索后还是决定旁观?”
“我睡不着,想和你谈谈。”夏满愤愤然瞪了一眼不正经的凌堃。
“请。”
夏满进房间后看到不属于凌堃的旅行箱和衣物,脸色又尴尬了,“秦先生也在?”
“这不是在洗澡么。”凌堃指了指浴室,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
“你们真的一起……睡了?”
“不然你以为他不独享一张床,非得跑来和我挤?”凌堃笑着耸了耸肩,透着几分轻浮。
“你到底是谁。”
“你觉得我是谁。”
夏满没有急着回答,房间的气氛骤降。直至秦淮出了浴室,见到不速之客,惊得不知如何是好,毕竟夏满此时穿的也是睡袍!露出了平时被裤子隐藏的腿,腿型不错,皮肤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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