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厉闻言才露出恍然明白的样子:“葬仪师吗?”
“最了解尸体的除了法医就是葬仪师了,我相信阿诚的判断。阿诚,还有其它信息吗?”
“除了刀伤之外,她下脸有被用力捂过的痕迹。”
雷厉接口:“所以当时的情况是凶手从后面捂住受害人的口鼻防止她发出声音?”他扫视了一眼尸体周围,“难怪。凶手在掩捂受害人口鼻的同时牵制住她,周围才没有多余的血迹。”
“如果在极近的距离下用刀捅,血确实不会飞溅出来,但相对会留下许多凶手的线索。”齐旭言补充。
简诚反驳道:“也未必吧?如果凶手是有计划性的行凶,会蠢到留下线索吗?”
雷厉挠挠头,“我才是蠢到跟你们两个无关的家伙说这些。没事就快走,别妨碍我们工作。”
“说什么妨碍,不如让我们来帮忙?”齐旭言又扬起他那个招牌式的灿烂笑容说道。
这样灿烂无害又温和纯良的笑容任谁都不忍心拒绝,但雷厉偏偏就不吃这一套:“是谁刚才说用不着你?不劳烦齐大侦探了。”
“不劳烦。死者是我的委托人,我也有找出杀害委托人的义务。”
“……你的脸皮真越来越厚了,不愧是陈达俊的好兄弟。”雷厉冷哼一声,“你们想查就随便查,但别指望从我们这里再套出什么信息。”
雷厉说完便走出卧室。
“齐旭言,我他妈可没说跟你一起查案!”简诚不悦的骂了一句。
齐旭言拍拍简诚的肩膀,“关键的张贵不是还没找到吗?你其实很想知道谁杀了王梅吧?”
“我一点也不想知道。”简诚用力拍开齐旭言那只狗爪,“别随随便便碰我,我们没有那么熟。”
齐旭言摸着被简诚拍疼的手,微微一笑:“一回生两回熟,我们这是第二次了。”
简诚懒得听齐旭言这种歪理,“然后呢?要做什么?”
简诚居然是个口嫌体直的男人。齐旭言扬起手上的箱子:“我们先去找附近的人了解昨晚这边是什么状况,然后再去找张贵。”
“怎么找?”
“如果张贵知道王梅死了,他就没有藏起来的理由。到时不用找,他自动会出现。”
真会这么顺利吗?听雷厉刚才的话,他似乎还有些事情没有告诉他们。
警察向隔壁和附近的邻里群众取证完,齐旭言和简诚也“幸运”得到了这些信息。两人离开大厦又到附近向人打探昨天半夜有没有事情发生或者是否有奇怪的人出现。
问完之后已经到了下午两点。两人决定先去吃午饭,之后回事务所整理得到的线索。
在停车场取车时,等在一旁的简诚忽然腿软,往地上栽去。
刚打开车门的齐旭言见状,立即眼明手快地扶住简诚,顺手将人揽到自己怀里:“阿诚,你怎么了?”
齐旭言的胸膛宽大厚实,被他圈进怀里的简诚像个娇弱的小姑娘似的。这样的情景简诚曾无数次幻想过——齐旭言把他紧紧抱进怀里,在他耳边低语,简诚我爱你,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简诚恍然回神,挣开齐旭言的怀抱:“没事,只是有些头晕。”
“你在殡仪馆工作,很少机会在大太阳下走动那么频繁。之前脸色就不大好,是不是中暑了?”
“我没你说的那么柔弱。”简诚有点犯恶心,全身的力气也好像被抽走了似的。但他绝不可能在齐旭言面前示弱。
齐旭言弯身按下调节座位角度的按钮,又回头把简诚拉到车里,将他按到座位上命令道:“坐好。”
齐旭言褪去那张总是时时微笑的脸,挑着浓眉,用不容拒绝的强硬语气说:“阿诚,我从没觉得你柔弱。你可以恨我骂我,但不可以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这个模样的齐旭言才是简诚印象中那个齐旭言。简诚有一瞬间被他的气势压制住,动弹不得。
齐旭言在后座找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递给简诚:“喝水。”
简诚犹豫片刻才接过水喝了几口。齐旭言又伸手去掀简诚的衣服。简诚马上反应过来,抬手按住他:“你干什么?”
“降温。”
“没必要!”
齐旭言只好收回手,坐到驾驶座:“我先找个遮阳通风的地方让你休息,如果还不舒服就去医院。”
“只是有些中暑。”
“你家在哪里?”齐旭言冷不丁问道。
简诚一时没反应过来,毫无防备的回答说:“陨星大道。”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迟了:“你问这个干嘛?”
“比回事务所近的话去你家整理也一样。”
“等等,我他妈什么时候答应让你去我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齐旭言:不舒服要及时告诉我。
简诚:凭什么?
齐旭言:就凭我是你爱人。
简诚 :雷厉看人还真他妈准!
☆、嫌疑人
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除非变魔术,否则收不回来了。
简诚领着齐旭言穿过一条颇为古朴的胡同,来到一排老旧的房区之中。这些有着浓浓中国风的房子也很古朴,每家每户还会在大红的木门上贴着对联。道路两旁栽种着各种花草盆栽,置身在内就好像进入一个与外面完全不同的世界。
那些汽车还有吵杂的人声都被胡同隔绝开,这里仿佛成了一个世外桃源。
除居民楼外,这里还有些旧商铺。虽是商铺,铺子的人不是在看报纸看电视,就是打牌闲聊,给人一种很慵懒悠闲的感觉。
齐旭言说:“市里还能藏着这么清静的地方,真不错。”
走在前头的简诚用报纸挡住头顶上的烈日,不发一语,似乎没听见他的话。两人穿过两条小巷就在一间红顶白墙的房子前停下。
他掏出钥匙打开大门的锁,然后径自走了进去。
齐旭言跟着进门。简诚住的房子不大,看着也就四,五十平方米。屋里说不上乱,却也算不上整洁。
小厅里只有吃饭的小桌和休息用的沙发。沙发上堆放着乱七八糟的衣服,还有一些杂志书本。沙发旁是个壁柜和电视,上面也杂乱着摆放着一些东西。斜对面是个小厨房,再往里走应该是浴室和卧房。
齐旭言把东西丢到沙发,上前去扶简诚:“你要先回屋休息么?”
简诚在他靠近自己前伸手挡在他和自己之间:“不用回屋。”他防备地退到沙发旁,把上面的衣服堆到角落,腾出小块地方坐下:“我已经好多了,有话在这说就好。”
齐旭言站到沙发旁,东瞧瞧西瞄瞄了屋里一眼,“家里没有空调降温吗?”
“如果你觉得热,我可以去房里搬风扇出来。”
“不然你先坐着,我去看看有什么吃的填饱肚子再来谈正事。”齐旭言像回到自己的家里般快步走到厨房打开里面的冰箱。
简诚来不及阻止,只好随便他折腾。
冰箱里除了水和即食冷面没其它东西,齐旭言想在简诚面前展示厨艺的计划落空了。
“阿诚,你平时就吃这些东西?”齐旭言拿出一包即食冷面,不可思议的问。
简诚扬起手中的手机:“不用忙活,我点了外卖。能填饱肚子吃什么不一样?”
听简诚的话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屋子乱糟糟的不收拾,三餐吃些没营养的东西,他以前不是这么不修边幅的人。
齐旭言颇为丧气的说:“你们什么时候搬到这来住的,伯父伯母他们还在国外吗?”
简诚的父母因为工作性质常年在国外忙碌,很少时间在家。但平时很注意和简诚的沟通,一家人的关系都不错。
当他们知道简诚为了齐旭言自杀时既震惊又心疼。为了让简诚尽快走出阴霾,特地找到这么一个僻静地方让他住下疗伤。他们还打算辞去工作多陪陪简诚,可重生之后的简诚已经看开,并不需要他们为自己做什么。他们了解到简诚是真的放下了才放心离开。
“你废话真多。”
听简诚的语气好像很不耐烦,万一惹火了他把自己赶出去就得不偿失了。齐旭言只好屈起双腿坐到地上:“行,我们说正事。”
“听邻里说王梅昨晚大概十点回到家,之后一直很安静,也没奇怪的事情发生。”他掏出手机,打开相册里的视频:“在我们调来的视频里,王梅死亡前后的四个小时里也没有可疑人物进出过小区。”
简诚仔细看着齐旭言递过来的视频,模糊的画面不断晃动,右下解显示着拍摄时间。齐旭言说的时间段里只是偶尔有几个人经过,并无可疑之处。
两人靠得很近,闻着简诚身上的味道,齐旭言有些心猿意马。简诚却没发觉,看完之后问:“你想说凶手可以凭空消失?”
“当然不可能。有没有可能凶手和王梅一起回到家中,并在卧室作案后换上不引人注目的衣服离开?”
“可视频应该会拍下谁和王梅一起回家才对。就算凶手有办法躲过监控,按照你所说,作案的时间就不应该是在半夜。”
“凶手若是有计划性杀人,肯定会选择好犯案的时间。”
简诚终于意识两人的距离太近了。他偏过头,靠到沙发上:“就算是有计划性杀人,动机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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