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的研究所里,收留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小女孩叫Alice,金发蓝眼,很可爱。小女孩性格开朗,经常拉着林听溪出去玩。
他名义上的父亲继承了爷爷的事业,却没能继承到爷爷的仁慈医德。吴俪则是经商人家的大小姐,重视金钱多于感情。陆家和吴家就是出于利益牵绊,才联了姻。
两大家族里,林听溪唯一敬爱的人,就是爷爷。
爷爷不看好自己的儿子,将希望放到懂事善良的林听溪身上。
可惜,他让爷爷失望了。
父母的研究所里,收留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小女孩叫Alice,金发蓝眼,很可爱。小女孩性格开朗,经常拉着林听溪出去玩。
一年冬月,Alice连着好几天没有来找他。林听溪四处找她,无意间,走进了没上锁的手术室。
他看到,自己的玩伴身上插满了管子,管子连接着检测仪器。
Alice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
她眼睛中的蓝色不再澄澈,失去了透明的光彩,落上一层灰,像掉在床底的玻璃珠。
他恐惧地逃了出去,哭着告诉了赶来的妈妈,以为妈妈一定能救自己的朋友。
但是妈妈没有,她冷着脸,严肃地说,不许把他看到的事情说出去,不管是其他工作的阿姨叔叔,还是爷爷,都不能和任何一个人说。
他被关进卧室。
他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爷爷上楼来看他,他抽抽噎噎地问爷爷,妈妈为什么要那样。
“他们大人做的错事,总会付出代价的。小早,忘了吧,记得这些对你没好处。”爷爷沉默了很久很久,摸了摸他的头。他看着爷爷的脸,那上面的皱褶,从来没有那么沧桑过。
老人家辛辛苦苦花费大半生,努力研究出的成果,救过的人,那些善举,全被父亲的丑恶玷污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林听溪清晰地听到,爷爷的责骂声中满是痛心和失望。
寒冷的夜晚,残酷的现实压在林听溪幼小的心头,整个被窝都是冰凉刺骨的。
次日,爷爷被气倒了,住进了疗养院。
爸爸把林听溪关了更久的时间,期间只有一个带着口罩的工作人员给他提供三餐,帮他穿衣洗漱。
从此,林听溪的心里就留下了阴影,他不再信任别人,他抵触和父母交流,除了爷爷,他不和任何人说话。知道真相后的林听溪,更是对父母进行的精神疾病研究深恶痛绝,他报过警,却没有实物证据,父母权势盛大,外国警方更是不相信一个小孩的说辞。
Alice的父母不知所踪,没有人惦记她,更没有人会替她声张。
林听溪作为研究所所长的儿子,优先享受了催眠技术。
他爸爸把新研究出来的部分记忆遗忘治疗法,用在了林听溪身上。实验暂时很成功,林听溪变回了懵懂无知的孩子。
确认儿子构不成威胁后,这对夫妻放心地把这个累赘丢回了国内,如同弃掉一枚棋子,轻松无忧。
只有爷爷记挂他,托了国内的旧相识帮着照应林听溪。
那时候林听溪刚接受完精神治疗,一天中大部分时间都是恍惚的,正因如此,他稍微能接触一些陌生人。警局局长曾受过爷爷的治疗,对爷爷十分感激,派了几名民警叔叔照顾林听溪。叔叔们都很热心,因为林听溪上不了学,刚好一位叔叔家有个儿子,那孩子比林听溪小两岁,小孩子学唱歌的,性格外向,很频繁地来找林听溪,给他念书、唱歌。
后来林听溪情况好转,他的父母提防着,担心林听溪说漏嘴,不让他和固定的人相处太长时间,给他安排了一所外地的私人学校。
新的地方有保姆照料,保姆待他不错,但林听溪对她无法产生好感,因为他知道,保姆是父母派来监视他的。
林听溪没有再结识关系亲密的朋友,常年孤寂,踽踽独行。
他心无他求,按照规律的时间表,吃饭睡觉,上学考试,只是块会呼吸的朽木。
长大后,记忆的重覆,证明了父亲研究的失败。
林听溪没有表现出来,默默调查着研究所。可陆天资何其阴险,他的实验体绝非只有林听溪一人,恐怕早已发现了端倪,才会在最近这么着急地要叫他回去。
别墅位于郊区,地段景色优美,走一段才见着一个人,很是静谧。
“Hi, Doctor Richard. This is Jiang and Lin, who I told you in the phone.(理查德医生,你好。这是江则晚和林听溪,我在电话里和你提过的。)"安知鱼和医生握了握手,和他介绍了身后的林听溪和江则晚。
“Hi,安至于。林,酱,Nice to meet you."医生是一名华裔,中文不是很好。
林听溪打量着医生,好奇道:“我们是不是见过?”
医生扶了扶眼睛:“有吗?”
江则晚轻咳一声。
林听溪:“你认不认识陆仁厉?”
“Ah, he is my favorite teacher! I respect him very much!(他是我最喜欢的老师,我非常尊敬的人)”
林听溪突然就笑了。
爷爷,谢谢你留给我的财富。
第38章 完结
Richard医生曾是林听溪爷爷陆仁厉的学生,爷爷早年收过几个学生,后来害怕儿子会迫害他们,便早早打发了学生们离开自己的小诊所。天资最为聪颖的Richard最受爷爷喜爱,而爷爷从不夸奖他,总是责骂这个学生,最后以“愚笨不勤”为借口把执意留在诊所的Richard赶去了别国,表面上做足了戏,让旁人以为,这不过是个不成材的学生。实则,他是给学生铺出了更为安全踏实的后路。
Richard一开始不理解老先生的用心,满是委屈不平。当他明白过来后,陆老爷子已不在人世。
安知鱼也是辗转各地,动用人脉,才找到了这唯一的希望。
Richard是唯一学习过陆家最关键的精神治疗法的学生,陆仁厉生前和Richard嘱咐过,此疗法不到关键时刻,不得使用,更不可轻易与人所说。
爷爷没有看错人,Richard拒绝了陆天资提供的优越条件,留下自己全部的笔记,果决地离开。
在新的工作地点,Richard低调行事,去了一家社区医院,每天做些普通的手术,勉强躲过了陆天资派过去的眼线。
爷爷在等,合适的时刻——林听溪恢复童年的记忆,身边有能够信赖的人,就在这种情况下,陆天资一定会坐不住,协同妻儿去要挟林听溪,把他拴在他们身边,断掉林听溪的药物,恶化他的病情。
爷爷自知坚持不到那一天,便把赌注押在偏爱的学生身上,让他成为力挽狂澜的要素,能在关键时刻,为孙子治疗旧伤。
这更像是一个赌。
幸而天意、人为皆是刚刚好,善缘结成善果,恶行也必将使作恶者自食其果。
林听溪设想过治疗方法会是什么样的,他对于服用药物有些抗拒,好在爷爷研究出来的方法很温和,就像爷爷为人一样。不同于陆天资的强硬冰冷,Richard的疗法渐进偏柔,以心理暗示为主,不需要大把大把吃药,整个治疗方案只有成效较为缓慢这一个缺点。
Richard不仅掌握到了爷爷教授的知识,更把爷爷的仁德医道谨记于心,他给林听溪催眠的时候,林听溪很放松地配合治疗。
治疗期间,旁人不能打扰,江则晚守在房间外面,焦急地转来转去,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是产房。
安知鱼给他倒上一杯果汁,安慰道:“别担心。”
江则晚接过玻璃杯,感激地微微一笑,坐到沙发上,眼睛仍是关切地望着闭着的门。
安知鱼理解他的心情,知道他放心不下,不再多做劝说,静静走到花园浇花。
林听溪出来后,江则晚很快站起身来,大步走近他,把心爱的人紧紧搂在怀里。
“想我啦?”林听溪眼睛弯成月牙,拍拍他的后背。
“嗯。”江则晚靠着他的头,贪婪地呼吸着林听溪身上清新好闻的味道,一点一点消融心里的害怕。
晚上,他们一起在朱总家里吃了顿饭,安知鱼很擅长厨艺,江则晚还跟着他学了几道菜。
朱总忙完了外面的应酬,回来后一脸严肃地和江林二人打了声招呼,和Richard握了握手,就很没有总裁架子地钻进厨房,搂着自家夫人的腰不肯松手。
坐在饭桌上,江则晚诚意满满地给Richard敬了一杯酒:“很感谢你对听溪的帮助。”
“应该大应该大,八用这么客七!”面对感谢之词,Richard有些腼腆,中文讲得更不顺溜了。
其他人都被Richard的可爱口音逗得乐不可支,开心地聊起天气、附近景点,没有人提引起烦扰的话题,气氛很是轻松活跃。
临睡前,林听溪被江则晚搂着亲了好久,嘴唇粉嘟嘟的,泛着水光。
“则晚,我刚看手机,很多人推荐这里的音乐礼堂,等治疗完成了,一起去看吧。”林听溪头枕在他的手臂上,抓着江则晚放在自己脸上的手,轻轻吻过江则晚好看的手指和手心。
“好。”江则晚低头看他吻上自己指尖,心里一动,道,“正好现在在国外,有空了再结个婚呗?”
“这个,随时奉陪。”林听溪被他的语气逗笑了,十指扣上他的,幸福地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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