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一句人话。
我觉得我与陈文建的关系本就是一个从头到尾都发出腐烂恶臭的抽象苦果:开始时是在不撸帝上结识,打着共同考研的旗号,实际上这种关系的内核都掺杂了其它混乱物事。之后这种野心渐渐壮大,他一步一步精心打算,只为在国庆后的那天晚上与我在我的宿舍秘密“通奸”。
我知道他喜欢我,但是他喜欢的方式错了。这本就是一个错误的开始,错误的过程,但我希望结局是对我和他都好的。因为我这人天生就是如此,我不想伤害任何人,不然我会感到很内疚。他喜欢我这件事,对他来说是他的事情,而我只是一个被牵入的人。但是站在他的角度,我也是有过错的,过错在于不与他结识,过错在于没有早早与他说清楚结识的目的。
有时候我真的有自省过,我到底是不是一个红颜祸水?我专门害那种衷心的人,人家对我死心塌地,而我却睥睨冷眼,丝毫不给任何人机会。但是严晓明之前跟我说过,我并没有过错。因为这种情愫一旦开始,谁也不会料到最后会发生什么,也不会预料到以后的结局会是如何。感情的双方本就没有什么对与错,就好比我之前将爱情比作一个漩涡,你是不畏危险跳进,还是躲避?——这都是自己的选择。
陈文建选择了前者,我对陈文建的感情,选择了后者。
——一切都是自愿的,没有对错。
但是他现在就坐在我的身边,正直勾勾地看着我。我心想着若是他一直愿意在我的身边,我会把他当朋友,即使这种可能性很渺茫。就算我把他当成了朋友,他的想法会和我的一样吗?
一段感情,或是良缘,亦或是一段孽缘,无论结局如何,能做到问心无愧就好了。
放水东流吧。
其实这几天都是如此,我一直都待在宿舍。高远已经去了郑州,说是去看前任。我想着这样也好吧,每个人都能收获不一样的成果,虽然我不知道他的追求会不会有好的结果,但我还是会祝福他。苏秦时常来我们宿舍串门,这倒是让陈文建这个躲在花丛中虎视眈眈的“猛虎”止住了脚步。可是苏秦毕竟不是我的“心头肉”,也不是我身上的一根毛,不可能经常待在我的身边的,他也有自己的娱乐,所以他不在的时候,陈文建会偷偷摸摸地来,就好像一个做贼的似的。
一张不太青春的脸,头上还顶着白头发,戴着黑色的框架眼镜,干燥的天气使得脸上脱皮,面黄枯燥,身材矮小,穿着瘦身的棉衣,双手插在衣兜里,若成熟非成熟的举动——这一切都是我对陈文建的描述。说实话,若是他之前没有对我做出那种举动的话,我怕可能还真的会对他产生好感。因为在我的世界里,外貌并不是很重要,就算你长得再怎么好看,等老了,年长了,实际上都会觉着光鲜已过,岁月蹉跎。
但是,一旦对人的好感已过,就很难回到从前。
这几天我看视频的时候,陈文建是不是搭上我的肩膀说几句话,我怕也是爱理不理回几句,有的时候还特意倾斜着身子往另一边靠,以躲避他的“魔爪”。29号这天,我趁着新鲜劲开了一本《名门望族》,那天下午陈文建也来了,他看我手指敲着键盘,倒是来了兴致,于是问我:“你在写什么呢?”
我回:“小说。”
陈文建又问:“你还写小说?”
我懒懒地看了他一眼,说:“怎么?很吃惊?”
陈文建沉头笑道:“没,我也觉得你很适合写小说,特别是那种批判性的。”
我冷冷笑道:“是啊,你说的没错。所以啊,生活上要是我遇到了那些我看不顺眼的人,我都会用一个活不过几章的配角用作他的化身,狠狠地批判一顿,最后让他死得很惨。”
陈文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也甚是觉得我话中有话,于是不再说话了。
说实话,《名门望族》就好像一个新生的畸形儿,一开始就初生不完善,没有好的构造,仅仅是凭借着我一时脑热,大半年没有敲键盘写文手痒痒了开的一本文,也没有去仔细考查唐朝的政治制度,就这样开文了。我知道这注定是扑街的结局,我也早就意识到了,至于会走多远,我也不知道。
不过陈文建这两天似乎有点得寸进尺,以往他都是搭上我的肩顺带跟我说几句话,可是今日,他的手就到了我的腰身了。这两天我都是故作冷静,故作友好,有时候笑笑,但却不是真诚的笑容。我也有刻意对他表现我这种虚伪,但是这人好似根本就领会不到。
这两天其实我有刻意将门反锁,我在宿舍里基本上都不出声,但是总有人过来开门,无果后陈文建又给我发信息问我去哪里了,我每次只好以各种理由敷衍。只是29号这天苏秦来过宿舍,忘了锁门了,才让陈文建入了“城门”。
在晚上,我有些饿了,在宿舍翻找着可以填饱肚子的东西,但是翻来翻去找不到。陈文建见我如此,于是问:“你找什么?”
我:“吃的,我饿了。”
他看了看时间,说:“现在晚上十点,店还没关,你要吃什么?我帮你去买吧。”
我自然是不能在他身上得到什么好处的,也不能让他有机可乘,于是我拒绝道:“还是算了,这么晚了。”
可陈文建坚持道:“没关系的,你要吃什么?”
我重回到座位,“忍忍就好了,不吃了。”
“这怎么行?”陈文建皱眉道,“晚上怎么睡得着?”
我发火了:“不就是饿个肚子吗?至于这么矫情吗?我又不是没吃过晚饭!”
陈文建被我吼回了座位,却没有生气,反而温和笑道:“你看看你,脾气总是这样,不要拒绝关心你的人,好吗?”
他都说这话了,我就只好强压火气了。于是道:“罢了罢了,你去买半个红薯回来吧,再帮我带一罐啤酒,至于其他的,你想吃什么,你自己去买。”
“好。”
果然,他很快出了宿舍,在十分钟过后,他提着一个透明塑料袋,手上拿着两罐啤酒回来了。
“谢谢。”
不过我现在已经没有胃口了,因为刚刚喝了一杯热水,但我还是将红薯吃完了。
肚皮曾说,爱吃红薯的我经常在被窝里面放屁。这是事实,也相信所有人也是如此。肚皮还多次警告过我,千万不要吃了红薯还要吃酸萝卜,因为那时候放出来的屁事臭屁界的一哥。
虽然这是一种羞耻的事,但我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我不仅喜欢吃红薯,也不仅爱吃酸萝卜,还有酸豆角。又一次实在是太囧了,在被子里面雷霆震怒波涛汹涌,肚皮每次都假装没有闻到,因为他害怕我羞耻,屡次起床借口上厕所,实际上是为了逃避我的臭屁。而我,只好羞愧红脸,什么也不说,捂在被子里“装死”。
于是第二天,肚皮也去买了红薯,吃粉的时候加了很多酸萝卜进去,之后我与他算是“臭味相投”了。
这些都算是过去式了,可提可不提,只不过值此吃红薯这顿美味夜宵提提旧事而已。
我觉得我这么待在宿舍也不是办法,虽然口口声声说考完研后睡上十天十夜,那些都是空话,都是我考研之前的憧憬而已。闷在宿舍里也不是办法,所以我29号大半夜在携程上订了一张去开封的票,第二天就走,来一个说走就走的旅行。
我是想一个人出去散散心,解解烦闷,因为离考试还有十多天,我大抵可以放松的。还有一个目的是出于躲避陈文建,因为我也不知道这么跟他相处下去以后会发生什么,毕竟这两天他有得寸进尺的迹象。
我订的早上9点的高铁,所以一大早我就去买东西,因为我可不想在高铁上喝那贵如油的农夫山泉。
可是陈文建一大早就来了,不过我没告诉他我要去开封的消息。他一大早推开我的门,我当时在整理我的书桌,他按照惯例要搭我的肩膀,顺带与我亲近亲近,然而这些我都拒绝了。
“成天搭着肩,烦不烦?”
“我怕痒,别碰我。”
“你成天在我们宿舍干什么?你不觉得无聊吗?”
然而对着三句话,他往往都是如此回复:
“很可爱,就想逗逗你。”
“怕痒?嘿嘿,怕痒的男人疼对象。”
“不知道,就想看着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然而今日我的回复却是不一般:“陈文建,别纠缠我了,别把我当情人,也别把我当追求的对象,因为我们不会有好结果的。”
他没有说话,与我一块出了门。
我问:“你去干什么?”
他反倒问:“你又去干什么?”
我说:“我去超市买点东西。”
我与他穿过萧瑟的街道,经过了西餐厅。一路上他都一直在叹气,起初我把他的叹气声忽略了,倒是没有放在心上,可是一路上他都在叹气,没完没了,之后我受不了了,直接问:“你气儿多是吧?要死不断气的,你到底为什么叹气?”
“唉……”陈文建垂头丧气面目满满疮痍,之后缓缓地说:“什么结果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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