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而且穿草裙跳舞这不是你的梦想么......”
“你说什么?”
娘娘腔后半句没听清,还把耳朵凑过来了,段泽一把把他塞回座位上。
“我跟你赌。”
娘娘腔笑了笑,总算是跟段泽坐远了些。段泽默默地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笑开了花。
“你笑什么?”
“田锦华,你还是准备好草裙吧你。”
我,赢定了!
......
下午放学,病房门口
段泽跟易斐然很巧合地各自捧着一束康乃馨在病房门口“偶遇”
“你......”
“我不是!我没有!不是我!”
“......”
第2章 社长vs会长
“你怎么在这里?”
段泽眼神一飘,官方微笑道:
“我......是代表我们谜侦社来慰问生病同学的!”段泽边说着还晃了晃自己手里的花表示诚意。
易斐然听完忽然笑了。
“规模不错。”
“......”
人多了不起啊!
段泽依旧官方微笑狗腿讨好道:“那会长来这是什么事啊?生病了吗?一定要好好保养身体啊。”
“一样的,探望同学”易斐然打开门,礼貌性地让段泽先进去了。
所谓探病,理应是探望病人,一点没错吧?然后段泽就十分不理解为什么从进门开始这冰块脸就一直盯着自己。他自认脸皮厚,就算班主任盯着他都不会造成任何攻击。
但是!易斐然这绝对特么是魔法攻击,看着倍儿冷。
段泽发现他还没有移开目光的意思,疑问道:“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
“那你干嘛一直盯着我。”
易斐然闻言移开了目光,“没什么,只是觉得从下午到现在,你好像有事情的样子。”
段泽视线不自觉移开
“有......有吗?错觉吧。”
易斐然却从他飘忽的眼神中看出了心虚。
“林庞的事,不会和你有关吧?”
“怎么可能!林庞跟我压根都不是一个专业的,以前我都没见过他好么?不信待会他醒了你问他,我绝对清白,打包票。”
反正人在昏迷,无所畏惧。
然而就是段泽这个“票”字刚刚落下来的时候,床上的林庞睫毛忽然动了动,朦朦胧睁开了眼睛。
“好像......是谁在叫我啊?”
“眼睛闭上!”
刚睡醒的林庞被段泽吓了一跳,立刻听话闭上了眼睛。
易斐然:“......”
段泽:“......”
第二天一早
“又是新生报到的一天。”
段泽一边美滋滋地想着,一边扛着自家的帐篷往操场走。今天起的晚了些,只剩了一个空位,左边田锦华右边学生会,横批:大凶之地。
“哎呦,你怎么又来了,昨天自己在这坐了一早上,闷不闷啊你?”
段泽没空理他,默默地撑开了自家的大帐篷,在张开的一瞬间,田锦华那小帐篷一下子就翻弹出去了,田锦华还呆愣愣坐在中间,阳光已经直射到身上来了。一脸懵逼。
“哈哈哈哈哈”
“段常在!我我跟你没完!!”
田锦华边追边骂人,偏偏来了一阵风,死活追不上看的段泽心情大好,狂笑不止。趁着这个时间,段泽便把自己的场地布置好了,凳子一摆,人往那一坐就开始招揽。
段泽的长的十分讨喜,不用说什么,安安静静坐在那就有源源不断上来问的女生。但只要一有人上来,田锦华就会开始作妖。
“同学你别加他的社团,会毕不了业的。”
“......”
“为什么呀?”
“你别看他一脸不干坏事单纯地跟兔子似的,其实心可坏了,可黑了。进他的社团,是要先扣三学分的,我们任何其他社团都没有这样的。”田锦华动作加语言。实力演绎对段泽的嫌弃之情,末了还补了一刀:“要毕业的话,你要谨慎考虑噢。”
女生明显一脸好奇,但段泽也辩解不了什么,因为这是个事实。旁边学生会一个女生见段泽不说话,竟也掺和进来。
“有什么办法呢?有的人得罪的是学校,也难怪容不下喽。加入我们学生会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很多同学都想加进来的呢,而且每年保送的名额有三个都是从学生会出来的噢!听我一句劝吧同学,少跟他这种......”
女生话说一半,便活生生咽了后半段回去,立刻虚了。
“......会长。”
他自然是老早就看见易斐然了,不过是这女生背对着,压根没看见罢了。段泽表面上略显吃亏委屈,实则心里乐开了花。
看你怎么收尾!段泽一语不发,就好像和这件事没有关系似的。
“怎么不聊了?”
易斐然嘴唇偏薄,总带着一股疏离感,即便是同级,依旧让人觉得有压迫感。
“会长...对不起。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不想,看同学不明不白吃亏,我真的......没有恶意的。”
女生拧巴了半天,不知道怎么解释,声音越来越小。
“你跟我道歉作什么?你该问问段泽同学心里的想法。”
烫手山芋就,就这么丢过来了???卧槽易斐然你也太毒了吧!段泽心里差点咆哮出声,只见这女生立刻朝自己转了过来,准备弯腰致歉。自己好歹是个男的,传出去不说他欺负人女孩子嘛?
段泽立刻把人扶住,没让她鞠下去。
“没事,没事,我个大老爷们不在意这些的。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
肯定是诚心诚意的!
段泽语毕,易斐然便将手上的一沓纸交到了道歉女生的手上。
“帮我把这些,拿去办公室粉碎掉,看清楚些,不要出错了。”
段泽忍不住多看了易斐然两眼,后者自顾自地坐到了帐篷里,亲自担任面试官。新生报到得也差不多了,加上今天有田锦华在旁边捣乱,外加一个易斐然坐镇学生会,段泽觉着是招不着人了。
于是默默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是许诺言吗?”
他之所以敢正大光明地接受田锦华跟自己的打赌,自然不可能是毫无准备的。早在开学以前,段泽就已经通过三寸不烂之舌外加“电话骚扰”拉到了这届的新生。
估着时间,也理应到了才对的。
“喂?咦,这个声音你是段泽学长吗?”
“是的,请问你到学校了吗?”
“到了呀!我昨天都到了呀!而且而且啊!我的入社申请书已经交上去啦,怎么学长你还没有给我审批啊?”
段泽一脸懵,社团就自己一个人,除了交给自己,她能交给谁?
“你把申请书交哪了,方便说一下吗?”
“因为我昨天刚到不认识路,但是很赶时间所以想把社团的事情快点搞完,我记得是一个好心的学长带我过去的,好像是在第一教学楼的五层。
段泽的心啊...顿时凉了一半。
教学楼五层,不就他妈是学生会的地盘!
“对了对了,我跟你说,你的助手好帅噢。超级超级有礼貌的,就是不爱说话...唉不对呀!社团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的?”
“......”
段泽幽怨地看了一眼坐在隔壁的“自家助手”易斐然,后者只觉着被一股丧气来袭,脖子一凉。
“那个带你过去的学长叫什么?!”
不管,先报仇再说!
“不知道呀,他没告诉我名字。”
“那...长什么样?”
“没仔细看。”许诺言又想到了什么,补充道:
“啊对了!那个学长其实......有一点奇怪,虽然这么说热心同学不大好。我跟他道谢的时候,他居然跟我说‘大家都是好姐妹!’可是,他明明是个男生啊!”
死!人!妖!
段泽带满杀气地转过头来时,田锦华已经跑地无影无踪了,段泽心里真是一万只草泥马跑过。
左右是没了办法,段泽长长长叹了口气,只能希望易斐然把这个人还给他了。
段泽敲了敲桌面,易斐然便会意地跟着他走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边,许诺言这个乌龙也就是一句话概括的事。
“不行。”
“为什么?我说过了,这就是个误会啊。”
“学生会有学生会的规矩,不管她是有心的还是无心的,在她的申请书进入到我们的档案时,就没有拿回的可能了,除非是被淘汰。”
段泽心下一喜。
“那你帮我现在淘汰掉她不就好了。”
“我没有那个权利”
是不想吧!
“......总之你不放人就对了是吧?”
“是的。”
易斐然真是欠揍!非常之欠揍!但是殴打同学是直接记过的,不划算不划算。一次记过怎么说也能让他挥霍四次呢,我忍!
段泽二话不说,气鼓鼓地将自己的摊位收起来了。
“会长,这些是今天新人面试的资料。”
易斐然修长的手指随意地翻阅了一下前十张,似乎是想着些什么,浓密的睫毛垂下了些。
“会长,还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