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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息 (阿阮有酒)



粟息抬眸反问:“你怎么知道我不能喝?”

“你是在故意提醒,我和你曾经还有过一段吗?”聂靖泽轻嗤一声,“你可以放心,我的记性还没有差到不记得,你在我这里还有一个前男友的身份。你要是能喝酒,就不会醉倒在庆功宴上,爬都爬不起来。”

粟息稍稍一愣。他以为对方会提几周前他在酒吧内喝醉那件事,却丝毫没有料到,聂靖泽说的却是几年前的旧事。

他和聂靖泽在一起以后,曾经以对方的现任男友身份参加过一次校篮球队的庆功宴。那时校队在市级大学联谊赛中拿到第一名,校队的老师拿着学校发的奖金请校队成员聚餐,并爽快放言道允许带家属。

然而当时校队所有男生,除去聂靖泽以外,皆是可怜巴巴的单身汉。而唯一不是单身的聂靖泽,也不愿意带粟息过去吃饭。只是最后,粟息还是从赵潜时口中得到消息,转头就跟去了庆功宴。

那场庆功宴里,粟息没有装醉,他是真的喝醉了。

他们在酒楼里吃完晚饭,然后去隔壁唱歌。

校队里的麦霸抢着点歌,球场得意却情场失意的男生抱着酒瓶鬼哭狼嚎。聂靖泽靠在角落的沙发里玩手机,粟息坐在他身边,转头环顾四周,见其他人都忙于自己手中的事情,便借着昏暗的光线,侧过脸去亲他的唇角。

聂靖泽不喜欢在公共场合与他有任何亲密接触,当即寒着面色推开他,起身越过站在包厢中间唱得投入的人,拉开门朝外走去。

粟息没有跟上去,却仍是难免有些失落地捧着脸,对着地面发呆。借酒消愁的人终于物色到落单的倾诉对象,二话不说将他拉过去一道喝酒。

他拿起酒瓶时并未仔细去看是什么酒,等到仰头辣酒过喉时,才注意到酒精度数并不低。粟息缓缓咽下辛辣的液体,也不知是受对方身上的失恋情绪感染,还是陷入了耳中缠绵的情歌里,他开始无意识地往口中灌酒。

以至于到最后,因为失恋而来借酒消愁的人,反过来倒被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将空酒瓶抱在怀中,神色发懵地看着他。

两个小时以后,聂靖泽再推门进来时,桌前东倒西歪摆满了空酒瓶。失恋的队友和粟息一同醉倒在沙发上,前者手中还抱着酒瓶不愿意撒手,人却歪头枕在粟息肩膀上,张着嘴发出轻微的鼾声。

粟息闭着眼睛,胸膛轻轻起伏,对此一无所觉。

说不出第一眼望过去时涌上心头的情绪,聂靖泽想也没想就大步走上前去,拧着眉头将枕在他肩膀上酣睡的人推倒在沙发另一侧。他望着面容沉静的粟息,理所当然地以为,桌上的酒大多都进了失恋队友的肚子里。

那天晚上,聂靖泽将他背了回去。

此时回想起来,粟息虽然还记得,却对自己喝醉以后的事情无半点记忆。他唯一能够想起来的,只有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睛时,学校宿舍中熟悉的天花板。

他沉默一秒,望向聂靖泽,“那天晚上,我是怎么回到学校宿舍里的?”

聂靖泽不置可否,语气中透着几分漠不关心:“当然是你自己走回去的,难不成你还想要我背你回去?”

粟息点了点头,对他给出的答案深信不疑。那时候他们已经从学校里搬出来同居,假如聂靖泽愿意背他回去,自然不会撇开他们同居的房子,刻意绕一段远路,将他送回学校宿舍中去。

他越过对方朝门内走,赵潜时指着身旁的空位朝他微笑招手。粟息走过去坐下,聂靖泽紧随其后,又在他身侧的空位坐下来。

赵潜时指着桌上的酒和饮料问他:“喝酒还是喝饮料?”

粟息尚未回答,聂靖泽已经站起身来,将饮料倒在他面前的杯子里。粟息微微一顿,转过头去看他,却只看到对方线条冷硬的侧脸轮廓,和转向他人叙旧时挑起的唇角。

聂靖泽对待他和对待其他人时,永远都是不一样的。聂靖泽从来不对他这样笑。

粟息收回目光,并没有对聂靖泽给他倒饮料的行为生出任何多余的念头来。

将他与聂靖泽的互动看在眼里,赵潜时思索片刻,最后仍是斟酌着开了口:“虽然这么说有些唐突,我还是想要问一问。”

粟息循声望向对方。

“也是几年前的旧事了。”赵潜时略有懊恼地笑了笑,“当年你们分手,不是因为我留给你的那封信吧?”

粟息不明所以,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聂靖泽。

后者唇角笑意已无,面上没有太多表情,却不像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

第三十五章

粟息并未开口询问聂靖泽有没有见过那封信,他只对赵潜时摇了摇头,“不是因为那封信。”

赵潜时写给他的信里,断然不会是什么零碎琐事。那是一封什么信,粟息心中隐隐明白过来。然而就像赵潜时所说那样,既然已经是早已过去的旧事,也就没有什么再提起的必要。他看一眼赵潜时,对方面上神色坦然且大方,仿佛早已将过去心中那点不可明说的念头放下。

他此时也终于反应过来,为什么他和聂靖泽在一起的那几年里,赵潜时总是会恰到好处地出现,适时地给予他一些帮助。原来也并非是毫无缘由的。

赵潜时这样一句简短的问话,并没有在粟息心中荡开任何波澜。他与赵潜时,仍像是两年未见的点头之交那样,偶尔在伸手夹菜的间隙里交谈三两句。

坐在他身旁的聂靖泽,却不知道是为什么,频繁瞥向他与赵潜时,眉眼间似是含着不快和忍耐。

赵潜时起身与其他人喝完酒回来,又微笑着朝粟息举起酒杯。

粟息迟疑一秒,起身将自己杯中的饮料倒掉,伸手去拿放在桌边的酒。他将酒瓶的瓶口对准杯口,要往杯子里倒酒时,酒瓶的瓶身却被人稳稳握住。

他看向那只手的主人,聂靖泽眉间含着淡淡不耐,“不会喝就不要喝。”

粟息没有立即开口。

倒是坐在粟息另一侧的赵潜时,冷不丁的替他开口道:“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喝一点也没关系。”

“十几岁的小孩子也比他会喝酒。”聂靖泽勾唇冷笑,话里指的是粟息,说话时,眼睛却是直直越过站在中间的粟息,看向赵潜时,“至少十几岁的小孩子,不会两杯酒下肚,就醉得站不起来。”

赵潜时却笑了笑,反问道:“你怎么就知道,他连十几岁的小孩子都喝不过?”

聂靖泽眉头一拧,望向粟息。

“我去一下洗手间。”粟息并未解释,只放下手中的筷子,在对方的目光下站起身来,绕过端着酒杯迎面过来找聂靖泽喝酒的人,拉开包间的门走了出去。

聂靖泽随后拉开椅子起身,端起桌边的酒与那人碰杯,仰头喝下杯中的酒。打断对方嬉笑调侃,将手中的空杯放回桌上,轻瞥一眼仍坐在原位上的赵潜时,亦迈步朝包间外走去。

粟息踩着走廊中柔软的地毯走向尽头的洗手间。走到洗手间门外时,听见身后鞋底一抬一落的声响,他停下脚步,转头朝身后看。隔着一小段距离,聂靖泽不近不远地跟在他身后。他心中轻轻一顿。

注意到他望过去的视线,男人似有所感般掀起眼皮来。

粟息回过头来,抬脚迈入洗手间内。他的余光始终落在洗手间门口,聂靖泽并未跟上来。粟息弯腰在洗手池前洗手,心知不过是自己多想,聂靖泽跟在他身后出来,并非要找他说话。

他不再将目光流连于洗手间门外,低头按响身侧墙上的烘干机,将双手放在风口下方,轻轻翻动起来。

一阵轰隆隆的声响过后,烘干机恢复静止状态。洗手间内又沉寂下来。

粟息眼眸微垂,扫一眼手背上残留的透明水珠,抬高双手在空中轻轻甩了甩,将水珠从手背上甩落下去,掌心回到温热而干燥的状态。

他抬脚往后退一步,欲要转身离开。

鞋后跟却并未如他所想那般,稳稳地落在坚实的地砖上,反而像是踩在了什么东西上。

粟息神色微愕,将那只脚往旁侧挪开,下意识地抬起头来,望向镜中。

宽大的镜子里,聂靖泽立于他身后,胸膛几乎要贴上他的后背。一只手随意垂落于身侧,另一只手上夹着点燃的香烟。男人眼睑微垂,像是在打量他头顶的发旋,又像是虚落在半空中,神情莫测。

这样近的距离,看上去极像是他靠在对方怀里。粟息的视线透过镜子,顿在聂靖泽那只空余的手上,此时此刻,只要他将自己的手稍稍朝后抬,就能握住聂靖泽落在身侧的那只手。

那只手并不属于他,粟息心知肚明。

他心中微微一空,五根手指轻轻一动,却是缓缓握在了一起。粟息转过身来,欲要往旁边走一步,和对方拉开一小段的距离。

误以为他要离开,聂靖泽适时抬起那只空出的手,捏住他微微曲起的手肘,不让他走,“你怎么不问一问,那封信的事?”

粟息坦荡抬眸,“什么信?”

“你说什么信?”聂靖泽缓缓道,“当然是赵潜时写给你的那封信。”

粟息不假思索,“我没有见过那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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