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没有关,午夜的凉风吹了进来,守想,青灯是不是就是这么从窗户爬出去的?这种夜晚,他出去做什么呢?
或许什么都没做,他只是他,他是仓桥青灯,就像遥不可及的月亮一样神秘莫测。有时候在人间哄哄他,没什么事了就回到月亮上……
守想到了一个男人版的辉夜姬形象。仓桥青灯身着素白的袍子,宽大的和服领子略微敞开,能看得到锁骨,他一低头,几缕刘海遮住了他的视线,谁也不知道辉夜姬在想什么。
屋外没有动静,听不出声音的主人是走了还是一直停在那里。守不知道这个房间的门是不是该好好地锁上,这种和式推门是不太会锁的。
所以,守在心里希望,站在门外的是青灯。
听说大阴阳师安倍晴明的母亲是一只白狐,作为他继承人的仓桥家,虽然没有什么血脉关系,但总的来说,还是在修习白狐儿子遗留下的术。说不定,青灯在修习中不小心变成了白狐的样子,他害怕别人看到他狐狸的尾巴,逃到屋外暂时躲起来了。
守想,即使屋外站着一个长着狐狸脸的男人,这个男人慢慢推开拉门,探进一颗狐狸的头——守是不会害怕的。
只要是青灯,他都不会害怕。
当然,他也并不害怕妖邪秽物,对于那些东西,他是觉得讨厌多于害怕。
寒意丝丝缕缕地从门缝里透进来,老式的木头门禁不住热胀冷缩,因为木头纤维断裂而格格作响。
守听得见自己急促的呼吸,还有呼吸带出的一团团白气。
嘴唇干,全身都感到冰冷。
那东西甚至连门都不用开,光凭着门缝就可以钻进来。
守想起来拿手机了,至少得叫醒隔壁的加隆来参观下这情况。这绝对不会是青灯老师了,此时现在青灯老师屋外的,不知是个什么玩意,而青灯老师不知所终。
这到底生什么事了呢。
躺在榻榻米上的哈迪斯大人一动不敢动,如果知道对方的面目可能会好一些,等待本身,往往才是最可怕的。
沙沙……
屋外的东西又动了。它往前挪去,守松了口气。
这一晚,那东西再没折回来,守在困顿中,又做了好几个梦,半睡半醒中,他的思绪一直不太清醒,直到第二天早上。
清晨的天光照射进来,洒了守一脸,暖洋洋的。他睁开眼,那个男人就好像没有离开过一样,保持着昨晚哄他入睡的姿势,好端端地睡在他身边。
还是侧卧,几缕刘海随意地拂在他的面颊。和服的衣袖散开,他的领子也松垮垮的,守一探头,现了青灯的乳。
……
“然后,朕戳了他一手指,他就醒了,塞给朕一个面包,”守边嚼着早饭边说,“朕想,昨晚的情景大概只是个梦中梦吧?”
“来来来,给钱给钱!”元太没有在听守的总结,他光顾着招呼小伙伴们,“守君果然不敢把青灯老师的乳拍下来,我赢啦!”
“唉……我还以为冥王陛下的胆色过人,无论如何都要对这一晚上得到收获,结果表白的回复也模棱两可,而且还什么都没干。”光彦抱怨着掏出了一百日元。
元太把手伸向柯南。
柯南摆摆手:“得了吧,我可是事先声明不参与赌局,而且现在冥王大人的脸色好像不太好看……”
“没错!”守冷冷地说,“在朕昨晚担惊受怕之际,你们几个居然在赌钱?!太过分了!!”
“别这么说嘛,”光彦摸着后脑勺,“晚上的娱乐活动实在少得可怜,我们反正也是闲着无聊……”
“混账!所以就把朕当消遣是吗?”守挺起腰杆,用拿剑的姿势握住手中的十字架。
“不敢,不敢……”光彦陪着笑岔开话题,“话说回来,你昨天晚上听到的怪声我好像也听到了。”
“你?”守好奇地问,“我还以为是做梦呢!”
“灰原也听见了,还有步美。其实整个旅馆里有一半人晚上都听到了那种声音。这没什么好稀奇的。”光彦说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咦?”
“什么‘咦’啊!守君,你不知道吗?来这个温泉旅馆之前大家就有做功课,知道这个旅馆是会生些无伤大雅的灵异事件的!”光彦翻开来前做的笔记,本子的每一页都密密麻麻记载了不少灵异事件。
小孩就是这样,在过了一个年龄阶段后,很容易就会换一个新的话题去研究。比如少年侦探团们,以前对探案那么热衷,现在则更乐于研究探索灵异的东西了。
守想起了青灯之前布置的作业,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啊……那个……我以为是招徕客人用的噱头。”
“来之前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光彦严肃地说,“但是昨晚我半夜被尿憋醒,的确也听到了那种声音。是拖泥带水的声音,像什么东西被拖着一样……”
他拖着长长的尾音,联系昨晚的诡异响动,更增加了恐怖的气氛。
“拖着的……是鲜血淋漓的尸体吗?”守又产生了想象。
光彦摊了摊手:“谁知道呢?不过嘛,这里曾流行过一个传说……”
“哦?”
“是关于这里的民俗的,昨天的舞台也有演过,要听吗?”
“请说吧。”
“那么,”光彦清了清嗓子,“说的是关于雪女的故事。”
89第八十四章、传说
镰仓时代——前有以风雅闻名的平安时代,后有豪杰辈出的战国时代——夹在这两个颇具风姿的时代之中,这个时代与室町时代的历史常一起被喜爱研究日本文化的人时不时忽略。
然而,在没落的平安时代末期崛起,又凋零于战火纷飞的战国时代,镰仓时代和室町时代不可不说也是一个传承之链。
在这段时间的日本最先展起来的,便是商人这个职业。
雇主与被雇佣者的人身依附关系相对减轻,农民和手工业者获得了相对的自由,再加上日后大名们其后布的一系列政策,日本的经济在进入战国时代后,在战乱中居然前所未有地繁荣起来了。
然而,所要说的是镰仓时代末期的传说。
随着平安时代的没落,源氏一族掌权——藤原一族趋向于没落。在镰仓时代以后,多以九条等家名作为称呼。
那么,就在那个时代,有一位公主,她的族人,氏尚且留着藤原二字,所以,还不是到镰仓时代最末的时候。
然而,虽冠以此贵族之氏,这位公主家的一支,无论是在朝政还是市井,都过得极为艰难。
父亲早出晚归地做工,落下了一身病;她的母亲早早的故去,留下的饰抵不过债务的十分之一。
“这个家……其实也只剩下贵族的氏而已了。空留着虚名,对生活来说有什么用呢?”名为柚的公主如此想。
眼见家徒四壁举步维艰,公主决定自己也不能就这么留在家中,而是应该出去做些什么。
但是,其实她的样貌是很丑陋的。因为小时候得过一场天花,她的皮肤凹凸不平,每一次出门都要遮着脸。这也是她的父亲为什么不愿意让她出门,而且她年过二十都尚未出嫁的原因之一。
但在她的眼中,忧心于家庭更甚于在意自己的美貌。
女人终归会老的,女人也终归会变丑。但若是一个只会对自己的生活自怨自艾的女人,那比又老又丑的女人还不如!
柚姬这么想着,便出门了。她拥有一头乌黑油亮的长,这也是她唯一骄傲的地方。她用长遮住大部分的脸颊,用袖子掩着口,沿着大街向前走。
一路上能看到不少女子。她们作了时下流行的装扮,拔掉眉毛重新画,并且将唇染红,把牙齿染黑,以让自己显得更有女人味。
柚姬没有精力把自己作那种打扮,现在的她只是在焦急地寻找一份工作而已。
“请问需要做女红吗?”她来到一家布坊,“我会绣好看的花鸟,工钱的话也是好商量的。”
布坊的坊主上下打量了她一下:“您不要开玩笑了,穿成这样还需要来我们这样的小店做女红赚钱吗?”
贵族的家中尽是些华丽的衣服。虽然已经有好几年没有置换,原先的颜色也有些褪去,但丝毫没有影响衣服的华丽。
“您那样的大小姐是只能坐在深闺中的,哪儿像我们……瞧,要做工的人,可是都和我们传成一样的呢!”坊外来送布料的大婶展示了一下,她们身穿着粗布衣服,为了干活把裤脚高高挽起,衣袖也好好地扎了起来。
“是……只要穿成这样就能让让我做活了吗?”柚姬问,“那,我原意用这身衣服与您换的。”
“哪儿的话,”坊主说,“我只是打个比方罢了,一个人会不会干活与她穿什么样没有任何关系,我是怕您这样的娇小姐会做不了咱们的工作。而且我们不需要会刺绣花鸟的女红。”
“那我也什么都能干的。”
“小姐,在这里工作可是要连续干到深夜的,要像这样把白色的布染成别的颜色,得费不少力气,您确保您能干得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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