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怔了一会儿,回过神来就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他着迷地看着向兴学的阳物,很快又硬了起来。
“小叔。”向俨叫了一声,把安全套摘了,“想试试吗?射给我。”
他脸很红,低着头,藏在台灯的光里。
向兴学愣了一下,理解了他的意思。
戴着套怎么造孩子呢?
他笑着把人翻过去,让人跪在床上,按着向俨的腰,重新插入他的身体。
向俨被他一直顶得往床外跑,向兴学一开始还会把人捞回来,后来他发现,他的小宝贝自己一蹭到蚊帐,就会乖乖地用手撑着床,借着膝盖的力小幅度地往回挪。
挪回来,让自己完满地含住向兴学的阴茎。
让他们重新变得亲密无间。
又乖又可爱。
让向兴学不忍心,也让他更残忍。
窗外雨一直下。
下的屋里一并潮湿旖旎。
湿润的空气浇不灭原始的欲望,助兴似地,把向兴学骨子里的征服欲勾起来。
他愈烧愈烈。
可怜了小朋友,身子抖得像筛子,也像暴雨里的花,花枝被打得摇曳,花瓣也被雨压得低垂下来。
一切都摇摇欲坠。
他们以血肉款待对方,不加掩饰,没有隔阂。
他们在雨里融成一体。
终章
八月的时候,向俨和人民医院打了转回桐大附院的申请。
医院的领导不愿意批,毕竟向医生是青年才俊。
“要不我过来吧,这儿机会是不是多一点?”向兴学问。
向俨回答:“不多,一般人来这儿是图个户口,我又不要S市的户口。”
等申请批下来,新的学期也开始了。
向俨结束手头上工作的交接,去参加欢送派对。
向兴学卡着时间,从桐城一路开到餐厅后面的停车场。
他不愿意在车里等,站在大门正对的路灯下面。
等待也让人快乐。
一片叶子被风吹着落到向兴学头上,他把叶子拿下来,看到叶边有一点点泛黄。
又是秋天了。
他和向俨这一通折腾,旷日持久,从冬天到秋天,好在人终于回来了。
向俨走出来的时候,眼神还很清明——毕竟是酒吧里泡出来的酒量,一群医生护士根本灌不倒他。
向兴学觉得自责,还有点难过,但这些情绪很快就消散了。
因为向俨一看他就笑起来,眼睛弯得如天上的月,眼神也清澈皎洁。
向兴学想,我要好好地爱这个小宝贝。
向俨身边站着不少醉醺醺的男女,少数比较理智的人当中有一个当时的护士,向兴学记得她,向俨跟她说向兴学没病。
那护士显然也记得向兴学,脱口就叫:“柏先生。”
喊得向兴学懵了,反应了好一会儿。
柏先生。
他朝护士点点头,用手搓了搓向俨的背,很快地又放下来。
“向医生!”一个女孩忽然喊出声,她看起来年纪挺小,长得也好看,但这会儿有点疯癫,话都说不清,“呜呜呜你别走。”
向俨和清醒的护士叮嘱:“万万,给她买点醒酒药,她明天还要跟着陈主任上手术台。我走了。”
“向医生您这就回去啦?她可能还有话没说呢。”
向俨看了一眼醉醺醺的女孩,笑笑,然后稍微弯了点腰,视线与女孩平齐,“你还想说点什么,我听着。”
女孩儿试着把眼神聚焦,没成功,又“呜呜呜呜”起来。
“算啦,等她酒醒了让她微信上戳我。”向俨掏出手机,打开叫车软件,想了想,说:“我送你们回去吧,他开车了。”
“不用了,我们就住医院宿舍,走几步就到,和他们一块走,您放心吧。”
“行,那我走了。拜拜。”
他又弯腰,看着醉酒的人,“拜拜啊。”
“拜拜,呜呜呜,拜拜。”
那女孩儿语气里的舍不得呼之即出,让向兴学心里怪怪的。
向俨和所有人说再见,然后与向兴学并排,背着他们朝停车场走。
“冷不冷。”向兴学问。
“不冷。”
“她是不是喜欢你?”
向俨笑笑,“可能吧。”
“向医生!”女孩清脆的嗓音划破秋夜的宁静。
向兴学跟着向俨转过头,看到女孩把手扩在嘴边,“您单身吗?”
向俨看了一眼向兴学,往回走,一直沉默到女孩身边。
“他不单身。”向兴学抢先说了,这会儿叫“万万”的护士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但向兴学继续说,“他谈了好多年了,感情好着呢。”
万万嘴角挂上笑,说:“是这样吗?感情一直好吗?”
向兴学情商再低也能感觉到万万在影射什么,他搂着向俨的肩膀,顺势搓了搓小朋友的手臂,“好得不得了。”
“那祝你们幸福。”万万说。
女孩儿也喊起来:“祝你们幸福!向医生要一直幸福!要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呜呜呜幸福!”,她开始疯狂挥手。
“好。”向俨点头,“你也要幸福。”
女孩抱着万万呜呜呜呜。
向俨回到桐城,继续在医院里勤勤恳恳。
但向兴学心里一直琢磨着事。
向俨在外人看来,是帅的,能力强且工作认真的,有点儿疏离却又万分温柔的,有钱的——这些形容词累加在一块儿就成了“迷人的”理想型。
要被问是否单身的理想型。
向兴学酸死了。
他决定要宣誓一下归属权。
他磨着向俨请了个年假,趁着秋天还没离开,带他去博尔塔木卡。
飞到兰州中川机场的时候,他握紧小朋友的手。
“我没事。”向俨说,“都过去了。”
他们在兰州火车站,坐绿皮车去小圻县。
火车晃晃悠悠地开,时间也被摇慢了。
“我在这儿,抽了一盒软中华,想你想得特别狠。”向兴学指着陈旧的木头座椅,“也不止是在这儿,一路都在想你。”
“别抽烟了。”向俨捏他的手。
向兴学握着向俨的手揣到衣服口袋里,“那你以后也少喝点儿酒。”
他伸出另一手的小指,“拉钩。”
“幼不幼稚?”向俨很不屑地嘲他,把小指勾在向兴学手上。
“一百年不许变。”
“嗯。”小朋友抿嘴笑。
向兴学觉得自己肯定活不到一百三十六岁,把一年拆成一点五年过,将一百年折成六十七年的话,他也得活到一百来岁,好像也有点难。
他决定努力一下,带向俨一起努力,一起长命百岁。
他们租了一辆越野车,先去看波塔的小女儿。
小婴儿才四五个月,浑身肉嘟嘟的,不睡觉的时候就咿咿呀呀地叫,很可爱。
那晚向兴学又求着向俨生一个,向俨哭着骂他老变态,再次重申自己生不了。
可他们又没戴套。
怎么办呢,向俨就是宠他,向兴学骄傲极了。
原野上的草有些泛黄,花也谢了大半,但还能看出来曾经的蓬勃。
“上个冬天雪下得特别多,所以开春花草长得特别好。”向兴学牵着向俨的马,“原本这儿没有这么茂盛,一眼看过去,只有几棵植物,基本都是戈壁。现在退牧还草,草长得好,也没有牛羊吃。估计隔几年生态就能恢复得很好。这儿要开始发展旅游业啦。”
马是那匹枣红的小马,它长得快,现在比向兴学要高。
向兴学捋了捋马鬃,“当时去找的就是它,坏东西。”
“它现在挺乖啊。”向俨说。
“吃过苦头了当然要乖。”
向俨在马背上盯着向兴学,向兴学感觉到视线,回过头去。
小朋友在笑,笑得意味深长。
“我也乖,好吧。”向兴学说,“想跑起来吗?”
“不想。”
向兴学翻身骑到向俨身后,把缰绳拽在自己手里,贴在小朋友耳边说:“来都来了,跑会儿吧。”
马儿一开始加速,向俨立刻把上身蜷起来,僵硬地卷成一个自我保护的姿势。
小朋友不会骑马,嘴上不说,心里怕得很。
向兴学夹着马腹,让小马跑得更快。
向俨缩在向兴学怀里,不知是怕的,还是被马儿震的,全身哆嗦,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他们往陆地深处跑,向着雪山和白云,跑在青黄交接的原野上。
听着气流的震颤。
把一切都甩在身后。
向兴学把向俨夹紧,附在他耳畔说了一声“我在”。
他怕声音被风吹走,离得远了一些,大声地说:“俨俨,别怕,我在呢。”
怀里的人忽然软了下来,全身的肌肉都松弛了,没骨头似的依偎在向兴学身上。
向兴学假装没有感觉,继续大声地喊:“俨俨,我在呢,你听到了吗?”
“我听到了!”向俨用一样的声量喊给向兴学,把他耳膜震得嗡嗡响。
原来我这么吵的呀,向兴学想。
“那你再听,”向兴学又喊,“我——爱——你——”
“我——向兴学——爱——向俨——”
“我——永远——爱——俨俨——”
“你——听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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