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奕杰被他的大喘气吓死,他捏捏拳头:“这事儿先停,帮我查一下刘静的父母。”
“啊?你都知道啦?”雷桦兴奋了,“不用查,我现在就告诉你。”
“刘静的妈妈和杨队是本家,叫杨美婷,原来在事业单位做办公室的,后来她老公出车祸就辞职在家了,之后也不知道怎么开了店,现在刘德松在疗养院里由医生护士照顾,她和刘静住在她家以前的小区里。”
李奕杰刻意的回避雷桦开头话里的意思,他问:“刘德松的车祸呢?”
“车祸就是场意外,但我怀疑刘德松根本没有成植物人,”雷桦语出惊人,“我前天复制了一个实习生的工作证溜进了那个疗养院,发现刘德松的床底下有双拖鞋,一个瘫痪状态的植物人为什么要给他备双鞋?”
李奕杰指出他这话里的不严谨处:“你这个答案不成立,鞋子可能是别人的也可能是随手放的,装植物人没那么简单,需要应付太多,成本太高。”
“你听我说完嘛,我用了点特殊方法,”雷桦鸡贼的笑出声,“我放了个窃听器,前天晚上一晚没回家和张珏在疗养院门口监听。”
李奕杰没想到他背着自己干了这么多,想了想没有把训斥的话说出口,他问:“听到什么了?”
“刘德松住在双人病房,他的室友是个盲人,我看过这位的夜间查房,这人因为眼睛看不清很少起夜,曾有几次尿床的记录。”
李奕杰还想找出问题:“很少不是没有。”
“对,所以我在了刘德松的那双鞋里放了窃听之外还在他室友鞋里也放了。护士夜间有三次查房,凌晨三点零九分最后一次查房结束,大概过了六分钟,刘德松的鞋子有了动静,接着窃听器有电流声传来,然后没了反应。”
“他发现了窃听器并且把他销毁了。”
“对,”雷桦很激动,“白天刘德松应该是辅助吃了安眠药,他怕自己会有动作身体一直绷着,睡着了也不安稳,我放窃听器的时候他动了一下差点把我吓死。”
“他装植物人是为了什么?”
雷桦唔了一声:“小麦哥说他不一定是装的,可能是中途醒了但不想被发现,至于为啥不想被发现,肯定是想瞒着人做什么事,但他知道有人窃听了,大概这几天会广而告之的苏醒。”
“这些都是你和罗麦私下说的?”
雷桦:“对哒!”
“合着罗麦这几天躲在房间装深沉是和你研究这个呢?”李奕杰怒极反笑,“你们仨给我等着,我回来找你们算账……”
李奕杰正要再骂手机嘟嘟两声显示有人拨打他的电话,他看了眼,是刘静。
“一会儿再骂你,先挂了,”李奕杰按下接听键,“怎么了?”
那头传来刘静的抽泣声:“李队您别来了,我爸走了,现在我和我妈正往医院赶。”
“走了?”李奕杰愣怔半秒才懂她的意思,“节哀顺变。”
刘静说了谢谢后挂断电话,李奕杰如坐针毡地想了半分钟后打方向盘往队里赶,见到罗麦他说了句开会便走了。
张珏是第一次参加视频会议,他靠在老板椅上老神在在的问他哥:“干啥玩意儿?我正玩游戏呢。”
“玩个屁游戏!”李奕杰一拍桌子,“你们仨背着我都做什么了?”
一边的罗麦和屏幕里的张珏齐齐看向另一台电脑里的雷桦。
“你们的擅自行动已经间接导致一个人的死亡。”
罗麦猛的看向他:“谁死了?”
“刘德松,刘静的爸爸,”李奕杰盯着罗麦疑惑的模样想骂又不敢骂,“你们没经过上级领导批准就自由行动,在没有确定刘德松是否是植物人的情况下放置窃听器,你们有没有想过可能窃听器不是被刘德松发现而是被别人?”
“被谁?谁大半夜会跑到一个植物人房间里?”罗麦问他,“你不要一味的否定我们的行动。”
“没有经过我同意,这次行动就是违反纪律的!”
“我们74大队归省厅管,所以省厅的行动命令我们是不是要服从?”罗麦用一种奇怪又带着疏离的目光直视他,“省厅刑侦大队的李德峰李队长同意了这次行动,他说74大队队长李奕杰休病假,不方便参与进来。”
李奕杰表情一凛:“罗麦你什么时候联系到我爸的?”
“前几天,”罗麦站起身,“开会这种事很劳神费力,你身体还没好,多休息吧。”说着搬着两台电脑走了。
雷桦正疯狂的做手势,等能听到声音了他忙问:“刚刚你那里怎么静音了?我看你俩好像吵起来了?是头儿骂你了吗?”
罗麦坐在床上挑眉轻笑:“骂呗,我皮糙肉厚着呢。”
张珏不关心罗麦有没有被骂也不关心他哥目前的心理状况,他早就把连线视频静音和缩到最小窗口了。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妈妈(3)
罗麦走了之后李奕杰瞧着空旷的大厅有种“小白菜地里黄,没人疼没人要”的凄凉之感,他给他爹打了电话,那头传来机械女声:“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很好,被迫有病不说他爹也把他拉黑了。
“难道我最近做错什么了?”
这句话刚出口李奕杰便愤而拍桌,“我有个屁的错!”
言罢,李奕杰抓起放桌上的钥匙往外走,罗麦在楼上听到楼下哐哐哐的声音努努嘴,在李奕杰走后没多久他换上鸭舌帽和黑色运动服也离开了74大队。
李奕杰有些憋闷,想着找杨苏喝两盅,给他打了电话得知杨苏最近很忙,家里的小孩感冒一个传染两个,局里的事情又堆成小山,他分身乏术根本陪不了李奕杰。
李奕杰确定了他不要自己帮忙后转头去了趟医院,海燕的病房外有好几个警察,李奕杰在门外晃了晃逮到个眼熟的问了问海燕的情况。
“你说她啊?”那个便衣指了指病房,“早就醒了,我看着很快就能出院了。”
李奕杰心内一喜:“那我能进去看看她吗?”
“可能不行,”便衣有些为难,“里面有人了,你要么等等?”
李奕杰刚给杨苏打了电话知道他在儿童医院看孩子,儿童医院离这个医院有点距离,杨苏没那么快赶过来,那显然病房里的人不是他。
李奕杰把口袋里的一包玉溪塞给便衣,问道:“里面是谁啊?”
便衣把烟揣怀里,咧嘴道:“瞅着眼生,没见过。”
既然没见过那就不是局里的人,外省的那几个还在红山市局里喝茶,海燕在这里又没有朋友亲人……这么一排除,李奕杰真想不出来还有谁了。
“我偷偷瞄一眼看看是谁成不?”李奕杰跟他打商量,“你们杨队让我过来看看海燕怎么样,你也说不认识了,万一这人想伤害海燕怎么办?”
便衣抓抓头:“应该不会吧,是我领他进去的,那女孩见到那男的挺高兴,两个人还有说有笑的。”
他这么一说李奕杰更想知道是谁了,他又摸出一包烟塞给便衣:“行吗?”
便衣撇了眼他的口袋,李奕杰心领神会的继续摸,摸出一小包芒果干:“吃吗?”
便衣摇摇头,他挥手叫了边上几个或坐或站的同事起来:“哥几个抽个烟,留一个人在这儿就行。”
几人应声往吸烟区走,李奕杰把芒果干送给那个留下的便衣,接着轻手轻脚的推门。
海燕正躺在床上看书,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看了眼:“李队?”
李奕杰环顾四周没看到人:“就你一个?”
“嗯,”海燕撑起身子坐起来,“你怎么来了?”
“顺路过来看看你。”李奕杰边说边往洗手间走,海燕侧着头看他的动作问道:“你找什么呢?”
“我听外面的弟兄说刚刚有人来看你的?谁啊?”
“罗麦啊,”海燕眉眼带笑,“你没看到他?”
李奕杰到处找人的动作一收:“罗麦?他什么时候走的?”
“你进来的前一会儿会儿,”看着李奕杰不悦的脸海燕添了把柴,“他说听到你声音了就走了,你们吵架了?”
李奕杰想了想,似乎刚刚他“贿赂”便衣的时候是有一道黑色的不明物体飞过去,当时他只以为自己眼花了,谁曾想可能是罗麦。
看样子罗麦不想和自己碰上,李奕杰也不纠结了,他坐到海燕边上问:“身体怎么样?”
“还行,最近在练用拐杖打人。”
李奕杰:“……”
“不信啊?我试给你看。”海燕说着便要下床,李奕杰赶紧拦住她:“你那么厉害我怎么可能不信?”
海燕被他赶回床上笑起来:“你俩真有意思,说的话一样一样的。”
“啥?”
“罗麦啊,我说要给他看看我最近练的成果,他也跟你说了一样的话。”
李奕杰脑袋上的黑线可以给罗麦织件毛衣,他干干的回道:“没有人一见面就要给别人看她怎么用拐杖打人的。”
海燕被他逗的不行,哈哈笑了一阵:“我的拳脚看着狠却没有招数,有的时候打着打着还会打到自己,罗麦说等我好了他来教我。”
李奕杰见她笑的洒脱,提了句:“你可以照常上学,我们都可以帮你。”
海燕点头又摇头,接着揶揄的笑了笑:“我想我应该回不去了。”
李奕杰没有权利对她的想法指手画脚,只是问了问:“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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