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我老公呢,你走开。”江月明真是让江诺气得不轻,从来没说出来的称呼就这么随口说出来了。
谢云开听得一愣,没顾得上开心,江诺就跑到楼上关上门自己哭去了,江母埋怨儿子,越长大越不像话了。
“别理她,一会儿就好了。”江月明满不在乎,多少回了,每次都用这一招。
谢言又叹了口气,从姥爷家书房里拿出一本书就开看,根本不想管这些大人和小孩的事。
没几分钟,江诺看两个爸爸没有一个上去,就顺着奶奶给的台阶下了楼,挤到江月明和谢云开中间,小胳膊撑在家人腿上,往上爬。“江月明,你这么大的人了,为什么总缠着谢爸爸。我们老师说了,要独立,你都这么大了。”
江月明都气笑了,“江诺,我是你爸爸,你要再敢跟我这么说话,我就把你谢爸爸带走,让你再也看不见。”
“哼!讨厌!我再也不喜欢你了!”江诺气哭了。
谢云开啧了一声,不满地看着江月明,和小孩子你犯得着么?
谢云开从来没和江月明说过一句重话,也没有给过脸色,这下江月明也生气了,就是一股莫名火,想起缠着谢云开的那些女演员想要攀高枝的就更生气。虽然谢云开根本不理会她们,但架不住阴魂不散,一句话,就是碍着江月明的眼了。
他拿着钥匙推门而出,江父摇了摇头,就不同意江月明要孩子,根本没做好为人父母的觉悟。
谢云开心里咯噔一下,立马放下闺女追了出去,谢言摆摆手让江诺过来,江诺一直都听哥哥的话。很老实的过去了,“差不多行了,小心爸爸真不理你。”
江诺撇撇嘴,点了点头,下次再忘记她生日她就霸占谢爸爸一整年。
谢云开追出来江月明刚好上车,谢云开拉开车门上了车,江月明把车开回了家。
“大宝贝,你别气了。”谢云开拉着江月明的胳膊。
“你说话注意点,谢云开。”江月明心里烦得很,这称呼更不想听。
“你一个电视剧至于压力这么大么?嗯?咋还和孩子生气了?”谢云开亲了江月明一口。
刚才的冲动好像如潮汐般退了下去,他冷静了不少。他把头靠在谢云开的肚子上,“心烦。”他暗示性地把手伸进了谢云开的腰间。
“哥哥。”谢云开许久都不这样称呼江月明了,这一叫勾起了太多太多的回忆。
“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融入不了这个角色,我不想演了。”江月明头还压在谢云开的肚子上闷声说道。
“为什么?”江月明不太明白,这个角色并不复杂,凭借江月明的演技完全没问题。
“不知道,就是进去不了角色。”江月明还有半句话没说,谢云开要不你去陪我几天吧,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就是心神不安。
谢云开没说什么,□□是忘记一切解决办法,但似乎江月明还是没有好转。
片场卡了几条江月明越发无力,周边的演员开始窃窃私语,怀疑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
忽然人群嘈杂,他一抬头是谢云开!
谢云开和导演打了个招呼,转身就径直样江月明身边走来。
江月明崩住了手,拼命控制才没抱起谢云开。
再次拍摄的时候,江月明走到床前,这是一幕亲热戏,虽然接吻错位,但江月明就是进入不了状态,他眼里有排斥,剧里躺在他身下的是一个戏子,现实中是舞蹈学院的一个大学生。
他深呼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这一次一定行,他做好万全的准备,刚歇开被子却发现里面躺着的人是谢云开。
谢云开脸背对着镜头,身影和那舞蹈演员一样修长,江月明眼里闪出一道光,最后眼前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顺利拍下来的,只知道一切都靠本能的反应,真实而又合理。
拍完这段亲热戏,谢云开没有拉开被子,因为他感觉到了江月明有了反应。
他跟导演对视了一眼,导演知道俩人的关系,立马清场说休息一会儿。
待人都走净,江月明一下子趴在了谢云开的胸口上。
“没事,我接了这个角色。”谢云开拍了拍江月明的后背。
“以后选剧本的时候,不想接这样的戏了。”江月明闭上眼,有时候心里的坎是绕不过去的
“好。”谢云开温声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再写一个陈导和蒙峰的就结束可
第60章 番外二 峰野
陈牧野坐在影音室的沙发上,一面墙的大屏幕上放映着老电影,地上歪倒着五六个酒瓶,明贵的红酒跟不要钱的白水似的被糟践了个遍。
身上的白色衬衫领口大开,胸前都是红色的酒渍,脖子上遍布了暧昧的吻痕。他伸了伸腿,从沙发上溜到了地下。
茶几上的手机亮了半天,他瞥了一眼,看到名字遍扭过头去,继续喝着酒。
最近几天过的有点荒唐,向来果断拒绝自荐枕席的他也半推半就的顺其自然了,与其说爱不爱的,喜欢不喜欢的,倒不如说各取所需。床上就是生意场,你来我往算的比谁都清楚,好像一出这谈判席就覆水难收似的。
想红的女人争着抢着要和陈导共度良宵,但其实床上真没发生什么,来人他就让人陪着喝酒,他千杯不醉,况且心中有事,就更不会醉。
像下饺子似的,来的男人女人都一个流水线,喝酒,大醉,扔床上,走了。
陈牧野一周来都这个状态,床都被人占着,自己就在放映厅里看电影。
期间谢云开找过他几次都被他以各种原因推了,他现在没心情见什么别人。
他想起身回卧室,但一想卧室里还有昨天来的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小花旦,他就连动都不想动了。
他也不明白自己这么做到底为什么,有什么意思,人跟来了,就喝酒,上床他没兴趣,和喜欢的人才才叫上床,和不喜欢的人那就叫作践,作践别人也作践自己。
他没有精神洁癖,就是单单看不惯这随随便便的男女关系,封建社会过去这么多年了,他没有固守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习惯。但肉yu横流,他真的不屑,两个没有感情的人相互运动和牲畜也没什么区别,就是为了彼此疏解。
尽管如此,他亦不屑为之,因为他知道自己心里在乎的那个人是谁。
手机第三遍亮起来的时候,是一条信息,蒙峰发过来的。“我在门外,能开一下门吗?”
陈牧野站起来一晃,又倒了下去,他骂了一句艹,决定不去开门了,等着吧。
没多一会儿,门外的人拧动门锁,进了屋。一室的酒气,蒙峰皱了皱鼻子,他朝卧室走去,一路的青衫罗裙,他脚步沉重,最后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门。
床上背对着他躺着一个女人,如霜的胳膊袒露在被子外面,垂腰的长发盖住了那春光乍泄的后背,他看了看地上,没找到一件陈牧野的衣服。
他抬脚朝楼上走去,放映室里漆黑一片,屏幕的光忽明忽暗。
沙发下陈牧野双颊嫣红,如抹了腮红一般。他走近地上的人才抬起了头。那一双明亮的招子哪里有半点浑浊?
蒙峰踢开了一地空瓶,坐在陈牧野旁边,把钥匙放在了桌子上。
“艹,装个屁啊,有钥匙你他妈发短信?”陈牧野抬腿踹了一脚茶几,那茶几是红木的,实心的,半点没动,他又补了一脚,这次是朝着桌子上的钥匙使劲,那钥匙滚了几个滚,躲在了柜子下面,绝不让这战火烧着自己。
“有话说,有屁放,你在这装什么哑巴呢?”陈牧野看到蒙峰,无名火就蹭蹭往上窜。
“好好说话。”蒙峰的声音比平时更低沉,也冷了几分。
陈牧野有时候挺贱的,蒙峰好好同他说话的时候,他非要呛人几句,人家冷言冷语下来他却先有点挂不住了。“哼,装个屁的绅士,上我的时候你怎么没一点不好意啊?”
“这件事你还要说多少遍?我就上你那么一次,你情我愿,而且我们都清醒,你也上回来了。你到底要别扭到什么时候?”蒙峰看着屏幕说着。
“滚!”这句话不知道就哪触到了陈牧野的燃点,他直接拿了一瓶红酒朝屏幕砸去。屏幕上深情拥吻的两个人被砸成了碎片,酒瓶飞迸的碎片从蒙峰脸上刮过,温热的鲜血流了下来。
蒙峰抬手擦了擦,一声没坑。
楼下的人听到动静穿上衣服走了出来,“陈导?您没事吧?”果然能红的花旦都有点异于常人之处,这位的声音就苏醉入骨。
“没事,你走吧。主角的事情我会考虑的。”陈牧野摆了摆手。
那女子还欣喜若狂,连连答应,室内漆黑,她也没看清坐在一旁的人是谁,还当也是同她一样的陪酒的人呢。
第三个人消失,蒙峰站了起来,走下了楼。陈牧野看着下楼的人心里有些气闷,伸了伸手,连衣影都没拉住。“艹,都他妈走远点。”他伸手一挥,桌子上的酒瓶都一股脑的奔着自尽去了。没一个想独活的,陈牧野把头埋在手臂间,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蒙峰听说过陈牧野最近夜夜新郎的传闻,但他知道陈牧野做没做,那满布吻痕的地方只是脖颈,嘴角都没擦上口红印。
他最开始觉得陈牧野这个人挺正的,有个性,我行我素,但相处久了,剥开洋葱的外衣,会发现里子里的陈牧野跟没长大的孩子一个样,任性又矛盾。
蒙峰没有离开,而是把卧室的被罩都拆了下来,直接打包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