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清和没有勉强楚凤歌站着,而是也跟着跪到了地上,手紧紧锁着楚凤歌剧烈起伏的背部,头靠在他肩头耳语道:“不要勉强自己,我们可以马上搬走,就算永远都不回来也没关系。”
说着乐清和忽然扶着楚凤歌站了起来,没等楚凤歌反对,就直接打横给楚凤歌来了一个公主抱。
楚凤歌觉得自己在乐清和怀里像只大猫,这个姿势娘炮至极,而且因为害怕让两个人都摔倒,他还没办法用力挣扎,这让他只能生闷气。
盛怒之下,楚凤歌居然忘了要悲伤,黑着还有泪痕的脸说:“你放我下去。”
乐清和却像完全没听见一样,抱着楚凤歌快步走了起来,步伐之大让楚凤歌条件反射地抱住了乐清和的脖子。
乐清和很满意,于是走得更狂野,气得楚凤歌恨不得掐死他。
十步八步地,两个人就到了楼上楚凤歌的睡房,乐清和站在门口叹了一口气说道:“要不然我一直抱着你吧。”
楚凤歌一个爆栗就往乐清和的脑袋招呼过去说:“你到底要干嘛,是准备谋财害命,还是先奸后杀?”
乐清和笑了,心道,楚凤歌现在还欠了莫凌川两百万,有什么财可以给人谋的,至于奸杀,他是做不出那种欺软怕硬的恶心事的。
如此想来,他还真是没什么可做的了,于是打开房门,把楚凤歌放到了床上。
楚凤歌穿的墨绿色衬衣,经过刚刚一番折腾,扎进裤头的拽出了大半,为了休闲解开的领口也歪到一边,漏出一段粉瓷的皮肤和深陷的锁骨。
还顽强扎在裤头里的衣角,顺着腰身拉得平直连接着黑色牛仔裤,裤头的金属圆扣边若隐若现着平滑的小腹。
人果然要穿着衣服才能性感,乐清和觉得,大概是因为衣服也像礼物外面的包装,礼物固然让人高兴,但拆礼物才令人兴奋,衣服也因为有被脱掉的可能性才显得那么迤逦。
不过乐清和没有拆开他,而是俯下身给楚凤歌整理了一下,便一屁股坐在了床边对一脸错愕的楚凤歌说:“你睡会儿吧,我就坐在旁边,等你醒了我们就搬出去怎么样?”
大白天的又已经过了午睡时间,这个时候睡觉,楚凤歌怀疑乐清和是不是看唐双的剧看傻了,他想坐起来摸摸看乐清和是不是发烧了。
乐清和却干脆一伸手把楚凤歌脚上的拖鞋给脱了,然后按着他盖了一床空调被。
楚凤歌觉得自己像小女孩玩的洋娃娃,被乐清和摆弄来摆弄去,他真怕乐清和这“大姑娘”心血来潮把他拆散架,于是只好先乖乖配合,勉强自己闭上了眼睛。
乐清和坐塌的床沿让楚凤歌觉得很安全,他其实一直是个害怕孤独的人,小时候第一次和父母分床睡他就开始有做噩梦的习惯,只不过那个时候他的噩梦都显得可爱,在梦里缠着追赶他的怪物也都圆圆胖胖。
但是孩子毕竟是孩子,尤其是弟弟还没出生,独占宠爱的孩子都爱撒娇,他从一开始要求开灯睡觉,到后来睡到半夜就大哭。
直到一次江濛一两点起来拍着哭泣的他,也像乐清和这样坐在床边。
那天江濛就那样坐着一直到天亮,第二天楚凤歌一睁开眼睛,看到满眼血丝却还温柔微笑的江濛,以及一脸焦急的楚萧,没有人埋怨他,而是担心他是不是病了,楚凤歌一下子觉得自己的恃宠而骄辜负了父母的爱,从此楚凤歌就再也不随便哭了。
脆弱会给你爱的人带去麻烦,这是那一晚楚凤歌学会的东西,他从那个时候开始让自己变得坚强,勉强了很久来改变自己的天性,倒是也做得很成功。
可是七年前,能让楚风歌勉强自我的所有人都不在了,他却已经习惯了。
没有想到乐清和的出现,让楚凤歌一下子像回到了小时候。
这个人总是有意无意要把他小心藏起来的找出来,因为他能看到乐清和天生有他最想要却没有的东西,那种有点超然物外为所欲为的态度。
好不甘心啊,怎么才能像他一样真的什么都不在乎,而不是假装不在乎,楚凤歌一边胡琢么一边居然就睡着了。
睡着的楚凤歌没有想到,自己从来没有看准过一个人,尤其是乐清和,他其实并不是什么都不在乎的。
乐清和听着楚凤歌逐渐均匀的呼吸声,慢慢地起身离开了房间。
因为担心楚凤歌会忽然醒过来,所以乐清和给乐验打电话的时候面对着楼梯,其实他可以坐在房里发信息,那样随时观察楚凤歌的状态比现在更安全。
但是乐清和没有那么做,他每晚都去楚凤歌房里,他确实如自己所说的,只是想知道楚凤歌做了什么噩梦,不过那不是为了了解楚凤歌,而是想从楚凤歌的潜意识里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可是现在时间久了,乐清和反倒开始担心,一开始迁就乐清和只是为了诱导他,可是现在,他明明都把钥匙拿出来了,自己却不忍心了。
而且他发现自己和他待得越久,就越发不能忍受,他真想要把楚凤歌当礼物给拆了,一层一层一寸一寸。
可是乐清和不能那么做,他答应了不那么做。
乐清和深深地望着通向楚凤歌房间的楼梯,压低着声音对乐验说:“我可能方向不对,也许很快会回去。”
电话那一头的乐验有些讶异地问道:“您准备什么时候回来,需要我打点什么吗?”
乐清和觉得应该打点什么的是自己而不是乐验,于是只淡淡地说:“你把乐祗寒那边打点好就可以了,我真要回去的时候再和你联系。”
电话刚挂断,楚凤歌也正好起来了,他站在楼梯口对乐清和举着一把钥匙,像炫耀奖品的孩子一样说:“我好久没有睡过这么安稳了,也忽然想通了,虽然唐双那部剧刚刚把我烂哭了,但是我答应了你要捧红你的,我会说到做到的。”
楚凤歌知道把刚刚失态的锅甩给唐双有失公允,但比起撒谎他更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因为想父母了才哭的,那就不是失态而是丢脸了。
为了打消乐清和的疑虑,楚凤歌假装兴奋地跑过去拉住乐清和说:“走吧,你还说要学作曲的,我想知道你除了会鲁特琴以外还会什么。”
乐清和看着楚凤歌现在笑起来比哭更像哭,拽着准备开门的楚凤歌站定,一脸无奈地说:“我说了你不要勉强自己了。”
“他看出来了,当然会看出来,他可是能把我资料都背出来的人,可是他怎么能说出来?”楚凤歌心里这样想,却甩开乐清和的手大声反驳道:“我从来不做勉强自己的事情。”
反驳是反驳了,但楚凤歌知道自己反驳的是自己而不是别人,他不再理会乐清和,径自打开了江濛乐器室的房门。
乐清和站在门口摇摇头,他知道自己看样子是离不开了。
楚凤歌会变成这样子都是他造成的,他要负责,乐清和一边想着下一次要让乐验再多费点心思敷衍乐祗寒,一边放下了心跟着楚凤歌进了乐器室。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支持么么哒~
第17章 主题曲之争
站在江濛的乐器室基本上就可以想象出楚萧的书房的样子。
整个房间的色调是原木色,所有家具都是木质的
进门的左右分别摆放着西洋乐器和中国传统乐器,相对应的楚凤歌记得,楚萧的书房也在同样的位置分别摆放外文原版书和中国传统书,所有书的摆放都按照乐器英文名字母排序。
用楚萧告诉楚凤歌的话说就是:“每次我拿起一本书的时候,就会想到濛濛房间同样的位置放着是什么乐器,这样就算我们不从事一样的工作,心里也总想着对方。”
尽管江濛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楚萧也坚持叫她的小名,而从来不会称她为“孩子的妈”或者“我的老婆”,因为他知道江濛多么敏感自尊,而且他也珍视她那份敏感自尊。
真是浪漫醉了,虽然江濛每次都对楚萧这话笑着嗤之以鼻,但楚凤歌记得江濛眼神里满溢的幸福。
过去的幸福揪着现在的心,而当下楚凤歌目及之处全挤满了那些过去的幸福,这让他感到窒息。
楚凤歌领着乐清和走过宽敞的过道,来到房中央的一架钢琴面前,他觉得自己整个人像被扔进了开始喷气的高压锅里,喘不过气只能扶着钢琴勉强坐下。
那架钢琴的琴身也是木质的,全体镶嵌着水墨技法的睡莲,是楚萧特意为江濛定做的。
虽然已经七年没人保养,但是因为房间里一向干净,竟然也没有多少灰尘,只是楚凤歌随意敲了几下琴键,发现音多少有些松动,需要调一下。
不过楚凤歌没急着正音,而是指着那些黑白的琴键苦笑着说:“我一看到这架琴就想到对面书房也有一模一样的琴,只不过那一架的琴键全是黑白封皮的书摆成的,也许你说的没错,设计师在这方面真的有强迫症。”
爱会不会实际上也是一种强迫症,楚凤歌边说边想。
乐清和顺着楚凤歌的手指看了看钢琴,想起之前楚凤歌说过这栋房子是他父亲为了求婚建的,那看样子设计师就是他父亲,乐清和于是试探地问:“你父母的爱,就像要把对方揉进自己骨头里。如果有一方背叛了,那另一个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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