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满枝对他又喜爱又害怕,不敢在上课时走神。讲了一个小时题,柳女士给他们削好了水果端进来,看洛满枝在认认真真写卷子,欣慰地摸了摸她的羊角辫。
岑冉说是给洛满枝补习数学,其实语文英语都会教一下,在洛父家待了一下午,下楼正好碰上回家的洛父,洛父问:“时序还没回来吗?”
“嗯,这个项目拖了几天。”岑冉淡淡说道。
“你是今晚回岱州吗?我送你去高铁站吧。”洛父说,“别和我客气,解决了那丫头的学习问题,算是救我家一命了。”
岑冉笑了笑,道:“您也不用跟我客气,我今天开车来的,待会还要再带一个同学。”
“停在那里多不方便,还是我送去吧,你同学住哪儿?”洛父穿好鞋子打开门,说。
岑冉还想推辞,柳女士也说道:“让洛叔叔送你去吧,他闲不下来的。”
这样再拒绝就显得不好了,岑冉报了个大学名,把关向蓝接上后,他们一起去巍都的高铁站。
关向蓝和岑冉一样在读研,刚开完报告会出来,她行李太多,洛父帮她拿进高铁站里,关向蓝这几年别的长进没有,智商不长反退,只有拍马屁功夫一流,说这叔叔帅得和她高中校草洛时序似的。
“洛叔叔,就是洛时序的爸爸。”岑冉尴尬道。
关向蓝笑了一阵,挠挠头:“麻烦叔叔了,谢谢叔叔。”
洛父朝他们摆摆手,道:“一路顺风。”
看洛父走了,关向蓝抓狂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是洛时序他亲爸,我的天!”
“都叫洛叔叔了,任谁都能猜到啊。”岑冉感觉头疼。
关向蓝和他在检票口前的椅子上坐着,道:“他对你很友善,比他妈妈开明多了。”
洛父对岑冉的态度好转,很大原因上要感谢洛满枝。在家里天天念叨着岑冉哥哥有多好,想嫁给他当老婆,柳女士和洛父看这丫头又要起劲,连忙说岑冉已经是洛时序的对象,她不可以翘自己亲哥的墙角。
“你今年还要见他妈妈吗?”关向蓝道,“给你个意见,得不到的不要强求。”
岑冉道:“但是最好还是努力一把,至少把自己态度摆出来。”
“我认为你态度真的够了,感动天感动地没有感动她,想想你高中毕业那会,你当代表发言,她直接离场,我想想都心闷。”关向蓝踢了踢自己的行李箱,“以及那么多次,你一个人上门拜访,直接被拒在外头。好好的租在你们家楼上,还搬出去住,一个城南一个城北。”
“原因有很多,也不止是……算了,先不提这种事情了。”岑冉揉了揉太阳穴,最近的研究课题耗费了他大量心神,“将心比心,抱不上孙子谁都得失望,当时做了最坏的准备,现在没到那个程度,我已经谢天谢地了。”
“我要有你这样的儿子,可得乐死我了,过年走亲戚,额头能发光。”关向蓝愤愤不平。
“那是过年没洗头。”
“对了,序哥人呢?”
岑冉和她开玩笑:“浪外面鬼混去了。”
“少来,我看他这几年占有欲太强了,我还记得以前想约你去蹦个迪,他和我说你在帮他做量子信息的作业。后来再约,不是量子信息了,改成密码学了。”关向蓝摇摇头,“我讲他在虐待你,靠一人之力读完钱班读姚班,他还笑。”
岑冉也笑,和她说出真相:“其实是他经常帮我做作业。”
洛时序要大年三十直接回岱州,岑冉的行李箱有一半是洛时序的衣服,本来今年不回岱州过了,但杨超这厮前段日子给他们发了喜帖。
那时候岑冉和洛时序正在亲吻,岑冉感觉到两人的手机同时震动个不停,想去看是什么消息,又被洛时序伸手阻拦,好不容易两人分开,又被拉到身下。
后来他俩靠在床头,洛时序啄了啄他的脖子,把上面深深浅浅的吻痕全又亲了一遍,在锁骨处很轻地咬了下,不满道:“你还有力气玩手机?”
岑冉浑身湿漉漉的,尤其是眼睛,眼尾有些红,带着一层水光,好像哭过一样,或许是真的哭过。
被欺负得狠了,抬腿都在打颤,他动了动身子,无意蹭过洛时序又硬起的那物,他吸了一口气要皱眉头再被狠狠地吻住,动作有些凶,哼哼着喊疼。
这几年都这样,被摁着弄一会就要说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岑冉在这种时候擅长装弱撒娇,好像第一次就这样了,可惜他装归装,也从来没被洛时序放过。
修长笔直的双腿被摆得交叉,洛时序压着他,鼻尖摩挲过他白皙泛红的脸颊,压沉了的嗓音有种蛊惑人心的磁性。
他声音低低地说道:“夹紧。”
……
岑冉这回连眼睛都半闭着,泡澡泡得很舒服,他感觉随时要睡过去,窝在床上懒洋洋的。
洛时序打开手机发出了一声“卧槽”,他拿起自己的手机一看,全是高中班级群里的消息提醒,揉揉眼看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事情,差点把刚买来还没到三天的新款手机摔地上。
杨超这人要么无声无息的,一来就是婚礼喜帖。
新娘是那个在高三引得他在厕所摔骨折的姑娘,时间是大年初六,地点岱州。
大学毕业了一个读研一个工作,洛时序时不时要被派去出差,岑冉平时也忙,不会黏着洛时序抱怨给他更大的压力,现在住的房子是洛父给的,在岑冉学校附近。
两人在生活中几乎没有出过任何问题,除了父母这关难过。
岑冉被洛母故意无视冷落,不是一次两次了,是五年来一直这样,他不让好友们和洛时序说,可洛时序也能隐约感觉到岑冉对此有了些阴影。
人越急,越办不成事,俗话说关关难过关关过,硬着头皮也要走出条路来。童话里总是两人在一起就好了,但现实是两人在一起,也是两个家庭的互相融合。正好他们参加婚礼要回岱州,那父母这趟没法避免。
洛时序临出差前和岑冉说:“今年来我家吃年夜饭怎么样?”
岑冉踮起脚给洛时序围围巾,围到一半,把围巾的一端绕在自己脖子上,说:“带得进去吗?”
洛时序道:“反正永远在我心里待着,那坐在身边又有什么区别?”
第51章
岑冉回家的当晚, 拍了张桐城的夜景发朋友圈,先来找他的是顾寻, 约喝茶泡脚推拿,老年人养生一条龙, 再是郑老师。
郑老师还在岱州一中当高三的年级主任, 在晚上十点多打电话来, 邀请他有空的话和洛时序来做个讲座。
他那里应该是晚自习结束, 周围有学生吵吵嚷嚷的,岱州一中的假期是出了名的短,即便岑冉是踩着过年时间点回家的,还能回母校看到高三生们冒着风雪来上课。
“洛时序在国外,年三十才回来, 我们年后回来看看。”岑冉道,“您最近身体怎么样?”
郑老师道:“还算硬朗,没被学生们气出病来。你有了空便来转悠一圈,随便讲讲。”
岑冉道:“一定的。”
老师们不知道岑冉和洛时序谈恋爱,直接住在了一起,只了解到两人一同去巍都上了大学, 在不同专业各有优异成绩,似乎本科毕业半年多了,他们还在忙碌的工作或学习中常有联系。
高中是夏天的烈日,此后都是流水般的经年, 似乎没有什么改变, 该纯粹的依旧如初, 该炽热的还是未减。
到了家中,岑冉自己收拾行李箱,把衣服一件件挂起来,留出来半箱子是谁的,岑家父母没问。
他曾想过要不要和父母坦白,他相信他们对此心知肚明,如今倒不是父母不支持,而是岑冉自己有心结,现在他不想把这件事挑开,他和洛时序没能到水到渠成互见父母的程度。
岑家可以让洛时序进来,洛母的大门却是紧闭的,一旦谈到更深的事情,自己没被接受的事情肯定要被岑母知道,岑冉不想让父母再为二十多岁的自己烦恼,这是要他和洛时序去解决的问题。
父母与孩子间的默契还在,岑冉知道自己只要愿意说,迎接的不会是冷眼。
洛母的排斥态度让岑冉郁闷了挺久,他自认从小的确性格孤僻,如果没有洛时序的帮助,他可能成为无法融入集体的另类,但也的确没被人讨厌过,此时此刻讨厌他的人,是心上人的母亲。
在关向蓝的建议下,他买了些香水和护肤品,给岑母也带了一份。
回到家送给岑母,岑母看着这些牌子很吃惊,不过也猜到大半原因,说:“冉冉,你手头紧吗?”
“不紧,最近刚发了奖金。”岑冉道。
奖金只够买一瓶香水的,他的主要收入不是这些。
岑冉不缺钱花,除了抽空去做竞赛的培训辅导,他给洛满枝尽心尽力当了五年的家教,去之前说是不收钱,洛父和柳女士还是会以各种理由给岑冉打钱。有时候是天冷了多添件衣服,有时候是和洛时序多出去散散心,他平时习惯了节俭,存起来了不少的数额。
上次谈到钱的话题,是洛时序找到了正式工作,他专业好,平台提供的机会又多,轻松地去了一家行业内顶尖的公司,签完合同那天和岑冉在餐厅吃饭。烛光照着鲜嫩欲滴的玫瑰,洛时序笑道:“宝宝,以后老公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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