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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崩人设啦 (去向不明)


“求视频!!视频!!不要直播了只想要视频!!”
木槿点点头表示很赞同:“其实我也不想直播了,我都还没看过自己结婚的视频呢。”

“佛爷一本正经的卖萌啊!!佛爷怎么这么萌啊!!”
“别别别先直播再视频,让我们多看看你,千年难得一见,多么完美的一张脸……”
“楼上惊现痴汉hhhhh佛爷多露脸,这样就有很多素材了/狗头”
“照片是七年前的,所以那时候你们就??”
辛夷也点头:“是,我和木木出道前就已经成家了。”
“成家这个词莫名甜啊!!”
“原来真的是叫的木木啊,从第一集我就发现不对了!!”
“不是,就没有人觉得有什么怪怪的吗?佛爷这个性格……”
“十分钟前已经接受了外冷内萌的这个设定,并且迷得七荤八素九曲十弯……”
“所以到底谁在说驸马抱佛爷大腿啊!!人家早八百年就在一起了啊!!”
这段关系意外地很获得支持,毕竟粉丝们很难想象自家偶像跟谁谈恋爱不可惜。知道人家的对象只好不差,也就没意见了,反而接受得不行。两人之间的感情中唯一造人诟病的就是辛夷,他在几乎所有流露在外的视频中,姿态都太低。这也成了他唯一被黑的地方,太像上赶着主动的了,尤其是对上木槿这样比他咖位重的。
但既然出道前已经结婚过,所有黑出翔的言论便不攻自破了。更何况看到现在,群众的眼睛也是雪亮的,连指责辛夷卖屁股的都销声匿迹。
因为明眼人都能在这近乎日常的相处里看出来,谁是这段感情里的主导方。
佛爷高冷的外表下,原来藏着一颗大萌货的心,特别这个已经崩了人设的大萌货还卖萌而不自知。
不知道是看到哪句话,木槿突然气鼓鼓地俯下身子。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抱住辛夷的大腿,脑袋在他膝盖处蹭了两下,然后支起身子义正言辞道,“谁抱谁大腿,看清楚没有?”
“hhhhh看到了看到了截图为证!!”
“萌化了妈呀万万没想到这是我移木党的最终胜利!!”
“没关系没关系CP可逆不可拆,看到我驸马宠溺的眼神没有??”
“说我家驸马倒贴的有多远滚多远吧他对象第一个不同意啊哈哈哈哈”
“实力护夫,服气服气。”
“快快快官方再多产点粮吧!!!”

又气氛愉快地撒了点糖,互动了一些粉丝的无脑问题,两人才提起了这次直播的主要目的。
“其实今天主要是为了宣传我们的跨年电影《云起》,希望大家……”辛夷这边还在说着,观众们却都已经配合起来:
“看看看组队看!!!一刷二刷三刷!!”
“预售票已经买了!!抢不到首映哭唧唧!!”
“一定捧场,千方百计捧场,一哭二闹三上吊也要捧场!!”
“垂死病中惊坐起,跨年要去看电影!”
辛夷都被逗笑了,半天没接上去话。良久才平复了情绪,道:“谢谢大家。”
一旁的木槿早就笑成傻逼,捂着肚子前仰后合,结果肚子突然叫了起来。
在弹幕的“哈哈哈哈”声中,辛夷摸了摸他的额发,朝着摄像头真诚道:“各位观众,非常抱歉地通知你们,我们家领导肚子饿了。”
木槿配合道:“你们的驸马已经被我聘为终身制家庭煮夫,现在要去履行他的义务了。”
他讲了一段然后绷不住了,回头小声问:“所以中午我们吃啥呀?”
辛夷本想开口,却又被木槿捂住了嘴。他瞥到濒临爆发边缘的弹幕,凑过去说了一句:“别想偷听,就不告诉你们。”
然后就啪的一声关了直播。
留下众人“????”、“hhhhh”,然后一哄而上涌进了那个摄影博主的主页。
甫一刷新,主页上便明晃晃地挂着一个新视频,全场3分22秒。
神父在讲坛上,以某种刻意放慢而深沉的语调讲述着什么。窄小的教堂里只有零星几人,却都驻足为这两位将要携手共度一生的陌生人默默祝福。
他们的手掌贴在讲坛上的圣书封皮,坚定地为彼此许下一生的承诺。
他们交换戒指,不是什么珍品,只不过是一对刚在小摊上买来的木质指环。朴素至极,在此刻却重逾千金。
他们交换一个亲吻,然后像所有新人一样相视一笑,看不清楚有没有落泪。
但大抵是有的。
因为那日天气晴好,阳光透过教堂的彩色琉璃窗照在他们脸上,留下眼角一汪五彩斑斓。

作者有话要说:
就写到这里吧,也许会有一个或两个番外,看作者造化。





第57章 一个人的精彩
师傅说,他在垃圾堆旁捡到我的时候,我已经饿得把脖子上挂的木雕啃进去了半个。
他那时刚查出喉癌,对一个以歌唱为生的戏子来说,几乎相当于是提早走完了这辈子。
他从医院出来,漫无目的心事重重地穿街走巷,就碰到了我。
他蹲下来问我:“小孩,你要跟我走吗?”
我那时不过将满一周岁,只能零碎发出几个音节,却“啊啊”大叫,伸手要抱。
师傅说,我声音嘹亮极了,是个唱戏的好料子。

我的童年,是在戏园子里度过的。
我所见的只有那一小方隅的土地,几盆兰花草就是眼中全部的风景。
师傅是个只会唱戏的人,对经营一事一窍不通,园子破败。几个天资好的学生不堪忍受夜夜挤在大木板上互相伤害,纷纷转去了条件更好的园子。
只剩下些浑水摸鱼的小孩儿在荒唐度日,给这块贫瘠的小土地添上一点人气。
师傅早年心高气傲,愣是没收下半名徒弟,据他说这事要看缘分。
我是他这辈子唯一的缘分。

师傅只有我一个徒弟,还是个女徒弟,像模像样的也单独给了我一间屋子。
是个草庐子,夏日烈阳一晒,屋里热得能令人对生命绝望。
每到那个时候,我就跑到戏台子上,窝在重重纱幔下睡个舒服的午觉。
台子的每一个角落,地板上有几个小疙瘩,我都一清二楚。
天生我材必有用,这话不假。
大家都说,心兰生来就是个唱戏的,我也觉得那方台水袖是为我而生。
我不似其他孩子,还有家可回,园子就是我的家。

园子是我的家,师傅在我心里,就是我爸。
但师傅不让我喊他爸爸,尽管他疼我就像疼自己的女儿。
师傅没有女儿,也没有儿子。
我有一次在街上和另一个小女孩生了矛盾,她转头就抱着她爸爸哭。
她爸爸给她买了个糯米团子,寒天腊月的里头居然还夹着半颗新鲜草莓。
我扑腾扑腾跑回去,张口就喊“爸爸”。
我也想要草莓,可是师傅没等我下半句话说出口,就板起了脸。

每次我贪玩误了功课,或者乱吃东西害了嗓子,师傅就会像现在这样板起脸来。
他个子不高,身材也瘦弱,却很吓人。
我乖乖地伸出手心挨了两下藤子,保证以后再也不乱叫唤,心里却委屈极了。
后来有次我练绕台子,一不留神踩了空,整个人头朝下从戏台上摔下来,差点磕破了头。
师傅捞住了我,自己却伤了腰,之后再也扎不稳马步。
他却没事人一样,笑着摸我的脑袋,说:“要被你吓死了。”
那时我晓得了,师傅不是不喜欢我,他是太喜欢我,怕误了我。

我第一次上台子对着一群人表演的时候,刚满十二。
那次满堂喝彩,都说园子要声名四起了。
师傅眼中欲言又止,半天才道:“兰兰,你要永远记得,看客无情。”
我没放在心上,直到在一个常来捧场的男人身上栽了跟头,才晓得师傅叮嘱我时眼中的凝重。
好在那时我才十六,姿色虽卓然,身子却还太弱,没被占了大便宜。
心却是渐渐沉寂下去了。
有很多人喜欢我,但我是一名戏子。
我告诉自己,戏子无情,戏子不能有情。

园子里出了个我,名头便渐渐有了。去周边城镇串个场子,都有人争着买头排的票。
十七岁半,我被恭恭敬敬地请到了大剧院,演完被挑走了。
我本不想走,可师傅挥挥手,一副毫不留恋地模样,我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其实我回了头,知道他背着我擦眼泪,还揪自己所剩无几的头发。
我告诉想要栽培我的那位大师,我只当学生,不另拜师傅。
他生了两天的气,同意了。
再过一年,师傅写了一封信给我,人却找不着了。我在荒园里无头苍蝇一样乱转,简直恨死了他。
我知道,我再没有师傅了,他丢下了我,只身一人,去了很远的地方。

我跟着大师登了两年台,他将我送去了大学,当了个插班生。
他说:“心兰,你基础很扎实,知识却薄弱。这次除了进修,我也希望你主动去了解了解其他同龄人的生活。”
我不喜欢和同龄人交往,这是在荒园里就养成的习惯。那些孩子心思浮泛,看我的眼光太过直白,令人反感。
这个新环境却让我意外,同学们想的都是怎么让自己脱颖而出,鹤立鸡群,尽管有些非良性的竞争,但至少都是努力的。
我很满意,于是我观察起了班里最优秀的那一个。
然后我发现,大师说的不对。
不爱说话,独来独往,孑孓一人。所谓的普通同龄人,跟我似乎也没什么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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