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是有病。”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像骂人呢?陈释撇撇嘴,横他一眼,又倒回枕头上:“小毛病而已,挂完水睡一觉就好了,你回去吧。”
薄擎:“赶我走?”
陈释:“我是怕你累着,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
薄擎笑:“不错,知道心疼人了。”
陈释闭上眼,是真不想再说话了,好困。
薄擎静静坐在那,等陈释睡过去,这才起身进卫生间端了盆水出来,用热毛巾仔细帮他擦了一遍身体。陈释就算在睡梦中也很有危机意识,在毛巾挨到腿间的时候猛一抖,清醒过来,薄擎在陈释张嘴爆粗的前一秒抬手轻拍他大腿:“你出了一身汗。”
陈释这才注意到他手中的毛巾,松了口气,软绵绵躺回去。
“腿张开点。”
陈释半闭着眼,乖乖张开腿,人小两口该干的都干过了,该看的肯定也都看过了,他若在这种时候挣扎抗拒,未免太过矫情。
于是陈释舒舒服服躺那儿,迷糊着又睡了过去。
还做了个春梦。
梦里有人舔他身,给他撸,好不刺激。
陈释又在医院待了一礼拜,大夏天的,他每天喝的是温热的水,吃的是热腾腾的养胃粥。日子过得相当凄惨。
终于咬牙捱到出院这天,薄擎的助理来办出院手续,冯妈负责收拾东西,陈释啥都不用管,换好衣服给梁云声打电话,听对方说正往住院部这边走,他兴奋大喊:“你别上来了,就在门口等我。”说完抓着手机冲出门去。
“梁子!”陈释出了电梯直奔向等在门口的梁云声,抓着他手臂激动道,“走,吃冰去!”
梁云声黑脸:“吃你个头。”
陈释双手捧脸左右晃两下:“我的头这么可爱,你舍得吃吗?”
梁云声不大自在地别开脸:“别闹。”
陈释放下手,气得跺脚:“谁他妈闹了!我是真想吃冰!不吃会死!”
“少说不吉利的话。”梁云声皱眉,“不是不让你吃,是你真不能吃。”
“没事儿,吃完再吃药。”陈释从兜里摸出瓶药来,一脸得意,“我都准备好了!”
梁云声抢过那药:“别想。”
“梁子,我的好娘子,就当为夫求你了。”陈释习惯性伸手去搭梁云声肩膀,这动作让以前的陈释来做,看着是哥俩好,换了现在的他——甄可比陈释矮了不少,而梁云声却几乎和薄擎一般高,他现在要勾梁云声的肩膀只能踮起脚尖——就怎么看都像在撒娇。
梁云声见他踮脚,便弯下腰来,板着脸拒绝:“你死了这条心吧。”
陈释松开手,捶他一拳:“算了,我自己去。”
说完转身就跑,梁云声追上去拉他,陈释返身抱住他手臂:“是不是兄弟?是兄弟就陪我这一回!”
“不是。”梁云声答得飞快。
“你……”陈释凑近了小声威胁他,“你不做我兄弟我就当你舅妈。”
梁云声瞪他,陈释嘿嘿笑。
没办法,梁云声妥协了。陪着陈释吃冰,看着他吃药,然后把人送回了家。
薄擎和甄可的家。
看来那甄可真是沾不得一丁点凉的东西,陈释没法想象他以前的日子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更不敢想象以后的日子他要怎么熬下去。
惨,太惨了。
“以后还吃不吃了?”
陈释接过梁云声递来的热水,捧着喝了两口,一脸生无可恋:“这日子没法过了。”
“你,你哭什么?”
“不是我哭,是那谁在哭,我才不像他,娘兮兮的动不动就哭。”陈释抬手擦泪,抹来抹去怎么也擦不干净,索性嚎啕大哭起来,“我想吃冰西瓜。”
梁云声:“……”
刚进门的薄擎:“……”
梁云声听见身后动静,转身见是薄擎,叫了声:“舅舅。”
“你送他回来的?”
“是。”
薄擎点点头,走到沙发前,问陈释:“回来之前干什么去了?”
陈释仰头看他,满脸泪痕:“吃冰。”
梁云声扶额。
“好吃吗?”
“好吃。”
“还想吃吗?”
“想吃。”
薄擎拎着陈释上楼,头也不回:“出去时把门关上。”
进了卧室,将人往床上一丢,薄擎二话不说,开始脱衣服。陈释还在想着他的冰西瓜,整个人懵懵的,直到薄擎浑身上下只剩一条内裤,他才终于意识到这家伙拎他上楼是想干什么。
“你又想搞我?”陈释盯着薄擎那堪称完美的胸肌,语气很凶,脸颊却不由自主热起来,“不要脸!你不是要和我离婚吗!”
“我改变主意了。”薄擎越走越近,陈释越说越大声:“你不要过来!我,我……我……”
“你怎么,嗯?”
薄擎已经走到近前,陈释自知这回躲不过,苦着脸说:“我给你口,你不要搞我。”
4
陈释不等薄擎作答,飞速扯下他内裤,然后……呆住。
卧槽,这、这么大的吗?
陈释眼见着那鼓囊囊的一团慢慢变成硬挺挺的一根,额角微微抽搐,还好他机智,若真让这玩意儿捅了菊花,他哪还有命在,铁定又要死一回。
“怎……嗯!”命根子突然被含住,薄擎闷哼一声,伸手抓住陈释头发,往上提不是,往下压也不是,最后轻轻捏了下他后颈,哑声说,“牙齿收起来。”
陈释乖乖照做,含着那粗壮热硬的肉棒上下吞吐,卖力舔吮,不忘用手抚弄底下两颗肉球。陈释毕竟看了不少爱情动作片,技术虽谈不上熟练,但也不会差到哪去,何况他刚被吓得不轻,这会儿满脑子只想用嘴让薄擎爽,只有让对方爽了,他的菊花才安全。求生欲使陈释战胜心理障碍,将嘴里那根东西当成最爱的食物,吃得津津有味。
“小可,行了……”
陈释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薄擎是在叫他,等对方又叫了一声他才抬眼去看,然而已经来不及了,热烫粘稠的体液一股紧连着一股喷射而出,大半进了他嘴里,余下的全射他脸上。陈释被迫咽下不少,捂着喉咙一阵猛咳。
薄擎弯腰拍打他背部,等陈释缓过气,伸手抽了纸巾轻轻擦去他脸上的精液:“抱歉。”
陈释挡开他手,下床冲进卫生间,几分钟后出来,见薄擎已经穿好衣服,正站在窗前抽烟,衬衫西裤,身姿笔挺,又变成了之前那风度翩翩的衣冠禽兽。
陈释翻个白眼,走过去站他边上:“给我一根。”
薄擎斜眼看他,似笑非笑:“刚不是给过了?还要?”
“你刚什么时候给……”陈释说到一半反应过来,红着脸跺他一脚,“给我烟!”
“出了场车祸,脾气倒是大了不少。”
总感觉他话中有话,陈释一颗心提起来,偷偷看了薄擎一眼。
“少抽点烟。”薄擎将烟头按灭在窗台上的烟灰缸里,伸手轻捏陈释的脸,“对身体不好。”
“那你还抽?”陈释不服气。
“我身体好。”
陈释嘁了一声。
“怎么,不信?”薄擎突然将陈释摁怀里,“那试试?”
陈释慌忙挣脱开来,后退两步,拿眼瞪他:“流氓!”
薄擎笑起来,又去捏陈释的脸:“比以前可爱多了。”
“然后呢?”
“然后他夸我可爱。”
陈释叹口气,对电话那头的人说:“怎么办,你舅说他反悔了,不想离婚了。”边说边照镜子,左看看右看看,又叹气,“天啊,你说我怎么会这么好看呢,太完美了,都不像真人。”
梁云声默了几秒,说:“那是甄可的脸。”
“现在是我的了啊,以后可能也都是我的了。”陈释起身倒退几步,将自己摔在床上,对着天花板笑出声,“想想还挺美的,当然最主要的是我不用高考了,不像你,嘿嘿,你暑假作业还没……”
“嘟——!”
梁云声挂了电话。
陈释丢开手机,脸埋枕头里,捶床狂笑。
有人进了房间都不知道。
薄擎静静站在床边,等他笑够了才开口:“什么事这么开心?”
陈释猛从床上弹起来,双眼睁得老大:“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刚刚。”薄擎挑眉,“干嘛这么紧张,是背着我做了什么坏事?”
“没有,我能做什么坏事。”陈释坐起来,低头找拖鞋,随口说,“你工作忙完了?”
“嗯。”
就在这时手机铃响,陈释扭身拿起床上的手机,迅速按下挂断键。
“云声?”薄擎问,“怎么不接?”
“这么晚了他找我能有什么事,肯定是打错了。”陈释将手里揣兜里,迈步往浴室方向走去,刚走出两步,电话又响,陈释伸手去掏,薄擎动作更快,从陈释浴袍兜里捞了手机出来,按下接听,再点免提,接着揽过陈释,一手捂住他嘴。
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快准狠,陈释根本来不及反抗。
“刚话没说完呢,你说我舅不想离婚了?那你呢,你怎么想的?怎么不说话?你答应过我,说肯定会和他离,你可别骗我。”
陈释吓出一身汗,就怕梁云声突然叫出他的名字。好在梁云声没叫,见这边没应声,他又说:“这婚必须得离,办法我们一起想,反正我不可能让你当我舅妈的,你记住这点就行,我明天去找你。”
然后挂了。
“这婚必须得离?”薄擎松开陈释的嘴,改捏他下巴,“说说,为什么?”
妈耶,这要他怎么回答?
“不知道怎么回答?那我换个问题,你和云声到哪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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