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人家是朔茂大人的儿子呢,你没看到刚才大人一个人单挑三尾的模样。」
大鲶一屁股坐在兔狸的身边,拿过绷带帮他包扎。
「欸──!单挑尾兽!大人您在想什么啊,那种怪物,一弄不好就死的……」兔狸说着,扭头看向封印中被捆住的三尾,还有他脚下大滩大滩的红色痕迹,「死得相当刺激。」
「啊哈哈……这不是看到我儿子还没跑掉嘛,万一那个大家伙给卡卡西来这么一下,我眼睁睁看着那不是要让我后悔死呦。」
「可是,我听说沙隐的一尾就算封印在人柱力体内,爆走的时候也是要出动好几个小队才能够压制,大人您这样单独和没有被封印的尾兽周旋还是太危险了!您对木叶来说相当的重要,以后还请三思。」
兔狸显然还是不赞同我的理由,或许在他的眼里,几个不成熟的忍者根本比不上我或者他们三个人之中任何一个的重要性,甚至可能连躺在我们背包里的任务卷轴都不如。
我知道这是大部分暗部忍者们的观念,也没有硬要扭转这份观点的意思。
有很多事情你没有亲身经历过,你永远不会知道为什么别人会如此选择。
比如有些事情,也是我死了一次又回来之后才发现的。
(03)
卡卡西的个性很像我,但是我小的时候可没有他这么好说话。
旗木家并不像日向、宇智波天生就有血继限界,也不像奈良或者秋道、油女有难以捉摸的秘术。
旗木家有的只有一把代代相传的查克拉刀,还有一本拿来垫锅子都嫌薄的刀谱。
我的父亲只是木叶村一个普通的上忍,从小表现的四平八稳,一路从忍者学校毕业、下忍、中忍、上忍都没有特别突出的表现,靠着累积的战功,被指派了一个小队长的位置,比和他同期的所有人都慢了几步。
尽管所有人都说父亲是个善良的好人,但小时候的我依旧很不喜欢这样的父亲。
尤其是看着我身边的同期生满脸骄傲的宣言:「我爸爸上次一个人就打倒了三个小队的敌人,我以后一定会成为比爸爸还强的忍者!」
其他人都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追问他爸爸英勇的事迹,每当这种时候我想起家里那个每次任务都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把功劳让给别人,没事就喜欢坐在走廊下擦拭白牙的父亲,都会觉得自己正在被名为丢脸的情绪侵蚀。
明明我比那个爱炫老爹的蠢货厉害的多,他自己也比那个暴牙的蠢货爹强上好几倍,为什么他宁可坐在这里喝茶,保养刀具,也不愿意为旗木这个家多争取一点荣耀呢?
我记得我曾经和他赌气很长一段时间,怪他没有进取心,让所有人都小看我们旗木这个小家族。
有任务的时候,我都会冲在第一个,渐渐的开始有人注意到旗木朔茂这个名字,我一路从下忍窜升到上忍,接触到的任务也越来越危险。
直到我终于失手,满身是血的被抬回家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父亲好好说过一句话了。
我没有被送去医院──那种伤就算送医也只能拖着晚一点死而已──我看着父亲来到床边,手里拿着家传的白牙,告诉我有关生太刀的故事。
浑身无法动弹的我看着他用那把刀在我身上施展出奇迹,连当时最杰出的医疗忍者无法解释我为什么一下子就好转了起来。
一周之后,我完全康复,重新回到日复一日的任务中,我受伤的次数越来越少,名气也越来越响亮。
代价是那个会坐在走廊下如珍如宝的擦拭白牙的人,永远的离开了。
上辈子我以为让「木叶白牙」这个名号响彻忍界,就是对父亲最好的纪念,让他知道他有一个杰出的儿子,不输给任何血继或者秘术家族,用自己的力量站在忍界高峰的儿子。
结果我反而害了自己的儿子,让他的童年陷在一个走不出去的黑色漩涡里。
一直到这一次,我选择用生太刀的力量救回带土,我才知道自己从来没有了解过父亲想要的是什么。
比当年的我还要沉重千倍百倍的伤势,同样以命换命的手法,我没有死。
因为刀里藏着父亲的生命。
生太刀收走了父亲最后的生命力,和我一小部分的生命作为交换,治愈了宇智波带土。
我认为高高在天上的父亲其实一直都在我的身边,用最亲密的方式陪着我走过无数个日夜。
迟钝如我一直到那一刻,才终于知道,当年的父亲唯一想要的只是看着我平平安安的长大成人而已。
这也是我如今唯一的心愿。
只要卡卡西能够好好的,调戏一只尾兽又算什么?
(05)
「这真是何等感人的故事。」大鲶拿出手帕抬起面具擤了一个响亮的鼻涕。
「大人,人不中二枉少年,令尊能看到他的孙子左手挽着妹子右手牵着基友,想必是很欣慰的。」兔狸拍拍我的肩膀,只是我觉得他说的话好像有那里不太对。
「呃,不好意思,我只是想提醒你们,后面好像有东西要过来了。」
蒿雀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正抬手指向我们背后。
说起来,我从刚才开始就觉得有点地震的感觉啊……
顺着蒿雀的指向转头,铁灰色的三尾正在挣脱五行封印的压制,四只脚咚咚的踱地,三条尾巴随一一抽就激起一大片的飞沙。
大鲶还有兔狸两个人齐齐向后退了一大步。
刚才是谁劝我不要单挑尾兽的?
「还等什么?跑啊──!」
「吼喔喔喔喔喔──!」
三尾终于挣脱了最后一道封印,怒吼着抖动身体开始撞击最后一层防御──雾忍们留下的结界壁。
「卡卡西他们呢?」
「已经从我们来时的方向搭小船离开了,伤势没有大碍,那个女忍也没有生命危险。」
蒿雀简短的报告了他们的状况,我这才觉得发慌的一颗心落了下来。
转过前面的弯,我们登陆的浅滩就在眼前。三尾大概……不,是绝对已经打破了结界,脚下传来的震动还有背后传来房子、树木被辗碎的声音。
「好,大家快上……船呢!」
原本应该藏在草丛里的小船不见踪影,只有用来把船绑在岸边的麻绳还留在原地。
「我说过,卡卡西小队从我们来的方向搭小船离开了。」
蒿雀非常老实地回答我的问题。
「会游泳吗?」我脱下身上的马甲随手塞进包里。
「会一点。」兔狸。
「还行。」大鲶。
「木叶村年度长泳三届冠军。」蒿雀。
点点头,我把固定船的麻绳捡起来绑在蒿雀的腰上,揪起蒿雀的领子,把他往海里丢出去,麻绳的另一头缠在我的手腕上。
「现在开始奋力的游吧,驾!」
木叶村旗木氏朔茂,在陆地奔驰三十余年,从未下水。
作者有话要说:
☆、旗木朔茂(十三)
(01)
从结果而言,卡卡西小队的任务失败了。
而且失败的非常惨烈。
不过因为牵涉到了尾兽,我也没办法和他们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能让他们默认自己被雾忍抓去准备进行某种惨无人道的邪恶人体实验,不过幸运的逃了出来。
卡卡西为了这件事阴沉了好几天,几乎是见谁咬谁的凶残状态,其中被咬的最惨的当属带土小朋友。
据说这是因为带土深深地为卡卡西愿意跟他还有琳共患难的高尚情操而感动,但是在我看来,带土同学只是一次又一次被卡卡西黑着脸踢开,短暂的沮丧过后又精神百倍的去进行他的「友爱心理辅导」,再次被赶走……如此往复循环。
现在的年轻人相处方式真是复杂。
琳在医院待了好几天,接受最仔细的检查后终于被批准出院,因为自己轻易的就被敌人掳走,让卡卡西和带土一起陷入绝境这件事给琳带来很大的刺激,在之后的日子里越发朝着女王大人的方向成长。
这个三人小队从卡卡西领头渐渐的朝「遵从琳女王手术刀的指向」这条奇怪的道路发展。
卡卡西和带土在波风水门接任火影之后不久就加入了暗部,作为火影的学生加入火影的直属部队似乎是理所当然的,反而是琳选择了留在医院培养更多医疗忍者这一点让许多人跌破眼镜。
维持了好多年的卡卡西小队正式解散。
暗部和一般的忍者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作为火影的亲信,他们会接触到更多不能摊在阳光下的事。
光凭着一腔热血和正义没有办法维持一个诺大的村子,更多时候需要的是妥协、退让还有牺牲。
我注意到带土好几天晚上都锁在房间里呜呜的哭,宇智波的人非常纯粹,他们的世界里似乎只有泾渭分明的黑与白,在这个被涂满灰色的世界里,他们极端的爱憎更显得疯狂。
那个孩子渐渐变得沉默,虽然还是一如以往的热心助人,但是我再也不曾在那张脸上找到曾经灿烂的堪比旭日的笑容。
卡卡西和带土完全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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