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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三年 (竹颐若水)



却没想到文月朗一动不动。

荀子业问:“还有什么事吗?”

文月朗倏地展颜一笑,挑了挑眉,“不邀请我进去坐坐?”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荀子业也拒绝不成,只能答应。结果更尴尬的事情出现了——

他!居!然!忘!记!带!钥!匙!了!

荀子业尴尬地站在门口,同刚换的豪华大门大眼瞪小眼。

“那个,我忘带钥匙出来了……”说话的时候,荀子业都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荀子业实在是没脸把这锅给推到幸运值的头上。

这已经不是倒霉的范畴了,是他蠢,是他傻,是他脑子进水出个门连钥匙都能忘了带。

听了荀子业这句话,文月朗也陷入了谜之沉默之中。

荀子业都没勇气抬脸看他了,垂头丧气地对着门,那模样就跟在面壁思过似的。沉默半响,最后还是文月朗出声打破了这尴尬气氛。

“去我家吧。”

“什么?”荀子业惊了。

大哥你这思考半天就得出这结论?

他下意识地想拿出手机打电话给物管让对方开门,又想起自己那破手机已经没电了。他只好问文月朗:“能不能借一下手机?”

“你想打电话给物管开门?”文月朗拿出手机,屏幕上明晃晃的‘21:38’,“现在太晚了,估计对方也不会上来帮你开门。”

想想也是,荀子业深谙物管的拖拉之道。能拖上一两天的事情绝不当年做,至少得催促个三两次才会姗姗来迟,除非杀人放火入室盗窃这般大事平时连个影儿都见不着,收管理费又收得比谁都勤快。

再想住酒店吧,也行不通。荀子业现在身上要钱没钱要证件没证件,这么一想,好像就只剩下借住文月朗家中的这个选项了。



直到入了文月朗家的家门口,荀子业还在踌躇。

文月朗倒是不把他当外人,从鞋柜拿出毛拖鞋递给了他,“我这里没什么东西,你随便看看吧。”

没什么东西?

看着这低调奢华的loft复式公寓,再对比一下自己那一室一厅的小窝,荀子业留下了悲伤的泪水。

“不好意思,真是太麻烦你了。”荀子业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文月朗让他在客厅稍等片刻,自己先上了楼。几分钟后,换了一身家居服的文月朗从楼上下来,手里还多了一个医药箱。

“你的伤口还需要好好处理一下。”文月朗将医药箱放在茶几上,坐在了荀子业的身边。

“这个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荀子业看他一副要帮自己处理伤口的样子,心里不由有点……害羞加惊悚。

这又是在搞哪一出?喂喂喂,都还没更进一步呢自己怎么就答应对方住到了他的家中?



“背上的伤口你也能自己来?”文月朗看着荀子业手臂上那一大片擦伤,皱了皱眉,“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大晚上躺到了马路上?”

听到这个问题,荀子业这才想起他好像还没跟文月朗解释原因,三言两句把事情交代了一遍。听完他的说明,文月朗眉头依然紧锁,脸上的神色严肃而认真。

“对方应该是有预谋的,并非是你自身幸运值的原因。”

荀子业点点头。

他也是这么想的,而且能做出这种事的人是谁都不用猜了。

只不过对着文月朗,这种家长里短也不好说出口。想了想,他还是解释了一句:“家庭问题,不便透露太多。”

谁知文月朗却是抬眼看着他,冷不丁出口道:“是李桂花?”

荀子业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别吧!他家这点儿破事都传到文月朗这边来了???

荀子业惊疑不定,脸上的正经神色都装不下去了,现在一脸见了鬼的样子。

文月朗没料到他反应居然这么大,忙耐着性子解释:“荀先生别多想,这个名字是从令堂的口中听来的。”

“文先生认识我母亲?”

文月朗点点头:“前些年在江景苑那边购置了一间房子,恰好就是在你家旁边。偶尔回去也会和她说说话,交谈交谈。这个李桂花,就是从她口中得知了。”

完了。

荀子业怂了。

他就说怎么感觉文月朗对他这么熟络,敢情是季雅珍把他家长里短统统都给交代过了。

对于季雅珍这性子,没有人比荀子业更熟悉了。平时谁都看不上,多说一句话都懒,但凡瞧上眼了,那必定是全神贯注地对他好,无话不说无话不谈。

再看文月朗,不,荀子业已经没有脸去看文月朗了。

二人的谈话就此终结,陷入了无穷无尽的沉默之中。荀子业低着头,恨不得假装自己不存在,看着脚上毛拖鞋上的小猪佩奇出神。

直到手臂上传来冰凉的触感,他方才冷不丁地回过神来,抬头去看文月朗。

只见对方不知从哪儿拿出了一副细框眼镜架在鼻子上,双手的袖子挽起,一手拿棉签一手拿酒精。荀子业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却被文月朗低喝了一声:“别动。”

荀子业定住了。

就跟石化了似的,一动不动,任由文月朗给自己消毒。酒精接触到伤口那叫一个酸爽,荀子业忍着没叫出声来,却疼得脸都皱起来了。

文月朗见他一脸苦逼兮兮,放下了酒精,“酒精消毒的确会有点疼,我去拿双氧水给你。”

“不用。”荀子业倔上了。

他这什么话?

堂堂大男子汉,还不至于连着点儿小痛小伤都忍不了。

感受到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被侵犯了的荀子业这回十分坚持,就算疼到死了也坚决要用酒精。看他这副模样,文月朗没有多说什么,拿起酒精继续认真仔细地给他身上的伤口消毒。

方才处理完手脚的伤口,荀子业脸上背上就疼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文月朗看他这样,忍不住多问了一句:“真的不用换双氧水?”

“不用!”荀子业几乎是吼出来的,这两个字说出来的气势把他自己都给吓了一跳。

虽然知道自己在文月朗这头已经没剩下什么隐私了,但荀子业还是要脸的。

他不疼,他真的不疼。

实际上已经疼得死去活来的荀子业不断在心里催眠自己,那悲壮的心情让他恨不得当场吼一句‘鱼哭了水知道我哭了谁知道’。

“好吧。”看他这么坚持,文月朗也不好多言了,“把衣服脱了,背上的伤口也得处理一下。”

荀子业开始动手脱衣服,脱着脱着,猛的反应过来。

这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这个,我自己去浴室弄就好了。”

才认识没多久,怎么就发展到了在对方面前脱衣服这一步来了?虽然只是为了上药,但无论荀子业怎么想都绝对很微妙。

脸可以不要,节操不能丢啊!

荀子业,你要冷静!

给自己打上好几剂强心剂,荀子业一脸正色地看着文月朗,试图将眼中‘这是不对的这样不好我们是正经人还是我自己来比较好’的暗示传达给文月朗。

可惜这仿佛是在抛媚眼给瞎子看,传到文月朗眼中的只剩下了荀子业那疼出来的一脸汗以及苍白的面孔,更是坚定了他搭把手的决心。

“不用不好意思。”文月朗说话比一般人要慢一些,咬字清晰语速平缓,增添了几分沉稳之感。

荀子业觉得今晚自己脑子是真的进水了。

继出门不带钥匙之后,现在听了文月朗的话就跟受到了蛊惑一样,仔细想想竟觉得很有道理。

行动比他想法快多了,等他回过神来,自己已经乖乖脱好了上衣背对着文月朗半趴在了沙发上。

屋子里开了暖气,没有一丝凉意。只是当酒精棉球碰到背上的擦伤口时,荀子业终于忍不住‘嘶’了一声。

“我下手轻点儿,你忍一忍。”文月朗嘴上这么说着,手上的动作加快了几分。

荀子业强忍着痛苦,这短短几分钟对他来说就跟过了一个世纪这么久。终于熬到结束的时候,听到文月朗那一声‘好了’,他立即整个人瘫在了沙发上。

心好累。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消毒也可以消的这么煎熬。

如果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这毒可能得消到明年,一边龇牙咧嘴倒吸冷气一边拿着酒精棉球反复在伤口上试探。没办法,他就是这么一个怕疼的人,一点小伤对他来说都是要命的。

“谢谢。”纵使已经瘫倒在沙发上了,荀子业还是衷心地向文月朗表达了谢意。

谁料对方下一句话把他从渡劫成功的喜悦中打回了原型。

“还得上一下药。”

倒在沙发上宛若死尸的荀子业:……

他还是选择当场去世吧。





第10章 第十章
消毒上药这一连套下来,荀子业觉得自己已经丢了半条命。

他甚至已经没有勇气去思考接下来该怎么洗澡了。

文月朗收拾好医药箱,看荀子业半死不活地瘫在沙发上的模样,含着笑问:“你就打算睡在沙发上了?”

荀子业心说我也想啊,现在他别说沙发了,就连让他睡地板也是乐意至极的。

只要能让他睡,一切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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