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挚爱的首领——
由身体迸发出强烈的火焰,光芒耀眼刺目直直的冲向另一个自己——
不详的预感充斥了狱寺的整个大脑,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冲上前去,他甚至还未来得及为这份冲动后悔。
视野终于清晰,伴随而来的是胸腔被贯穿的疼痛,刚才那一秒他甚至听到了皮肉被撕开的声音。
他的首领面无表情,死气之火总是能控制他的表情。狱寺想从首领的眼睛里发现什么,但是除了微微诧异再没有其他。
老实说,他有些失望。
“狱寺。”
首领开口,尾音有些抖。
狱寺隼人满足了,他想开口说话却又咳出一大口血。
自己首领用他颤抖的手接住了他。
狱寺抖着嘴唇想让他不要这样,自己会熬过去的,一定会的。但最终只是无声的做了个口型。
‘幻术。’
作者有话要说:再说一遍ermanno是令27由纠结同性恋爱转为接受同性并且接受自己是总受的人。
他的作用非常大,忘记的同学们详见第17章。
另外红发高大的男人是他的守护者——anthony,一个占有欲很强的男人。
正文 34第33章(5927&8027)
狱寺自昏迷中醒来,记忆伴随着身体的疼痛开始涌进大脑,他张大眼睛,只能无声的呐喊着:‘十代目——’
不管何时,不管处境。作为泽田纲吉的左右手,狱寺隼人做的相当合格。
他等大脑接纳这些信息之后发现自己浑身动弹不得,连移动一根手指都十分费劲,这让他有些泄气。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被潜移默化的不怎么讨厌,狱寺躺在病床上对着天花板发呆,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打开。
狱寺瞬间以脚步声判断出来人是泽田纲吉,他赶紧闭上眼睛,调整呼吸,伪装成还未醒来的样子。
连他自己也说不出这么做是因为什么。
脚步声近了。
狱寺的脑海里甚至浮现出蹭亮的皮鞋敲击在白色瓷砖的画面。
他的床铺塌陷了一个角,随即温暖的身体靠近了他。
十代目竟然坐在了他的身边——!
忠犬君几乎要激动地跳起来,然后十代目的手指抚上了他的脸颊,在嘴唇处停了几秒。
心脏兴奋的简直要跳出胸腔,全身血液仿佛都涌上了大脑,脸颊瞬间烧的火热,好在泽田纲吉现在没心情注意这些事情。
他靠的更近了,轻轻地在对方的前额下落下一个吻。
“快醒来吧,狱寺。”纲吉的声音很平静,“我想你了。”
狱寺再也抑制不住,翡翠绿的眼睛里是相当热烈的情感,满满的几乎要溢出来。
泽田纲吉似是早有预料一点也不吃惊,他摸了摸狱寺的头发,苦笑道:“对不起。”
‘十代目请不要这么说,您一点都没有错误!’
狱寺张了张口,惊愕的发现自己的喉咙竟然发不出声音。
“我下手太重了,你失血过多并且昏迷了两个月,暂时不能说话。”
两个月?!他妈的我的身体素质就这么差?
彭格列的岚守面对真相的第一反应果然不同寻常。
泽田纲吉淡淡道:“你专心养伤。”
狱寺皱了皱眉头,以一张生动的脸告诉纲吉这点伤不算什么,请他不用担心。
“我才不会担心……”纲吉摇了摇头,把头垂得很低,“明明会死的人是你,我为什么要担心……”
“我为什么……”
他的声音哽咽起来,狱寺看到有泪水从那张精致的脸上滑落。
“十……”他那微弱的声音被掩埋在纲吉的放声大哭中。
狱寺隼人不安的看着纲吉,他被这哭声搅得心痛不已,却连最简单的安慰都做不到。
从来没有一次,他这么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纲吉哭了一会儿,自己停了下来,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狱寺,“对不起隼人,我……”
狱寺轻微的摇了摇头,眼神只有担忧没有厌恶。
泽田纲吉突然觉得悲哀,狱寺怕是将一生都献给了自己,如果不能做些什么,他怎么还有脸面对他。
泽田纲吉说:“我毕生的梦想是希望你们能在没有危险的地方过上属于自己的人生,完成自己的梦想,但你们却因为我与梦想背道而驰。”
“你的忠诚与爱戴令我感动,但我却没有给你相对应的情感,你不用摇头……隼人,你看,在你面前的是一个差点杀掉你的人,而他,到目前为止并没有悔过之心。”
“即使这样,你依旧要跟着我吗?”
狱寺丝毫没有停顿的点头,他的人生早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与泽田纲吉绑在了一起。
忠诚与仰慕,爱恋与痴缠,这是一个关于少年友情化为爱情的故事。
朝夕相处,感情纯粹,十二年如一日,感情热烈。于是在某一段不为人知的时光中,这段感情变了异。尽管如此,狱寺隼人对泽田纲吉的敬仰从未有一日减退过——
所以,泽田纲吉的问题本身没有意义。
而纲吉把这话说出去才认识到自己的可笑,他轻轻笑了起来,有些哀伤,眉宇间皱起了沟壑,他道:“如果你想走的话……我将放你离开。”
这是一句承诺,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变成怎样,若是狱寺后悔了呢——
一想到这种可能泽田纲吉觉得浑身难受。
这个人从少年时光一直陪伴他到青年,如果不是出了这种事情,相信他们会走的更远。
不过,他万万没想到,这句承诺从未用过。
要狱寺隼人离开他的十代目?做梦去吧——!
泽田纲吉与狱寺隼人接了个吻。
只是嘴唇相贴,时间短暂的连礼节都不能算。
狱寺愣住了,片刻之后他的脑袋热到冒烟。他哆哆嗦嗦的抖着嘴唇发出几个口型,但组合起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些什么。
纲吉笑了笑,“希望你能早点好起来。”
他转身出了房间,轻轻扣上病房的门,走廊外面有个男人在不远处低着头,泽田纲吉走到了他的身边,开口唤道:“阿武?”
山本武抬起头,笑的爽朗干净,“阿纲也来看望狱寺?”
“是的,已经看完了。”泽田纲吉顿了顿又道:“隼人已经醒来了。”
“阿?”山本愣了一下,随机大笑道:“哈哈哈,我就知道你这家伙命大死不了,哈哈……”
山本停了笑,道:“别这样阿纲,我难受,我看见你和狱寺那样,我难受啊,我也可以,为什么不能接受我?”
他说的话断断续续,甚至抛弃了他以往的那些顾虑,山本武此时已被嫉妒冲昏头脑,他想狱寺可以,他为什么不能拼一拼,却忘记如果失败,那就真的是万劫不复了。
泽田纲吉静了半晌,没有说话,绕过山本走了出去。
他一直走了很远没有回头,山本受伤的表情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他对自己说‘不能心软’。
走廊上没了声音,死寂一样的白色墙面狰狞出一道道的阴影对山本进行嘲笑,山本武微微扬起了嘴唇,刚毅的脸上却露出哭一样的表情,下巴的疤痕又开始了隐隐作痛。
呵,这失败的人生。
山本在狱寺的病房外透过玻璃看了一会,委托路过的护士把他的礼物送进去,自己倚在墙边,深深吐了口气。
泽田纲吉对他的拒绝使他觉得难过,狱寺是他的兄弟,那为什么他可以接受狱寺却不能接受他。
明明他们三个人才是最经常在一起的吧。
他又叹了口气,突然感叹起世事无常,可笑弄人。
少年时期的青葱岁月如电影般在眼前划过,山本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眼色如刀。
清冽的目光在夜色下尤为锋利,随着转过来的角度竟然有种刀剑出鞘的血气。来人顿了顿,却依旧迈着沉稳无比的步伐。
泽田纲吉道:“阿武。”
山本未动,眸光不变,坚毅的面容被灯光打的棱角分明,下巴上的疤痕丝毫无损这份气势,甚至还增添了一份成熟感。
他道:“阿纲。”
手却碰上了腰间的枪,泽田纲吉上前一步,下一秒被山本的子弹打的脑浆崩裂,那枪法极准,从眉心射入,又从后脑出去。
一个‘泽田纲吉’倒下了,千千万万的‘泽田纲吉’又爬了出来。
四面八方,密密麻麻,用着他挚爱的阿纲的脸,山本愤怒了。
一向冷静的人愤怒了,后果不堪设想。他没带趁手的武器,手枪又只有几发子弹,山本随手掰下走廊扶手当做剑,很快他发现不对劲了。
这边的动静不少,为什么没人出来帮忙,狱寺的病房与这里不远,即使他动弹不得此时也会硬撑着出来帮忙。
但是他没有。
什么都没有。
这不对。山本对自己说。他四周看下,没有发现幻术的施术者,也丝毫没有感受到火焰的波动。在一次愣神间,他被‘阿纲’伤了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