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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互换身体后 完结+番外 (令哲)


  这件事一直都是他心底的一根刺,每一次触碰时,都疼得呼吸一滞,久而久之,就和他的骨肉长在了一起,再也拔不出来了。
  暑假之后,文理分班,两个人再见面的机会就很少了。
  再后来,论坛里就出现了针尖对麦芒般的两种风向,无声地将两个人越拉越远。
  没有一个人肯回头看一看,也没有一个人能向前走近一步。
  慢慢地,就变成了陌路的模样。
  沈时苍一直都不是一个善于用语言来表达自己的人,与其说是容易害羞,不如说成是内敛来得贴切些。
  他的性格和沈时望很像,那些在性格开朗善于言谈的人面前都不算是什么大事的事情,在沈时苍面前,都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否则,沈时苍也不会和沈时望冷战了两年之久。
  如果没有陈越阳的突然出现,闯进了沈时苍和沈时望两个人之间的冷战关系里,或许到了现在,沈家两兄弟的关系依然没有破冰。
  如果陈越阳不问,他或许永远都不会提起这件事。
  但是幸好,陈越阳问了。
  沈时苍再一次放下笔,眼睛盯着卷子,但是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深深刺入心脏里的那根刺,似乎正在一点一点地被人拔出来。
  他疼得声音都有些抖了,但是却依然把那句话重新说了一遍:“你为什么找人堵我。”
  沈时苍知道,自己是在明知故问。
  他还记得高一时自己曾经亲眼看到,有个外校来找茬的男生,只是在陈越阳面前说了一个脏字,就被他打得鼻青脸肿。
  看到那本杂志时,他气急了,但是当时陈越阳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仍是和以前一样笑嘻嘻的欠揍模样。
  沈时苍以为,他在陈越阳眼里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结果看来,也没什么不一样。
  他冷着脸揍翻了八个人,但是,自己的胳膊也被第九个人一钢管揍折了。
  那人被他的强悍吓得半死,扔掉钢管就屁滚尿流地逃走了。
  沈时苍心情平静地去了医院,自此,两个人几乎就没有再说过话。直到他们因为意外灵魂互换的那一天的到来。
  在此之前,他们两个人就像分别活在两个没有门的围城里面。
  就算是到了现在,沈时苍也只是发出了这样的质问而已,眸子里并没有太多的感情色彩。
  但是陈越阳就不一样了。
  他现在觉得自己委屈到了极点。
  陈越阳深呼一口气,然后咬牙切齿地说:“沈时苍啊,你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病?”
  他一巴掌拍在沈时苍的桌子上,声音奇响无比,脸色阴沉得吓人,似乎受到了一种莫大的冤屈。
  沈时苍垂眸,看了一眼那个拍在桌子上的手,比他的手小了一圈,但是却十分漂亮,手指纤长,骨骼分明。
  他从位子上站起来,然后抬起头,与对方视线持平。
  那双寒潭般清冽的星眸里似乎写满了千言万语,但是房间里却安静到了极点。
  陈越阳抬起手,抓着他的肩膀,一下子将他按在了衣柜上,气急败坏地说:“我还想问你呢,为什么找人揍我?!”


第四十三章
  陈越阳这人向来是不太记仇的,因为,有仇他一般当场就报了。
  高一时,他被沈时苍约到学校后门,结果被一群狗东西上来锤得左腿脱臼,他在事后也没有再找沈时苍的麻烦。
  最重要的原因,当然是不想让鲁凤芝再受到什么刺激,但陈越阳自己心底也清楚,他有时候对沈时苍做的事情,确实有些过火。
  这也是他躺在医院小半个月闲得没事做时,才想明白的一件事。
  彼之蜜糖,吾之砒霜,大概说得就是这个道理。
  同样的这些事,如果放在卢记平等人身上,或许都不算什么,但对于沈时苍来说,就有些过分。
  正如你想恶作剧,把一管辣根挤进一个嗜辣如命的人的白饭里,和挤进一个沾辣即哭的人的白饭里,会造成两种截然不同的效果。
  前者只能算是恶作剧,后者,就是欠揍了。
  陈越阳想,像沈时苍这样的好学生,如果不是被他欺负得太厉害了,怎么可能去找不良少年来堵着他揍一顿?归根到底,还是他欺人太甚了吧。
  但是就这样被人揍成左腿脱臼,陈越阳心里也是有气的,所以当他听到身边的朋友们有时候会说沈时苍坏话,也没有加以制止,而是就那样听着,也算是他小小的报复了。
  他本以为这件事之后,沈时苍就没有什么怨气了,后来两个人分了班,也没了什么交集,偶尔能在校园里远远地不期然地对视一下,就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直到高三开学的前一天,他们两个人因为那场灵魂互换,才终于又有了交集。
  陈越阳一直都以为,他们两个人在高一最后一天的那次事件之后,算是扯平了,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但是却没想到,原来对方的心底,一直藏着一件这样诛心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对他说过。
  沈时苍被他按在衣柜上,比他略高一些的身高太过出挑,甚至都比衣柜高出了一截。
  陈越阳死死地盯着他,几乎要把他盯出一个洞来。
  沈时苍听到他的语气如此焦躁,忍不住皱了皱眉,并对他说:“高一的最后一天,我约你去后门,处理完学生会的事情之后,我刚到那里,就被九个外校的不良少年堵住了。”
  他平时不喜欢多说话,但这一次却比任何一次说的话还要多。
  沈时苍低沉微哑的音色中,带着独属于少年人的清脆,那是一种像大提琴一样优雅内敛,却又带着一丝朝气的迷人声线。
  他一字一顿地继续说:“我什么都没说,那群人里有一个人,就说‘后门的那个小白脸,就是他’,然后就冲上来了。”
  陈越阳问他:“你想告诉我,你也被九个人群殴了?”
  沈时苍毫不犹豫地承认:“嗯。”
  “这也太他妈巧合了吧,”陈越阳松开了沈时苍的肩膀,然后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又说,“还好我当时把那几个人也都揍进医院去了,要不然也太不划算了,他们居然敢揍两博人。”
  沈时苍想了想,然后对他说:“不对。”
  陈越阳:“怎么不对了?”
  沈时苍:“按照你的说法,我应该先一步到那里,但是那群人为了摆平我,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应该不会再有精力让你的左腿脱臼。”
  陈越阳:“啊?那你什么意思?你是说你双拳爆锤十八手了?”
  这一次,沈时苍没有说话。
  陈越阳又想了想,记忆太过久远,他已经有些不记得了,但为首那个人脑门上的长疤,他还记得,于是,他问沈时苍:“找你麻烦的那群人里,有没有一个秃头但是脑袋上顶了个长疤的男生?”
  沈时苍也搜寻了一下高一时的回忆,然后答道:“没有。”
  陈越阳有些不相信,又问他:“你再好好想想啊,那人长得挺着急的,根本不像高中生,看脸跟个长膨胀了的土豆一个样。”
  沈时苍强调着,又说了一遍:“没有。”
  “那好吧,”陈越阳忍不住用指腹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然后对他说,“那找你麻烦的那群人里,有没有什么明显特征?”
  沈时苍沉默了很久,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就在陈越阳以为他已经彻底忘记了的时候,沈时苍终于又说话了,他问陈越阳:“陈越阳,你信我说的?”
  陈越阳愣了一下,然后说:“嗯,信啊,以前的话可能会犹豫一下吧,但是我们都这么熟了,也不算外人了,只要你说,我就信。”
  他的直球打的猝不及防,让人忍不住心驰神荡。
  有一种毫无理由的百分百相信,是最让人觉得心暖的事情。
  这是沈时苍第一次体验到的感觉。
  他在年幼时,就承担着母亲的抑郁和间接性的暴躁,从沈时苍出生起,沈月玫彻底把他当成了唯一的精神支柱,因为当年正是因为沈月玫怀上了沈时苍,刘成海才没有和她离婚。
  从沈时苍有了记忆以来,沈月玫的精神重担就一直都压在他的身上,这种毫无戒备的信任和依靠,压得沈时苍喘不过气。
  而沈时望对他的那些好,是以和沈月玫完全相反的态度给予他的。沈时望对他,是一味的给予,单方面的保护。那种自上而下的信任,对沈时苍来说,就显得有些太过幼稚。
  无论是沈月玫还是沈时望,他们带给沈时苍的这种信任,都是不平等的。
  而陈越阳和他们不一样,他从最开始就站在一个与沈时苍相同高度的位置,这种信任是平等的,让沈时苍觉得很舒服,因为他不需要抬头,也不需要低头,就可以看到对方直勾勾地抛过来的信任。
  但他还是忍不住,想再去试探一下。
  于是,沈时苍又问他:“不算外人,是什么意思。”
  陈越阳愣了一下,然后说:“不算外人……就是朋友的意思呗,自己人嘛。”
  他脑子里对这些复杂的感情没什么概念,有时候似乎是要想明白了,但是大脑的CPU一开始加速运转就觉得脑壳疼,索性直接简单粗暴地分成“自己人”和“外人”来得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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