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地哼哼着,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脸庞滑下来。
“疼?”甘尼克斯用亲吻安抚着看起来不堪承受的爱人。他非常清楚自己的尺寸,粗壮的头部能卡进去已经相当不容易。他轻轻在他耳边诱哄:“放松,你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我进去——”
过了漫长而难熬的开头,甘尼克斯开始在变得湿软紧致的后|穴中缓慢动作,林平之闭上眼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用心感受在自己身体里那根东西,一寸寸温柔的深入带来的充盈令他满心震颤,一方面觉得疼,一方面又想要更多。
“我想转过来。”他低声要求。
甘尼克斯将他翻转,两条笔直的腿架在肩膀上开始大开大合地进攻,汗水因为迅猛的力道湿透了脊背。林平之的叫声被淹没在床板的吱呀乱叫中。
林平之的身体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弱不禁风,那苍白而修长的身躯只有甘尼克斯知道它实际上有多么柔韧。甘尼克斯将腿折到他胸前,猛烈地进攻着脆弱的那一点,双眼化为炽热的熔岩。他渴望看到对方湿润的睫毛,绯红的脸颊,凌乱的长发和颤动的双唇,看他明亮的楚楚动人的黑眼睛因为激烈的撞击而情难自禁地蓄满泪水,哽咽地叫他的名字。
“想知道我究竟能有多快吗?”他诱惑般问,之后林平之就再也没力气想别的了。他嘶叫并呜咽着,尝试一切能引起对方同情心的方法让他饶过自己。他的四肢酸软不堪,大腿根间断地痉挛,可是甘尼克斯还是不停地攻进他身体深处。
甘尼克斯掐着他的胯骨一次比一次干得更深,他望着对方俊美的脸上似痛苦又似迷离的表情,找不到任何满意的词汇来形容此刻的林平之在他眼中有多么迷人。那就像冬天山脚下厚厚的雪地中最上面那一层轻薄柔软的白雪,在他的侵占研磨中渐渐化成一滩春水。
林平之失神地发现甘尼克斯在他眼中化成了一团看不出形状的色彩,他的身体如浮舟颠簸,连续不断的刺激令他的喊叫积蓄在喉咙里,除了抽气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感觉到甘尼克斯在他身体里越插越深越用力,林平之忽然猛地抽搐了一下,因为甘尼克斯猛然咬上他小腹上薄薄的皮肤,身体里忽然溢满的湿热令他忍不住狠狠收缩后庭。
甘尼克斯又缓缓进出了几下,被挤出来的白液顺着腿根滴在床上。他倒在林平之身上平复着呼吸,手法熟稔地握住他滚烫的下体,粗粝的指甲刮擦着敏感的表皮,指腹揉弄他最细嫩的部位,同时细碎地吻着他的眼睛和睫毛,最后伸舌用力捅了一下他的耳窝,林平之同时惊叫着射了出来。
他们气喘吁吁地躺在床上,两人都浑身湿透。
林平之累得几乎要睡着的时候一个温凉的东西碰到他的嘴唇,甘尼克斯在耳边道:“来喝点水。”
林平之连眼睛都懒得再睁开,干得冒火的喉咙得到了救赎。
“抱歉,我太用力了。”甘尼克斯着手清理他体内自己留下的东西,那里肿胀不堪,流出来的液体中夹杂着淡淡的血丝。
“我喜欢被你操。”他说完便被自己的直白放荡给生生愣住了,与生俱来的内敛天性和良好教养令他在说出那个词时舌头就像被烫到一样发麻。林平之燥红着脸,呐呐地不知道该怎么把这磨人的诡异气氛避开去。
甘尼克斯的眼神看上去有些受宠若惊,这是对方第一次开口评价,以前他从来不说,自己只能从他的反应判断自己表现得怎么样。
“我感到很荣幸。”他像只大狗一样闷声笑着拱他的脖子,看他害羞又懊恼的神情,最后搂着他让其沉睡在自己的臂弯里。
第54章
海盗们在留爱沙城一直呆到白天,庭院里到处是东倒西歪的醉鬼。
严苛的克雷斯看到这幅场景那张冷酷阴郁的脸几乎就要发火,刚想叫这些醉生梦死的懒汉都立马滚起来时同样只休息了一小会儿的斯巴达克斯制止他道:“先别管他们,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克雷斯沉下气点点头,他们俩出去时经过提比略,那小子看着别人大吃大喝自己却被饿了一夜,眼下落魄却恶狠狠地盯着斯巴达克斯诅咒:“你们逍遥不了几天了,背叛诸神的指引必会招来恶果,我父亲带领的军队会将你们赶尽杀绝,你们终究成为伟大罗马的又一笔功勋。”
身为阶下囚的勇气可嘉,斯巴达克斯想起曾经葛雷博在临死前对着自己流着血的剑锋说过差不多的话,他淡淡道:“如果的诸神的旨意是让我们继续被踩在罗马人的脚底下那我们也不必理会,而且最好你伟大的父亲足够重视你这个儿子,否则你将永远也见不到那一天了。”
提比略吸了口气闭紧嘴,他的眼神泄露了内心的慌乱。斯巴达克斯见他气势顿时一弱,笑了笑叫人牢牢看住他,然后和克雷斯一起到了城门前。
克雷斯道:“妮维雅说当时城门忽然就打开了,罗马人才会趁机冲进城,我后来找人看过是机括失灵的原因。”
“罗马人可掐不准那么巧的时机。”斯巴达克斯亲自检查了一遍皱眉道:“我们的防御太薄弱了,一定是有人动了手脚,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吗?”
克雷斯摇摇头,“纳西尔他们一直守在城墙上,不可能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动手脚。”
斯巴达克斯不由想到另一个假设,他眉间阴霾密布,很不希望那是真的,但还是开口道:“如果是我们中出现了叛徒,见者即杀。”他仰头看了眼城楼,“训练奴隶吧,我去找埃提斯。”
“埃提斯死了。”克雷斯忽然道。斯巴达克斯转头看他,不可置信地问:“什么?”
克雷斯垂下了眼。
……
甘尼克斯是被胳膊剧烈的冰凉疼痛弄醒的,睁开眼睛后他发现是林平之在替他包扎伤口,他昨天和斯巴达克斯打完架也没顾得上身上挂的彩,他确定那家伙比自己也好不了多少——那比打罗马人时受的伤还多。那伤口因为当了一夜的枕头现在又崩裂开,林平之正有些懊恼地处理它,低着头露出的后脖子上那片干掉的血迹大概也是跟他手臂上染到的。
催醒他的冰凉火辣感就是林平之浇在伤口上的酒,他懒洋洋地道:“早上好,小家伙。”
“已经中午了。”林平之纠正他,然后起身披衣下床。甘尼克斯看他立在那里不满痕迹的躯体,白色的光线在他流畅而紧致的肌肉线条上流转,仿佛给他镀了层朦胧的银边,那让他看起来充满生命力。
“你还好吗?”
“嗯?”林平之脸微微红了一下,然后很快从对方略显凝重的语气中反应过来问的不是那么回事,甘尼克斯似乎犹豫了一下,继续道:“昨晚上我抱你回来的时候你看上去很不好,卢修斯不知道该怎么医治你。”
林平之低眉思索,浓密的长睫毛挡住了他的情绪。然后他回答:“那没什么,只是一些后遗症。”
“因为你用了那些奇怪的格斗术?”
林平之愣了愣,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他那些复杂的武功,他只确定自己必须让对方相信自己没事。
但下一刻甘尼克斯就化解了气氛的僵硬,他过来抱住他,将下巴搁在他的头顶,这样对方就能清晰地听见他说的每一个字:“你不需要想办法应付我,林,我很抱歉让你这么干,但以后不会了。我会保护你,不让你再有机会伤害自己。”
闻言林平之心里暖烘烘的,却又觉得尴尬,只能支吾地回应他。
“我去找埃提斯要些酒,他的铁铺子也是我的酒窖。”
他走出房间伸了个懒腰,正看到斯巴达克斯神情冷峻地大步跨进门边高声问道:“妮维雅在哪儿?”
“发生什么事了?”他问,斯巴达克斯面色沉重地看向他:“埃提斯死了。”
甘尼克斯立时收起惯常的笑脸,连打量斯巴达克斯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心情都没有了。
“罗马人干的?”他问。
斯巴达克斯不予回答,听到名字的妮维雅跑出来。他严肃地看着她问:“关于埃提斯,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妮维雅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深吸了口气道:“他是背叛者。”
甘尼克斯就像听到个拙劣的笑话,“什么?为什么这么说?”
他的怒气显而易见,妮维雅和克雷斯对视一眼,理直气壮地辩解:“昨天你们在码头打罗马人,他趁城里乱成一团的时候放走了罗马俘虏!我怀疑连城门毁坏都是他故意安排好的。”
“他是我们的人,这么干对他有什么好处?”甘尼克斯提高音量反问,他几乎已经处在爆发的边缘,妮维雅昂着下巴迎视他质问的目光,“他是个罗马人,够了吗?!也许收回给他的钱将他引向了叛变之路。”
“他是我的朋友,我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甘尼克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无效的争锋相对上,埃提斯已经死了,他只想知道真相:“现在事实究竟如何只能由你定义,反正埃提斯已经没法站起来为自己辩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