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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毒 (初禾)


  花崇马上反应过来,“你是说出现在楼梯间的那个人?”
  柳至秦点头,“不知道是不是先入为主了,我老想到鲁洲安。根据足迹推算出来的身高,这个人与鲁洲安是相符的,但体重的变化很大,没有参考价值。”
  “不管这个人是不是鲁洲安,他出现在梧桐小区,本来就是个不能忽视的问题。”花崇右手成拳,轻轻磕着额头,“十三年前的积案,梧桐小区的大案,王章炳和梁萍的案子,它们之间似乎都有某种联系。”
  ??
  洲盛购物中心已经建成,签约入驻的店铺正忙着装修、布置。工人、员工各自忙碌,整个商场一派欣欣向荣。
  连烽站在中庭,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半眯起眼,露出玩味而有些残酷的笑容。
  在一些人眼中,建筑在修筑之时,最是诱人。
  柳至秦便是这样想。
  而在另一些人眼中,建筑诱人与否、何时诱人,却有别的解读。


第一百四十六章 毒心(17)
  “命案现场的足迹不可忽视,如果王章炳和梁萍的死确实有联系,同时又牵连到十三年前的案子,那么王孝宁那条丢失的腰带就更加重要了。我们不一定非要找到它——它很可能已经被销毁了,但必须确认它是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落到了凶手手上。”柳至秦侧身看花崇,“凶手最冒险的举动就是偷走腰带。越是冒险,可能出现的破绽就越大。”
  “我继续去查。”花崇看了看周围,将嗓音压得极低:“肖诚心那边……”
  “他在网络上的痕迹和日常通讯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柳至秦也压低声音,“但别的方面我还没来得及查。”
  花崇想了想,“那……”
  “你们在干嘛?”袁昊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抄手走了进来,黑眼圈格外明显,“说什么悄悄话呢?声儿那么小,隔那么近?说来我也听听呗!”
  花崇挪开两步,神情在一瞬的尴尬后,很快恢复如常,“夜里辛苦了,多吃点儿。”
  袁昊一看柳至秦面前的桌子,乐了,“哟,小柳哥忙了一宿,就喝粥啊?啧,花队怎么当队长的?也不知道体恤下属,给小柳哥吃点儿好的。”
  柳至秦笑道:“还有一块蛋糕。”
  “蛋糕顶什么用啊?几口就没了,姑娘家吃还差不多,咱们吃啊,一块蛋糕也就够填十分之一个胃。而且蛋糕腻,你感觉吃饱了,其实根本没有,和肉比起来差远了!”袁昊吧唧吧唧嚼着抄手,那抄手皮厚,里面包的是猪肉和虾丸,个头极大,油光水滑,“要不这样,小柳哥,我给你也叫一碗?”
  柳至秦还没说话,袁昊又乐呵呵地说:“吃了我们技侦组的抄手,从此就是我们技侦组的人了。”
  “谁是你们的人?”花崇站在袁昊和柳至秦之间——他倒不是故意要站那儿,只是刚好挡在柳至秦前面,看上去就像护着柳至秦一般,“我发话了吗?”
  袁昊被大个头抄手给噎着了,捶了半天胸口,“你没发话,你没发话,小柳哥还是你们重案组的人!”
  闲话到这儿本来就该结束了,花崇正要离开,袁昊却被噎得福至心灵,补充道:“哎不对啊,当初小柳哥还没来的时候,陈队不是说他挂在我们技侦组吗,怎么现在就成你们重案组的人了?”
  花崇挑眉,“那你得去找陈队理论。”
  “我不理论,我随遇而安。”袁昊将装着抄手的碗往桌上一放,跟拍惊堂木似的,“小柳哥不算你们重案组的人,只是你花队的人,这总对了吧?嗨,老从我这儿抢人。”
  周围突然安静,花崇和柳至秦下意识互看了一眼。
  袁昊却没意识到自己说了句不得了的话,还继续逼逼叨:“小柳哥是你的,我们抢不过啊抢不过。”
  花崇顿时觉得耳背有些热,柳至秦偏要再点个火,声音中带着笑意,“嗯,是花队的人。”
  花崇眼皮突突跳了两下,“一会儿开会,都别迟到。”
  ??
  将任务交待下去之后,花崇又去了问询室。
  柳至秦说王孝宁的腰带至关重要,他也这么认为。
  现在已经可以确定,凶手在杀害梁萍之前,与梁萍有过接触,他很有可能是在征得梁萍的同意,或者说是与梁萍达成某种协议之后,才对梁萍动手。
  如果只是单纯想杀害梁萍,他根本不用这么做。
  “征得同意”这一点非常多余,却也是他行事的一个特征。
  那么如果杀害王章炳的也是他,他必然与王章炳有过接触,他“问”过王章炳!
  王章炳罹患阿尔茨海默病,痴呆晚期,按理说无法与人交流,但也可能有极少数清醒的时候。
  可问题是,王章炳什么时候清醒不可预知,凶手如何与他接触?
  花崇眼神一凝。
  难道是王家有人,“代替”王章炳与凶手交流?
  这个人向凶手传达了王章炳的意愿——也可能是“他”自己的想法,而凶手要求“他”……
  偷出王孝宁的腰带?
  王家人都有动机,但不一定有杀人的勇气。不过协助杀人,却比亲自杀人“轻松”许多。
  王诺强,朱昭,王松松;
  王孝宁,张冲戚;
  王楚宁,季灿。
  协助凶手的人,是这七人中的谁?
  ??
  比起案发当天,王孝宁的情绪已经稳定了许多。她低垂着头,头发蓬乱,嘴唇干裂,整个人显得阴郁无生气。
  张冲戚给予她的打击太大,她的家庭已经彻底破碎了。
  花崇看着她,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梁萍。
  她们有一个共同之处,就是将自己整个人生押在家庭、丈夫上。梁萍这一生极惨,活得卑微,死得痛苦,也许从未感受过爱。王孝宁有工作,看上去比她过得好很多,但实际上,丈夫的两个举动——不信任、抛弃,就轻而易举地将她击垮。
  她和梁萍一样,活在自己编织的牢笼里。
  “腰带被谁拿走了,我确实不知道。”王孝宁缓慢地抬起头,一双眼睛像两口干枯的老井,失望、痛苦、难堪的情绪就如老井里的淤泥与腐木,将她的眸子填满。她抿了抿单薄的唇,声音嘶哑:“不过我这几天认真回忆过,腰带,腰带应该是11月17号之后丢失的。”
  花崇问:“11月17号发生的事你还记得?”
  王孝宁机械地点头,目光空洞,“那件大衣是冲……是张冲戚几年前给我买的,很厚实,也很保暖,我每年冬天都穿。今年降温早,11月上旬我就把它拿出来穿上了。15号那天,单位聚餐,衣摆弄脏了,隔天——也就是16号,我把衣服送去干洗店。第二天去拿的时候,腰带都还在,我记得很清楚,因为干洗店的员工说这件衣服不要腰带更好看,我当时还下意识摸了摸腰带。”
  “你是什么时候意识到腰带丢了?”
  “就是在那之后的几天,具体是什么时候、在哪儿丢了我真的想不起来。”王孝宁眼白泛红,却没有一滴泪落出来,“不是我杀了爸,真的不是我。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连一同生活了几十年的丈夫都不相信我,往我身上泼脏水。我,我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坐牢!”
  花崇心中并无多少波动,因为找出真凶是他的本分,“17号之后,你去了哪里,干了什么,见了哪些人?”
  王孝宁痛苦地闭上眼,“每天按时上班,见的都是同事。”
  “亲戚呢?”花崇问:“有没有见过亲戚?”
  王孝宁想了很久,“我有时晚上会去王诺强家里帮忙。”
  花崇眼色略沉。
  王孝宁交待不清楚腰带丢失前后发生的事,等于是将线索绕了回去。唯一的突破是将时间范围缩小到了17号之后。
  “去王孝宁的单位和所在小区及周边调17号之后的监控。”花崇在电话中道:“一旦发现她的腰带不见,马上通知我。”
  ??
  “哎哟这他妈要命啊!”张贸睁着一双红眼,“这么多条监控记录,看完得花多长时间啊?”
  “别抱怨。”肖诚心道:“我这不是来帮你了吗?”
  张贸看了看赶来帮忙的积案组成员,瞪着肖诚心,“肖队,你们组这么闲吗?”
  “抽空给你们重案组出点儿力,还要被你说‘闲’?我这也太冤枉了。”
  “那以前我们组忙成狗的时候,也没见你们来出力啊。”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肖诚心说:“哎你就别问了,赶紧查,有工夫说闲话,不如努力工作。”
  “啧,这作风简直不像你。”张贸多叨了两句,见肖诚心不搭理自己了,自觉没趣,只得老实盯监控。
  花崇几个科室轮流跑,本想去积案组再了解一下荷富镇一案的细节,却听说肖诚心和部分队员去了重案组。
  “肖队最近老往重案组跑,都快成重案组的人了。”一名积案组的队员半开玩笑道:“哎,也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明明这快年底了,咱们也不轻松。”
  花崇心中塞了数不清的事,回到重案组,见肖诚心和张贸正凑在一起小声议论。
  听到门口的响动,张贸立即抬起头,眼睛闪亮,“花队,快来看,有重大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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