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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毒 (初禾)


  “姐,他们一来就在我们家后面敲敲打打,说要取证,取什么证啊?那死人是在邱大奎家后面发现的,跑我们家来取证,什么毛病?”
  女人面露尬色,将父母、弟弟一一劝回家,这才走到花崇等人面前,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父母什么都不懂,弟弟也是,哎……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们解释,他们一直是这样,不懂理不懂法,让你们见笑了,我替他们向你们道个歉。”
  说着,便鞠了半躬。
  花崇往旁边闪开半步,“没事,理解。”
  女人又道:“道桥路出了事,我们住在这儿的人都知道,也很担心。死者和我年龄相仿,都是女性,我时常加班晚归,也有些害怕。警察先生,请你们一定尽快破案,抓到凶手。”
  花崇还未说话,曲值已经乐呵呵地抢白道:“一定!保护居民们的人身财产安全,是我们的职责!”
  这天傍晚,徐戡将检验报告递给花崇,“残留在水果刀上的血,是徐玉娇的。”


第九章 红颜(09)
  “水果刀上的血确定是徐玉娇的,刀刃与刀柄的夹角处,还附着极少量的皮肤组织。”徐戡说,“痕检那边还出了一份报告——刀柄上残留着一枚桑海的指纹。我们的推断是,桑海当时太急躁,有抹除指纹的意识,却没有抹干净。”
  花崇拿着报告,来回在走廊上踱步。
  这案子查到这里,看似非常清晰了。凶手是桑海,他因寻找文物的事与徐玉娇产生矛盾,在道桥路的荒地上以家用榔头和直柄水果刀杀害了徐玉娇,并编造出一套前后矛盾的谎言。目前凶器之一已经找到,其上有徐玉娇的血以及桑海的指纹,监控也证明案发时桑海正在道桥路,桑海的运动鞋上亦查出了荒地的土壤成分。
  只有造成徐玉娇颅骨致命伤的家用榔头还未找到。
  “肯定是这家伙!”曲值从审讯室出来,拿着一个空的冰红茶塑料瓶,“妈的,这么多证据摆在眼前,还死不认罪,一口咬定看到徐玉娇时人已经死了。老子多问了两句,丫就说老子刑讯逼供。读了两天书,认得‘刑讯逼供’这四个字就他妈敢乱用。老子要真刑讯逼供,就他那身板儿,还说得出什么鸟话?”
  “别老把‘刑讯逼供’挂嘴边。”花崇正理着思绪,被曲值吱吱哇哇一通搅,刚摸到的那一丁点儿感觉又没了。他叹了口气,将徐戡送来的报告往曲值胸口一拍,“看见老陈了吗?”
  “准备跟他打报告了?”曲值被拍得退了两步,“不再去审审桑海?”
  “案子都没查清楚,打什么报告。”
  “咋了?你还觉得桑海是无辜的?”曲值瞪大眼,“我操,花队你……”
  “你急什么?我就跟老陈聊聊。”花崇说,“这案子疑点多了去,别想着这么快结案。”
  曲值嘀咕,“你一睁眼,满世界都是疑点。”
  “难道像你,一睁眼满世界都是美女?”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少来涮我。”
  “你的爱美之心就是工作时对协助办案的群众瞎放电?”
  曲值想起白天去道桥路取水果刀时的小插曲,嘿嘿笑了两声,“哎花队,老花,你不觉得吗,那妹子气质特别好。”
  花崇本来已经要走了,听到这话又转过身来,闲散地往墙上一倚,没点重案刑警的样子,“你说起这事儿我想起来了,跟你嗑叨两句。”
  “干嘛!”曲值警惕起来,“别给我上思想政治课啊!我不过是多看了群众两眼,纯洁地欣赏了一下群众的美貌,绝对没有玷污群众的龌龊心思。”
  “谁跟你说那些。”花崇瞪了他一眼,“那家人是不是有些奇怪?”
  曲值白眼一翻,“祖宗!您的眼睛到底是怎么长的?看谁谁奇怪?”
  “那姑娘穿的是林茂酒店的工装,从颜色上分辨,应当是经理级别。”花崇说:“林茂酒店是五星级酒店,经理岗收入不低,综合能力要求也高。那姑娘在道桥路长大,家人……”
  他顿了顿,想了个最近常见的形容词,“家人还那么一言难尽,她当上林茂酒店一个部门的经理,应该全是靠自己拼出来的。”
  “别说了。”曲值夸张地捂住脸,“你把她说得那么好,再说下去,我可能会生出玷污群,呸,追求群众的龌龊心思!”
  花崇继续道:“同一个家庭出身,同一对父母抚养,儿子和女儿简直是云泥之别。”
  “二胎政策是这几年才开放,那家儿子属于超生。城市不比农村,管得忒严,那家人都穷成那样了,居然还把儿子生了下来。”曲值抓了抓头发,“群众……那妹子过得肯定不容易,要赡养父母,将来说不定还要养那不争气的弟弟。”
  花崇往曲值肩上一拍,“先操心操心你自个儿的胃吧,去吃饭,吃了接着审桑海。”
  陈争的办公室和重案组不在一层楼,花崇打发走曲值,一边想那把血迹斑斑的刀,一边向楼上走去。
  刀的来路很清晰,就是桑海在五金店买的。但上面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血?
  如果桑海在撒谎,徐玉娇真是他杀的,他为什么不把血擦干净?为什么要向警方交待把刀藏在哪里?
  桑海亲口说过,把刀卡进砖缝前擦掉了李静的血。指纹肉眼看不到,抹不干净不可疑,但为什么上面留有那么多徐玉娇的血?
  这太矛盾了。
  但是若桑海没有说谎,事实的确像他供述的那样,那么是谁在他离开之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取走了刀,涂上徐玉娇的血?
  这个人是凶手吗?
  他怎么知道桑海将刀藏在砖缝里?
  他在行凶后没有离开现场,碰巧看到桑海出现在荒地,并尾随桑海而去?
  花崇拧着眉头沉思,脑海里过着各种线索,眼睛盯着路面,却根本什么也没看,直到跟人撞了个满怀,才堪堪回过神。
  “抱歉,我……”
  “行为艺术家?”
  看着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新同事,花崇突然后悔那天晚上脑子抽风,吐出一句什么“我是搞行为艺术的”。
  当时想着以后再也见不着,就随口胡诌,哪想不过几日,这人就成了自己的同事。
  还是上头空降来指导工作的同事。
  “呃,你好。”花崇平时欺压曲值惯了,现下面对有过一面之缘的新同事,却得摆出几分礼数。他五官生得好,面相也显小,笑起来时微垂的眼尾自然向上弯起一个细小的弧度,看上去开朗纯善,让人忍不住也回以微笑。
  所以柳至秦也笑了,还礼貌地一颔首,目光落在他肩头的警衔上,莞尔:“那天我还真以为你是行为艺术家。”
  花崇维持着笑意,心里正想着该怎么聊下去,旁边一道门突然开了。
  陈争哼着走调的曲儿从里面走出来,先看到花崇,接着看到柳至秦,立马脚步一刹,“哟!你俩!”
  柳至秦彬彬有礼,“陈队,我过来熟悉熟悉环境。”
  花崇见状想溜,“那你们先聊着,陈队,我一会儿再来找你。”
  “别走啊!”陈争一边招手一边喊。
  他脱下警服分明是个风流公子,在下属面前却非要装得老成持重,硬是挤出一个慈祥深沉的笑,看得花崇有点作呕。
  慈祥的队长说:“真巧,小柳过几天才正式入职,我还没来得及领他去重案组,你俩就在我门口遇上了。”
  柳至秦与陈争站在一起,问:“陈队,这位是?”
  陈争平时说溜了嘴,开口就是:“重案组组长,花儿。”
  “花什么?花二?”柳至秦露出探寻又忍俊不禁的神色。
  花崇盯着陈争,无可奈何:“……老陈。”
  “哦!”陈争这才发现一时嘴快报错了名,正想纠正,突然卡了壳,死活想不起花崇叫什么。
  这也不怪他,花崇在刑侦和特警两边都极有人缘,特警那边叫“花花”,刑侦这边叫“花儿”,叫“花队”的也有,就是没人叫“花崇”。
  花崇一看陈争那副蹙眉沉思的模样,心里就万分无语,只得尴尬而不失风度地自我介绍:“我姓花,花崇,推崇的崇。”
  崇这字组不了几个词,最常见的是“崇拜”和“崇高”,他十来岁时老喜欢跟人说——我叫花崇,崇拜的崇!
  现在三十了,再不好意把“崇拜”“崇高”挂在嘴边,只好挑一个听上去不那么自大的“推崇”。
  柳至秦友好地点了点头,“你好。”
  陈争从刚才报错名字的尴尬中缓过来,给花崇递了个眼色,指指柳至秦,“这位就是我昨天跟你说的,公安部下来的……”
  “的”了半天,陈争也没“的”出个结果。
  信息战对一般省厅市局来说太陌生,柳至秦调过来也不是当网警,陈争一时想不出个合适的名词,就听花崇悠悠地接了话。
  “黑客。”花崇说。
  这话一出,陈争尴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昨天花崇私底下跟他说“黑客”便罢了,“黑客”前些年还极有神秘色彩,吸引了一票年轻人,就他自己,刚工作时还沉迷看黑客小说。但现在再说“黑客”,就有点贬低和取笑的意思了,何况人小柳也不是黑客,那专业名词叫什么来着?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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