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谈...对不起,是我昨天态度不好。明知道你心情不好,还吼你。”
景心谈没有说话,依旧低头走着路,雷灼犹豫了一下,又说道:
“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但...我大概知道你做了伤害别人的事情。心谈,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每天看着你,心里都会隐隐不安。”
雷灼跨了一步走到景心谈面前,很认真地看向他,
“我说过的,无论发生什么我都愿意陪着你。心谈,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我们一起去营造我们自己的美好未来不好吗?为什么要让自己沉浸在那种仇恨里不能自拔呢?就算你杀了谈叔叔,你就能快乐了吗?真的就能解恨了吗?心谈,你知不知道你昨天的样子有多可怕,我不希望你越陷越深,你回头看看,我一直在你身后。”
雷灼的话,句句让景心谈动容,他抬眼看向雷灼,好一会儿才有了反应,
“雷灼,我真的很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但是,我有我想要做的事情,无论后果如何,无论将来会怎样,我都不会,也不能动摇。”
雷灼的表情变得有些苦涩,他伸手捧住景心谈的脸,怔怔地看着他,
“心谈,如果你要做的事会失去我,让我远离你,你也要这样我行我素吗?”
景心谈的心砰砰直跳,他觉得疼,胸口闷疼闷疼的,不敢去看雷灼的眼,伸手打掉捧着自己的手,
“对不起。”
转身,在雷灼苦涩的目光中,越走越远。
第34章
雷灼不再腻歪着景心谈,自谈公允来过后,两人之间的那层隔阂不减反增。景心谈也从那天起又一次包起了自己,他很少和别人交流,自顾自的过着自己的生活,甚至面对雷灼,也只是把他当做一个认识的人而已。雷灼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满是忧愁的从身后看着景心谈趴在书桌上的背影,他不知道景心谈到底想要干什么,他也解不开他心里的那个死结,雷灼无奈的发现,自己除了能守着他,在他身边陪着他以外,什么也无能为力。
寝室里的大伙都忙着毕业,饶是如此也是感觉到了景心谈和雷灼的反常,两人不再形影不离,雷灼不再那么热脸相迎,给人感觉这俩人熟悉却又陌生,宋晓海背地里问过雷灼你俩是吵架了吗,雷灼只是略有疲惫的摇了摇头,宋晓海见他不想说,也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人了。
时光飞快,又是一年毕业季,毕业式的前一天晚上,宿舍里疯了个通宵,酒瓶子倒了一地,寝室里的大伙和几个其他寝室的好友一起闹腾着,舍管来了几次,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多说什么。疯着疯着,解伟就哭了,嚎着嚎着,一寝室的都哭了,除了景心谈一脸说不上的平静外,大家脸上都挂着些泪珠子。
雷灼和宋晓海深情看着彼此一口气闷掉了一瓶啤酒,宋晓海眼里红红的,他伸手拍拍雷灼的肩,
“哥们,什么也不说了,永远的哥们。”
雷灼笑了笑,同样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扔开酒瓶子起身摇摇晃晃走到景心谈面前,景心谈坐在书桌椅子上,下巴垫在椅子背上看着这群人发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雷灼走近他,景心谈才若有所觉地抬头看向他。雷灼走到他面前,什么也没说,只是痴痴地看着他,景心谈也回望着他,两人还没待说什么,解伟就举着酒瓶子起哄起来,
“哎哎,那俩,给俺们助助兴,亲一个啊!”
宋晓海随着解伟的目光看过去,笑了笑,也跟着起哄,一屋子知道不知道的,都东倒西歪地喊着“亲一个亲一个”。雷灼倘若未闻,只是看着景心谈,他顾忌景心谈的感受,绝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亲吻他。但当景心谈的鼻尖与自己碰触时,雷灼可以说是瞬间就酒醒了,他震惊地看着景心谈主动贴上来的唇,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刚刚还起哄的一群人,一瞬间就安静了,宋晓海这辈子都没敢想过景心谈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主动去亲雷灼。
在一片鸦雀无声中,景心谈慢慢离开了僵住的雷灼,他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走到人群围着的啤酒箱前,伸手拿过一瓶啤酒和酒起子,其他寝室的人见状都开始起哄,唯独他们寝室的几个人即便是喝多了,也是木若呆鸡地看着景心谈的一举一动,惊讶地不知道怎么形容。景心谈撬开啤酒,一口气就喝掉了一瓶,雷灼看着他的身形,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疯了一宿的后果就是第二天一早,一寝室的人都抱着头努力地从床上挣扎着起身。今天上午是拍摄毕业照的时间,宋晓海拖起睡得和死猪一般的解伟,往公共洗手间走去。雷灼坐起身拍了拍头,也慢慢爬下床,拿出洗漱品准备往外走,习惯性地抬头往景心谈的床上看了一眼,却空无一人,雷灼愣在那皱起了眉,
“景心谈去哪儿了?”
他转头问着同样刚起来的刘成宏,刘成宏顶着鸡窝脑袋摇了摇头。雷灼开门就往洗手间走,宋晓海和解伟正在刷牙,雷灼过去就抓住他俩领子往后拽,解伟差点让牙刷捅了嗓子眼,
“干哈呀你他妈的,差点给老子戳个洞。”
解伟回头瞪了他一眼,就见雷灼带了些焦急问他们有没有见到景心谈,解伟带着一脸不耐烦摇了摇头,宋晓海亦是表示没有。漱了漱口,宋晓海把牙刷扔到杯子里,回头问他:
“怎么了?他不在寝室。”
雷灼越来越觉得心里有些异样感,他皱着眉摇了摇头。
“能有什么事,他一大活人,估计是出去走走,或者哪个老师找他吧。”
雷灼没多说什么,只是转身又回到寝室,拿出手机打给景心谈,手机响了许久却是没人接听,雷灼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放大。宋晓海也紧跟着回了寝室,
“没人接吗?能有什么事啊,他会不会是头疼出去走走了?”
雷灼没说话,但他的表情让宋晓海也跟着有些紧张,
“不是,你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雷灼眼里有些血丝,抬头看向宋晓海,声音有些沙哑,
“晓海,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些发毛,景心谈最近确实遇到一些事,所以我担心他会干什么傻事,你帮我请个假,我要去找他。”
“不是,你去哪儿找啊,哎!”
雷灼放下话,头也没回地跑了出去,一上午,校园里都是三三两两各种拍毕业照的学生,只有雷灼一人像个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寻。宋晓海跑来拦住了正要往实验楼上跑的雷灼,喘了两口粗气说道:
“我问了老师,景心谈今天没请假,解伟也没说他们系有什么特殊活动。不过雷灼,我从朋友那听说,景心谈老早就跟咖啡店提了辞职。”
“朋友?你听谁说的?”
“呃...就是之前那个和景心谈一起来的男孩,挺可爱的那个...”
宋晓海挠了挠头,雷灼皱眉看他也没心思多想什么,他现在越来越确定景心谈是要去做什么了,他心里一直存在的那种隐隐不安,终于成了真。
“晓海,你不用管我了,我去找他,你去做你要做的事吧。”
说着雷灼拍了拍宋晓海的肩,往哈雷停放的驻车场跑去。站到车边,雷灼又一次给景心谈打了电话,电话嘟嘟了许久,依旧没人接听,就在雷灼要挂下电话的一刻,嘟嘟声消失了,雷灼不确定地举起电话“喂?喂?”了几声,电话虽然接通了,但是那边始终没有人说话。
“心谈?是不是你?”
“心谈,你在哪儿?!”
电话那边依旧没人回应,雷灼心急如焚,
“景心谈!你他妈到底在哪儿!”
雷灼吼完,电话安静了一会儿,景心谈轻飘飘的声音才传了过来,
“雷灼...”
雷灼没敢出声,他只是紧紧地握住电话,听着景心谈的一字一句。
“我也爱你。”
雷灼拿着手机傻了,本是一句意外的告白,却让他浑身都在发寒,
“你说什么?景心谈你在说什么?你在哪儿!你他妈到底在哪儿啊!”
雷灼控制不住地喊叫着,校园里来往地学生无不狐疑地看向他,景心谈说完那句我也爱你,便没再说话,雷灼心慌得甚至有些颤抖,
“心谈,有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你到底在哪儿,我爱你,我这辈子都非你不可,求求你告诉我你要干什么好不好,我求求你不要吓我。”
雷灼的话语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语调里的些许颤抖,景心谈都听得一清二楚。他到底没有忍住接听了雷灼的电话,他是真的好想听一听他的声音,好想再听一听他的声音。至于那句告白,景心谈没想过要说,但是他没有忍住,无数次内心的叫嚣让他不能再否认那种不一样的感情,就是已经扎根入心的爱情。
景心谈带着一脸苦涩,挂断了还在不断传出雷灼哀求的电话。雷灼看了眼手机,立马又拨回去,响了一声就被告知手机已关机,绝望感油然而生。雷灼坐上车,深呼吸了两下,强迫自己冷静,景心谈说过他有要做的事,那件事必然和他父亲有关。雷灼想到此,便拿出手机,寻着那个自己曾经从名片上偷偷存下的电话打了过去,没想两声,手机就被接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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