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在哪里。"
我又小口的抿了些水继续问道,原随云看着窗外缓缓答道
"去南中的路上,我已派人去在玉龙雪山下的镇子里给你买了个店铺,云杉坪下建了小院屋舍。"
我笑了,果然没有谁比阿落更了解我,还记得我穿越前说过的,想要在玉龙雪山上有自己的一个小屋,半亩田地,一个小院,在古镇里开个小店,悠然的生活。
总算是实现了不是么,这样的生活。
低下头才注意到自己右手包着纱布,手腕上空空如也,心里一凉,明明记得自己找到了的。
"你的手链在这里,手链里有金钢丝和天蚕丝,你的手被拉了条天大的口子。"
原随云转过头,手上躺着我的那条手链,我苦笑着接过,不得不说,我真的,宁可没有看到。
我沉默的把手链收进怀里,就在这时一个绿色的身影窜进了马车,柳无眉。
我向她笑笑,看她那幅心力憔悴的样子我都觉得我自己有天大的罪过。
她揉着太阳穴还是很关切的问我怎么样了,接着坐下端起我的水喝了两头
"藕糕,你这j□j下的份量真是..."
我有些吃惊她一开口就说这句,难道我干的很过吗,不至于的吧。
"就半瓶啊...她,怎么样了。"
"就?!"
柳无眉瞪着我好象我真的干了多没天理的事一样。我只能很无辜的看着她
"你知道她给你下药才多少吗,就让你抿了些罢了,你那药量足够要了她的命。"你知道她给你下药才多少吗,就让你抿了些罢了,你那药量足够要了她的命,怕她发现不了吗?幸亏她就喝了一口,否则她怕是真的要死床上了。"
我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又说不出什么。
柳无眉看我跟死鱼似的张嘴又闭上,又揉了揉太阳穴
"我时间怕是不多,我来告诉你正事的。"
我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你的命是她找渣神把你救回来了...据说这条红线能连你们三世,我觉得这个恐怕你还是知道的好。"
"就这个?"
就这个值得她跑这么远来追马车?我不是傻子,看得出她欲言又止,她最初想说什么,突然又省略了什么,隐约感到会是件很重要的事,关系一定不小于这个三世缘。
"就这个。"
说完她就要走,我瞪着她半天也没再开口问,有些东西别人不让你知道自有他道理,我又何必自寻烦恼呢。
我爱也罢恨也罢,选择了离开我就不会回头,人总有些东西是要坚持的。
我看着一点点退后的街景,还有远处的黄山,静静的捂着心口抑制着从嘴角溢出的血,在心里默默说。
就此别过,石观音。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大家把上一章最后一些挪到了这里
昨天其实是为了凑榜单字数才挪上去的
有点纠结大家见谅..新的部分其实也不少了
大家多多留评吧,虽然大纲已经定型,但还是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会不会觉得这个剧情设定略奇葩了...
☆、第九十八章
第九十八章
大概用了将近五个月才到达南中,到南中时已然入夏。
一路上都没遇到什么事,我们并没有赶路,夜宿日行,每天我睡懒觉时原随云都在教银子功夫,等到了南中时,银子的身法内力都是突飞猛进。
原本原随云不该随着我来的,因为应该不要多久他就要接管无争山庄,跟着媳妇回娘家这种事实在没多好听。
但我的身体却不是我自己说了算,要想多活几年就必须有个内力强劲的人帮我每次毒发时封住毒,让这个人暂时只能是原随云。
从离开楚留香的船后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悠闲过了,越往西南边走山路越多,虽说不是赶路走的也辛苦。
这时银子的年轻活力就显示了出来,晚上清晨练基本功,行路时就练轻功,天天满头大汗也不见他叫苦叫累。
每天连带着伺候一下我,路过城镇不忘给我买上一堆堆的点心小食,虽然他自己也吃了不少。
还在路上捡了只被猎人伤了翅膀的鹰做宠物,天天追着鹰来练轻功,用原随云的话来说,他收了个好的不能再好的徒弟了。
原本从黄山到南中根本要不了那么长时间,主要是边走边玩,抱着游山玩水的兴致走的,足足把时间拖出了两倍。
一路上收到过两次柳无眉的来信,不过是说了些锁碎的事,又问了下我们的境况。
最初还担心石观音会追上来,小心翼翼的走了一个多月后发现自己确实是多虑了。
她没追上来我原本应该高兴才是,是的,终于自由了,我应该高兴才是,但就是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怎么也提不起劲。
原随云从来不肯主动提石观音,而银子显然没有这样的自觉。
"姐姐啊,你真喜欢那个女魔头?"
当他又一次满头大汗的钻进车厢时我瞥他一眼甩条毛巾就听到他没头没脑的问题。
"谁跟你说的。"
"公子啊,上次我去找你质问他为什么不拦下那个女魔头,公子说被心爱的劫走他又怎么好插手。"
他抹着头上的汗,原随云先到前面去探路,留了银子给我赶马车,这小孩子倒是好,趁着这机会来问这种问题了。
"叫他跟你胡说八道,银子我问你,你有没有喜欢过谁。"
"有啊,喜欢你。"
我看着他一脸无辜的表情决定不跟他解释喜欢的不同种类这种复杂的问题。
"我不算。不管我有没有喜欢过她,现在都没有了。"
我默默摸索着重新戴回手腕的红绳,其实觉得自己也挺可笑的,害怕她找来又期待她找来,简直莫名奇妙。
"可姐姐很想她不是吗,那些草纸上画的虽然潦草但我还是认得的。"
小孩子最可恶的一点就是说这种话完全不过脑子,要是原随云在看他敢来这乱讲。
我揉揉额头瞥了眼丢在车厢角落的那些草纸,我并不是刻意要画她,就是那么画着画着不自觉又画成了她的眉眼,就如同着魔了一般。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爱她,我确实很想她,银子你说我是否该离开。"
我又揉了揉眉头,都到问小孩子这种事的地步了,我也够了。
"该!她就是个疯子!虽然公子说她打你是因为爱你,但哪有这样折磨人的!若不是她把你关进寒潭,也不会..."
银子一听立刻就义愤填膺的跳了起来,说着说着声音又小了下去。我拍拍他肩笑道
"说不定这就是缘分,我爱她,却怎么也不甘再做她的玩具了,不甘心啊。"
银子眨着那双晶亮的大眼看着我,看得我莫名奇妙他才慢慢吐出一句,听得我一怔
"其实...我觉得那个女魔头没把你当玩具。当时我被戳了一剑,不知道被谁救下,在我疼的半梦半醒时从屏风后头看到你躺在床上,她给你上完药狂吼着摔了好多东西,然后坐在床边拽着你的手,我好像听到了她在抽泣...那种女魔头不会因为玩具哭吧。"
"只是你好像而已,别说了,我有点困,睡会儿。"
我不想再听他说,我从来闹不懂石观音在想什么。
说她爱我,她确实比对谁都没对我温柔,尤其是那几天,元宵晚上的孔明灯,甚至让我...
但我实在无法说服自己她是爱我。
先不说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爱上我这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要什么没什么,从身材到长相,从权势到钱财再到利用价值都毫无的普通人。
爱我会那样来折磨我?包括鞭打我时的语言羞辱,那个比鞭子更疼。爱我会知道银子是我重要的亲人还执意弄死他?这样的爱我消受不起,太痛苦,也太自私了。
这不叫□,这不过是占有欲罢了,想要我彻底属于她一人的玩具的占有欲。
我曾以为我可以安然接受她将我作为玩具,但实质上我高估了自己,我还是不甘,还是渴望自己爱的人能爱上自己,即使那人是无可企及的石观音。
到了南中后整顿了下原随云给我盘下的店面,开了家峥记茶馆。
也不是什么高端洋气上档次的地方,卖点普通的茶,劣到大碗茶,好也只到普洱。
顺带还卖些小吃点心什么的,也包括糯藕糕。
闲着没趣画了两本菜单,绝对个性,每种小吃都用素描画出来,又让原随云写字,估计拿出去卖都可以卖个大价钱。
每天早上银子和原随云早早的去开店门做准备,银子连基本功,原随云就坐在柜台后头等第一个客人。
还好这里比较偏远,鲜少有中原武林的到这里,否则见着无争山庄的少庄主来这开茶馆估计会被吓到的。
至于我呢,不定时出现,睡个够然后悠悠的晃下山,懒得下去就在玉龙雪山腰间的写生。
原随云宠我,绝对放任我不管,而银子是勤快的不行的跑堂,一个人也把店打理的好极了,顺带我用现代数学教出来的他表示,我教的在算帐时尤为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