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无气力地挣扎两下,Alpha的钳制太过蛮横,他下半身完全动弹不得,上半身也只能移动撑在两侧的手。
咖啡杯被他不小心碰倒,轱辘轱辘定格在距桌沿不足十公分的位置,早已凉透的咖啡蜿蜒而下,浸透木桌和半页稿纸,还好殷折枝只写了一行的小豆芽没被黑色污浊。
他抽搐的手指也被咖啡染湿了,手背泼洒上斑斑黑迹,他移动几下黏糊手掌,略微蹙眉。
解弦本意是让对方乖乖睡觉,要是欲念勾起,今晚谁也别想睡了。
于是他等怀里身子软成泥,就狠狠一咬Omega腺体附近,反复捋了三次Omega脊椎骨就直起身子。
解弦注视到殷折枝被污浊的右手,白皙肌肤配合上点点污渍,颇有种抽象艺术的美感。
知道Omega有轻微洁癖,解弦坚硬顶在对方两腿间不再移动,他攥住殷折枝右手,凑至唇边。
他的舌尖舔舐过对方刚修剪过的圆润指甲盖,湿润一路蔓延过右手手背、指节、指缝,最终滑至掌心。
他以唇舌感受殷折枝掌纹,殷折枝被这细腻亲密的动作刺激得浑身毛孔张开,他哼唧一声,比挠了下巴的猫咪还舒服。
湿漉漉眸子微张开,他觉得解弦闭眼舔弄的模样性感得要命。
最终,殷折枝还是以挂在解弦身上的姿势被抱进浴室。
一路上,他难堪地将脑袋埋进解弦肩窝,害怕滑下去的他忽视肿胀,用两腿死死锁住Alpha。
幸而Alpha和Omega体能差异明显,即使两人表面上相差无几,解弦还是能像抱小孩子般轻松抱起身高腿长的殷折枝。
走进早已开好浴霸的浴室,他将对方抵至瓷砖,沙哑问道:“困吗?”
殷折枝没想好是该回答自己被弄得清醒极了,还是乖乖地给对方想要的答案。
肿胀烙铁还顶在危险位置,解弦挺挺腰,拍拍殷折枝翘臀意有所指:“如果不困的话……”
“困困困。”殷折枝咽下唾沫赶紧回应,他软了嗓子求饶道,“阿弦,放我去睡吧。”
久违的称呼抚慰住解弦兽性,他不再继续可能擦枪走火的动作,Alpha啄向殷折枝耳垂,轻轻“恩”了一声。
原本他还试图剥光殷折枝衣服替他洗澡,可殷折枝忆起不久前浴缸里的糜烂,却赤红着脸将他赶了出去。
Omega半褪的内裤上方露出臀肉,解弦临走前捏了一把,在对方勃然大怒前老神在在地走出浴室。
殷折枝潦草清洗过自己,在浴缸中等待某个部位冷静下来,自打上回他放纵自我被抓了包,最近就对自亵一事产生了阴影。
一想到自亵,他就联想到深入生殖腔的玩具,他缩紧臀缝,有种热水顺小口溜进体内的错觉。
殷折枝赶紧捧起水浇熄脸上燥热。
他不知自己还会在解弦家住多久,说不定等他搬出房子,自己就和其他Omega一样,时时刻刻深受情欲折磨了。
殷折枝以浴巾擦拭身子,发觉解弦早就替他准备好兔子睡衣。
就是没准备内裤。
他在穿湿哒哒脏内裤和挂空挡之间纠结过五分钟,最终还是咬牙直接套上睡衣。
都被Alpha以各种姿势玩过了,他再纠结这些事反倒显得矫情。
等殷折枝吹好头发回到卧室,解弦早已在二楼浴室清洗完毕,殷折枝反手关好门,坐在床沿的解弦笑眯眯拍拍床垫。
在殷折枝强烈抗拒下,解弦放弃替Omega剥掉睡衣的想法,他换了床薄被子,一手搂着对方,一手捏住兔子尾巴低声道:“睡吧。”
被拽住尾巴的Omega动弹不得,他小心翼翼深吐气,怀疑自己坏掉了。
否则怎么会被握住睡衣球球就能敏感到不行。
似乎只要解弦在他方圆一米内,被对方触碰的许多东西都能成为他的神经末梢,殷折枝抓抓发痒耳廓,总结道。
夜色浓郁,身后人很快陷入沉睡,一起一伏的前胸带给殷折枝无尽安心感。
他闭合双眸,小心翼翼让后背和温暖贴得更近,在他即将睡着前,双耳传来一阵久违的耳鸣。
冷汗刹那间爬满脊背,殷折枝呼吸一窒,骤然睁眼。
第12章
解弦认为最近的殷折枝不太对劲。
按照他对殷折枝的了解,既然殷折枝想写好歌,若非他强硬逼对方按时作息,否则对方肯定得窝书房不吃不喝几个日夜。
结果出乎解弦意料,接连两日,殷折枝都趁着他出门解决工作问题时,戴上口罩偷偷溜出去。
要不是工作人员无意中提及他在街上碰见过殷折枝,解弦还不会留了个心眼比说好的时间早回家一小时。
他旁敲侧击过几回,殷折枝闪烁其词语焉不详,他蹙眉凝视殷折枝落荒而逃的背影,突地慌了。
Alpha思来想去,坚信自己头上长出青青草原。
其实这样说也不恰当,殷折枝没被他永久标记过,他无权限制Omega任何形式的亲密交友。
然而,他和殷折枝虽说分手多年,可毕竟相逢时他使劲浑身解数,检查过殷折枝身上的气息。
特别是赤裸相见时,他深嗅Omega的薄荷清香,百分之百肯定对方身上没有其他任何Alpha的臭味。
依照最初殷折枝在床上的生涩反应,应当也没尝过鱼水之欢。
因此解弦才会慢条斯理,若即若离,他将殷折枝圈在舒适圈内,既怕袒露真心会输得溃不成军,又怕猎物反抗后会逃亡。
察觉到梦寐以求的猎物或许会被其他猎手觊觎时,他开始慌了。
或许到了慢慢收网的时机,解弦想。
殷折枝转过转角,取下黑口罩,他轻锤胸口处过于狂奔的心跳,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没事的,没事的。
走进私人诊所,他拉扯唇角,冲角落的白大褂点点头,吴医生露出和蔼可亲的微笑,示意殷折枝坐下。
吴医生用专业仪器检查过他鼓膜和外耳道,再进行电测听检查,殷折枝浑身僵硬,呼吸都微弱许多。
他讲述前因后果时唇色苍白,略长额发遮掩住浓重黑眼圈,今天的殷折枝出门甚至不需要多加伪装,满脸的倦意就是最好的保护色。
吴医生一边听他娓娓道来,一边在病历表上龙飞凤舞着难以辨识的连笔。
“突发性耳聋,情绪的紧张、激动、劳累都会影响到植物神经。”谈话以一团墨渍画下句点,吴医生沉吟片刻说道,“殷先生,您这依然是心病。”
“即使痊愈,复发的几率也不容小觑……放轻松点,殷先生。您也说前两天只是暂时性耳鸣,现在看来听力并没有受到明显影响。”吴医生安抚道。
殷折枝面色苍白地报之一笑。
“您最近有接触发病源相关的人或事吗?”吴医生神情肃穆。
殷折枝张嘴就欲矢口否认,可他转念一想,还是如实说明:“……有,不过他只算间接因素。”
“想必殷先生口中的‘他’,一定是对您来说很重要的人。”吴医生盯着对方紧缩的眸子,友善笑了笑,“不必紧张。我不会建议您离开他的。”
“他对您来说是把双刃剑,既能诱导出您的旧疾,也能助您消除病患。”
殷折枝暗地里松了口气,半晌后,他犹豫问道:“请问能进行药物治疗吗?我担心影响到工作……”
“根据您的描述,相信在国外您已经尝试过至少一年的药物治疗,改观并不明显。精神类药物成瘾性极大,想必戒断也耗费过您不少精力?”
他回忆那段痛苦不堪窝床上打滚的经历,放于膝上的双手不由得攥紧,他咬紧下唇微微颔首。
“国外对这方面药物的研究更为先进,抱歉,我们实在无能为力。”吴医生摘下听诊器,叹了口气道,“我有一位故交,之前在A国知名医院的心理诊所任职。恰巧他今年辞职回国。”
“如果您需要的话,我可以将他名片推给您。找他进行心理干预或许是个好主意。”吴医生说,“不过我还是建议您找亲密的人适当分担压力。”
殷折枝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起身感激地握了握手,临走前吴医生忍不住说道:“……您口中的‘间接因素’,或许会是不错的选择。”
殷折枝躺在柔软床铺上,裹着睡衣薄被仅搭小腹,他凝视存在于好友列表里的名片,不禁感慨人际关系果真是呈漏斗状的。
最初从天南海北结识的故友,中途总会在某个节点交织于同一地平线,短暂重逢后,或许又会开始离散。
戳开聊天对话框,最后一次聊天记录定格于大约两年前,单森问他:最近还好吗?
殷折枝两天后回复:还行。
将手机扔至一旁,卧室仅开一盏床头灯,昏暗室内屏幕荧光格外显著。
他将胳膊搭上眼,沉沉吐了口气。
·
单森是殷折枝五年前,在A国结识的Beta心理医生。
他的顽固心病能得到巨大改善,单医生功不可没。
他俩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良好病患关系,之前一位金发碧眼的白人医生开的抗焦虑药物,也是在单森建议下殷折枝才咬牙尝试戒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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