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把话说完,也没要求他必须做什么难办的事情。季秋池觉得齐俊既然有本事托了这里的人给他带话,不管他是作秀也好,还是求心安也罢,自己为了暂时的安全和名声,答应和解也未尝不可。
于是季秋池举了举手中的杯子:“还请您转告他,过去的事就算了吧。”
刚才他在颁奖台上已经想的很清楚了。
上辈子齐俊是对他不起,可以说不杀他,不解他心头之恨。
可是这辈子的齐俊,自己就把自己给作死了,竟然连这种场合都进不来。
爱与恨都是太过重的情感,他不愿意背负着这些上辈子的重担,来过这辈子的人生。
江夜禹值得最好的全部的他。
他没说原谅,也没说不原谅。只说过去的事情就算了,也算是给自己留了一个出口,比如对方日后还想来纠缠他,找他麻烦,那么他也完全有理由去追究。
对方似乎松了一口气,举起杯子来说要他碰杯,以感谢他的大度。
“我也觉得这件事是他做的不对,但是过去的种种就说是过去了,大家都要向前看,季先生,你说对不对?”
不过是碰个杯而已,季秋池自然不会拒绝。
碰完杯之后,多少要喝一口,意思一下。
季秋池的视线被眼前的酒液和酒杯阻挡,自然也就没有看见对方近在咫尺的带着隐秘算计的眼神。
当江夜禹终于摆脱应酬前来寻他的时候,正好看见季秋池好像不胜酒力,正被人扶着往外走。
他看了一眼扶他的那个人,发现自己还是认识的,而且那个人在圈内的名声很不好,荤素不忌,还特别喜欢用下三滥的招式,心下暗叫不好。
他一边拔腿快步往那边赶,一边打电话叫人。
“有人想把季秋池带出会场,拦住他!”
江夜禹的保镖都站在门外,接到命令后,迅速开始工作。果然在通往一个安全出口的地方拦住了那人。
那人看见保镖们来拦,知道事情已经败露,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
身后又有脚步声快步而来,那人只得把季秋池往保镖们身上一推,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跑。
但他肾虚的身体,短胖的腿,又怎么能跑过训练有素的保镖?很快就被摁住,扭送回来。
江夜禹已经把季秋池抱在怀里,对那人怒目而视:“张宏,你好大的胆子。”
张宏看见是他,明显愣了愣,偏头用方言骂了句什么,才一脸颓败的对江夜禹说:“我不知道他是你的人,如果我知道,一定不会帮我哥做事。”
张宏是张行的弟弟。
张行在玩齐俊的时候,听到他嘴里念叨过季秋池的名字。
开始以为是齐俊的奸夫,调查了后发现应该是他还未上手的小情人,长的比齐俊好,听说还是个练舞蹈的。
看着对方跳舞的照片上雪白的两条大长腿,张行就心热。
齐俊在外面乱搞,被他知道后,他亲手爆出大料毁了他,但他只能做自己身边的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可是他想把季秋池一起收入囊中的时候。却发现对方根本就不理齐俊了,而且开始走红,凭自己的力量已经完全钳制不了,慢慢的也就淡了心思。
可谁知,齐俊竟然是对此人念念不忘,好几次在快昏迷过去的时候,又叫出了他的名字,张行淡下去的心思又起来了,这才打了这次的主意。
却没想到才刚刚实施,就被人抓了个正着。
江夜禹一个打横抱起已经失去意识的季秋池大步离开,把现场交给保镖去解决。
刚刚走到车上,保镖已经给他发来了消息,张宏交代了,刚才趁碰杯的时候,从杯沿里给他下的是催.情药。
虽然用脚趾头都能猜到对方肯定是使了什么下三滥的招数,但当这些猜测都得到了确认,江夜禹还是非常生气的捶了把方向盘。
他一边飞快的开车,一边给毛特助打了电话,让他给自己的房间里送上必备的物品。
这药到底有多烈!季秋池已经开始说胡话,并且扯衣服了。
江夜禹用最快的速度把车开到了宾馆底下,抱起已经满脸通红的季秋池飞快上了楼。
毛特助早候在门口,见状也是吃了一惊。
他今天有一些事情留在酒店处理公务,并没有跟着江夜禹去现场。
“让老闫跟你说!”
江夜禹把自己的手机丢进毛特助怀里,抱着季秋池就进了房间。
毛特助为自家总裁把门关好后就去处理这件临时加来的公务了。
他听着保镖头子老闫的汇报,眼睛里要透出杀气一样。
敢动老板娘,还让他在好不容易处理完公务可以休息的半夜加班,这个姓张的死定了。
……
季秋池只觉得自己体内好像有一把火在烧。
烧得他口舌发干,全身发烫。
身上穿的衣服并不多,谁让他觉得非常的热,很难受,想要全都脱下来。
他无意识的拉扯着自己的领口,想要把这一件让他很热很热的衣服脱掉。
一双熟悉的大手阻止了他胡扯乱撕的动作,一粒一粒的帮他解开纽扣。
胸口那片肌肤终于与空气间凉意的相触令他舒服的哼了一声。
大手顿了顿,解开衣服的速度慢了下来,季秋池不满足的扭了扭身体。
“好了秋池,别着急,我慢慢给你解。”江夜禹其实看起来比季秋池还热。他英俊的脸上满是担忧和焦心,明明是冬天,额际全挂满了细密的汗珠,做得有型的发型也被这一系列过大奔跑的动作弄得有些乱。
他终于完全解开了季秋池身上的西服和衬衫。
把那双漂亮得堪比手模的玉手从衬衫袖子里一解脱出来,它们就主动缠了上来,紧紧搂着衣着整齐的江夜禹,滚烫的唇和胸口随之贴上他的身体,把他整个人都带倒在床。
“秋池,你清醒点。”
江夜禹忍得极辛苦。
他不想在对方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发生关系,他要的是两情相悦,要的是他心甘情愿。他想跟季秋池先表明身份,免得他醒来之后后悔。
可季秋池似乎已经没有脑细胞去思考这些,只一味地在他身上乱蹭。
江夜禹只得狠狠心捉住他作乱的手,躲开他胡乱的没有章法的亲吻,低喝道:“秋池!”
他的厉声终于起了作用,季秋池怔了怔,眼眶瞬间就红了,他嘴一瘪:“你凶我。”
江夜禹:……
这什么表情?他从未看过。
然后季秋池的眼泪就啪哒一声落了下来。
怎么还哭上了?
江夜禹心里一慌,主动搂他在怀里安抚着:“宝贝儿,别哭。”
季秋池软软叫他:“夜禹,我知道是你,你来吧。”
这还能忍就不是男人。
江夜禹闻言立即把这黏糊的人从自己身上撕下来,想要脱掉衣服,却又被人粘上:“就这样。我就喜欢你这样……”
“……操!”
江夜禹不得已第一次就采用了正装PLAY。
第二次的时候,他终于找到机会脱掉了身上的衣服。
第三次的时候,他不敢再进入,只用手帮人疏解。
药效终于散尽,江夜禹把人清理了一下,赤着上身站起来打电话。
昨天回来的时候,动静可能比较大,也不知道毛特助处理得怎么样了。
毛特助顶着一双黑眼圈加班到现在,心里早把那几个人渣凌迟了一百遍。
他常年待在江夜禹手下,自然熟知娱乐圈里处理这种突发状况的各种手段,可谓软硬皆施,除了把张家兄弟和齐俊一锅烩了外,还上下打点,把当时会场里的监控扣在手里,又给无数相关人员送了不少好处,这才把季秋池被男人公主抱着上了车后一夜未归的消息压下来。
江夜禹见他处理得当,让他继续盯着不能出错:“等回去,给你十天年假,外加本月再加一倍薪水。”
毛特助这才从忙成狗的状态里缓过气。
打完电话,江夜禹才回到累得睡着的季秋池身边。
他爱怜地吻去对方眼角的泪珠,在心里恨不得把那些胆敢打他主意的人碎尸万段。
有心想让他就此退出这个乌七八糟的地方,以后都不必去应对这些没有必要的应酬,想到他这么热爱表演,又堵得说不出话。
季秋池这一觉睡得极沉极久,醒来的时候天色都大亮了。
才动了动,就觉得身体不像是自己的,像是昨天晚上被拆解后又重新组装上的,每个关节都滞涩。
他依稀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床边是空的,他张张口想叫人,却发现嗓子都叫哑了。
“夜禹……”
他好难受。
江夜禹闻声赶来,头发上还带着刚洗过的水汽。他把人扶起来,端了早就准备好的温水和药片给他吃。
“昨天那药太烈,我……”
季秋池一口气吞下药片,摆摆手止住他接下来的话头。
缓了口气才说:“不怪你。还好是你。”
江夜禹扶着他的手一紧。
季秋池顺势倚靠在他胸口,伸出手去摸他刚刮完胡子的脸颊:“夜禹。”
“我在。”
“夜禹。”
“嗯?”
“……真好啊。”
江夜禹终于露出从昨夜以来第一个笑容,侧头亲了亲他发顶:“你没事就好。”
季秋池声音虚弱:“我有事啊。”
江夜禹心一紧:“怎么?你哪里不舒服?”他昨晚上虽然很小心,可还是弄伤了他。不过一结束他就处理好了,还及时上了药,一直注意着,季秋池并没有发热。可是他有事?哪里有事。
季秋池轻轻地说:“我腰好酸。”
江夜禹都被这软软的嗔怪给弄得耳朵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