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不起我什么呢,鸣人。
我说不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在这之前我可以清楚甚至冷酷的分出来自己跟每一个床伴的关系,但是现在,我无法回答,那就像生病时的药,不能吐不想咽,最终还是只能和着眼泪一起吞下去,味蕾上留下一片苦涩。
我看到宇智波佐助能肆意的亲近他,当他抓着鸣人的手,亲吻他的嘴唇,我都想冲上去杀了那个混蛋,可是不许,他对我说不许对佐助动手,我冷笑了一下,挥开他的手臂,在宇智波佐助愤怒的视线下对金发少年说“没有人能命令我”。
转身离开的时候,我听到了宇智波佐助叫喊的声音,唯独没有你的,无论是话语还是眼泪,你明明总是在我怀里哭,明明那么怕疼,被摔在地上擦破手肘流血的你,被我羞辱的你,为何就是不哭呢,漩涡鸣人,我从未有如此恨你,因为我更加痛恨自己了,爱上漩涡鸣人的我爱罗是个傻瓜。
酒吧里,当我干掉第九瓶烈酒的时候,他来了,瘦削的脸和愤怒的表情,呵呵,真是好笑,既然你根本不爱我,为什么要滚上我的床,你真的这么贱吗?
我这样问他,看到了一个人的脸一秒之后煞白的样子,真是好笑,我将他护在手心里轻易不舍得碰触的少年,却被自己狠狠捏碎。
“我爱罗,跟我回去。”
“漩涡鸣人,你是我的谁。”
我轻蔑地回答他的问题,看到的是对方紧抿的嘴唇和攥紧的拳头。
“来啊,你不是很能打吗,朝这儿。”我把酒瓶塞到他怀里,食指戳着自己的太阳穴,从未有过的狠厉,“来啊,朝这儿!”
他退缩了一下,再一次哭了,酒吧里的人都围拢了过来,酒瓶在地上碎开的声音还真是刺耳,仿佛陷入了晕眩,迷迷糊糊间听到一个柔媚的嗓音,我挣扎着起来,挥开那个女人的手。
“滚!”没有人能控制我,没有人能扰乱我,即使是你,漩涡鸣人,这一次,再无瓜葛。
休息了一个星期,我再一次回到学校,像我所说的,我和他再无瓜葛。
时光荏茬,但所有人都不记得我和他这一段的时候,他再一次从我生命中消失了,不,应该说从我们的生命中消失了。
宇智波佐助的拳头挥舞到我的下巴处,真疼,我酿跄了一下,望着对方,拳头捏的死紧,没有人能将手第二次招呼到我身上。
那个一向骄傲的少年竟然哭了,宇智波佐助竟然哭了,咬着牙,眼泪从那细长的眼角流出来,他吼道:“你为什么要来招惹他!”
笑话,我从未去招惹过漩涡鸣人,一开始就是那个家伙自作主张想要和我做朋友的,我冷笑了一声,盯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我从未招惹过他。”
“你这家伙果然什么都不知道。”他低垂了眸子喃喃道,脆弱而彷徨的宇智波佐助,该如何应对?我问自己,最终只是松下了力道沉默的看着对方。
“他爱你。”疲惫而又无奈的嗓音。
于是我知道了,关于漩涡鸣人爱着我爱罗的事实。那些伤痕累累的你,言笑晏晏的你,在我怀里哭泣的你,原来真的不是梦境一场。
漩涡鸣人,你说,人怎么能那么可恶呢,从小就骗走了一个人的心,到了长大却什么都不说,悄悄的地还给了对方,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呢,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还回来的时候,你把自己的心也装在里面了呢。
呐,又一个九年过去了,漩涡鸣人,你究竟在哪里呢,手鞠说我已经不令人害怕了,我望着在大厅里玩耍的小祭,微微地笑了,父亲老了,这样一个三岁的小丫头也能令他开怀大笑,那一向紧绷的脸舒展开了,竟然让我觉得慈祥。
三岁的小祭有着和你一样金色的长发,喜欢咬着手指问我关于照片里的妈妈什么时候会回家。
“会的,很快就会回来。”这是我们俩都假装的约定,我是她的亲生父亲,而你是她流落在外不肯回家的母亲,呐,漩涡鸣人,今年的雪又下了,你真的还是不肯回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了,所以番外君先上来吧,TAT我的强迫症,队形被破坏了。
第75章
金发男孩儿愣了愣,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歪歪头问:“砂隐村?”
“是的。”我爱罗抿了抿嘴唇,望着对方,“那是我来的地方。”
“一起去,当然可以。”鸣人微笑,捏捏对方的脸颊,“只要你也在,我都可以啊。”
红发少年缓缓地微笑了,嘴角的弧度不深,但鸣人想,这真是一个漂亮的笑容。
“叩叩。”推门进来的是手鞠,手里端着早饭,我爱罗开口,“手鞠,我和勘九郎得先回砂隐村。”
“发生什么事了?”手鞠问,上前将手里的托盘放在小圆桌上面。
“父亲大人已经遇害了。”我爱罗平静的说。
“你在开玩笑吗?我爱罗。”手鞠愣了一下,淡色的眼眸瞪圆了,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父亲他明明就在隔壁休息啊!”
“你还没发现吗?那家伙根本不是父亲。”我爱罗锐利的眼神盯着女子,“那家伙是被通缉的叛忍,大蛇丸。”
“你怎么知道的?”手鞠咬了咬嘴唇问。
“父亲他从来不会再在我面前叫母亲的名字。”我爱罗淡淡的说。
手鞠歉意的看着男孩儿,她这会儿心里很乱,虽然父亲并不跟寻常人家的爸爸一样宠爱他们,但到底是自己的父亲啊,小时候他也让自己坐在他的肩膀上,指着砂隐村的一切说这是需要他们保护的地方。
“我……”手鞠想要说我们一起回去,但还未说完就被红发少年打断了。
“我们三个人中只有你进入了决赛,所以你留在这里,继续完成中忍考试,手鞠,记住,你是砂隐村风影的女儿。”我爱罗深深地看了一眼金发女子。
“我知道了。”
从什么时候,自己的弟弟,这个狠厉的男孩儿有了这样坚毅的表情,他明明说过痛恨着村子,明明一直被排挤着,为什么现在却如此的在乎着?是因为他吗,波风鸣人,你真的能够改变他那么多吗?
手鞠看了一眼乖巧的坐在红发少年怀里的男孩儿,她起身,眼神已经变得清澈,“我去告诉勘九郎。”
女子走后,鸣人眨眨眼睛,小手抚摸上我爱罗的眼角,担忧地问:“我爱罗,很伤心吗?”
我爱罗抬起手,覆盖上那只小手,低声道:“也许。”
“以后,你伤心的时候,就告诉我,我帮你哭。”晶莹的泪水从蓝色的眼睛中流出来,男孩儿微笑,“这样,你就不用在心里哭了。”
“恩。”哽咽了一声,抱住了男孩儿,荒芜的心得到了抚慰,很久以前,面前的男孩儿也是如此,给自己带来了温暖。
火影办公室,水门拿着检验报告,眉宇轻轻蹙起。
“没办法吗?”他问银发男子。
卡卡西皱了皱眉,摇摇头。
自来也双手抱胸,摸了摸下巴,沉思道:“看来只能去找纲手了。”
“纲手大人一向行踪飘忽不定,怎么找?”琳皱眉问。
“哪里有大的赌坊,哪里就有那只肥羊的行踪了。”自来也笑了一下。
“要是被纲手大人知道了,您就要倒霉了,也许会被一拳揍出木叶村哦。”卡卡西轻飘飘地说。
“别说这么恐怖的事情。”自来也撇撇嘴,“不过那女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暴力。”三年前自己的肋骨差点被打碎,五十几岁的人了还学人家办成小姑娘,本质却是暴力老太婆。
“那只能拜托您了自来也大人。”琳说。
“交给我吧,我可是木叶村最可靠的男人呢了!”自来也双手叉腰哈哈大笑。
卡卡西和金发男子对视一眼,“老师,您觉得自来也大人真的可靠吗?”
“也许吧。”火影大人不怎么自信的说。
“叩叩。”一个高瘦的忍者进来通报,“火影大人,砂隐村的我爱罗抱着您的儿子过来了。”
“让他们进来。”
“是,火影大人。”忍者非常迅速的消失,不一会儿,我爱罗和鸣人就进来了。
鸣人招招手跟大家打了个一个招呼,又对水门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爸爸,早安。”
“早安,儿子。”火影大人愉悦的走过去,摸了摸儿子柔软的金发。
“火影大人,我想带着鸣人一起回砂隐村,为我父亲的事情。”我爱罗隐晦的说。
“可以。”
“您不反对吗?”我爱罗抬头,微微有点惊讶。
“鸣人他想要去的不是吗?”水门反问,嘴角有着浅浅的笑意。
“爸爸,我想陪着我爱罗。”鸣人认真的说,“我要陪着我爱罗一起去。”
征得了爸爸的同意,随后赶来的玖辛奈也只能无奈答应了,鸣人拉拉我爱罗的衣服,仰着小脸问:“呐,我爱罗,我想去和鹿丸他们说一声。”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