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一次性五份,午餐一次性五份……
他在衣品店看中一条领带,想送给居燃,就干脆买了四条,办公室的男士一人一条。
某次在甜品店觉得一道甜点口味不错,又想分给居燃,干脆就一次性打包五份带去工作室。
……
一来二去,除了居燃工作室里的人全被危大设计师的慷慨给收买得不好意思了。
眼看着赵钰每天对危亦明的好感度都比对自己高了。他心里危机感十足,赵钰不会把事情都说出去吧。
情人节转眼就到了,危亦明给每个人都准备了一份小蛋糕。
情人节的小蛋糕,做得很精致的巧克力黑森林,居燃在蛋糕里吃出了一个女士戒指。
这回他真的坐不住了,这是一个钻戒,虽然没有鸽子蛋那么大,但是起码也得七八万,这工作室里四个人就是三十多万。
这钻戒没准就是赵钰的,自己拿蛋糕的时候跟赵钰搞混了。
居燃心里扑腾乱跳,彻底被这种爱屋及乌牺牲式消费观给折服了。
平时请吃饭还行,大不了再请回去,送个领带,偶尔一次,勉强可以接受。
他现在捏着这个硌到牙的钻戒,心里被堵住了,这玩意太贵重了,不能接受,得还回去。
居燃想起了小时候,危亦明写语文作业,老师留的“每个字词抄五遍”,危亦明嫌作业太多,回家就把“每个字词”这几个字写了五遍交了。
当时老师就火了,说危亦明偷工减料,说危亦明学习态度不端正。
危亦明这次,显然也是钻了他话里的牛角尖。
但是危亦明偷工减料了吗?没有。危亦明态度不够端正吗?端正!
他又挑不出任何毛病。
因为危亦明不只是对他好,是对每个人都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好困,今天尽量三更。
第14章 第 14 章
午后的阳光在居燃发梢打了个旋,整个人都明晃晃的,让人移不开眼。
危亦明端着咖啡,看着居燃,这人从毛孔暖到了发梢,确实让人移不开眼。
居燃给那颗小钻戒配了一个漂亮的丝绒盒子,摆在桌子上推给危亦明,低沉着声音,“还你、”
“什么?”危亦明拿起挂着蝴蝶结的丝绒盒子,心中疑惑。他要给我送礼物?
打开丝绒盒子,里边静静躺着那枚昨天送他的钻戒,危亦明皱起眉,“怎么还退给我了。”
“太贵重了。”居然道。
“也不是很贵。”
“你要是买四个能不贵吗?”
“四个?!”危亦明莫名其妙,“我就买了这一个啊。”
居燃瞪大眼睛,“一个?!那你这是?!送我的?”
“没错。”
居燃难以置信,“那你怎么送我一个女士的,你不会又……”
危亦明紧接着道:“你别想多了,我确实是送给你的,但是是让你送给赵钰的。”
“赵?钰?”居燃惊奇,“你想挖墙脚?”
“不……”危亦明有点为难,直说会不会显得有点打居燃的脸,可是这戒指都送出去了,脸怎么着也打一半了。干脆就直说吧。
“前天,你不在的时候,我听她……抱怨,说她男朋友太抠,不愿意给她买这个牌子的戒指。”
“所以呢?”居燃表情都变了。
“所以我替你给她买了。你送给他。”危亦明脸上的表情还带着理所应当的滋味。
“危亦明、我是真没看出来……”居燃无奈。
“看出来什么?”
“看出来你这么大无畏,这么有牺牲精神。”
“还行、”危亦明笑得有点苦,跟他端着的咖啡差不多一个味儿。他也确实是犯贱得想对居燃好,不知道真正的操作方法,就只能期待瞎猫碰上死耗子,死马当活马医了。
居燃不知道是笑还是该哭,“危亦明,我问你,你给你女朋友送过戒指吗?”
“没有、”
“你连自己的女朋友都没有送过,你就给别人的女朋友送,你这人怎么那么爱当英雄!你觉得我会领情?”
“我也没指望你领情,”危亦明喝了一口咖啡,明明放糖了,还是苦。他抿了抿嘴道:“你说点我想听的就行。”
“我说什么,你喜欢听?”
“我喜欢什么,你知道。”危亦明眼中有深意。
居燃被危亦明眼里浮动的微光烫得无可奈何,面上发红,“你怎么又这个样子。”
“开个玩笑、”危亦明斜嘴一笑,露出了一丝儿时的痞性。
居燃被危亦明笑得心里有点虚,工作室的同事跟危亦明的关系越来越好,纸包不住火,他迟早知道他跟赵钰的真正关系,到时候他要是真的不管不顾他家那位,非要攻上来,那他居燃可就坐实了人人喊打的小三罪名。
得想好对策。
居燃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什么万全的对策,最坏的打算就是跳槽。
“你怎么了?”危亦明望着居燃有点阴阴的脸,关切地问。
他心里很急,自从他回来,自从他见到居燃,这人脸上的笑就没怎么开怀过,永远都是别扭纠结又无奈。他已经很顺从他的意思了。
但是无论怎么做,两个人终是你不开心,我也不开心,面子上还要装的无所谓。难道这就是居燃口中的要当做老同学的样子?
“没什么?戒指还你,以后别送什么小礼物了,你做的我都明白,真的让我很有压力。”居燃杯子里的咖啡一口没喝,起身就走了,走到柜台处还顺便结了一下账。
这是多想跟他撇得一干二净啊!危亦明苦笑。
居燃没回头,心里别提有多纠结了,他跟危亦明怎么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事情的发展速度让他不能预见又接受不了。
居燃苦闷的回了工作室。
现在是午休时间,以往除了值班的,其他人都会一起去楼下商场的按摩椅上闲适午休一会,今天找危亦明有事,他俩就单独离了群。
今天是老赵值班,按理说老赵应该在工作室打游戏,但是今天中午的办公室却没有老赵的影子。
本该是他的座位现在正坐着另外一个人。
那人深灰色休闲西装,正翘着二郎腿在他位子上翻他的素材书。
“贺先生?!”居燃很惊讶。
他口中的贺先生全名为贺砾,是他们工作室上一年的客户,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总,三十出头,年轻有为。
上一年他们工作室的客户基本上都是贺砾拉来的。老赵宝贝他宝贝得不得了,要不是何先生公司的业务跟他们工作室的业务实在风马牛不相及。老赵恨不得把工作室列到贺砾公司名下,为他马首是瞻。
不过贺砾不是说过年的时候要带全家去马尔代夫游玩四个月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好久不见,燃燃。”贺砾抬起头,优雅不失分寸的微笑曳在脸上。
居燃一开始不太喜欢贺砾叫他燃燃,跟何况这人就长他六岁,着实不用叫得这么长辈。
但是贺砾好像是特别喜欢叠字叫他,老赵又特别巴结他,拼命跟他使眼色,久而久之,居燃也就勉强接受这个称呼了,在心理上也把贺砾当了个长辈。
“不是说要出去玩四个月吗?您怎么这么快回来了?”居燃转身给贺砾到了一杯水。
“想你了、”贺砾把手上的书放到一边,依旧翘着二郎腿,名牌西裤多了几丝皱褶,倒显得他今日格外风情。
“啊?!”居燃哑然。贺先生对他?有那种心思?
贺砾看出居燃脸上的窘态,忙解释道:“逗你呢!公司有事,提前回来了。不过家人还在马尔代夫。”
“这样啊。”居燃其实跟贺砾没什么共同语言,毕竟两个人的阶级都不一样,一个是资产阶级,一个刚刚脱离父母,顾上温饱。
“那儿也没什么可玩的,去了好几次了,不过有几处景致还是不错,我拍了照片,回去发给你看看,下次带你去玩。”贺先生一脸笑意,温柔无比。
“不用不用、我没有那么长的假,我们工作室虽然小,但还是有制度的。”居燃忙拒绝。
“嗯……我看你们工作室工作制度挺弹性的啊。”贺先生笑着皱眉,“我刚一过来,老赵就推脱着出去坐按摩椅了。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回头我可得跟你们赵经理好好提提意见。”
“不、不不……”居燃跟这个贺砾说话次次都得端着,因为老赵的原因,他想疏远又不敢太疏,但俩人着实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多数都是贺砾在牵着他的鼻子走。
“跟你开个玩笑。”贺砾站起来拍了拍居燃的肩膀,“说到这,我过年的时候天天给你发信息,你怎么不回我,我要担心死你了。”所以才度假渡不下去,假借公司有事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