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口不带任何旖旎的意思,就是简单的撕咬,沈淮安甚至能感觉到齐天的虎牙切入身体的瞬间。这回沈淮安的眼泪直接就涌了出来,这种生理泪水根本没法控制。
紧接着齐天舔了舔渗着血的伤口,直起身来冲着沈淮安笑了笑。
沈淮安看着齐天的嘴唇上沾着自己的血,又被他卷入口腔,散在舌尖,又咽了一下。
一个简单的动作怎么就能做得这么,这么,这么那啥呢。
齐天点了点沈淮安的鼻尖,“你欠我的。”
“我还得收点利息。”
没给沈淮安反抗的机会,齐天附身在沈淮安的脖子上吸吮出一个个的印记,嘴唇擦过喉结,引得他一阵颤栗。
齐天松开沈淮安的手腕,再蹭上去和他十指相扣。
呼吸和身体都交缠在一起,齐天抚上沈淮安的腰间,轻轻揉捏就勾得沈淮安呼吸急促起来。
沈淮安的脖子上几乎被种出了一串草莓项链,齐天意犹未尽地舔舔最后一个种上去的草莓,一路向下。
然后。
就不动了。
不动了。
动了。
了。
……
沈淮安在意乱情迷的状态中没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当他确信齐天真的睡着了之后,一口气险些就没喘上来。
这什么事啊!
您老人家急刹车也不怕闪了腰?
随即沈淮安猛地把齐天掀了下去,拿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
要是刚刚齐天没有突然睡着,自己就要这么稀里糊涂地失|身了?
今晚上怕是喝了假酒。
今晚上怕是失了智。
可是最后也没问明白齐天为什么喝酒,也没听明白齐天说的那一堆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沈淮安烦躁得无以复加,看了眼睡得死死的齐天,更是心烦。一抬脚就给他踢到了地上,然后自己径自翻身准备睡觉。
过了大概十分钟,沈淮安从柜子里取出了一条被子扔在齐天身上,重新回到床上睡了。
第二天中午,齐天从地上醒来,浑身酸痛像是被人拆了骨头架子。
沈淮安早就去上班了,齐天坐在地板上,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慢慢回忆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齐天酒量好,昨晚上喝得多,人也飘,但完全没断片。他越回想表情越丰富,内心越复杂,等捋好了时间线,最后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情。
所以一开始自己鼓起勇气冲到屋里表白心迹,但说的太委婉,沈淮安完全没懂。
怕沈淮安顾忌着最开始错绑的事儿,想办法让他平衡一点。结果过于沉迷沈淮安的口感,所以又占了便宜。
最后两人的火被勾起来了,自己就,睡着了?
齐天恍恍惚惚,感觉自己错过一个亿。
不对,不仅一个亿。
齐天缓缓爬上床,平躺着边休息酸痛的身体,边平复心情。枕头被褥上面都是他的安安宝贝儿的味道。
昨晚上被压在身下的时候,他好像也没怎么反抗,反倒有点半推半就的意思。
好像还感觉到他的兴奋和反应了。
所以安安宝贝儿应当是默认了自己的“各退一步”的协议了吧。
想通了这些,齐天觉着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了。
既然安安宝贝儿都愿意为爱做受了,那自己为爱做m肯定也没有问题。
现在去找点“学习资料”。
远在公司的沈淮安,怎么都想不到把齐天留在家里到底会发生什么。
到底会出演什么年度大戏。
不过现在他没时间估计齐天,他一脖子的草莓印子把扣子扣到最上面都挡不住,所以今天穿了齐天的高领毛衣。
沈淮安瘦的厉害没养回来,齐天的衣服他穿着还是大很多。
他也并不知道,他脖子后的一串草莓印高领毛衣也没挡住。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上课上得嗓子都劈叉了。
今天的剧情哎嘿嘿嘿。
谢谢大家支持。
【顶锅盖跑】
☆、第十七章
平日里沈淮安虽然不会每天西装革履,但是穿得也都很正式。像是白色高领毛衣这种衣服,就过于居家了,给人平添了几分可爱。
再加上脖子后的草莓印,全公司的人都要沸腾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磕的cp发糖了一样,还是那种齁甜齁甜的糖。
全公司的八卦小分队都兴奋过度的结果,就是沈淮安注意到了今天公司的异样。
沈总裁根本不需要去听墙角,直接叫来秘书,“他们为什么今天突然这么兴奋。”
沈淮安的这位秘书叫冷漠,是个金发碧眼大胸翘臀的妹子,由谷雨亲自培养,这个中文名字是她斟酌过后自己取的。不得不说这个名字非常直观地反映出了她的性格和生活态度。
“沈总,他们兴奋的直接原因是您今天脖子上的吻痕,以及您身上穿着的齐天先生的衣服。”
沈淮安立刻起身去照了镜子,一脸不可思议,“你为什么不早……算了,还有别的原因吗。”
“当然,公司的很多同事早就在传关于您和齐天先生之间不可言说的故事,版本很多,我稍后整理出来给您过目。”
冷漠妹子真的在五分钟之内就将一沓刚刚打印好的文件放在了沈淮安的桌子上。
沈淮安欲言又止,还是翻了翻面前这些以自己为主角的故事。
“这都是些什么玩意!”才翻了两三页,沈淮安就想直接掀桌,“他们每天就把时间浪费在这些胡编乱造的事情上?”
“沈总,您是想了解一下文中的专有名词,还是想让我发表一下对此的看法。”
面对这个秘书,沈淮安总是没什么脾气,像跟人工智能说话一样,声音平淡面无表情,谁会跟一个机器人发脾气呢。
“那你说说你怎么看。”
“沈总,我个人认为,他们的看法非常以偏概全,只注重表面。”
“所以呢。”
“所以,恕我直言,您应该是下面的那个。”
“……你给我出去。”
冷漠依旧没有多余的动作和表情,转身就走。
“等会儿,我问你,如果有人问,你是不是s,可能是什么意思。”
“沈总,第一种可能是,问话的人认为被问的人叫做s;但是我个人更偏向于第二种解释。”
“就是问话的人具有受虐倾向,也就是m,问话的意义就是想要找到一位有施虐倾向的人,也就是s。这是对被问人的一种明显的暗示。”
沈淮安示意冷漠出去,自己坐在办公桌前发呆。
坐了一会儿,他伸出手,碰到桌上那一沓纸的时候又突然缩回手。最后他起身反锁上了办公室的门。
沈淮安对照着故事里的情节,认真地把不懂的问题交给了度娘。
虽然这些神奇的新知识让沈淮安有点难以消化,但这让他明白了齐天昨天说的话,和反常的原因。
毋庸置疑,齐天绝对跟s|m沾不上边,之所以那么问,也是因为听了公司的传闻。
真是想象不出来昨天的齐天到底是纠结成什么样,才得借着酒劲来跟自己表决心。
当初揍人的劲儿哪去了。
沈淮安越想越觉出了齐天的好,越想越觉着心里软了一块儿。
包着棉花糖的喜欢,好像加了汽水儿,开始咕嘟咕嘟地冒泡,气泡破碎一下,就晃得人心跳加快一分。
今天沈总裁不加班,按时回家了。
开门进屋,一楼没有人,沈淮安没穿拖鞋,踩在地板上一点声音都没有。
齐天还在沈淮安的卧室里,用沈淮安的平板看着“学习资料”,背对门跪坐着,还插上了耳机。
沈淮安悄无声息地站在齐天的身后,看着平板上播放的画面,一个男人穿着白衬衫,手腕用红色的领带绑了起来,另一个男人正在拿着剪刀剪开他的裤子。
齐天随意地滑了一下屏幕,快进了十多分钟,然后皱着眉嘟囔一句,“这怎么就没有愿意被抽的攻呢。”
沈淮安默默地盯了一会儿,回手把房门用力关上,“砰”地一声吓得齐天差点原地起跳,他立刻扯了耳机,扣下平板,回头露出一个欲盖弥彰的微笑。
“安安宝贝儿,今天回来得这么早呀。”
沈淮安突然不想把事情解释清楚了,就让齐天这么纠结着也挺好玩的。
齐天心虚地看看沈淮安,总觉得这表情有点高深莫测。
“安安宝贝儿,我昨天喝多了,你别生气。”
“没事儿。”
完蛋了,果然生气了。
虽然安安宝贝儿被自己带的多少有点东北味儿。
但是他平时说话很少带儿化音。
而且他说没事儿。
基本说没事儿那都是有事儿,那就是摊上大事儿了。
所以到底是在气自己昨天太莽撞了,还是在气自己昨天突然睡着了。
沈淮安看齐天又明显溜号儿了,顺手把平板拿过来,拔了耳机,嗯嗯啊啊的声音立刻传了出来。
齐天赶紧去抢,不过沈淮安早就看了半天,抬眼看着齐天,“回你自己屋看去。”
“不是,我没有。”
“用你自己手机。”
“安安宝贝儿,我就是提前做个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