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这个建议很好,我可以同意。”希姆莱同意了这个妥协性的意见,这让伯爵的勇气又增加了些,于是他又提出了一个请求:
“那么,是否可让嫁给德国男人的瑞典妇女返回瑞典呢?”
“这绝不可能!”希姆莱立即拒绝了这个提议,无论伯爵怎样提出妥协性的建议他都不予接受。或许是由于被逼迫的太紧了,他的态度发生了180°的大转弯:
“您也许会觉得我多愁善感,甚至荒唐可笑,但是,我是发了誓要忠于阿道夫希特勒的。作为一个军人和一个德国人,我不能违反我的誓言。因此,我不能做出任何违反元首的计划和愿望的事情来。”
希姆莱的话让伯爵目瞪口呆,因为就在五分钟前,他刚刚做出了可能令元首大怒的让步,现在他谈的东西却和刚才所说的大相径庭。
“……布尔什维克对欧洲的威胁从没有如此明显,一旦德国的东线崩溃,欧洲便完蛋了。布尔什维克会大举侵入欧洲,将他们所占领的每一寸土地都插上共/产/主/义的旗帜。德国会万劫不复,那段光荣的日子也将一去不复返,那可是我一生中最美妙的年华。”
看着希姆莱动情的回忆着他在Nazi运动初期的岁月,伯爵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好不容易他才找到机会□了一个客气的问题:“关于德国对待犹太人的问题,您打算怎么办?犹太人不应该被赶尽杀绝。难道你们不承认犹太人中有好人,就像其他民族一样吗?我的朋友中很多是犹太人。”
“您说得对,但是在你们瑞典可没有犹太人问题,所以您理解不了德国的观点。”希姆莱并不肯在这个问题上和伯爵多谈。伯爵看了看表,会谈已经进行了两个半小时,似乎也没什么可以再谈下去的了。希姆莱也客气的表示会在伯爵回瑞典前对他所提的全部要求作出答复。于是伯爵便起身告辞,在离开时,他送给希姆莱一本有关战鼓的,成书于17世纪的作品,因为舒伦堡透露给他说,希姆莱对斯堪的纳维亚的民俗极感兴趣。
“您现在就返回使馆吗?”伯爵走出办公室的时候,一直坐在外面的舒伦堡立刻站了起来,迎了上去。
“是的,不过我希望车能开的慢一点。今天的阳光如此之好,似乎我应该多看一看沿途的风景。”
“我会吩咐司机的。”舒伦堡微笑着朝伯爵做了个请的手势。看伯爵和希姆莱的反应,会谈即使没有得到实质性的发展,也不会弄得很糟。这样就可以了,至少还留下了活动的空间。不过瑞士的计划也要尽快实行,得回去看看施季里茨有没有想到切实可行的方案。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鸡农乃一直爱着泡菜吧?泡菜渣渣到底有什么好爱的啊?鸡农的混乱情史难道是这样的:狼崽子爱着鸡农,但鸡农只是视狼崽子为蓝颜,顺带利用狼崽子,鸡农实际爱的是泡菜,但泡菜爱的另有其人,只是利用鸡农,而鸡农知道泡菜未来不会保护自己,于是自寻出路,但又放不下泡菜,所以内心矛盾纠结……次奥,这是什么狗血的剧情?帝国就是一部狗血肥皂剧吧?!!
689 密信
伯爵返回使馆没多久就又接到了里宾特洛甫的邀请,于是他匆匆又赶到了外交部长的办公室。
“您和希姆莱先生已经谈过了吗?你们达成了一致意见吗?您看会谈会不会收到良好的效果?是否有和平的希望?”里宾特洛甫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他看起来比先前更愿意出力,态度极其热情急切。但是他这样的表现却让伯爵很不自在,他并不想向里宾特洛甫谈及自己和希姆莱的会谈。而且里宾特洛甫过分高涨的情绪也让他很恼火。所以他随意的应付了几句就客气的告辞了。
伯爵的态度并没有影响里宾特洛甫的热情,伯爵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把克莱斯特博士叫来了。克莱斯特并不知道自己被叫来的目的,而里宾特洛甫劈头就是一堆问题,弄得他差点晕了:
“您知道贝纳多特的后台是谁吗?除了拯救斯堪的纳维亚人外,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他是否能担当和平的大使?”
“他是红十字会的副会长,身后还有瑞典皇室。他的真正目的,在我们不知道他和希姆莱会谈的内容时,我们无法探知。至于和平的大使,我认为他还是可以担当的。”说到这里的时候,克莱斯特一眼就瞥见椅子上有个皮夹,看上去鼓鼓囊囊的,显然装满了文件。这是伯爵遗忘在这儿的皮夹。
“您要不要……”克莱斯特将皮夹拾起来,递给里宾特洛甫。里宾特洛甫刚才提出的问题。只要看一眼皮夹里的文件就能回答了。他盯着自己的上司,满以为他会翻阅里边的文件。但是里宾特洛甫只是在手里转着那个皮夹,饶有兴趣的看着,一言不发。
就在克莱斯特紧张等待的时候,里宾特洛甫突然打开了抽屉。莫非他要私下截留这些文件?克莱斯特这样想着,哪想到里宾特洛甫只是拿出了一个大信封,他把皮夹装进了信封里,然后递回了克莱斯特手上:“我们不该看这些文件,这是不道德的行为。您去把它还给贝纳多特先生吧。”
里宾特洛甫的行为让克莱斯特大为感动。在战争行将瓦解的时候,还能有人遵守日常的行为道德,这简直就是独一无二的修养道德极高的姿态。他向里宾特洛甫行了个礼,然后便退出去找伯爵了。
而里宾特洛甫又兴高采烈的给已经去了斯德哥尔摩的赫塞挂了个电话,询问他在瑞典接触的情况。但让他沮丧的是,赫塞这里的情况并不理想。他去见了瑞典的银行家瓦伦堡。这个家族是与美国的洛克菲勒、摩根家族,英国的罗斯柴尔德家族齐名的财团和社交家族,显赫堪比瑞典皇室。如果他们愿意帮忙,赫塞的活动会更容易。但是瓦伦堡认为,罗斯福和丘吉尔都决心摧毁德国,他并不想介入其中。
“……他建议我们去探探东方的意思,明确的提案或许会令斯大林感兴趣。”赫塞这样的报告却让里宾特洛甫觉得有些兴味索然,如果能和俄国讲话的话,自己早就行动了。
“那你就继续看看情况吧,有了新进展再向我报告。”
新情况不仅出现在瑞典,也出现在施季里茨身上。他已经考虑好了,既然谈判是在希姆莱的主导下,那自己就需要一个能和希姆莱抗衡的人做自己的靠山。而他想好的人选就是鲍曼,只有他才能和希姆莱形成制衡。如果自己把希姆莱偷偷与西方媾和的消息透露出去,这就是一个落在鲍曼手中的天大的把柄。而自己就可以在这两大权势人物的角力中左右周旋了。
施季里茨已经拟好了一封信,准备交给鲍曼。那封信是秘密信件,不用担心被人拆阅。施季里茨这样想着,他又读了一遍信,确定它足以勾起鲍曼的兴趣后,满意的把它放进印着“绝密,亲启”字样的信封里。
而依然在调查施季里茨的阿斯曼发现了更多让他意外的情况,这件案子让他越来越摸不透了。他疑惑的盯着手里的材料,这上面显示施拉格牧师在1945年1月就被释放出狱了,而且从案卷里弄不清他被释放是因为他同意为保安局效力,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案卷里只有舒伦堡签署的释放施拉格出狱,然后由施季里茨监管的指今。仅此而已。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阿斯曼头疼的敲着桌子,“到底施季里茨在这里充当的是什么样的角色。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了,为什么现在倒觉得看不清他了呢?”
刚好这时候下属又送来了一份文件,上面说明施拉格被释放后,六处的特务克劳斯是和他一起工作的。
“这个人的材料在什么地方?”阿斯曼觉得这是一条可以追查的线索。
“他和旗队长施季里茨单线联系。”下属这样回答。
“怎么,连书面记录也没有吗?”
“没有,为了对行动有利,所以没有做记录。”
“您把这个特务给我找来。注意,这件事除了您、我和他之外,不要让任何人知道。”阿斯曼想了想,沉着脸吩咐下属。他觉得这件案子似乎并不那么单纯,自己这样追查下去,很可能能查到其中隐藏的阴谋。
同样嗅到阴谋气息的还有鲍曼,他此刻正被一封来自保安局的,专门呈给他的信困扰着:
“鲍曼同志!据我所知,某些人背着元首在瑞典和瑞士开始与腐朽的西方民主国家的代表勾勾搭搭。在总体战争时期,正当战场上决定世界前途之际,他们竟然做这种事。作为党卫队保安局的军官,我可以向您提供有关这些谈判的详细情况。我需要得到生命安全的保障,因为倘若这封信落到保安局机构手中,我就要立即丧命。正因为如此,我没有署名。如果您认为我向您报告的情况很重要,那么就请您于明日13时到“新门”大饭店门前会面。
一个忠于元首党卫队、忠于国社党的成员”
作者有话要说:施叔开始了勾搭鲍曼的艰难旅程,参考鲍曼童鞋的长相,施叔乃真是条汉子~~外长这个矛盾苦逼的娃,乃说背后给古古告黑状的是乃,现在表现的道德无比高尚的也是乃,乃是要干啥?要自我分裂咩?另,目前俺在一个上网苦逼的地方,所以更新有可能不定,亲们原谅,这段时间不会太久的,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