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古德里安先生,如果您能得到元首批准,我们当然支持您。”伦德施泰特朝古德里安笑了笑,将手头多余部队的番号告诉了他。古德里安这下总算有底气去见元首了。
“在西线根本无兵可调,将军先生!”调兵的情况自然不顺利,尤其是约德尔听到古德里安的要求后,他的反应比元首还大。
“您说的是无稽之谈。”古德里安冷冷的把伦德施泰特报给自己的番号又说了一遍,这下约德尔顿时火冒三丈。
“是谁这么说的?”
“西线战场总司令亲口说的。”古德里安老实不客气的回击了过去,这让约德尔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还是元首岔开了话题。古德里安总算争取到了一些部队。这让他有心情开始向元首报告敌军兵力的最新情况了
“空中侦察显示,苏军已经在维斯瓦河及东普鲁士附近集结了八千架战机……”刚说到这里,古德里安的话就被戈林打断了。
“尊敬的元首,别相信他的话,那些不是真的飞机,它们都是掩人耳目的假货。”
“帝国元帅绝对不会有错的。”这话是凯特尔补充的,古德里安嘴角抽搐的瞪着他,如果不是碍于元首在这里,他简直像大骂凯特尔几声“蠢驴”。
会议就这样越开越像一出黑色喜剧:元首再次重复他的观点——情报机构的数据荒谬绝伦,而整理这些情报的人应该被送进精神病院。古德里安差点咬断了自己的后槽牙,显然,元首的意思是自己也是个神经病。
开到最后,会议的结果还是不尽如人意。元首断然拒绝将完全暴露于空袭之下的维斯瓦河的部队和东普鲁士的部队撤入防御工事,这让古德里安的厌恶达到了极点,他挪了挪椅子,准备赶紧离开这个让他生厌的地方。
“东部前线从未像现在这样储备充足,这是您的功劳,我要向您表示感谢。”就在古德里安烦躁的要命的时候,元首突然冒出一句嘉奖的话,这反而让古德里安更觉得厌恶。
“东部前线就像是一座‘纸板屋’,如果有一处被击破,其他部分很快就会全部垮掉。”古德里安简短的这么回答,让他觉得讽刺的是,就在4年前,他曾用同样的比喻形容苏军。
回到措森好,古德里安的心情格外沮丧。他现在越发讨厌起元首和约德尔,这两个家伙,一个来自奥地利,一个来自巴伐利亚,他们的家乡没有受到威胁。不像自己,自己的家乡东普鲁士就在苏联人的铁蹄之下,它可能被苏联人报复,也许会被永远占领。古德里安抽了几口烟,心情压抑的想到,自己的妻子玛格丽特还住在第芬霍夫,苏军将要发起的进攻同样威胁到她,而她不能去安全的地方。当地的Nazi官员监视着她,不到万不得已她不可能离开。
这就是自己要的生活,如此的身不由己。古德里安第一次觉得,也许自己根本不该去当这个总参谋长。
作者有话要说:东普鲁士人的悲哀啊古将,乃快变成波兰人了。好消息通报,暂时不用去那个上网不爽的地方了欧也,不过还得忙毕业论文,伤不起的毕业党啊~~
655 温柔美人
1945年的1月格外寒冷,大雨夹雪的天气让德军都感到难以忍受,尽管老兵们都习惯了这种气候,他们称这为“苏联人的天气”。苏军也的确适应这种恶劣的天气,他们坚信自己在冬季作战中拥有明显的优势,无论霜冻或泥泞他们都可以应对自如。更何况现在他们得到了重型武器,拥有周密的计划,对行动也有良好的伪装和控制,而且兴奋的意识到——第三帝国终于进入了他们的有效射程。
但罗科索夫斯基不在兴奋的范围之列,他在白俄罗斯第2方面军呆的并不算心情很好。虽然他依然像过去那样挨个视察集团军,了解他们的情况,但被调到次要进攻方向依然是他心里解不开的一个大疙瘩。他在心底隐隐怀疑是不是朱可夫这个粗鲁野蛮的家伙在暗中使坏,如果是的话那他当真太过分了,因为自己一直当他是自己的好友来着。
但是,更大的可能性还是斯大林不想让一个波兰人获得攻占柏林的荣誉。罗科索夫斯基垂头丧气的想到,看来自己在斯大林眼中还是十分危险,一半的波兰血统真是个大麻烦。他更加抑郁的回忆起自己在大清洗中入狱的情况,他也知道拉夫连季贝利亚和苏军反间谍机构锄奸团组织的首脑维克托阿巴库莫夫一直在监视自己。当然,还有自己之所以能被释放的条件,这一点他连保卢斯都没告诉——如果他在指挥中犯错误的话,他将被直接送回俄罗斯秘密警察的监狱。
自己在这样危机四伏的处境下又怎么能保护弗里德里希呢?倒不如放他走的好,可是这种情况下让他走就是对他好吗?罗科索夫斯基对此抱着深切的怀疑态度,他知道许多士兵在占领德国城镇后作出的暴行,虽然德国人也在他们的领土上干了同样的事,但似乎俄国人回报的更加野蛮。身为司令官,他深知下面的士兵都干了些什么,酗酒、抢劫、强/奸……说他们无恶不作似乎有些过分,但事实上距离这也不算远了。自己可不能把弗里德里希放到这样危险的地方。唉,如果能把他带在身边该多好。
想到这里,罗科索夫斯基也显得有些愁眉苦脸。说起来,好像进入1945年以后,红军对待妇女的方式已经变成公开占有了,无论是军官还是士兵,他们都在毫无顾忌的宣泄自己对女性的欲/望,尤其是斯大林允许军官拥有一名“战争妻子”以后。
罗科索夫斯基的眼睛忍不住往外面溜了一圈。只要在司令部做发报员、秘书或医生的年轻女性,基本上都是高级军官的情人,所谓的“战争妻子”,标志是她们戴着贝雷帽,而不是船形的大檐帽。这种行为的确不好,但是问题是这些人都是货真价实的美人啊。可怜自己现在只能对着她们干流口水了。
“我不喜欢你们的做法,科斯佳,这对那些女性不公平。她们以为你们是爱她们才会这么做,但事实上你们只是用她们来发泄/欲/望。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不要找这种所谓的‘妻子’,当然,如果你执意要这么做,我……我是理解的,毕竟我知道战场是怎么回事。”当时自己和弗里德里希谈起这件事的时候,后者的脸色很不好看,但是说出的话却相当平静。不过自己还是注意到一个有趣的现象——弗里德里希说这话的时候,两只手一直在揉衣角,把睡衣的下摆揉的皱皱巴巴的。
“啊哈,弗里德里希,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这个新发现让自己很雀跃,高高兴兴的亲了弗里德里希好几口。而弗里德里希居然相当罕见的红了脸:
“小孩子不要乱说,我吃什么醋啊?”
“那我可就去战场上找个秘书或者卫生员了,想当初……哈哈哈。”自己一激动,差点嘴大的把私生子的事说出来,幸好自己反应快,及时住了口。
“这个是你自己的选择,我并不能干涉。”
“哎哟,弗里德里希你生气了。”
“我没有,你别瞎猜。”
“放心吧,弗里德里希,有你在,我才不会乱找女人呢。只要弗里德里希你一天不离我,我就一天不找女人。”
自己当时怎么就脑子一热说了这么句话呢?害得自己现在都不能找女人。罗科索夫斯基哀怨的瞟了瞟刚刚进来晃了一下的某位美女秘书,眼睛在对方金色的头发和圆圆的翘臀上停留了相当长的时间,然后郁闷的咬着笔杆,恶狠狠的盯着地图看:哼,我的弗里德里希比这些娘们漂亮多了。
这样的情绪一直持续到罗科索夫斯基晚上出去视察。因为1月14日要从纳雷夫河桥头堡发起进攻,所以他带着第2突击集团军司令伊万伊万诺维奇费久宁斯基连夜跑去视察。但是今天的天气不好,没有月光,路况又糟糕的很,罗科索夫斯基于是让司机开一会儿前灯,这当然是违反灯火管制条例的。所以没过多久麻烦就来了。
“根据灯火管制条例,车辆不能开前灯的,你违反规定啦。”他们在一座小桥前被一名神气十足的调度员姑娘拦下了,后者言辞激烈的指责他们违反规定。
“车上坐着将军和元帅呢。”司机的话并没有让那位姑娘感到不好意思,她瞪着罗科索夫斯基和费久宁斯基,话里还带着责备的意思。
“嗨,将军同志们,你们下达的命令,可自己却不遵守!”
“她说的对。”费久宁斯基显然不大高兴,罗科索夫斯基反倒笑了。
“这倒是,不过为什么骂人呢?”费久宁斯基似乎觉得失了面子,话说的不算多客气。
“您说我该对您的司机怎么办?他违反了命令。”比他还不客气的是那位姑娘。
“好样的,值勤值的不错。”罗科索夫斯基笑得像朵花,原本抑郁的心情一扫而空。
“为苏维埃联盟服务。”调度员姑娘一边敬礼一边放行,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叮嘱司机,“你还是得把灯关掉。”
“现在的姑娘都怎么了?”费久宁斯基回头看了看那个姑娘的背影,叹着气转向罗科索夫斯基,“她们的温柔都去哪儿了?真不知道谁是她男朋友,能消受这么一个娘们,虽然她也算个美人儿。要我说,现在这些女人怎么就没有个温柔和漂亮并存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