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谁告诉你的?我在那里简直就是倒霉到极点了。凯塞林、阿尼姆,还有那群意大利白痴,他们居然一起无视我。明明我才是集团军司令,可是阿尼姆始不和我讨论进攻贝雅的计划。罗马方面直接与阿尼姆和梅斯打交道。凯塞林也是这样。几天前,威廉?卡纳里斯到突尼斯的时候也不去看我,他们分明都无视我的存在。”一提起这些事隆美尔就一肚子怨气,“既然这样,我只好回来算了。”
“你还是这样,爱发脾气,爱生气,一点也没变。”古德里安无奈的摇摇头,“我还以为你去了非洲这几年能成熟点呢。”
“你才不成熟。”隆美尔直接一个卫生球丢过去,“不过你不是应该挺神气的吗,装甲兵总监?怎么才上任没几天就混的晕倒了都没人管?”
“还不是最高统帅部和总参部那群白痴!”一提起这个,古德里安就气不打一处来。
“那倒是,我都快烦死约德尔了。”隆美尔也对最高统帅部烦不胜烦。两个人在一同抱怨了五分钟最高统帅部以后突然觉得自己一定是见到了对方高兴的傻了。
“那个,你要在文尼察呆多久?什么时候回柏林?”看着隆美尔,古德里安发了十几秒的呆,然后才想起一个重要问题。
“我?我不知道啊。也许呆个四五天,然后就去维也纳。”隆美尔皱着眉思考着。
“那你不回柏林了?”古德里安有些失望,情绪也低落了下去。
“我不可能回来一趟而不去看露西。”隆美尔苦恼的挠挠头,“不过没关系,我至少得休养八个星期呢,当然也可能更久。也许过两个月我就可以回柏林了。”
“哦。”古德里安应了一声,然后就沉默了下来。屋里的气氛也随之冷寂了不少。
“那……那个,你可以去看我啊。”隆美尔的话成功的让古德里安郁闷了,先别说自己忙得根本连睡觉的时候都没有,就是有时间,自己也不想看到隆美尔的那个妻子。尤其是,听玛格丽特说,他的妻子还是个标准的悍妇。
“算了吧,我根本就没有休息的时间。所以你今晚陪我吧。”在看到了隆美尔涨得通红的脸的时候,古德里安的心情又好了不少。于是他很迅速的在隆美尔的嘴唇上亲了一下,后者的脸顿时都红的要滴血了。
“海因茨!”有些气急败坏,有些羞恼,还带着长长的尾音,总之,可爱极了。古德里安笑得更开心了,直接搂着隆美尔又亲了几口,还顺便在他的嘴角轻轻咬了一下。
“海因茨?古德里安,你太过分了!你……我要去见元首了。”被亲的面红耳赤的隆美尔直接夺门而逃,只是他的最后一句话又成功的让古德里安的心情低落了下去。无论何时,元首都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一个不可言说的尖刺。
“埃尔温你回来了?嗯,元首休息一下马上就接见你。”如果施蒙特这句话说得还算正常,那下一句就完全是八卦的表情了,“见到海因茨了?想他了没?”
“鲁道夫!你就不能正常点?”看着隆美尔红了的脸,施蒙特在心里暗暗感叹,原来这个就叫所谓的恼羞成怒。
“我很正常,谢谢关心。只是,埃尔温啊,你变丑了。”施蒙特的话一说完,就不出意外的迎来了隆美尔的白眼。
“那你也去沙漠里呆两年试试?”
“算……算了吧。你赶紧去见元首吧。”施蒙特赶紧把隆美尔打发进了元首的办公室。
“嗨,希特勒。我的元首,埃尔温?隆美尔向您报到。”当隆美尔走进去的时候,元首正呷着苹果皮加肉桂的淡茶,神情平静。而隆美尔不禁感到沮丧起来,他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出现,以一个失败者的形象,虽然他非常讨厌人们给他贴上“失败者”的标签。
“埃尔温,你回来了。坐吧。”元首的声音很温和,至少听起来是这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狐狸,狐狸,我……我马上就写乃和古渣渣和泡菜的肉肉~~狐狸乃会被吃干抹净的哦~~
肉啊肉,肉啊肉,最近好想吃肉~~
ps:今天去洗澡,有点低血糖,然后咚的一声就晕过去了。充分体验了古将一出会场就昏倒的感觉,古将啊,难为乃还得自己醒来~~好歹我还是被人扶起来的呢~~
交谈
刚开始的十几秒,隆美尔和元首谁都不说话,都在彼此想着心事。只有悠悠的茶香无忧无虑的飘散在房间里。
尽管一向对隆美尔多有宠溺,但元首还是隐隐有些不满。就在几天前,他刚刚接到隆美尔的电报,上面说:目前的突尼斯前线长达四百多英里,敌人有一千六百辆坦克,一千一百门反坦克炮,大约二十一万人的战斗部队,如果自己不授权隆美尔把前线向后撤退到短得多的战线,那么他指挥的两个军团将会被击败。而这,恰恰与隆美尔先前的论点完全矛盾,尤其是1942年11月以来,他就进攻突尼斯的有利之处而许下的那些振振有词的诺言。他本来说退到突尼斯会消除他们的战略缺点。而约德尔指出,隆美尔的计划将会把重要的飞机场拱手送给敌人,使蒙哥马利和亚历山大能够联兵攻打桥头堡。何况现在,单凭那里的十四万德军,就不能说隆美尔与敌人相比完全处于劣势。所以自己拒绝批准他撤退的要求。然而,如果这就是结局,那还不如让他们回来。
唉,元首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本来指望敌人的最后攻势能拖得时间长一点,好让德国其余的师到达那里,并且等到大量生产的小型运输船只投入使用。可是谁想到隆美尔在发动了对蒙哥马利的最后进攻的同一天,他就被英军击败,火力被英军压倒,不得不返回到有设防的马里斯前线。而这,就是北非的结局了。不过这不是埃尔温的错,这是因为被俘的意大利军官把埃尔温的计划出卖给了蒙哥马利,自己也不应该因此而指责他。虽然他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主义者,但是他在这次失败中并不占很大的责任。自己不能让在突尼斯的最后失败玷污他的名誉,不过,召回埃尔温这件事暂时还得严守秘密,因为在他离开后,他的声望还要继续保持下去。
隆美尔垂着头坐在元首对面,他的神情有些沮丧。他暗暗打量着许久未见的元首,这位国家的最高领导人看起来形容枯槁,一副病态,显然是被斯大林格勒搞得心烦意乱。
他不禁想起了自己在两天前收到的元首的复电,那时候自己正站在在713高地上,满心惊恐的听着元首坚决的拒绝。“……陆军元帅隆美尔对局势的估计截然不同于他在的黎波里以东期间的估计。那时他认为一旦撤到目前的马里斯防线,一切潜在的危机就会随即消失。把两个军团撤进突尼斯和比塞大一带无法施展的桥头堡地区,必将是失败的开始。……这两个装甲军团必须不断地向敌人进行短时而有力的攻击,使敌方失去平衡。运往突尼斯的给养物资将增加一倍,以后再翻一番。”
只是,虽然元首这样许诺自己,但是他只字未提具体的实施办法。这一封电报好像突然抽去了自己最后的一点精力,似乎在一瞬间,自己就病得无法再支撑下去了。手一松,那份复电就落在了战场上,和沾染了鲜血的黄沙为伴了。而自己钻进了车子,来到山下,那时候,自己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马上接受治疗——一刻也不再耽误。
于是自己很快就开始和自己的下属告别,这其中没有阿尼姆,这家伙又瞒着自己跑到罗马和凯塞林商谈去了,直到第二天上午10点才回来。当然,还带着齐格菲尔德这个啰啰嗦嗦的家伙。
“阁下,您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我啊?呜呜。”本来挺激动人心的告别场面就让这个扑在自己怀里呜呜哭的家伙给毁了。而且这家伙把鼻涕都蹭到自己的袖子上了。
“齐格菲尔德,你别丢人行不行?不哭,不哭啊,乖。”这么丢人的情景,自己当时心里却有些酸酸的。
“阁下,您不能走啊,您还没走他们就天天欺负我,您要是走了,我还怎么活啊?”齐格菲尔德窝在自己怀里抽抽噎噎,压低声音说的意有所指。自己当然知道他说的人是阿尼姆,估计是因为自己的原因,阿尼姆也很不喜欢威斯特法尔。
听说阿尼姆曾经和卡纳里斯抱怨过:“……现在指挥机构一片混乱,谁也弄不清到底是谁在突尼斯坐第一把交椅。本该离职回家的隆美尔却在计划用两个师的兵力首先向南面发起一次攻势。他现在是集团军司令,可是却没有配备一套称职的参谋班子。还有凯塞林,他跟他的陆军作战军官,那位来自罗马郊外弗拉斯卡蒂的威斯特法尔上校难道就不会插手干预别人的决策了吗谁也搞不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不过虽然威斯特法尔在自己面前一副可怜相,但事实上这家伙从没在嘴皮子上吃过亏。知道这话以后,他先是在凯塞林那儿装了一把无辜,然后找了个机会就用各种骂人不吐脏字的言辞狠狠修理了一遍阿尼姆。现在居然还利用这事儿在自己面前扮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