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很好,阿图尔。就是有些累了,你让我躺一会儿。”保卢斯倦倦的揉着太阳穴,神情恹恹的。
“哦哦,你……嗯,你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施密特连忙扶着保卢斯躺下,又帮他倒了杯水,动作殷勤的让保卢斯半天没回过神。
“阿图尔,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你发烧了吗?”
“你……”施密特很郁闷,自己真的是因为担心保卢斯才对他好的,结果居然被人怀疑是不是烧坏了脑子,“我很好,谢谢关心。苏联人没对你做什么吧?”
“没有,只是我很不喜欢他们的态度。”保卢斯淡淡的说道,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施密特赞同的点点头。
“我能想象到,那些斯拉夫人,都是野蛮又愚昧的。他们粗鲁残暴,根本不属于这个文明世界……”
“陆军元帅将军先生!”施密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门外别济缅斯基的声音打断了。别济缅斯基对于保卢斯的这种轻蔑称呼让施密特立刻黑了脸,但保卢斯却无所谓的摇摇头,安抚的拍了拍施密特的手背,提高了声音询问:“请问您有什么事?”
“罗科索夫斯基上将来见您,他有事和您单独商谈。施密特将军,如果没什么事,就请您先到亚当上校这里坐一会儿。”别济缅斯基的话让施密特顿时有了发飙的冲动。苏联人刚刚审讯完弗里德里希,这种敏感的时候,自己怎么能离开他呢?
“算了,阿图尔,形势比人强。我们现在是阶下囚,当然得看人家的眼色,不同意又能怎样呢?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保卢斯努力平息施密特的愤怒,但同时他心里也有些惴惴不安,因为就在刚才审讯的时候,他本能的觉得,那个一直没开口的罗科索夫斯基会是个比沃罗诺夫更难缠的对象。
罗科索夫斯基一直讨厌施密特,这种厌恶在施密特离开房间时瞪了他一眼的那一刻达到了最高峰。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一枪毙了这个该死的家伙。当然,这是不可能的。理智告诉罗科索夫斯基,这家伙最惨的下场也就是被送到西伯利亚,这让他有些不大满意。不过当着别济缅斯基的面,他将这些情绪压抑得好好的,表现出一副不想和保卢斯说什么却又不得不和他谈谈的神色走进了屋,顺便锁上了门。
“您好。”罗科索夫斯基一进门就发现保卢斯靠在床上,根本没有看自己,这让他心里压抑的火苗一下子蹿高了不少。不过他还可以保持平静的和保卢斯打招呼。
“哦,您好。”保卢斯反应了几秒钟才想起这句俄语的意思,他淡淡的用德语回答道,心里默念着:绝不能说敌人的语言,绝不能……当然,自己本来也不会几句。
罗科索夫斯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和保卢斯的状态完全就是鸡同鸭讲。他知道自己该找个翻译,但他并不想让别人参与到谈话中,因为那样自己和保卢斯都会有很多话说不出口。现在他只能放慢语速,然后努力将自己会的德语单词嵌进去,说着不伦不类的俄语:“我是康斯坦丁?康斯坦丁诺维奇?罗科索夫斯基,见到您很高兴。”
“我是弗里德里希?保卢斯。”保卢斯本来很想讥讽的回一句“都互相打了那么多仗了,还能不认得自己的老对手吗”,但想想不能轻易和敌军指挥官起冲突,于是他只是简单的说了自己的名字。
“我当然知道你是保卢斯。”罗科索夫斯基显然有些不大高兴,敬语也不用了,“我奉命来给你送肩章和领章,我们希望你在明天拍照的时候能带着元帅的肩章领章。”
“您!”保卢斯费了半天劲才弄懂罗科索夫斯基的意思,他的眼里立刻带上了受辱的神色,“即使我是战俘,您也不能如此羞辱我!”
“可是是您自己在审讯时强调自己是陆军元帅的啊,陆军元帅将军先生。”罗科索夫斯基嘲讽的冷笑起来,“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末日元帅?”
作者有话要说:萝卜,乃……唉,乃对保保温柔点……开始酝酿肉肉……第一次,肯定是虐的虐的~~保保乃要忍住啊,风雨之后才见彩虹啊~~
审讯(下)
“您……”保卢斯狠狠咬着自己的下唇,甚至咬到冒出了血珠,“我有权拒绝您这种侮辱性的举动。”
“事实上您没有权利,因为您是我们的阶下囚,”罗科索夫斯基高傲的扬着头,摆弄着手里硬质的肩章和领章,大红衬底上的金色矢车菊在灯光下像在燃烧一般,“您最好听命于我们,而且只能听命于我们。现在可不是您天真幼稚的时候。”
“天真幼稚……”好不容易弄明白这个词的意思,保卢斯几乎气得吐血,自己居然被一个苏联人这么形容,“既然这样,我总能拒绝和您交谈,您让别人来和我说吧,最好派个德语好的。”
罗科索夫斯基顿时额上青筋直跳,德国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他死死盯着保卢斯的侧脸看,灯光下,保卢斯的眼睛清透的好像水晶一样,但他就是不肯看自己。这让罗科索夫斯基的心里又开始突突的冒火,他从没被人如此无视过,尤其是还被这样一个做了俘虏的德国人。愤怒之下,他顺手将肩章和领章照着保卢斯的脸扔过去:“你给我闭嘴!你这个该死的德国佬!”
尖锐的棱角擦过保卢斯的脸颊,在上面刮出几道细细的白痕,带来火辣辣的刺痛。但保卢斯并不在意,他只是盯着眼前肩章上交叉的元帅权杖以及领章上金色的矢车菊,眼神沧桑而自嘲。他细长的手指轻放在上面,摩挲着,缅怀着。曾经最想得到的荣誉如今变成了最无情的嘲讽,这让他在心里默默的苦笑着。
罗科索夫斯基先是因为保卢斯脸上被刮出的痕迹而莫名的心疼了一下,但随即又因为保卢斯的过分沉默和对自己的无视感到郁怒,他讨厌保卢斯对他的无视,于是他狠狠的攥住了对方的手腕,拧过他的下巴,强迫他和自己对视着。
保卢斯的手被攥的生疼,他弄不明白这个俄国人在想什么。或许真的像施密特说的,斯拉夫人是野蛮残暴的。他有些迷惑的上下打量了一眼罗科索夫斯基,然后就偏过了头不去看他。但他没想到下一秒,这个人竟然开始撕扯自己的军装。
“你……你做什么?”被惊吓的保卢斯脸都白了,他没想到这个俄国人会对自己做这个,这怎么可以,“你……放开……”
“别叫!除非你想被外面的人听见。”罗科索夫斯基不耐烦的将扯下来的衣服扔在地上。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只是自己的本能告诉自己,只有这样,这个德国人才不会无视自己的存在。
死死咬住嘴唇,保卢斯不敢再发出一丝声音。他害怕被人听见,被人发现自己现在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罗科索夫斯基牢牢压制着他,自己赤/裸的脊背紧贴着对方粗糙的军服。保卢斯难堪的将脸埋进了枕头里,心里又愤懑又委屈。
罗科索夫斯基现在也很头疼:这个,谁……谁来告诉我?到底要怎么抱男人啊?我接下来该做什么?我一定得做点什么!不然……不然让德国人以为我不行那就丢脸丢大了……要不,以前怎么抱谢罗娃的现在就怎么抱他?
这样想着,罗科索夫斯基试探的舔了舔保卢斯的耳垂,软软的,凉凉的,和女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只是……只是下一步该怎么做呢?不过,要是就这样抱着他,似乎感觉也不错,想到这里,他的动作不自觉的放缓了下来。
“你……要做就快点,做完赶快走人。”敏感的耳垂被轻轻的一舔,保卢斯忍不住重重的一颤。他讨厌这种感觉,非常非常讨厌,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被这样侮辱。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这侮辱快点结束。
罗科索夫斯基觉得自己难得的温柔被无情的践踏了,他立刻不高兴起来,眉毛拧成了一团。心里的火苗越蹿越高,似乎只有撕碎眼前这个人才能缓解。他猛地进入对方的体内,甚至都不知道事先需要润滑。
痛!撕心裂肺的痛!要不是咬住了枕头,保卢斯几乎就要叫出声了。冷汗顺着他的额头落下来,浸湿了额前的发丝。
罗科索夫斯基的手钳制着自己,不让自己挣脱。而他空闲的那只手揪住自己一边的红豆狠狠地按着、粗暴地向外拉,彷佛要将它扯离自己的身体,又恶意地用指尖挤压,使它完全陷下去。疼痛感侵占了脑海,受辱的不甘在心里翻滚。
屋里充斥着血腥味,虽然有了血液的润滑,但贯穿内壁的伤口仍然被摩擦得体无完肤。疯狂的进入,彻底的抽出,重复又重复的折磨的韵律。手腕处已经出现了淤青,颤抖着试图减轻痛楚,换来的只有更残酷的对待。无休止的摧残让保卢斯几度从痛苦中晕厥,又再从晕厥中苏醒……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自己虚弱的倒在床上,罗科索夫斯基正在若无其事的穿衣服。那种甚至不屑与回头看自己一眼的神情让保卢斯顿时觉得自己很脏很脏。他吃力的撑着身子坐起来,裹着被单靠在床头轻喘着。喉咙很干,浑身上下像被拆卸过一遍一样,火辣辣的痛。保卢斯突然觉得心里很难受,他想过自己被俘后会面临什么处境,但他从没想过会受到这样的侮辱。这样想下去,越想越委屈,一颗小小的泪珠在来不及控制的情况下顺着眼角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