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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粉红色的万字旗 完结+番外 (易水莲花)


  舒伦堡低下头,慢慢将冷肉夹到面包里,他用眼角瞥见一旁的阿尔弗雷德愁眉苦脸的拣着土豆块,显然是吃这些东西吃到倒胃口了。就在舒伦堡感到好笑时,海德里希突然抬起眼睛看着他:“亲爱的舒伦堡,听说你是一个优秀的枪手。”
  “那只是过去。”舒伦堡连忙起立,他很清楚海德里希的枪法比自己优秀许多,自己完全没必要班门弄斧。
  “阿尔弗雷德,你先出去吧。记得守在门口。舒伦堡,我有话对你说。”海德里希推开盘子,站了起来。阿尔弗雷德的眼睛里立刻带上了明显的高兴,显然是因为不用在这位气势凌厉的上司面前用餐而感到轻松。
  “坐下吧。”阿尔弗雷德一消失,海德里希就指了指椅子示意舒伦堡坐下,而他自己则靠在办公桌后面的靠背椅上,英俊的脸扬起来,带着钻石般的璀璨和走向毁灭的慵懒,魅力十足却又绝望致命。他从一个白色的药瓶中倒出一大把白色的药片,足有二十多颗。舒伦堡匆匆一瞥间看到瓶子上写着“阿司匹林”。他接着从书橱下面拿出一瓶酒,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直到雪白的泡沫溢出来才停止。
  “你要来一杯吗?”海德里希还不忘朝舒伦堡晃着手中的酒瓶。
  “不,谢谢,长官。”舒伦堡可不敢喝酒,要知道海德里希叫他带着枪,又问他是不是一个优秀的枪手,这一切都太不寻常了。
  海德里希只是耸耸肩,然后就把那一大把药片分三次送进了嘴里,然后狠狠地灌了一大口酒,那杯子里的酒立刻少了三分之一。几滴琥珀色的液体从他的嘴边流下来,落在白色的衬衫领子上,带着极度的堕落和颓废。他沉默着,然后突然神经质的看着窗外漆黑的暮色:“假如一个半小时后,他们还没有从波茨坦进军,那么就没有什么大的危险了。”
  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让舒伦堡摸不着头脑,但他并不想询问这里面的意思。因为他觉得海德里希如果想解释就一定会继续说。如果他不想说,而自己又不知趣的询问,那自己一定会死的很难看。
  “今天是个很危险的夜晚。”喝完了一杯酒,海德里希的神情终于平静下来,恢复了往日冷酷的模样。
  “危险?”
  “陆军也许会采取报复行动来支持弗利奇将军,毕竟这位将军的声望还是很高的。根据情报显示,他们中的许多高级参谋人员对弗利奇的撤换表示出了强烈的愤慨,他们正在计划一次强硬的反对行动。甚至在讨论中表示要使用武力来反对现政府。”
  “武力!”舒伦堡猛的睁大了淡色的眼睛,圆圆的娃娃脸上满是吃惊。一方面他惊讶于保守的陆军参谋部竟然会采取如此强硬的手段,另一方面,他也为海德里希手下的庞大势力深深震撼。这些陆军中的私密事情竟然被他调查的一清二楚。
  “是的,舒伦堡。如果他们要采取行动,今晚就是暴动的最好时机。虽然我已经采取了最完善的安保措施,但我还是觉得把你叫来要更安全。你负责呆在这里贴身保卫我的安全。
  
静谧的夜
  就在戈林和弗利奇在法庭上对峙的时候,古德里安正和米尔希在爱登酒吧里喝着酒,像火焰一样的烈酒滚过喉咙,带着灼热的温度落进胃里。
  “埃哈德,打起精神来。别在意那个胖子。按医学上的观点,他那是荷尔蒙紊乱。”古德里安拍了拍米尔希的背,安慰着不停往嘴里灌酒的他。
  “我会在意那个胖子?开什么玩笑!我恐怕整个空军里也只有乌德特会在意他。”米尔希连酒杯都不用,直接咬开酒瓶将那琥珀色的液体一口气倒进嘴里,清亮的眼睛里满是血一样的红丝。嘴里全是浓重的酒味。
  “别再喝了。”米尔希这种不要命的喝法让古德里安很不安,他一把夺下米尔希手中的酒瓶,有些愤怒的将它重重放在一旁。
  “你别管我??????”米尔希一句话没说完就腾地站起来,捂着嘴向卫生间冲去。古德里安望着他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他在座位上坐了大概几分钟,觉得这个时候米尔希应该已经缓过劲了,这才起身向卫生间走去。
  一进卫生间,古德里安就看见米尔希颓然的靠在白色的洗手池边上。他满脸都是疲倦,无力的倚在冰冷的瓷砖墙上,一只手虚弱的握着洗手池的外沿。淡色的发梢上滚落着一颗颗透明的水珠,在昏暗的灯光下闪闪发光。褐色的眼睛周围框着一圈红色,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晶莹。不知道是洗脸时的水迹还是冰冷的泪水,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绝望。
  “埃哈德,振作点。”古德里安轻叹了一口气,走上前扶住米尔希,拿出手绢想帮他擦擦脸。但米尔希惨笑着推开他的手:“这样很好,这样最好,谢谢你,海因茨,你就让我这样吧。这样我心里舒服点。”
  “别这样,你和他们相比不差什么。他们那是在嫉妒。”古德里安安抚的拍了拍米尔希的手背,感觉他的手冰冷的像石像一样,心下又多了几分同情和感慨。谁能想到堂堂一位空军大将会有这么颓然无助的时候呢?
  “你说,海因茨,你说实话,犹太人是不是上帝的选民?”米尔希红着眼圈有些疯狂的看着古德里安,一只手捂在胸口,似乎那里正在翻江倒海。
  古德里安顿时沉默了,说实话他对犹太人并没有什么好感。在一战结束时,他运气很好的保住了在军队中的饭碗,可他的不少下级都失去了当一个军人的资格。在偶然的聚会中,他看过他们生活的窘迫,除了在军队中学到的东西,他们没有一技之长。在技术工人都在不断失业的时候,他们更不可能找到合适的工作,他们和他们的家人几乎是挣扎在饥饿线上。就在这个时候,犹太资本家却还在盘剥他们口袋里的最后一分钱,夺取他们嘴边最粗糙的面□。在亲眼目睹了这一切之后他对犹太人没有任何感情,他并不关心Nazi的排犹政策,甚至他觉得把这些人从德国驱逐出去会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是米尔希身上那不容置疑的犹太血统却让他无法说出这些真实的想法。但如果让他违心的承认犹太人也是上帝的选民,他又觉得又被自己一贯的做人原则。所以他只能沉默。
  米尔希显然读懂了他的沉默,笑得格外忧伤:“你知道吗?海因茨,今天小埃瓦对我说犹太人也是上帝的选民呢。”
  “埃哈德??????”米尔希那伤感到极点的话语让古德里安脸红。他突然为自己狭窄的胸怀感到羞愧,但很快他就把这点愧疚埋进了最深的心底,将它化为一声重重的叹息。他现在很想返回酒桌前继续灌几杯灼烧的液体,让自己忘掉这种讨厌的伤感。
  米尔希显然也看出了古德里安的心思,笑着勾着他的肩:“走,再去喝几杯。”
  “走吧。”
  在古德里安和米尔希在酒精中放纵自己的时候,隆美尔正站在窗边,纤细的手指无聊的在玻璃上画着,带着与军人气质不大相符的散漫。二月的柏林还有着丝丝的寒意,虽然屋里很暖和,但直接和外界接触的玻璃上还是有些冰凉,很像一个人的眼神。
  隆美尔莫名的觉得无聊,于是他做出了一个孩子气的举动,哈了一口气到玻璃上,然后在薄薄的雾气上写下一串字母。但是当写完以后,他却盯着那一串花体字发起了呆。他有些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写这么一个名字,自己不是很讨厌这个家伙吗?懊恼的小狐狸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一向讨厌麻烦的他索性放弃了思索,伸了个懒腰准备去睡觉。随着开关啪的一声,刚才还洒落温暖光线的房间立刻陷入黑暗,那串逐渐消散的名字也隐没在夜色中,但它却那么清晰的留在隆美尔的脑海中——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
  当小狐狸进入梦乡时,舒伦堡还直挺挺的坐在椅子上守着眯着眼打着瞌睡海德里希。
  这时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外面静谧的能听见细微的风掠过树叶顶端时发出的沙沙声。一切都隐没在黑暗中,至少到现在,舒伦堡还没有发现有暴动的迹象。他感觉自己坐的腿有些麻,于是他站起来,动作轻微的活动着腿脚。海德里希斜靠在宽大的靠背椅上,好像睡着了。舒伦堡尽量蹑手蹑脚的挪到窗边,一只手抚上略凉的玻璃,眯起眼睛看向外面。
  他仿佛可以看见,空空荡荡的街道,偶尔驶过的汽车,随风飞舞的树叶都在黑暗中幻化成一个巨大的舞台,而他,瓦尔特?舒伦堡就是在这上面表演着只属于黑暗的戏剧。或笑或哭,或醒或醉,不过是高高在上的神祗眼里调剂生活的笑柄。这样想着,舒伦堡的心里突然一片空虚,颓丧得让他想哭。
  他不允许自己再看下去,强迫自己把视线转回来。就在这时,海德里希身上搭着的黑色大衣悄然滑落,露出了身上单薄的制服。舒伦堡就这样站在窗边,静静地看着,好像可以一直看到天荒地老。但最后他还是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准备捡起了大衣,给海德里希盖上。
  大衣掉的位置很不好,正落在椅子下面,不大好捡。舒伦堡半蹲下去,有些艰难的避开海德里希,去够那件衣服。他成功的拿到了衣服,可以感觉到皮衣上冰凉的触感。就在他想直起身子时,一个更加冰冷的东西顶上了他的额头。那是一把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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