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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市蜃楼 (不是荔枝)


  这未免太可怕了。
  谁都怕死,盛赞也怕,他怕自己溺死在这样近乎绝望的等待中,因此他决心先发制人。
  他用力拉开房门,对等在外面的厨娘说:“我要给陶宋打电话。”他分明面无表情,声音却是低哑的,可他哭不出来,只觉得自己孤勇无畏。
  盛母走前告诫过谁都不能让盛赞和陶宋联系,可她没想到,如果盛赞执意要做一件事,谁会拒绝他。厨娘把自己的手机给他,靠在一边,望着他染红了整条绷带的手无声流泪。
  盛赞听着“嘟”声,心情居然慢慢地宁静下来,但他不知道自己全身都在打着寒战。
  直到电话接通。
  “喂。”
  “……”他的嘴唇冰住了,张都张不开。
  “喂?”
  “……”说话啊,说话啊盛赞,他强迫着,却只能听见自己牙齿相碰发出的声音。
  “阿姨,怎麽不说话?”
  “……”
  “……哥哥?”
  冰冻的嘴唇终于受了一瓢温水,嗓子打着鼓,要挤碎密集的渣滓,是以他只好极小声地说:“是,是我啊。”
  这回不说话的人轮到陶宋,对面只有细弱的呼吸声,和着“呼呼”的风,下一秒就要吹散了。
  盛赞不知道自己怎麽会这样说:“你来啊,你到这儿来,来找我。”他重复说着,像卡住的复读机,隔绝外界一切的纷扰,自顾自地要求,最后气声减弱,像在乞求,“你来呀,你为什麽不来?”
  轰鸣掩盖了这座房宅的全部生动,耳边寂然无声,盛赞才发现原来手机没电了。
  厨娘走来,哄他休息吧,天快黑了,太太也要回来了。
  她的意思明显极了,在警告他不要在这座房子里挑衅自己的父母,尽管这个挑衅的理由是他的亲弟弟,是他们抛在脑后弃之不顾的亲生子。
  盛赞惧怕她,惧怕所有人,他死死扣着沙发边缘,不肯挪动一步。厨娘哭得脱了力,即便使要他先去处理一下手也拉不动他了,便只好陪着他,一道在大门口正对的客厅中央等待。
  十分钟,二十分钟,一个小时,盛赞不清楚时间过了多久,它可以快得像风,也可以缓慢得如同迟暮,但当那阵熟悉的引擎声从门外传来,时间就停滞了。
  陶宋瘦了,这是盛赞唯一的想法。
  陶宋风尘仆仆,外套衣领都翻在后颈里,他脸瘦了一圈,眼睛让外头雾气吹得水亮,直直盯着盛赞,那麽卑微的欣喜。
  “你来了。”盛赞恍恍惚惚的。
  “我来了。”
  “为什麽来?”他像个咄咄逼人的野蛮人,手却发着抖握住陶宋。
  陶宋蹲下来,仰头看着他。他瘦了,盛赞更是瘦了,一双眼睛大而无神,嘴唇边沾着一道血痕,生生要把他的心也撕下来。
  他仿佛是替人哽咽,委屈而决然地说:“只要你让我来,我就来。我一定跑过来,跑不了,就爬过来。”
  “撒谎,”盛赞还是没有表情,他牙齿紧闭,眼里空空的,一字一字地说,“骗子。”
  可下一秒,看到陶宋抬起的脸上,猩红的眼眶时,他的脸立即皱了起来,“骗我”两字卡在喉咙口。他哭了,两大颗眼泪毫无征兆地掉下来,落在绷带上,咸得他嘴唇颤抖。
  “是我让你来的呀,你知不知道?”他哭着对陶宋说。
  那天晚上,陶宋带走盛赞,他们没有拿任何东西,盛赞连那张轮椅都不要了,陶宋牵着他,他们走得头也不回。
  厨娘倚着门框无声掉着眼泪,为他们这场叛变深深担忧,可她始终没有阻止,只瞧着他们远远走掉,像是再也不会回来。
  陶宋没有带盛赞回出租屋,他们驱车去了一幢陌生的居民楼。
  楼盘很老,住户却一个不少,晚饭时分,楼道里都是各家各户煮饭烧菜的乒铃乓啷,夹着浓重油烟的气味徘徊不散,盛赞在玄关口就忍不住干呕。
  陶宋没有开灯,整个房子里充斥着冷寂的疏离感,盛赞是惧怕新环境的,他紧握着陶宋伸给自己的手,并没有出声询问。
  “这里有刻痕,摸到了吗?”他的手让陶宋牵引着触摸一段墙壁,指尖敏感,能轻易在重新粉刷过的墙面上摸出一些模糊的起伏。
  “这是我自己刻的,所以偏差挺大。”陶宋从背后抱住他,黑暗里他们看不清彼此,后背却贴着胸膛,“陶一蓓不会给我做这些事,她不打我,不骂我,但也不爱我。”
  陶宋的嘴唇贴来,落在他的脖颈间;“真奇怪。从来没有人爱我,没有人教我,我自己学会了。”
  嘴唇游移,落在唇边,舌头滑进来,说话的人像在喟叹:“是我自己学会的爱你啊,盛赞。”
  不过五分钟,房子依旧漆黑着,从玄关到卧室的路上,却扔着从大衣到衬衫的各种衣物。
  狭窄却空荡的房间里,双人床的被子被推到地下,盛赞躺在床单上,视线是湿的,他抑制不住地喘息,下身性.器被深含着,他在这阵熟悉的快感中抬起胳膊,挡住眼睛,却连哭也哭不出来。


第三十三章
  陶宋脱了盛赞的裤子,埋头在他腿间吞吐。盛赞的性.器尺寸可观,他只能吞进一半,手揉弄另一半,发出的黏腻声响在整个密闭的空间回响。
  盛赞横着手臂挡脸,喉咙里发出不知道是哭音还是喘.息,他的下身被陶宋剥光了,两条腿光裸着,时不时因为一个深喉而轻轻抽搐,腿根麻了,让陶宋的头发扎着,有些微微的刺痒。
  等嘴里性.器直挺挺朝天竖着,陶宋爬上来,两腿分开坐在盛赞腰上,拿掉他挡着眼睛的手臂,抿着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又下移在锁骨、胸膛、心口上亲着,带起一道道黏腻的湿痕。他不让盛赞闭眼,而就着窗外微弱的月光举高双手,将身上单薄的衬衣脱了下来。精瘦细腻的上半身露出来,陶宋拉着盛赞那只未受伤的手,摸上自己小小的乳.尖,房间温度低,没有暖气,他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乳.尖也硬着。
  陶宋俯下身,紧贴着盛赞的身体:“冷吗?”
  “冷。”盛赞点头,手心还摩挲着那颗硬硬的小乳.头。
  “那我们来接吻。”陶宋的嘴唇在他的唇边移动,舌尖润湿两瓣唇,轻易就撬了进去。
  盛赞提着下巴,把自己的舌头和陶宋的搅在一起,他卧躺,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下巴往锁骨里淌,陶宋追着去,在他的下巴上吮,又是脖颈,锁骨,喉结。他吮吸的力道很大,嘴唇移开时,盛赞还感觉到一阵刺痛。
  可诡异的是他真的热了起来,被陶宋吮吻过的地方发着烫,痒的。
  陶宋顺着他的身体往下,舌尖轻轻舔着乳.头,一嚼一松,再挺立在空气中,带来几丝凉意。
  盛赞的意识逐渐模糊,可下一秒一阵闷疼让他如同鲤鱼一般僵直挺起,又重重落下——陶宋在他左心口的位置狠狠吸了一口,力道大得像要把整颗心脏吸出来。他用手掌罩着心脏,感受心脏的跳动,念念有词:“真想把它吸出来……这样的话,你的心就永远都是我的了。”
  盛赞迷离着,嘴唇又被叼住,随后手心被塞进一根滚烫的东西,是陶宋的性.器。他显然更激动些,一到盛赞手心,揉了没几下,性.器已经吐了精。
  陶宋喘着倒下来,连连在他脖间啄吻。
  “阿赞,哥哥,宝贝……”他胡乱叫着,咬他的嘴唇,像咬一块熟透的烂肉。
  盛赞没有回应,今天的性.事从开始到现在,他都没有任何回应,像游离在世界之外,他的身体交给陶宋摆布,意识却涣散着。
  过了许久,陶宋开始轻轻在他大腿上磨蹭时,盛赞喊他:“陶宋。”
  腿上的动作停止了,熟悉的鼻息凑近,陶宋的声音好温柔:“你说。”
  “我的手好痛,脑袋痛,腿也痛,全身都痛,”他像从幼稚园光脚狂奔回家,只为告状讨可怜的小孩,失了智,说着说着就带了哭腔,“我的琴不见了,我不知道它在哪儿……他们把你的东西砸坏了,好多好多,他们怎麽可以这样?怎麽可以这样?”
  他哭了,是今天第一次哭出声,眼泪顺着淌,流进汗湿的头发里:“他们不让我见你,我一直在等你,你知不知道呀陶宋?你知不知道呀,我一直在等你。”
  轻盈的吻落在嘴唇和发间,他的鼻尖也被亲吻,陶宋哄着他:“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来了,你让我来,我马上就来了。”
  “我让你来的呀。”他哭得越发大声,全然不顾了,“我要你的呀,是我要你的呀。”
  “是你要我的,只有你要我。”陶宋不停地吻他,“我知道,我爱你,我爱你。”
  这是这麽几天,盛赞第一次真实地泄露情绪,他不知道自己怎麽会哭,可这一哭就刹不住车,口齿不清地把厨娘盛母做的事都告状给陶宋听,一会儿说他们不许他下楼,一会儿说他们强逼他坐轮椅。说了一通,哭了一阵,最后只剩下三个字:“你来了。”盛赞死死搂着陶宋的脖子,湿漉漉的脸颊紧贴着,魔怔似的重复着:“你来了。”
  “是我,我来了,我带你走了。”陶宋亲着他的耳朵,小声哄着,“我抱着你呢,感受到了吗?我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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