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一无是处,非常依赖他,像株传染性极强的病毒,自作主张并迅速的侵染了他的生活,但是与他在一起,他可以完全放松下来,不管他落魄成什么样子都不怕他嫌弃,不管他受了多大委屈只用给他做顿饭就能搞定。
这个人正坐在他旁边,就是陆海辰。
陆海辰还在生气,彭疏逸兀自笑,陆海辰怀疑他是不是没听见自己说的话,于是再问了一遍,他终于收敛笑容,还认真的回答说:“你在决定把我扑倒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出现今天这种情况对不对?”
“你什么意思?”陆海辰气得脸红脖子粗,跟要炸开似的,“我还警告过你不许三心二意呢!”
彭疏逸突兀的问道:“你又要拿你爸压我?”
“我哪有!”陆海辰气炸了。
彭疏逸平静的回答:“那你也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这是什么意思?意思很明显。
陆海辰气炸后,化做一团硝烟,懵懵懂懂的沉了下去,嘟嘟囔囔的说:“做都做了,还不许别人说。”
彭疏逸没理会他说的话,勾了勾手指招他过去。他自知理亏,乖乖的凑了过去,彭疏逸笑了笑,突然勾住他的脖子与他接吻。
陆海辰吻的胆战心惊,生怕彭疏逸把前面的车给撞了,谁知在他担心的时候,车慢慢的停了下来,刚好停在前车的屁股后面,恰好吻了90秒再把他放开,好似计算好了一样。
陆海辰被吻得身心荡漾,眼含秋波,彭疏逸问道:“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吃红烧你(鲤)的(鱼)头。”
彭疏逸曲解他的话,回答:“鲤鱼头没有,猪头要不要?”
陆海辰明白过来他就是不肯好好说话,于是学他不予理会,满足的笑着看着车窗外奔流不息的车辆,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王壤与禇风一家回到B市不久,突发心肌梗塞的王景业转危为安从重症病房搬进普通病房。
在生死路上走了一遭,他体会到了生命的脆弱,很怕这种事再度发生,他突然撒手人寰,他的王图霸业落入他人之手。
为此他把王淇召唤了回来,并明确的告诉他,他将把自己包括人和集团的全部股份在内的大部分遗产留给他,前提是他必需放弃学业回国。
这些遗产的数额之大、诱惑力之大,他原以为王淇一定会答应,没想到他一口拒绝,还威胁他,若他执意要把遗产留给他,他将把它们都给捐出去,把他气得再次住进重症病房。
不是谁都能幡然悔悟,这是必然的。但是因为王景业的病情严重,人和集团董事局合议推举王壤为CEO,王景业□□专政的时代就此结束。
王壤新官上任,想趁机实施自己的改革计划,大幅度缩减房地产行业的投入,将发展重心转移到实业上。
为能把计划实施下去,他宵衣旰食忙活了好长一段时间,待他的计划在董事会上通过,冬天已过去一大半,新的一年即将到来。
在新的一年里,计划开始实施,他会更加忙碌,所以他想利用年前这段空闲时间兑现对禇风承诺,出去旅行。
而禇风在颜好的帮助下年后将重返学校学习心理学,也会非常忙碌,当王壤提出出去旅行的想法时,他俩一拍即合,很快办理了签证,带着禇风父母去了“欧洲之门”气候温和的马德里。
在马德里这座文化古都,他们去参观了皇宫及主座教堂,去古董街淘货,坐缆车穿过曼扎那河去了田园之家在森林里漫步,还在格兰大道的老剧院看了一场奔放的歌舞剧。
王禇俩人单独去乘坐了热气球,去天使峰看日落,去皇家美院的屋顶俯瞰夜景,在凌晨去了酒吧享受热闹的夜生活。
在马德里乐呵呵的玩了三天,一行四人去了“欧洲之花”巴塞罗那,再辗转去了意大利。从意大利的内陆米兰沿着海岸线到达美丽的西西里区,与古希腊神话中的神明来了次亲密接触,然后在陶尔米纳停驻。
法国作家莫泊桑说过,如果有人问他只能在西西里呆一天要去哪里参观,他会毫不犹豫的回答去陶尔米纳。
陶尔米纳一边挨着广阔无垠的伊奥尼亚海,一边靠近埃特纳火山,处于这种独特的地理环境中,虽然它只是个小镇,但置身其中能得到视觉、精神和想象力带来的巨大冲击。
四人在傍晚到达陶尔米纳镇,在镇里找了家靠海的旅馆居住,之后外出吃了顿当地的特色美食当晚餐,再在文化气息浓郁的街道慢悠悠的闲逛。
与慢节奏的人们生活在一起,会不由自主的慢下来。四人逛完街已是深夜,回到旅馆,洗洗就该睡了。
禇风却用王母送的丝巾把王壤的双手绑在床头的铁栏杆上,随着连绵起伏的海浪声,辛勤的在王壤身上做俯卧撑。
觉得自己被疯狂扎针的王壤忍不住吐槽,“果果,你知道男人下面至少要有12厘米才能让伴侣享受到快G吗?”
被奚落得免疫了的禇风没介意,坚持要往他身体里播撒爱的种苗。
第二天白天,四人在镇上参观景点,傍晚回到旅馆附近吃晚饭,之后王壤联系租赁公司租了艘游艇,预备次日抛下父母带禇风去海上看日出,看日出必然要早起,于是禇风终于消停了一晚。
次日天还没亮,王壤叫醒熟睡的禇风,摸黑开游艇出海,朝着东方展开逐日之行。
当游艇驶入深海,一线亮光从遥远的海际线跃出,划破黑暗,随之波光粼粼的海水托着一颗巨大的火球冉冉升起。火球散发的光芒如金色大网扑面展开,所到之处生机勃发。
共披一床毯子的王禇俩人在游艇的甲板上被耀目的光芒包裹,被这蔚为壮观的自然景象震慑,都惊呆了。
不用问王壤也知道,禇风此刻与他想的一定一样。在创造万物的大自然面前,人类真的非常渺小,无论有多大能耐和成就都不值一提,唯有爱能让人类能以正面形象存在。
看完日出,禇风与王壤不由自主的接起吻来。说不上谁先吻的谁,当他俩在甲板上滚了一圈,回到船舱里,王壤自觉的躺在下面,双腿抬起夹住禇风的腰。
禇风的腰比他的大腿粗不了多少,经过连日战斗的体力消耗及旅途过程中的舟车劳顿,腰都快直不起来的禇风额头上冒汗,问道:“你打针还没打够?”
被要求履行做牛马承诺的王壤,秉持内部矛盾内部消化的原则,纵容他胡闹了几天,他这样的反应在他的预料之中,却还是不禁打趣道:“就玩腻味了?还是躺在下面享受更舒服是不是?”
禇风呛道:“你若不怕把自己给憋坏了,就尽管皮吧!我可不会心疼你。”说着便去剥王壤的裤子。
王壤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并抱着禇风快速翻了个个,把他压在身下,开启进攻模式。
“下面不行,嘴倒挺硬。”王壤脱下禇风的T恤,要用它绑住禇风的手,想了想还是丢开了。把禇风的手绑痛了,他会心疼,况且他自信不需要辅助,也能满足得了禇风。
“让你见识一下把我憋坏了的后果。”王壤俯下身来,投进禇风的身体里。
船外是波涛汹涌的海浪,船内的声音一浪盖过一浪,最后在禇风气断声绝的叫喊声中结束。
待中午俩人回到镇里,禇风父母发现儿子的声音哑了,而王壤却春光满面,什么都不必问了。
父母心照不宣,禇风自己却羞赧难当,握着拳头直锤王壤的胸口,骂他是坏人。禇风哑的跟公鸭嗓似的声音是王壤战功彪炳的证明,王壤被捶疼了胸口不生气,反而笑的十分得意。
为免禇风的嗓子哑的更厉害,王壤抓住他的手把他拉到身边吻他。当时在街上,父母在身边,街上还有行人,禇风被吻得面红耳燥,竟然还有行人停下来给他俩吆喝和鼓掌,简直是在助纣为虐、助威淫L。
当天下午,一行四人便离开了陶尔米纳镇,去往附近的萨沃卡镇朝圣。萨沃卡镇是《教父1》的取景地,是剧中黑手党头目的小儿子麦克逃亡中与第一任妻子、当地美丽的姑娘阿波罗尼亚邂逅和相恋的地方。
美丽且哀伤的爱情故事令人充满遐想,一部电影,让一个处在半山腰的仅有几十户人家的西西里普通小镇成为了旅游胜地。
禇风父母觉得这里是年轻人游玩的地方,主动提出去旅馆休息,王禇俩人乐见其成。
二人趁时间还早先去了圣达露西亚教堂,在这间相对古拙的教堂里,王壤跟垂首祷告的禇风说:“要不咱俩就在这里举行婚礼怎么样?”
这间教堂没有庞大的规模和威严的气势,反而充满浓郁的生活气息,古朴无华,还原爱情本来的样子。如果要从途径的教堂选一间举行婚礼,王壤觉得这间最适合。
禇风有同样的感觉,但是他想着为一段不一定有好结果的爱情举行婚礼是否有必要?他对王壤说的以观后效的话不是说说而已,而王壤对他一如既往的好,他是否不该对他没有信心呢?
禇风眼望圣堂,乞求诸神给予答案,诸神没有回答他,而他也没有回答王壤。
离开了教堂,二人去到维托里酒吧,在酒吧的照片墙上看到了《教父》的剧照,而剧中男主与其第一任妻子就是在这里邂逅的。
王禇俩人从小一起长大,多的是漫漫人生路上平淡无奇的相守,没有美丽的邂逅和扣人心弦的分离,但未尝不是一种幸福,或者说这才是真正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