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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心不一 (挖土机)



王父性格强势,做事强硬,不管什么人,在他身边,难免吃些苦头,这些大家都知道。坐在褚父旁边的褚母,原本陪着笑脸打配合,在聊到王父时,与禇风一样形状的眼睛里流露出些许忧色。

王壤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偶尔回应一下,心里却倍儿亮,难说十拿九稳,多少猜到褚父聊这天的意图。
王壤回头去看禇风,禇风没再看窗外,脸朝着里面,眼睛却不知在瞟哪里,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样,与恬淡的暮光融为一体,王壤都不忍心打搅他。

后来却还是叫了他。“果果,过来吃苹果!”王壤把削好的苹果,两刀切成四份,俩老俩小,一人一份,以吃苹果的名义把他叫过来。

果果是禇风的小名,褚母以他是父母的爱情孕育的果实为寓意取的。
小小的时候,禇风的小脸长的圆乎乎红扑扑,像苹果一样,十分讨喜,大家都觉得这样叫没什么。
等他长大一些,越长越水灵俊秀,他爹觉得这个名字不够阳刚把他都给叫娘了,便不准别人再叫。
小的时候,私下里王壤会拿这个名字笑话他像个小姑娘,不过都适可而止,不会令他难堪,嘻嘻哈哈闹一闹就过去了。

回忆是美好的,回想起来也总是愉快的。

禇风多年没再听人叫他果果,刹那间听到,不禁怔愣住了。王壤以为他没听见,便再叫了一遍,“果果,过来吃果果!”
禇风听了一哂,“你这是叫我吃掉自己吗?”脚下却带了风似的小跑过来,接过王壤手里的苹果,笑眯眯的蹲在边儿上吃。

父母看到自家小孩受委屈,总有不忍。沙发被二老给占了,边上又只有一张凳子,褚母见禇风只能蹲在地上,便叫他去餐厅搬把椅子过来坐。
王壤却摆摆手说不用,随即把禇风拉起来,与他挤在一张凳子上,还揽着他的腰,以防他掉到地上。
禇风父母对此不可无不可,是默许的意思。王壤见状,对自己之前的猜测就有了□□分把握。

褚家破产,褚父中风,褚母无一技之长,禇风又在上学,在那段时间还情绪不稳。
一家三口,命途多舛,亲朋好友唯恐避之不及,怕揽上个麻烦。只有王壤站了出来,一肩挑起这一家的用度,鞍前马后出了不少力。后来王壤被指派去了A城,他怕照顾不过来,把这一家全接到了A城。

褚家以前何等风光,落难之后就有何等凄凉。不管禇风父母终于开窍不再固执己见,还是在尝尽世间冷暖之后感念王壤雪中送炭或者抱着抱紧金大腿这种自私自利的想法迫不得已默许王壤与禇风在一起。
他们二老突然提起他爹,他之前不敢肯定,在确定他们知道他与禇风在一起时,可以肯定他们想从他口中探听他爹对他俩的态度,他之前什么都没说,把禇风叫了过来解围,之后更不会说。

王壤老爹不会轻易接纳他出柜,不知道他与禇风的关系。他在没有十拿九稳的把握之前不会挺而走险向他爹坦白,有了十拿九稳的把握也要禇风真心实意愿意跟他一辈子才会向他爹坦白。
他为他俩的未来铺平道路,把选择权交给禇风,就不会让任何人给他施加压力。

——

过了下班的点,夕阳完全潜下地平线,留下一点黯淡的光勉强维持着还是白天的假象,CW公司的办公室里还有稀稀拉拉几个人,在窗户上的夕阳残景前,显得身影疏寂。
这几个人见时间不早了,赶忙把滞留的工作做完,做完了,呼朋唤友结伴离开,剩下最后两个人,在发现门口的会客室里坐着的陌生男人都脚步一顿。
其中一个说道:“嘿!这还一个人,看着不像我们公司的。”
“确实不像。”另一个点头回道:“可能是在这里等人的吧!”做出这种猜测,这人心里颇为不满,“前台的工作态度可真够散漫的!把个外人留在公司里,自己就下班走了。”
先开口的那人颇有同感,点了点头,同时也领会了他的意思,如果这人不是公司里的就不能把他留在公司里,于是向前几步,说道:“大哥……”

彭疏逸从下午上班时就一直在会客室里坐等,等到下班时还没见着禇风,再等下去,能见着他的几率渺茫,但渺茫不代表没可能,所以当前台下班前劝他离开,他还执意留下来。
待到那时,彭疏逸已等了五个小时,禇风公司里的人都走光了,只剩面前两个。这两人若走,要把门给锁上,他没办法再等下去,站了起来说道:“我这就走。”
坐了太久,身体发僵,脚上使不出力,刚迈出一步,脚下一软,堪堪摔倒,面前的人及时扶住了他。他搀住对方的手,歉笑着说:“对不起啊!麻烦你了。”
“没关系!”对方回以微笑,接着问道:“大哥,您这是在等谁啊?”
彭疏逸气闷回道:“你们褚总。”
“褚总?”对方露出几分惊讶,说道:“我们褚总经常在公司里,一找就能见着,怎么您没见着吗?”
“可不是!”听他这么说,彭疏逸更加来气,别人一找就能见着,偏他左等右等都见不着,莫不是在躲他?
可跟个不相干的人犯不着说明白,他再问见他们褚总的原因,彭疏逸便打太极圆了过去,转而向他打听起他们褚总。
他就一业务部的小职员,与禇风接触的不多,除了能夸他几句再无其它,彭疏逸一听别人夸禇风就难受。






第8章 现任⑤
与禇风父母告别,从疗养院出来,天完全暗了下来。禇风坐在副驾驶位上,不管王壤讲什么,他都是笑眯眯的。王壤觉得以他此刻对自己的态度,怕是把他卖了,他都会笑着帮自己数钱。

快到城边的时候,天彻底暗了下来。两边的树木茂盛,夹在中间的路灯灯光青黄不接,路上车又少,是个车震的好地方。
王壤向禇风暗示自己有这种想法,他还是笑眯眯的。待王壤把车停在边上,向他凑了过去,他也立刻凑了过来。俩人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王壤自认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不行克己复礼那一套,实际操作起来却安份守己。原先顾着禇风未成年没有下手,终于等到禇风成年了,却被彭疏逸给截了胡。他曾有过不如随便找一个,一夜情也无不可,这种自暴自弃的念头,真去做又提不起兴致。
他与禇风的第一次,就是他的第一次,憋了好几年的火发泄出来不会太美好,禇风受了伤,他自己也不好过,那处肿了好几天。

与禇风同居之后,禇风若是不愿意,他不会强迫,禇风若是愿意,他都奉陪到底。而禇风对性事的需求,时而热烈,时而冷淡,他摸不准,也就过的饥饱难平。

偶然在车上来这一发,禇风什么事都由着王壤,要他换动作就换,要他叫出声,他羞羞答答怕路人听见,王壤哄两句他就答应了,咬着下唇嗯嗯啊啊的叫得王壤心神荡漾。
王壤身上来了劲,前前后后折腾了许久停下来,简直如完成了人生之最般畅快。

停下来的时候,俩人大汗淋漓瘫坐在后座上。王壤见禇风身上发了汗,怕他吹冷风会着凉,便屈身去前座调高了空调的温度,顺道还拿了干湿两盒纸巾过来。
禇风被折腾惨了,瘫那不想动。王壤把自己擦干净了,穿上裤子,然后把禇风放倒,枕着自己的腿躺着。
禇风的那处黏糊糊,王壤用湿纸巾替他擦了一遍,用干纸巾再擦了一遍。那处在做的时候毫无反应,被擦揉还是死水无波。王壤心情好,将他那处抓在手中玩了玩,正玩的起劲,禇风在他手上打了一下。

禇风已习惯被他摸,没太往心里去,在困顿中堪堪起了睡意,却觉得越来越不对劲,他不仅摸还搓捏扯揉,当个塑胶玩具在玩,还没停下的势头,禇风这才在他手上打了一下。

禇风正纳闷他哪来力气折腾自己,便听他问:“果果,你梦遗过吗?”
禇风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惊了一下,回答说:“有啊!每个成年男人都有吧!?”
他接着问:“你第一次梦遗是什么时候?”

禇风第一次梦遗是十八岁那年,比正常情况的下线还晚了两年,可遗精却不是第一次。梦遗属于遗精的其中一种情况,都是精满自溢的现象。
在十八岁之前,他遗精从不做梦,遗出的量也少,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对此解释为精不够满溢不出来。

他第一次梦遗是在与彭疏逸第一次打完招呼之后,梦见他拍了拍他的头,叫他好好干。不知道是因为干这个字具有歧义,还是其它原因,相同的梦,他在半年里做了好几次,每次都梦遗。
每次梦遗,他都惊出一身冷汗,还四肢疲软,觉得身体空荡荡像被掏空了一样,心里却很满足。

彭疏逸走了之后,禇风便不太愿意想起或者提起这个人,王壤也是一样。禇风怕王壤接下来会问梦见了谁,便回答说:“十五六岁的时候,不太记得了。”

“哦?”王壤带着几分惊疑说道:“我看你这里长的小巧,还以为你发育不好呢!”

禇风这才知道王壤要说的是这事,可但凡是个男人,哪个乐意听人说自己那处小。
禇风一边放下了心头大石,一边又着恼。恼归恼,却来了精神,于是坐了起来,扫视一圈凌乱的车内,寻来自己的衣裤,一边穿,一边嘟嘟囔囔说:“说的好像你软下来的时候就很大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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