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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蔷薇之名 完结+番外 (江岸)


  很明显,凯文迪许情动了。他皱着英挺的眉,单手插进兰波湿润杂乱的卷发间,按住他的头加深快感。兰波用牙齿叼着裤链,尝试着往下拉,但他从来没有用这种方式干过这样的事情,试了几次都失败了。
  凯文迪许一把将他从桌子底下拖上来,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他动作有点急躁,进来的时候也没跟兰波打好招呼。
  纯白睡衣颓落在地上,椅子上叠坐的身影浮动。
  “哈啊……嗯”
  精瘦的腰身绷出弧度,兰波腹部收紧,膝盖跪在椅子上,大腿肌肉用力,自己扶着凯文迪许的肩膀开始上下动作。他皮肤白,没过多久脸上就泛红,凯文迪许抬手抚摸他的脸颊,却被他张口叼住手指。
  下面在吞吐,上面也在吞吐。唾液从兰波嘴角流到胸膛,在灯下画出亮晶晶的一条线,兰波的表情就像个瘾君子,他着迷地舔着凯文迪许的手指,自己玩得很开心。
  凯文迪许把手抽回来,他还追着又舔了两口。
  “舒服吗?”凯文迪许替他拨开散落在额前的乱发。
  “不舒服,做什么爱啊。”兰波说这句话随意得很,他一直是个享乐主义者。
  还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那就是还没到特别舒服的程度。
  凯文迪许双手扶住他的腰,十分轻易地拿回主动权。
  “搂住我的脖子。”
  他说完便从下往上快速冲撞,兰波被顶得差点从他腿上翻下来,慌忙用双臂搂住他的脖子,上身紧贴着凯文迪许的胸膛,即使是这样,他还是被顶得一直往上耸。
  身下仿佛着了火,又有可能是在骑一匹快马。凯文迪许把他塞得满满的,每一次动作他都能感觉到带着细微疼痛的摩擦,摩擦之后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某种瘙痒。他不受控制地张嘴呼吸,舌头抵着下牙床,眼神涣散。
  兰波骑在凯文迪许身上,脸面对着凯文迪许身后的窗户,窗户不是平面的,而是有向外凸出的弧度,书桌这个位置像是被窗户包裹,既漂亮又实用的设计,白天书房里的采光一定不错,然而夜晚这面窗却成了兰波放纵意识的媒介。
  窗外的黑夜很遥远,也许在另一个世界上,兰波看见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他恐惧到窒息,脸贴着凯文迪许的脖颈,他需要一些温暖甚至狂热的东西,不然真的会活不下去的。
  “嗯嗯……不够……再快点。”
  凯文迪许挑了挑眉,他还是头一次被情人如此催促。于是,他直接抱着兰波站起来,扳着他柔软的臀部深深地往里顶,每一下都要把兰波肺里的空气全部挤出来。
  兰波喘着粗气,意识几乎被撞散,他发现自己被摁在桌面上,双腿大开架在凯文迪许肩部,沉重的书桌被顶得发出摩擦地板的尖声,兰波就是个被玩坏了的娃娃,他双眼直直地看向天花板,所有的冲击他都接纳。
  “哼啊……哈……将军……还要啊啊……”
  凯文迪许压着他极速抽.插,不久后下身一热,泄在他身体里。兰波腰背弓起挣扎了一下,没有效果,他又倒回桌面,白皙的身体钉在暗红平面上,有一种被凌虐的美感。凯文迪许往深处顶了两下,热液射尽后才退出来。
  白.浊被带出红肿的小口,挂在臀尖,最终因为重力滴在地上。
  凯文迪许很满意,他提上裤子,俯身亲吻意识还在迷蒙中的兰波。
  “再来一次……好不好……”这是兰波恢复意识后的第一句话,他敞着腿坐在桌子上,身上不着寸缕却没有半丝害羞。
  “去你房间等着,我还有工作。”凯文迪许早恢复了自己衣冠楚楚的模样。
  “不,现在就要,一会儿我就睡着了。”
  兰波撒娇地挂到凯文迪许身上,黏糊糊的液体脏了他的衣服。
  凯文迪许治不了这个小东西,其实也不想治。他抱着他重新插进去,欲望像铁棍一样捅进兰波湿软温热的体内,兰波颤抖着收缩几下,爽得凯文迪许差点爆粗口。
  “老实点。”他没有立即抽.插,而是抱着他走动,移动间细微的摩擦都容易勾出火。
  “……去哪呀。”兰波声音闷闷的,他做完一次不可能不累。
  他顶了两下解解馋,贴着他的耳朵告诉他,“去隔壁,我们到床上忙。”
  书房的门被打开,凯文迪许在走廊上没忍住,把他挤在墙上顶弄起来,他们在走廊这一侧做.爱,走廊另一侧是栏杆,栏杆外是客厅的上空,黑暗里,兰波痛苦中夹杂欢愉的呻吟声在整栋房子里冲撞。
  片刻后,凯文迪许才意识到兰波的叫声有点大,他捂住他的嘴,只让他发出呜呜的声音。
  墙上怎么能比床上舒服呢,凯文迪许抱着兰波继续未走完的路程,两人纠缠着撞开卧室的门,躯体砸在舒软的大床上,这一砸使凯文迪许插得跟深了,兰波喉咙里发出哭腔,身体抖动到仿若痉挛。
  他将他翻了个面按在床上,强行从背后侵入,兰波咬着牙承受他的全力撞击,不时发出几声闷哼。凯文迪许力气太大,每顶几下就要把兰波往回拖。两个人在床上搞到后半夜,把能想到的姿势都试了一遍才安静下来。
  楼下,贝克夫人听到没了动静,转身回房休息。


第12章 A线
  初夏将至,暗沉沉的天像打了个洞似的不停漏水,雨水稀里哗啦地砸在街道上,几辆深黑色的车穿过路口,溅起一层水幕,很快就消失了。
  这种天气里,商业街毫无疑问地显出冷清之感,客人很少,但也不是没有。
  “欢迎光临!”
  挂在门内的彩色风铃摇摆身姿,花坠铃铛交错,淌出一段溪水流淌般灵巧的乐音。
  店员站在柜台后向门口望去,一个穿黑色双排扣正装的高大男人走进来,他没带伞,被雨淋了一下,但湿的也不是很厉害,店外应该停着车,他是从车上下来,然后走过一段雨,推开了儿童礼品店粉嘟嘟的门。
  身后玻璃门自动关合,哗哗的雨声被隔绝开来,空气中只留下风铃的余音。年轻的女店员支支吾吾地说不出那句“请问您需要什么”,她眼神躲躲闪闪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转了半天还是放在男人的脸上。
  “先、先生,不不不,是执政官先生,不对,长官……”
  英俊又成熟的男人是很迷人,但不至于让她如此失态,偷走她理智的是这张S国人都熟悉的脸。
  “您好,”他径直走到柜台前,没有像大多数顾客那样自己先在店里转一转,“……我想给一个一岁大的孩子买生日礼物,请问您有什么推荐吗?”
  S国人都知道卡佩执政官有个一岁大的私生女,算算日子,情人有孩子的时候正好是已故“第一夫人”兰波·葛林若生命中最后的那几个月,也就是说卡佩执政官在自己丈夫最后的日子里还在出轨,这让执政官夫夫虽然结局悲情但依旧令人艳羡的爱情故事瞬间变得有几分可笑。
  绝对是丑闻,私生子丑闻,也有人定义为性丑闻,但卡佩执政官丝毫没有遮羞的意思,当初《亚瑟日报》用头版头条报道的题目是“最后的五月曙光,祝贺奥劳拉·卡佩小姐的诞生”。
  “可以描述一下您的孩子吗?”女店员忽然想到今天是五月的最后一天,她疑惑卡佩执政官为什么要在这个坏天气里亲自买礼物,但她必须表现得有职业素养,最高执政官进店就是顾客,“我们可以根据孩子的特点、喜好为您推荐礼物。”
  凯文迪许沉默了一下,他在想是不是要保密,说出来也没什么危险,于是就流畅地告诉她:“女孩子,黑色卷发,身高六十九厘米,体重大约八千克,长了七颗乳牙,四颗上牙,三颗下牙,最近在长第八颗牙,牙疼不怎么爱吃饭,咬手指,不让她咬手指就咬人,喜欢大的毛绒玩具,不过家里已经很多了,会走路了,走得不是很稳,需要有人在旁边看着她,会说一两个字,发音……”
  “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他浑然没有觉察到自己说了很多话,并且绝大多数都是废话。
  “不用,不用,已经很详细了。”女店员连忙摆手,“我们有几款很畅销的儿童玩具,这边请。”她从柜台后转出来,差点用左脚把右脚绊倒,心中既兴奋又有点儿胆怯,这么晚了,店里只有她一个人值班,好事让自己撞上了,责任却也要自己承担,她一定要为执政官阁下提供最为周到的服务。
  “……您尽可以放心,我们品牌定位就是安全与贴心……”她没有夸耀本企业的市场定位是高端人群,因为所谓的高端跟这位一比都是低端,她暗想执政官这是要走亲民路线吗?这种天气媒体跟拍不方便吧。说话间她往橱窗外瞥了两眼,除了模糊的雨雾,什么也看不见。
  “她长牙期间什么东西都会往嘴里填,我希望不要有太多的小零件,您知道的,小孩子可能会把这些东西吞到肚子里。”执政官在店里停留了将近半个小时,还没有决定要买什么,条件一个一个往外抛,比坐在长桌前谈判还郑重。
  “当然,当然,这、这些我们都会考虑到的。”女店员说话又开始结巴,跟执政官讲话虽然光荣但要承受的心理压力太大了,而且这个执政官还有点话痨,说好的果决型的领导作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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