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有了篮球上的烦恼的时候,赤司的身份也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他原本是要给监督送一些资料,但是在门口,就听到了虹村和监督的对话。
“监督,请让赤司君成为篮球队的队长吧。比起我来,他更加适合。”虹村严肃的声音传来。
“我承认赤司的能力,但是,我认为可以等到你退部之后,再由他接手,他现在还只是二年级生。”监督说道。
“在帝光,从来都是实力来说话的。从上次的东京前十所高校联赛的时候,我就已经察觉了。比起容易冲动的我来说,赤司更加冷静,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够很好地掌握全局。更何况,实际上我的父亲身体并不好,一直住院疗养,如果比赛的紧急关头,他的病情出现什么变故的话。监督,我可以肯定的说,我一定会放弃比赛赶到医院的。但是赤司不会有后顾之忧,他总能做出最好的安排。”
“……好吧,既然你已经这么说了,我同意了。”监督沉吟了半晌,点点头答应了虹村的请求,“你可以离开了。”
“谢谢您,监督。”虹村九十度鞠躬之后,推开门离开了。没走几步,就遇到了赤司。
在经过赤司身边的时候,赤司突然开口:“我都听到了,刚刚你想监督说的话。你为什么会这样帮我?”
“赤司,我相信你会带领帝光走向别人无法企及的辉煌,而我和其他按年级的前辈,会是你们坚实的后盾。你让我看到了我没有的能力,我只好退位让贤啦。”虹村随意的耸耸肩膀,那份豁达,让赤司大从心眼里敬佩,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份胸襟的。
“我绝对不会辜负这份信任!”赤司冲着虹村的背影,掷地有声的说道。虹村停顿了一下脚步,并没有回头,只是潇洒的摆摆手,走出了赤司的视线。
赤司刚进入二年级不到一个月,就被宣布成为了帝光篮球队的正式队长,绿间则是他的副手。而原来的队长虹村,却成了一名普通的一军成员。有一些不服气的人,被赤司的强大实力给镇压,再加上有着奇迹的时代称呼的其他成员以及前队长虹村的支持,赤司成为了帝光篮球对名副实际的王!
同样的,在舞台剧结束之后的这段时间内,黄濑经常找灰崎一对一比赛,虽然无论多少次,都是输。但是,无论是灰崎自己,还是能看到他人潜力的赤司,都发觉了黄濑飞快的进步。黄濑自己都没发现,很快,他就将超越灰崎,成为五位首发队员之一,挤掉灰崎。
灰崎大概隐隐地察觉到了,却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天赋不如黄濑,黄濑才是真正的天才。所以,当面对黄濑的时候,灰崎越来越暴躁,直接一脚把黄濑踢到地上:“你这家伙,越来越嚣张了啊……”
灰崎骂骂咧咧的边说边踢黄濑,而黄濑只能护住自己的重要部位。好在很快就有人拉开了灰崎,闻声而来的赤司虽然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说什么。虽然体育协会严厉禁止篮球部和外人发生斗殴,但是内部的争斗,却没有明文禁止。
“黄仔,你怎么不还手?!”紫原气呼呼的把黄濑搀起来,但是他眼神里的担心,让黄濑心里笑开了花,“赤仔,我送他去医务室,先走了。”紫原冲着赤司摆摆手,得到点头同意后,就半搂半抱着黄濑离开了。
“小敦你放心吧,下一回one on one,我一定会赢他的!”黄濑尴尬的扭扭身子,“可是你能不能别这样,好奇怪。”黄濑总觉得是应该他来照顾紫原的。
“啰嗦,再说话就捏爆你。”紫原似乎觉得黄濑说话就会加重病情似的,再次威胁。
经过了校医的诊治之后,对方挂着微笑说:“黄濑君的伤并没有大碍,记住按时擦药油就行了。只是我想知道,你这上究竟是怎么来的,学校里绝对不容许有暴力事件。”
“是我自己走路不小心,摔倒时撞得,哈哈,我们先走了啊。”黄濑把衣服放下来。干干的笑了几声,拉着紫原飞快地离开了。
猫与狗
“灰崎,你自己递出退部申请吧。”赤司带着灰崎走到了没有人的地方,先是用不含任何情感波动的眼神盯着对方,直到灰崎后背汗毛直竖,不自觉的站直身子,他才看似不经意的开口。似乎这样重大的决定,跟说今天天气很好没有什么差别。
“为什么?赤司你为什么突然让我离开篮球部?!”灰崎激动地向前迈了一步,神情有些狰狞,但是出于对赤司的畏惧,又有些瑟缩,这样矛盾的表情,让赤司不由的嗤笑一声。让一匹狼变成狗崽子,只需要一个项圈。
“得了吧,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经常在训练的时候迟到,或者逃训。经常发生打架斗殴事件,一旦处理不好,不仅你自己,还可能连累帝光被禁赛。因为你,帝光在其他学校中间的名声并不好。还需要我接着说下去吗?”赤司竟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一样,冷酷的,一句又一句,将灰崎打落尘埃里。
“可是以前这些你们都容忍默许了啊!如果你不高兴的话,我保证,以后都会好好来训练,努力克制自己的脾气。”灰崎有些激动地表示,希望赤司能够再给自己一次机会。但是赤司不是虹村,他足够冷静,不会因为外在的感性事物而改变自己的决定。
“非要让我把话说开吗?以前容忍你,是因为没有人能替代你的位置,但是现在黄濑凉太已经成长到超越你。你之所以那么烦躁,不正是隐隐的发觉到了这一点?你得承认,你的天赋不如黄濑。如果你还想保留自己的尊严的话,就自己主动申请退部,总比被黄濑挤出去要好看得多。”赤司有些不耐烦了,即使是仰头看着比他要高的灰崎,他也好像在俯视人一样。
“不可能,黄濑那家伙怎么可能超越我?!”灰崎激动的一挥手,仿佛只要这样,就可以把赤司说过的话给挥走。
赤司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的眼睛,直到灰崎自己垂下高昂的脑袋。他才步履沉稳的离开:“我等着你的申请。”
被独自留下的灰崎气氛地锤了一下墙壁,力道之大,甚至擦破了手。但是无论怎样,他都没有反抗赤司的勇气和力量。于是,他也只是嘲讽的撇撇嘴:“什么狗屁篮球,我一点都不稀罕,每天累死累活,浑身臭汗,我一点都不稀罕!对,不稀罕!”
说着说着,灰崎的眼泪不由自主就流了下来,他很庆幸这个地方没有第二个人看到他的软弱。他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一脚踹翻了旁边的杂物,既然没他的事情了,不如今天就去跟那些狐朋狗友去游戏厅玩好了。
离开的赤司恢复了平日里温和的样子,见到紫原走过来,他温和地说:“敦,凉太没有事情吧?他人呢?”
“他先回家了,没什么大事。我说要送他回去,他就是不同意,还说什么不想让我看到他狼狈的样子,真是麻烦啊。”紫原剥了一颗糖扔进嘴里,腮帮子的地方鼓起了一个可爱的小球,“既然没有了偷懒的机会,那我就先去训练了,拜!”
“诶。”赤司不由自主的阴沉下了脸,左眼的金色慢慢加深,“真是不听话的小孩,总是想躲避,如果能找个笼子关起来养着就好了。”
每天固定的训练时间结束之后,绿间平静的换好衣服,拿上幸运物和书包。他脸色微红的抬了一下眼镜,悄悄地,跟在了紫原的后面。
“这似乎,并不是敦他回家的方向啊,难道又迷路了?”绿间躲在又窄又高的广告牌后面有些焦急的喃喃低语。在发现别人对他指指点点之后,他赶紧装作认真地观察这个广告招牌,“唔,看来有不少年月了,上面的字很不错,很有韵味……咦?!你这家伙,呼咻呼咻,快点离开!”
那只来划地盘的狗狗抬着一条后腿,非常悠闲的在广告牌下面撒了尿,满意的嗅了嗅,又冲着绿间汪汪了两声,才高昂着头,傲娇的离开了。
有着轻微洁癖的绿间早就快速而又狼狈的退开了几米远,他想到了队里那只金毛犬,成天就会冲着紫原摇尾巴的黄濑,皱着眉头说:“果然狗这种生物实在讨厌啊。”
等到绿间离开之后,一个留着小胡子的大叔好奇的绕着招牌走了一圈,除了狗狗留下的尿骚味,什么都没有。他疑惑的抓抓脑袋:“我家招牌就真像那小伙子说的那么好?看起来很有学问的样子啊。”
紫原咬着手指头,蹲在那里眼巴巴的看着橱窗里摆着的糕点,但是摸了摸口袋,遗憾地说:“真是可惜啊,居然忘了带零花钱了,肚子好饿啊,赤仔也不在,黄仔也不在,一个能剥削的人都没有。”
“这个没良心的小混蛋,难道就没有想到我吗?!”绿间额头出现了一个十字,但是还是在紫原离开之后,以最快的速度进店买了他相中的糕点。紫原走了一圈又一圈,开始在原地打转,虽然他自己没发觉。
“请问你是紫原哥哥吗?这个给你!”一个可爱的小男孩跑了过来,递给他一个盒子,里面传出来香甜的味道,然后笑嘻嘻的抛开了。
“给可爱的敦?”紫原疑惑的念着卡片上的字,打开了盒子,幸福的眯起了眼睛,“今天还真是lucky!这一定是零食大神看我是好孩子才奖励我的!”